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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风云之君临-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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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地还不落笔?”没有机会亲眼见证传说中的那些神童如何顺利成长,但在吕祖谦看来,眼前这小家伙既然年仅十三就能两中西河州解元,那肯定是有些本事的。即使没有七步成诗的能耐,也不至于整整一个时辰都坐在那里发呆。

    刁难!

    这就是吃果果的刁难!

    要问鱼寒的记忆当中有没有相同题材的著作,这还真有!

    但问题就在于他脑海里的那一篇恰恰就是最著名的,而且还在司马光等人所著的《类篇》与明代《五音篇海》当中都有过明确记载!

    拿成于汉代的西江赋来应付宋代的大儒?

    别说是照抄不误,就算是稍有雷同,那也会被抽得不知天南地北啊!

    原著早在唐末就已经遗失?

    鱼寒可真不是想要去质疑数百年后的那些考古学家,但谁敢保证这个结论放在见多识广的宋代大儒身上能管用?

    很清楚眼前这一关甚是重要,继续坐在这里发呆即使不被人给当堂踹飞出去,也绝对不会再有任何机会顺利混进书院。

    穿越者的所有优势已经丧失殆尽,无奈之下,鱼寒也只能依靠这些年被亲爹用戒尺给逼出来的那点可怜文学功底硬着头皮给拼凑一篇。

    “……千里萧萧,孤身无影。逐日溯流至江上,更看白云隙流光……”等了整整两个时辰才等来了自己想要的答卷,只不过看吕祖谦这脸色怕是也很难有什么欣赏之意。“无病无痛之吟,既是作得又岂值一哂?”

    大叔,咱已经很努力了,您能不能给个面子?

    当然很清楚自己这首临时拼凑出来的西江赋是个什么水平,但鱼寒还是要忍不住在暗地里腹诽一句,也开始有些惴惴不安地等待吕祖谦继续做出评判。

    “然,汝能有此急智,倒也并非朽木不可雕!”突然就来了个大转折,也让鱼寒再次切身体会到了从地狱回到人间的感觉。

    不过吕祖谦肯定不是这么好糊弄的,虽然手下留情让那小混蛋得以侥幸过关,却也并未打算就此结束考察。

    “此乃下题,汝当于一个时辰内完成!”或许是受了吕祖谦的影响,也或许是本就不太喜欢这种试图依仗特殊关系踏上终南捷径的卑劣行为,看上去应该是没什么地位只能充当跑腿角色的书院教席铁青着脸将另外一张考卷放在了鱼寒面前。

    “刑赏忠厚之至论?”

    各位大叔大伯大爷,你们这是打算不把咱给玩出个好歹不罢休啊?

    就这大宋朝嘉祐二年进士科省试的论题,你们是在进行入学考试呢,还是在挑状元?

    鱼寒又得开始哀嚎了,可甭管心中有多么的不满,这该完成的考试不还得继续?

    好在这四书五经当中的题目也就那么一点,早在随后的数百年间被历朝历代给玩得有些腻歪了。

    终于用不着再绞尽脑汁整出一篇看似中规中矩实则乱七八糟有些不堪入目的劣作,挑了篇为大金国余孽歌功颂德的文章做范本,鱼寒这次打算充分利用好自己的优势,让眼前这些个大儒们也见识一下穿越者的厉害。

    “疑罪从无?”不用怀疑吕祖谦等大儒的阅读能力,虽说是一目十行却也很快就把握住了这篇文章想要阐述的观点。

    有些惊讶,只因事先没人料到,眼前这小屁孩居然能够提出比当年苏轼那篇考卷还要更进一步的论调。

    难道是因为他本就出自祐川县衙,自幼耳闻目睹有了具体的基层实践经验,才会想出这种更能彰显朝廷宽容的新观点?

    “观点虽是新颖,然文笔欠佳倍显稚嫩,且行文拘谨难抒胸中之念!”这还真不是刻意吹毛求疵,实在是鱼寒那点可怜的文学功底,根本没有资格在这位大儒面前显摆。

    至于那种在金国余孽主政时期被发展到了巅峰的八股文体,就连远在祐川多年不问政事的鱼大县令都觉得颇有值得商榷之处,换了吕祖谦还能不给挑出一大堆毛病来?

