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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隋-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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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子木面目表情狰狞至极,全身剧颤,拳头握得咔咔直响,嘴角也沁出了鲜血,就是不吭一声。直到杨霖不耐烦的挥手叫过杨寿,假意要传令时,他才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一把夺过亲兵手中的火把,点燃了身上的菜油。

    一个熊熊燃烧的火人死死的抱住了门口的木柱不肯倒下,凄厉的惨叫声中还间杂着邹子木不甘的咆哮:

    “撤!都给老子撤老子侍君不忠、侍亲不孝,下辈子投胎,宁为猪狗,不入寒门哪”

    邹子木的兵被解除了武装,被李君羡带人押解了下去,窦琮带人进官仓去检查物资,杨霖冲着早就无声无息、化作一副焦黑骨架的邹子木发了半天的呆,转身满脸讪讪的面对手下诸将时,发现大伙都像见了鬼似的躲着他。

    刚刚钻进官仓顺了一套厚厚的皮裘裹在身上的雄阔海正好从大门口出来,路过杨霖身边的时候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嘟囔着道:

    “你也不是个好人!”

    杨霖羞恼的嚷道:“我要是当好人了,你就光着屁股等着冻死吧!”

    房乔晃晃悠悠的踱了过来,瞅着杨霖意味深长的说道:“统领不愧是足智多谋!卑职以前还一直以为统领毫无世家子弟风范,谁想统领居然隐藏得如此之深!不过统领这般的嚣张霸道,尤其是以亲眷相要挟这一手卑职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好似曾在哪里见过?”

    杨霖一脸糗像,干巴巴的答道:“不用想了,我这副德性是跟宇文家奴学的”

    话音未落,他后脑勺就挨了重重一巴掌,差点一头栽进房乔怀里。杨霖大怒,回过头来刚要破口大骂,话未出口人就蔫了。

    只见李秀宁秀目圆睁、满脸通红,还摆出老杨家那副传女不传男、传媳不传夫的茶壶造型,对着他怒不可遏:“我说你今天怎么如此缺德、无耻,原来是学了那个混账东西!你要是再敢不学好,信不信本姑娘抽死你!”

    人家老婆都教训起老公了,尤其这二位还谁都惹不起,众人除了一哄而散哪还有别的活路?转眼间,官仓大门口连小兵们都跑了个精光,狗都没剩下半只。

    “喂!大庭广众之下,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杨霖憋屈的大叫。

    李秀宁难得的有点扭捏。这丫头从小野惯了,他爹聚众议事她都敢当众去拔他爹的胡子,更别提那些兄弟和部属了。刚才一气之下哪顾得上那么多,先揍了再说,现在冷静下来,也觉得不妥。杨霖不比他爹,立足未稳不说,手下也尽是些三心二意的家伙。这下可好,估计杨霖好不容易攒下的那点威信,都被她这一巴掌给扇没了。

    不过李秀宁也就是心里过意不去,想从她的嘴里说出道歉的话还不如一刀砍死她。杨霖看她憋屈得难受,只得转过来安抚媳妇:“算了,无所谓的事。再说了,我是让你给你男人留点面子,不是让你给杨大统领留面子,杨大统领用不着这些没用的玩意。”

    李秀宁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霖懒洋洋的一副欠揍的德性:“人家当主公的都讲究什么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现于表、言行不露动机,既要高高在上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得平易近人的和蔼可亲、纳谏如流,你觉得我能做得到?就算能做到我也不干,我散漫自在惯了,可受不得这些约束。”

    “那你是打算放弃这些人了?”

    “哪能呢,他们一个都甭想跑!不过我用不着装出一副鬼样子收揽人心,我有别的法子。”

    “什么法子?”

    “利益啊,利益才是最好的纽带。我是不信什么忠诚的,我要是信了,怕是离被砍死也不远了。”

第六十七章蹊跷() 
殷开山、房乔、杜如晦还有被杨霖派去的祖君彦等人忙活了一宿,终于将此战的缴获情况摸了个大概,其结果让杨霖又喜又忧。喜的是冬衣不用愁了,官仓里光老羊皮袄就塞了足足六万套,不太招人待见的褐襦也有三万多套。让杨霖比较惊喜的是居然发现了十几匹白叠布——也就是比较原始的那种棉布,他赶紧以权谋私,让杨寿统统搬进自己屋里。

    让杨霖比较挠头的是榆次似乎被当成隋军的被服仓储基地,除了冬衣基本上啥玩意都没有,连粮食也只有区区几千石。算是意外之喜的只有七千多冻饿交加得奄奄一息的骁果和三千多名俘虏,这跟李建成提供的情报出入太大,杨霖有些恼火,众人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只能把于当远从大牢里提出来询问。

    这一问才知道,原来都是皇帝杨广和他忠实的狗腿子王威造的孽。上次东征高句丽,隋军吃了天气的大亏,高句丽那个鬼地方,三月飘雪不稀奇,四月别想冰消雪融,五月早晚也能冻得人伸不出手,导致隋军大量的非战斗减员,大损军心士气。所以全军回师后皇帝还没跑到江都,一道旨意就发到了河东:征集三十万套冬衣,务必于来年正月发往涿郡。

