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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轻骑-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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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曦愕然勒住了马车,惊愕的看着城北,不多时又是三声“咚。。。。。。咚。。。。。。咚。。。。。。”的鼓声,张曦回头对张信道:“信哥。。。。。。是聚兵鼓!”

第六十章 卢县令() 
张曦一喊出来“聚兵鼓”三个字,张信立刻从马车上翻身坐起,张曦扭头看向张信,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出凝重之色。张信曾听张义说过,因为凉州地处边塞,连年征战,紧挨着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就会打将进来。从遥远的东西晋开始,只要游牧民族破了城,那必然是丁壮屠戮一空,妇女儿童被掳掠为奴的悲惨下场,因此各州,府,县,都在校场处设立一只一人多高的巨大鼙鼓,这鼓一般几年甚至十几年也不敲一次,甚至还要专人维护,可是一旦敲响,就代表有城池已在旦夕,只要听到鼓声的各镇府兵,各部募兵及中央十二卫在册将士,无论何等理由必须无条件在一炷香内至大校场集合,否则该地主官有权将其格杀。这还是三通鼓,如果是五通鼓,那么除了在册军士,该地伤残,年老的卸甲军士也必须集合,若是七通鼓,那十六岁以上男丁必须集合,至于最高的九通鼓,那代表已经到了危亡之际,阖城上下无分妇女老幼,健康残疾,只要还剩下一口气,必须领上兵器准备与敌偕亡!

    张信心下疯狂盘算,吐蕃人上个月刚刚退兵,突厥人已经跟大唐和平快三十年了,而且现在还有一队突厥人在榷场,没道理突厥人会来突然攻击。至于鉄勒人,十年前被打的元气大伤,现在还在天山以北****伤口,就算想来搞风搞雨也有气无力。张信想来想去,纵观凉州四境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势力能强大到攻城略地的地步。不过张信虽然心里大惑不解,手上却没有半分迟缓,飞快的从车里抽出两把横刀,一把扔给张曦,一把别在自己腰带上,纵身跳下马车,嘱咐吕进士靠边看好马车,自己带着张信飞快的冲向校场。

    这时候太阳已经从东边出来了,接着晨光张信看到原本空旷的街道瞬间挤满了一个个精状的汉子,横刀或提在手里,或别在腰上,有的穿着跟张信一样的白麻短衫,有的穿着唐军衣,甚至还有的披着革甲。不过无一例外的是,大家脚上蹬着的都是府兵配发的厚底褐纹靴。

    就在张信还在路上飞奔而来的时候,赵风火已经挎着横刀到了校场。别看赵风火年近五十,瞎了一只眼睛还断了右臂,可是跑起来却丝毫不慢,一般的小伙子还真跑不过他,不少跟他同路赶过来的小伙子都被他远远落在后头。三通鼓刚敲完,赵风火已经冲进了校场。

    赵风火刚一冲进校场,就看到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轻柔的把鼓锤放还到一边,从摆放聚兵鼓的高台上拾阶而下,这青年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肤白如雪,眼角含波,鼻梁英挺,颌下三缕长须,一眼望去,实在是一个丰姿卓绝的美男子。这青年大约七尺五寸高,身上一袭蚕丝的白衣,衣角绣着墨绿色的暗纹,拾阶而下时,晨风吹拂衣摆,真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青年刚刚走下高台,早有等候在一边的两个俏丽婢女一人端着一只盛满水的铜盆,另一人手里捧着一卷帛巾,那年轻人先把手伸进铜盆里净了净手,然后接过帛巾把手上的水珠擦拭干净,一挥手,两个婢女弯腰低头退下。

    那青年见赵风火过来,一举手示意稍待,然后转身背负双手,沿着点将台的台阶拾阶而上,点将台前不过十来阶台阶,若是赵风火来走,顶多三步就能跨上去,可这青年却不急不慢,一步步沿着台阶走的四平八稳。

    就在这青年走在点将台前的台阶上时,原本空无一人的点将台上突然上来两个小厮,两人合力抬着一只一人多长,两尺来宽,两尺来高的枣木案台摆在点将台上,这台案雕工细腻,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笔。两个小厮刚刚放下台案,还没退下又上来两个小厮,一个双手捧着一只金线绣的蚕丝蒲团放到台案前,另一人捧着一只小小的香炉摆在台案的一角,又从怀里掏出一把香,捡出来三根插到香炉里,用火镰火石点燃了线香才躬身退下。虽然还隔着数丈远,可是晨风一拂,檀香扑面而来,赵风火只是轻轻嗅了一口,顿觉神清气爽。