    “诸位同仁,此子之作可还……”真正的大儒绝不会搞什么一言而决,即使吕祖谦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但他还是在争取获得旁人的参考意见。

    “此字虽不失古朴苍劲之神韵,然笔画略显凌乱,恐……”同样是在挑毛病,但这位胡须已是有些花白的大儒着眼点显然和吕祖谦不太一样,认真地将鱼寒上下打量了一番,顿了顿这才接着道:“依老朽愚见,此子甚喜奇兵突出,只恐这善于弄险的性子……”

    正所谓以字观人,鱼寒虽然是因这位大叔的评语而心中一紧,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还真就迅速察觉到了自己的某些喜好和性格当中的缺陷。

    “灵均兄此言差矣!”大宋朝良好的学术氛围并未对在场大儒们的思维构成任何束缚,即使是在这西山书院之内,他们也可以各抒己见,而不必去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同样是在针对鱼寒的字体做出评价,但这位大叔的观点显然就与刚才有所区别。“吾观此子所作,虽不失险峻峭拔之势,却也隐透稳重之意,当为心思缜密之人!”

    “子甫兄此言甚是!”书院之内倒也并非全都是唱反调的声音,另一位大叔表示了对前者的支持,却是在从另一个方面看待问题。“此子入座之后即目不斜视,作答之时虽有彷徨愠怒却并未影响其临场发挥,此时听闻我等作评更是喜怒不形于色,当为心智坚定之辈,依老朽之见可堪调教!”

    “哦?依季佐兄所言,此子可入书院?”甭管是褒是贬,众人的观点也还差不多,那就是鱼寒的缺点虽不少,但也勉强能够算作是有点能耐的可塑之才,所以吕祖谦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个决断。

    “可入!”夫子罕言利而非不言利,否则他老人家干嘛周游列国宣扬自己的学说,最终还拜相鲁国?

    就鱼寒这么个浑身上下都是缺点却又有些潜质的小混蛋,既然都已经主动送上了门来,哪还能随随便便就给踹了出去?

    贬谪打压,那也只是为了能够去其虚浮,以便更好的调教而已。

    “既是如此……”故意拖长了声调,倍显慎重之余更是在等待屋内同仁都能再次正襟危坐摆好师长的架子,吕祖谦这才对着鱼寒道:“汝可先入书院聆听教诲,待得机缘巧合再择一良日拜入老夫门下!”

    这老东西,可真不好糊弄!

    暗地里抹了一把冷汗,终于达成部分心愿的鱼寒还没忘记某些入学时所必须完成的手续,只不过随着他打开了那个费力扛进屋内的小箱子后……

    “混账!”

    “孽畜!”

    “朽木!”

    “汝……”

    干嘛呢?

    干嘛呢?

    这都是干嘛呢?

    不就是拿了二三十斤的银子当学费么?

    就算是少了点,那也犯不着用如此恶毒的言语来咒骂咱吧?

    “速将此子逐……”

    “贤弟!贤弟!”还没等吕祖谦叫人把鱼寒给扔出书院,一直等候在门外的彭龟年却已经惶急地跑了进来。

    只见得这位大才子左肩挂着两大块熏肉,右肩吊着几只风干咸鹅,两手各拧着一大坨香肠和显得有些小气的米袋子。“错了,错了!你那箱内装的是为兄的私房钱,这才是你精心准备多日的束脩!”

    束脩?

    完了,完了!

    咱咋能这么糊涂?

    居然忘了大宋朝的拜师礼恰好不是白花花的银子,而应该是这些看上去不太值钱的破烂?

    这下要倒霉了,瞧吕大学士的那张臭脸,怕是咱就算能混进书院也没好日子过!

第58章 大儒授课() 
若问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么,答案无疑有很多种,但鱼寒肯定只会选择人际关系这一项!

    正是有了彭龟年的善意引荐才有了惦记那一大屋子医学典籍的机会,也正是因为这个与吕祖谦有着特殊关系的大才子苦苦哀求,入学第一天就拿金银这等阿堵物去恶心宋代大儒的鱼寒才没被直接踹出西山书院。

    总算是有惊无险地了下来,可这还没过几天,那个做好了吃苦遭罪说不定还得偶尔挨揍等打算的小混蛋却又固态萌发,居然又一次忘恩负义地躲在角落里使出各种巫卜之术诅咒在关键时刻起到了关键作用的彭大才子!

    前世没读过几本书,却也好歹见识过什么叫做填鸭式教育。

    重生之后不是成天被亲爹拿着戒尺严厉督导,就是因偷奸耍滑而被认真履行职责的自家娘子给揍得灰头土脸,以至于鱼寒都完全不记得孔老夫子的教学理念应该是因材施教。

    宋代大儒们完整地继承了孔夫子的观点,为了培养更高人才而建立的西山书院可不是什么蒙学,吕祖谦更不可能跟负责给亲儿子启蒙的鱼大县令一样动不动就使出暴力手段!

