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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吴钩-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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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回答?听江海的话,昨天算不上比赛的火药试验,眼前的两人并不知情。但从江海的话里,应该是孟珙通知两人比赛取消,当然在这里也只有孟珙才能这样做。而理由孟珙并没向这两人说明,现在两人向自己求证,自己怎么说?

    公输念槐的大脑转了一圈,暗暗感谢江海。就凭这位油的不能再油的油子,会这么直接了当的问出来吗?他会有一万种方式把你饶进去,然后你会乖乖地说出答案来。因为双方掌握的信息并不均等。

    公输念槐很无辜地双手一摊,“江爷爷,小子有选择的余地吗?”

    “嗯,也是。算你小子了。璞玉来了,再问问他。念槐,你真的能制出更好的火药来?”一转眼,江海又套上话了。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小子听说我大宋最好的床弩能发射如檩巨箭,射程颇远。这颇远有多远,威力如何?”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王坚嘴里念叨着公输念槐剽窃于后世的话,缓缓说道,“真宗时,辽人侵我边境,前锋直达澶州,与我宋军激战不休。念槐可知后来辽军因何退兵?”

    公输念槐的历史知识不是渣,也是正走在成渣的路上。大势嘛还能胡扯一通,王坚掠过大势直奔细节,这是要公输念槐祼奔的节奏啊。

    刚开始,公输念槐像听故事一样听王坚讲那过去的故事,这比后世的评书要精彩真实的多了。

    谁知道王坚刚撒了点柳枝水,公输念槐还没受到滋润呢,王坚就把柳枝扔给了公输念槐。

    作为后世人的好处就是知识获得要比古人来得方便容易。但也使后世人的知识杂而乱,不能像古人一样专注于一点。

    公输念槐当然不能未战先降,举白旗不是他的特点。此时公输念槐的大脑就是一台高速运转的超算,对储存的知识进行快速筛选甄别归纳推演。

    啪!王坚叙述中的一个关键词成了筛选的焦点,那就是澶州。别的不知道,公输念槐知道一个叫澶渊之盟的东西。

    后世人对这个澶渊之盟说法不一,有的推崇备至,认为是两国处理边境问题的典范,有赞成的就有反对的,这样双方都能有饭吃。炒嘛,不就是翻来翻去的来嘛。

    公输念槐不是历史学家,他也没有能力为历史上的事件定性。他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实用主义者嘛,有用就行。

    澶渊之盟有用吗?公输念槐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也回答不了。若放在历史长河中,公输念槐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的盟约。后世有一句话,叫和平只在大炮的射程内!

    也即是说没有足够的武力保证的和平,是虚幻的。

    澶渊之盟后的大宋有足够的武力保证和平吗?

    宋辽此后有一百年的相对和平时期,不是因为澶渊之盟,也不是因为宋辽两国多么有契约精神,更不是因为大宋有多强,而是宋辽两国同时进入了一个相互比烂的阶段。

    看以后的发展就知道了。金人一起,宋辽两国像比赛一样的轰然倒塌。几乎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

    金人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这句话好像就是那个时候的写照!

    金人刚兴起时,有什么?有远超宋辽两国的武器吗?显然不是!有远超两国的人口兵源吗?当然也不是。

    金人有的是悍不畏死的野蛮,春风掠过大地的生命力,巨石当头,依然曲折突破的韧劲。

    而宋辽有什么?有远超金人的兵源资源生产力,还有胜过金人的刀兵武器,还有当时的金人没有的享乐、权斗、不思进取。

    就是不满万的新兴起的金人像推纸人一样把本是庞然大物的宋辽两国摧枯拉朽地扫入了历史的垃圾筒。

    宋辽两国把自己玩成了历史的垃圾!