    四个小厮退下后,紧接着又上来四个婢女,其中三个一人端着一只木制的托盘,最后一个则在手里提着一只紫藤编的藤壶,四人踩着小碎步走到台案前,那三个端着托盘的把托盘上的大小茶壶,茶杯,洗杯,涮杯等等一一摆在案前,片刻间,原本空旷的台案就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茶具,粗粗一算足有上百件,这茶具均是用上好的紫砂磨制,纵然赵风火是个大老粗,也能一眼看出这套茶具的不凡之处。茶具摆好以后,那提着藤壶的侍女轻轻揭开一个颇大的紫砂壶盖,把藤壶里的热水注入壶中。此时那青年已经走到台案前,待那侍女注满热水后,四人轻轻躬身施礼,然后低身退下。

    这青年走到蒲团前,一撩衣摆跪坐而下,又有两个姿容俏丽非凡的婢女分别捧着一把一人多高的大蒲扇,立在青年背后缓缓扇风。

    这青年挽起袖子,揭开一个小壶的盖子,用小木勺从里头挖挑一勺茶叶放到另一个空置的紫砂壶中,再拿起装着热水的大壶把里面的热水缓缓注入刚刚放入茶叶的砂壶,然后把热水壶放到一边,右手拈起混着茶叶跟热水的砂壶轻轻摇了摇,再把里面的热水浇在面前的茶具上,然后又揭开一个小壶用小木勺从里面挑出一勺白色粉末放到茶壶里,又拎起水壶给茶壶注满热水。

    这才抬头看着赵风火,“赵县尉要不要尝一尝?正宗的雨前茶配上南越进贡的绵白糖。哦,对了,赵县尉不是已经解甲归田了么?此来有何贵干?”

    赵风火强压着怒火看着那青年泡茶,闷声闷气道:“不用,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我来就是想问问,是谁要攻打县城?”

    “攻打县城?”那青年一挑眉毛,“县尉说笑了,我大周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又怎么会有不开眼的小蟊贼赶来攻打县城?”

    “既然如此,”赵风火大声道:“那卢县令为何要敲聚兵鼓?若是本县并无大敌,妄敲聚兵鼓者,当斩首,夷三族!须知聚兵鼓一敲,全县立刻战备状态,须准备大军十日口粮,守城器械,衣甲兵刃,马匹旌旗,敢问县令大人,这些物资从何调配?”

    那县令不紧不慢的从茶壶里倒出小小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斩首?夷族?县尉说笑了,只要不是谋逆大罪,谁敢斩我卢氏子弟六阳魁首?夷我范阳卢氏的族?至于口粮衣甲什么的就不用了,本县敲着聚兵鼓乃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望县尉担待一二。”

    “苦衷?”赵风火咬牙道,“什么苦衷?”

第六十一章 指认() 
那卢县令又从小壶里挑出一勺白糖,放到茶杯里,翘着洁白如玉的小指拈着小勺慢慢搅匀,“昨天下午,突厥塔塔尔部少可汗向本县递了状纸,说有个凶徒当街行凶,大伤数名突厥人,其中包括一名金帐贵族。我大唐与突厥乃是兄弟之国,现在本县发生了如此恶劣的案件,本县当然不能置之不理。依照唐律,平民伤及贵族者,当杖五十,黥面,徙百里。考虑到这凶徒伤的是突厥贵族,唐律中没有界定,所以本县决定援引高宗时大理寺旧案,长安城破皮当街打伤室韦左平章长子的旧案,将凶徒交给突厥处置。本县昨天盘问再三,只知道凶徒是个皮肤黝黑络腮胡子的七尺汉子,上身是最普通不过的白麻短衫,下身是乡下常见的皂染土布裤子。”

    赵风火心里突然打了个突,他完全不清楚卢县令到底知道多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哪个人就是张信。刹那间,赵风火心里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开始疯狂地揣测卢县令的用意。若是卢县令知道是张信,那他知不知道张信是张义的嫡亲弟弟?若是知道,为何还要这么大张旗鼓?莫非是。。。。。。他想借着这件事把张义搬到?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是了,定边县虽然是个穷县,可也是凉州对吐蕃,突厥,回纥,三地互市的榷场,莫非范阳卢家想要把手伸进定边来控制榷场?