    既然是调教颇有潜质又即将参加朝廷省试的西河州解元郎,人家还能使出寻常手段只是让鱼寒在一旁生搬硬套么?

    不可能!

    而且吕祖谦给鱼寒的第一条禁令就是三个月内不准碰那些经史典籍!

    三个月不准碰典籍?

    这让为了读书而读书的鱼寒直接就傻了眼,更是差点抽刀抹脖子。

    可就算是再有不满又能怎样?

    摆在眼前的选择就只有两个。

    要么趁早滚蛋,回去琢磨损招“借”书。

    要么就规规矩矩地聆听教诲,等到吕大学士觉得时机成熟了主动敞开书房,在帮忙收集珍本孤本的时候还捎带着进行一番解说,也省得某个小混蛋还需要自撰良方服之而卒!

    虽说真正需要研读医学经典的是某个小宠物,负责验证疗效的更是那些游走与山林之间的珍禽异兽,但为了能尽量缩短研制周期,鱼寒还是捏着鼻子耐着性子选择了后者。

    毕竟有这么个学富五车的大儒帮忙去芜存菁,怎么也能再增加一点安全保障不是?

    “来了?”除了第一天的见面之外,吕祖谦在书院内基本都是深居简出很少有什么长篇大论,这或许也正是因为他刚遭受了连番打击心中还充满悲伤。

    “学生鱼寒见过师长!”还没有资格正式拜入吕祖谦门下,但一个即将赴考的解元郎也不是谁能都插手调教的,所以正在努力重拾宋代礼仪的鱼寒这些日子里见得最多的还得是这位当今太学博士。

    “坐吧!”收起了对亡妻逝女的思恋之情,正在忙着撰写什么的吕祖谦却并没有抬头,只是跟往常一样风轻云淡地招呼着。

    “不知师长今日有何教诲?”不能碰书并不意味着就不接受教育,虽然吕祖谦的教育方式有些奇特也有些让鱼寒难以接受,但既然是做出了这个选择就只能任人摆布。

    “先沏杯茶吧!”已经距离鱼寒入学过去了整整一个月,吕祖谦却从未在其面前提及过圣人之言。

    成天不是让这小混蛋帮着打扫屋子,就是让他陪着下棋,而且还既不能赢也不能输得太过明显,今天更是换了一种颇有误人子弟之嫌的方式。

    在宋代给大儒沏茶,肯定不能支个破布棚子,在烧上一壶开水,扔进一把茶叶就完事。

    那可真是一门学问,而且必须严格按照既有流程进行,仅是这繁琐程度也足以让数百年后自诩继承唐宋茶道精髓的倭民听到一半就要喊头疼!

    脑子里装着整本前龙图阁直学士蔡襄在无聊时撰写的《茶录》,鱼寒自信还是对宋代的茶文化有所了解,只要能给他足够时间去锻炼,想要沏一壶符合这个时代文人雅士们口味的好茶也并非什么难事。

    得到了吕祖谦的指示,就算是倍感憋屈也还得遵命而为。

    可真等鱼寒打开了角落里的那个小柜子,却不得不怀疑这位当今太学博士是在变着法地刁难自己。

    不需要进行任何鉴定,茶就是最劣质的秋茶,而且还有相当大一部分是只能在街边摆茶摊用的茶叶沫子!

    壶是最常见的壶,数百年后或许能够被算作文物卖出个天价,但在这年头跑到街上能用一两银子给换回来一大堆!

    碳,就权当那袋黑乎乎差点就能直接给拧出水来的东西算是了,想要点燃怕是能把屋内这俩人给熏出点毛病来!

    至于沏茶用的水么,则是今儿早上鱼寒奉命给挑来的!

    “听子寿言,汝曾于幼时研读鬼谷子所著?”好不容易找出了几块勉强能凑合着使用的木炭,鱼寒这才刚费力地引着火,收起笔墨纸砚等待品茶论道的吕祖谦却似无意地来了这么一句问话。

    “回师长的话,学生自幼……”老东西,你终于把话题扯到了经史典籍之上,也不枉本公子被当成杂役给折腾了一个多月!

    有些感动也显得有些迫切,鱼寒已经迅速做好了再次接受学业考核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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