    宋朝统治者把自己玩成了垃圾,但不要把老百姓也归于此类。北宋灭亡后,长江以南抵抗金人的反抗风起云涌,直至金国灭亡也没有终止。

    公输念槐的大脑里又转到了水运仪像台。他在同安苏颂公园第一次看到时,就惊呆了,非常令人震憾。

    就是这样一件伟大的发明创造,被金人毁弃。以后七百多年里,汉人再无复再见他的真面目。

    直到建国后才由著名的博物馆学学者、中国科学技术史学家王振铎先生于1958年按1:5的比例复制了水运仪台的模型,并发表揭开了我国天文钟的秘密一文;其后英国科技史专家李约瑟和陈晓也成功复制了水运仪象台,还有美国、台湾等地也都出现了复原模型。1997年,日本精工表的故乡长野县,用了8年时间,终于也成功仿制了“水运仪象台”,引起国际计时仪器史学界的极大关注。2011年,国内首台按1:1比例仿制的苏颂水运仪象台在同安苏颂公园落成,这个水运仪象台不是模型,而是真实的、可以运转的一座小型天文台。

第三十六章 三弓八牛弩() 
第三十六章三弓八牛弩

    澶渊之盟让宋朝赢得了苟延残喘的机会,这个机会是基于辽内部的纷争不断,无力对宋发起更大规模的入侵。

    或者说历史给了宋朝一个反省的机会,但赵氏朝廷把这个机会当成了可以继续挥霍的理由。

    在澶渊之盟一百年后,赵氏跑到了江南,继续着赵氏祖人一贯的尿性。无数华夏文明就此毁于战火,无数华夏文明的承继者辗转于金人的马蹄屠刀之下,归于沉寂。

    大宋南渡后,曾一度想再建一座水运仪像台,却再无人有此能力,只好不了了之,直到七百多年后。

    公输念槐早过了愤青的年龄,作为一个较为理性的工科男,若不是鬼使神差地穿到了南宋这个时空,当他面对同安复原的水运仪像台,也只是感叹,而不是愤怒与惋惜。

    但现在不同了,他来到了这个时空里,这个时空里的人与物都与他有了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再谈宋人金人时,不是纸上的汉字,而是有血有肉的生灵,与他公输念槐一般无二。

    所以,澶渊之盟对宋人来说,是副安慰剂,对汉人来说,是一剂销骨汤,对华夏文明来说,是一把切菜刀。而这把切菜刀在两宋三百二十年的历史中,竟然挥动了两次。

    厓山之后无中国非是虚妄。

    “辽人因何退兵?”公输念槐嘴里默念着这句话,大脑却百转千折。他当然不会把瞬息间想到的信息一股脑的端出来,甚至不会泄露一星半点。他现在跟王坚玩的就是一种猜猜我想啥的游戏。

    公输念槐问床弩,王坚就讲故事,中心都是床弩。而辽人退兵,按王坚的逻辑,就是因为床弩这种利器。

    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萧挞凛,南院大王!”公输念槐的信息库里蹦出一条信息来。

    “哈哈哈,”王坚与江海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念槐祖上必是北人,否则也不会一口喊破。是萧挞凛,却不是什么南院大王,其时,萧挞凛乃南院统军使,耀武扬威于澶州城下。被床弩击杀于千步之外。”

    “千步?”公输念槐有些发懵,习惯了后世的米千米这种单位,宋人的步这个单位还真让人费心思。若按后世的步来算,一步一般为七十五厘米。而有些资料上又说古代的一步为一米五,也就是后世的两步。这是为何?

    实际上,这与古今对步这个字的含义理解不同而导致的。按汉字的构造来说,步这个字属于会意字,就是1+1=3,也就是两个字组合在一起,表达第三种意思。

    这个步由哪两个字组合而成的呢?是由两个止。而止这个字是趾的原字,就是脚趾头,用来代指脚。两个止合在一起就成了步,也就是两个脚趾头之间的距离。一前一后两个脚趾头的移动就是步,所以步是个动作,两只脚各移动一次,就是一步。相当于后世所说的两步。

    这就是古今在理解步时纠结于步是一步还是两步的原因。

    宋时的一步就是后世的两步,大概相当于一米五,不到一米六的样子。千步相当于后世的一千五百多米,三里多路。

    “正是千步!”