    赵风火越想越糟糕,心里暗自懊悔,早知道昨天就应该让阿信赶紧走,自己平时看着卢县令不过是个走马斗鸡的公子哥,却没想到这公子哥还真有两下次,又是唐律又是大理寺的挤兑着他哑口无言。这下可坏了,万一真按照姓卢的说的,把阿信交给突厥人,那阿信岂能有命在?到时候自己怎么跟张义交代?赵风火心里虽然火急火燎,但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咬着牙道:“卢县令,那又如何?那天我带着捕快去现场查验过了,凶徒早就跑了。况且这不过是民间纠纷罢了,跟你无故敲响聚兵鼓又有何关系?难道国之重器就是满足你一己私利么!”

    那卢县令放下茶杯,对赵风火笑笑,“别急,听我说,除了刚才那些,这凶徒还有一个特征,那就是穿着府兵特有的厚底褐纹靴,另外,赵县尉你不诚实哦,我可知道那凶徒起码到现在为止可没跑,只是要从县里几百个府兵中分辨他有点难,所以我才特意吧他们都叫过来。说句题外话,赵县尉,那该不会是认识那凶徒吧?”

    此时不过距三通鼓半柱香的时间,整个县城里在册府兵一个不拉的全在这校场上,自觉排成了一个整齐的方阵,从点将台上看去,横着,竖着,斜着都是一条直线,这数百人有胖有瘦,有高有矮,可是全都用眼睛看着同一个方向,没有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

    赵风火站在方阵最前边,虽然赵风火已经不是府兵一员了,可他毕竟曾经当过都伯,名声又大,因此一众府兵自觉站到他的身后。

    卢县令那双大眼睛漫不经心的看着赵风火,赵风火从未想过这公子哥的眼神居然这么犀利,渐渐的赵风火背后有着星星点点的冷汗渗出,不由自主的慢慢低下了头。沉默半响,抬头直视卢县令双眼:“不错,我是认识他。可那又怎样?我定边自武德年间成军以来,已近五十年,我从未听过有那一曲,那一队把自己兄弟交给敌人的先例,这种事情,过去不会有,现在不会有,将来也绝不会有。”

    “哦?”卢县令一挑眉毛,“审案断案,需要讲究真凭实据,而不是哥们义气。此案人证物证确凿,有唐律,有大理寺刑例,这可是铁案,本县身为一地父母,有责任依唐律断案,赵县尉,你是想阻挠本县断案么?”

    “不敢。”这时候赵风火已经落入了下风,但依然咬牙硬撑,“县尊不必往我头上扣这么大的帽子,小的我经受不起。不过请县尊大人三思,我定边军无数勇士大唐抛头颅洒热血,远的不说,就说着凉州的土地,那一寸没有我定边人的血肉?弟兄们在前头命都不要了,后头却有人捅刀子,恕卑职直言,若如此,定边军军心必散。”

    卢县令轻笑一声,“好,你既然跟我谈人情,那我也给你谈人情。突厥人是我大唐盟友,这是朝堂上相公的决策,现在有人无故把突厥贵族打伤了,还是重伤,你让我们的盟友怎么样?你让大唐体面何存?远的不说,就说如果我大唐跟突厥联合伐吐蕃,塔塔尔部因为这事怀恨在心,出工不出力,导致我们伐吐蕃失利,你说,你我是不是大唐的罪人?所以说,赵县尉,眼界要开阔点,要看看大局。”

    赵风火胸膛剧烈起伏,恨声道:“县尊,随你怎么说,我赵风火是个粗人,最笨,说不过你。可是你若是要把兄弟交给外族,我赵风火就是不服!”

    “哎。。。。。。”卢县令长长叹口气,“你看你,我跟你讲唐律,你跟我讲人情,我跟你讲人情,你又跟我耍无赖。你说你。。。。。。这么说吧,我就是个小小县令,只会管管民政,对军事是一窍不通。充其量也就是个百里之才,你若是不服,尽管去找刺史府,或者行军总管府上告,只要有大人说我不是,我立刻吧突厥人的状纸推了,你看行么?”说着理会赵风火,抬眼看看点将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头,满意的点点头,把茶杯放下,轻轻拍了三下手掌,两个突厥人走到台上,其中一个穿着牛皮短衫的突厥汉子带头行礼道:“您好,尊敬的大唐帝国的卢氏贵族,我代表******塔塔尔部及突厥黄金帐,伟大的阿史那氏向您行礼,愿长生天与您同在。”说着直起身子,那是个满脸大胡子的矮胖突厥人,不过不像一般突厥人那样皮肤黝黑,反而白白净净的。

    “您也好,塔塔尔部的金氏贵族,”卢县令站起身来理了理袍子,长长的做了个揖,“我为大唐境内出现的凶徒给您的兄弟带来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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