    公输念槐挠了挠头,步这个单位太操蛋了。但即使是后世的七十五厘米为一步,就是七百五十米,这个射程也是让人震骇的。如果再延长一倍到一千五百米,就是三里,一点五公里。在冷兵器时代,绝对是逆天的距离。

    “这样的床弩需要多少人操作?”若这种床弩能千步外杀敌,操作又方便的话,若放上三排,此起彼伏,不亚于后世的机关枪,甚至又有过之。

    “百人。故此弩又叫三弓八牛弩,需要八头牛才能拉得开。”王坚有些得意地介绍道。

    “噗!”公输念槐差点把昨晚上的夜宵喷出来。这也太逆天了吧,后世的一个导弹发射连,拿到宋代只能操作一架床弩!敢情这玩意儿比后世的导弹发射还复杂。

    浪费,绝对的浪费!一百名训练有素的士兵只能操作一台床弩,就是人口多也不是这么使用人的吧。

    “念槐,咋的了,牙疼啊?”江海一看公输念槐捂着腮帮子,一副要呕吐的样子,抻着脖子关心地问道。

    “噢,没有。小子肚子有些难受。”

    “肚子难受你捂腮帮子管啥用?哼!”江海缩回脖子,不满地白了公输念槐一眼,“这也不怪你,你与你的族人长年飘泊在海外,中原的一些事情难免知之不全,这床弩乃我大宋军中重器,你不了解也是情有可原。不过,你能知道澶州之战,已是难能可贵,中原难忘啊。”

    听罢江海一通拿腔拿调的解释,公输念槐这次真的想捂肚子了。这货,太也自恋了吧。

    王坚始终在留意公输念槐的表情,这时插话问道,“念槐,是否对床弩有些看法?”

    江海眼珠子一瞪,“啥?对床弩有看法?有啥看法,不服是不?”

    公输念槐连连摆手,“小子服了,小子服了,小子从来没见过需要用这么多人操作的武器。哈哈哈,”

    公输念槐没绷住,笑喷了,眼泪都下来了。

    “啊!”两位大佬大眼瞪小眼,这小子是夸啊还是损啊。

    “咄!念槐,住了,别笑了。”江海一拍椅子扶手,高声制止公输念槐笑下去,他在公输念槐的笑声里感觉一只毛毛虫正顺着他的脊梁骨往上爬,这滋味,难受啊。

    “哈,小子,哈哈,这就不笑了,哈哈,您老,哈哈,再给三分钟,哈哈哈,”

    公输念槐笑啊,整个身子从马扎下软了下来,一只手撑着地面,防止瘫软在地上。

    “谁笑的这么税。笕鹊奶烊萌嗣倾と弧!鼻霸豪锎匆桓錾簦缤盖迷谕嗌希宋说拇呕匾舳

    后院里的人寻声抬头看去,孟珙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包括江海在内,齐齐站了起来,拱手施礼。就连在屋里干活的孟之经与张言,也跑了出来,带着一脸的锅灰,叉手施礼。

    公输念槐最惨,弓着腰,脸上挂着泪珠儿,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样子。

    “这么多?院子小了。”孟珙从罐丛里快步走了过来,张言早把椅子准备好了,孟珙坐下后,示意众人就坐。

    “念槐,你,这是怎么啦?”孟珙扫了一眼公输念槐,立码发现不对了,目光就看向江海、王坚。

    在这院子里,能让公输念槐受气的,就只有江海与王坚了。但这事吧,孟珙还不好插手。

    若说公输念槐是孩子,孩子犯了错,江海也好,王坚也罢,揍他一顿,公输念槐就得受着,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但这个公输念槐吧,从他一出现,看上去年龄很小,比孟之经还小,但似乎就没有人把他当孩子看。

    而这种感觉,就连孟珙也感觉到了。就说孟之经吧,那是孟珙的长子,少将主一份,在忠顺军这个半私军性质的军队里,那是什么身份地位?

    但是怎么着?在公输念槐面前,就装不起大来,跟在公输念槐身后还挺自在,你说怪不?

    所以,孟珙一看公输念槐的样子,就把矛头对准了江海与王坚,不是因为他们两人欺负公输念槐,而是一定是依老卖老,难为公输念槐了。

    “璞玉,你别看我,也别看锐之,是这小子自作呢!他笑的让我与锐之汗毛都竖起来了,也不知道他为啥笑,要不,你来治治?”江海往椅背上一靠,耍起了光棍。

    “锐之,你们刚才谈论什么?”江海老子辈,孟珙拿他没办法,而对王坚,没心理负担。

    “我们正在谈论床弩,锐之说需要百人才能操作一架床弩,念槐就这样了。”王坚指了指躲在一边收拢情绪的公输念槐,孟珙一问,王坚毫不迟疑地把公输念槐给卖了,卖的很干净,一点零头也没留。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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