    河东又不怎么盛产桑麻,为啥皇帝盯上了河东?无非是皇帝惦记上了突厥人放牧的那些牛羊了呗?只是皇帝一直在突厥人面前装阔,后世有句话叫“苞米面肚子,呢子料裤子”,拿到这时候来形容虚荣心爆棚的杨广再恰当不过,对臣服的突厥人向来不吝惜大把的赏赐,从不收取任何回报,如今哪好意思跟突厥人要东西?那不把从前攒的面子一把丢光了?所以他就把这个难题抛给河东的官员。不过这事难不倒河东的那帮官场老油条,二话不说就派出了使者北上塞外,突厥人倒如往常一样的恭顺,同意了交易。随后河东的一车车粮食、瓷器、木材以及一向限制输出的茶叶、铁器等物资开始源源不断的输往突厥,换回一车车的牛羊皮毛。可是没过多久,突厥人就翻脸了,大幅提高了交易价格,莫名其妙的河东官员刚准备去跟不讲道理的突厥人交涉,没想到皇帝连发几道旨意,对河东征集冬衣的速度非常不满意,大加斥责。走投无路的河东官员只好任由被狡猾的突厥人狠宰一刀,搬空了大半个府库、把老百姓搜刮个干净也没能满足突厥人贪婪的胃口,一咬牙一跺脚,干脆连甲胄兵器都卖给突厥人了,这才将将把冬衣的数目凑齐。

    不过榆次现在存储的只是第一批要发往涿郡的冬衣,晋阳里边还有几万套正在赶制,剩下的还在从突厥往内地抢运,榆次的官仓那是肯定装不下了。王威一直对李渊想把冬衣运往他的老巢楼烦这事耿耿于怀,生怕这个总是不肯安分的老倌以此为借口再闹什么幺蛾子,所以趁着李渊北巡的工夫,暗中吩咐高君雅腾空榆次官仓,把除了冬衣以外的物资统统拉去了晋阳。所以要是杨霖他们再晚来几天,连这几千石粮食都捞不着。

    这下杨霖的如意算盘就打不成了。他本来打算在榆次盘桓一段时间,一来是看看各方面对他的反应和态度再定行止,二来是想把宋老生引到榆次城下。宋老生麾下都是骑兵,本就不善攻坚,而且榆次也算一座坚城,以长击短怎么也能多几分胜机。三来李渊这只老狐狸没跟他商量就带着大军跑楼烦去了,晋阳就剩下万余守军,看似帮了他一个大忙,可他总觉得这是老丈人在给女婿挖坑,就是不知道坑底下埋的是啥,所以他打算看看再说。

    可是现在不行了,几千石粮食看似不少,可是三万人人吃马喂的实在撑不了几天,更何况他的队伍里又多了一万多张吃饭的嘴?杨霖只得召集众人,下令立即给全军配发冬衣,一万五千名守军明日一早押解着骁果、俘虏和剩余物资返回磨坪山,剩下的战兵与辅兵休整一日,后日一早兵发晋阳。

    翌日一早,杨霖带着众将送守兵返山,带队的却是武士彟和段志玄。

    那日凌烟阁系跑到杨霖那儿摊牌,最终决定投效,武士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跟了过来,还向他跪拜喊了主公。杨霖一直没工夫跟他细谈,一方面他确实忙,另一方面也是心有疑虑。他记得在正史里边这位未来女皇的老爹可是李渊的铁杆,一直忠心耿耿的跟着他打天下,后来李渊驾崩了,这老家伙竟然悲痛得“因以成疾”、追随旧主而去了。这样一个对李渊死忠到底的家伙,怎么可能背主他投,还投奔了杨霖这个一来不怎么靠谱、二来前途未卜的主公?杨霖把握不定他的心思,干脆懒得费劲,把他打发到长孙无忌那里去,让那个人精费脑筋去。

    “信明兄,磨坪山是唐公与小弟的根本之地,非信明兄这样的老成持重之人镇守小弟总是放心不下呀!还望信明兄用心辅佐长孙无忌那家伙,以使我大军后方无忧。”

    武士彟此人不善言辞,只是诺诺连声。杨霖又把目光转向了段志玄。

    段志玄跟着窦琮诈开了榆次城,占领北门的时候遇到点小麻烦:一伙守军占据城关不肯投降。这本来是大军一拥而上就能解决的问题,段志玄脑子一热、个人英雄主义情绪大爆发,单人孤槊跃马城头,一杆大槊被他使得花里胡哨,杀得守军抱头鼠窜、跪地求饶。这货一得意,玩得就有点浪,一头从战马上栽了下来,滚地葫芦似的顺着马道摔了下来,结果四条胳膊腿儿折了仨,被杨霖顺势撵回磨坪山养伤。

    “志玄哪你先别翻白眼,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要是再逞能,当心将来娶不成媳妇!你给我老老实实回去养伤,将来还少了仗让你打?”杨霖指了指那些被绳子拴成一串串的骁果和俘虏,继续道,“你回去也别闲着,这回咱们的伤亡少不了,给你三个月时间,能给我练出五千精兵不?”

    段志玄白眼继续翻着:“别说五千,都练出来又有何难?话说你能不能轻着点打?留点敌军等到三个月后让兄弟我也过过瘾?”

    杨霖一瞪眼,佯怒道:“你先别吹!练出一帮歪瓜裂枣,当心我把你剩下那条腿也打折!”

    哥俩正在斗嘴,就见刚被杨霖任命为记室参军的祖君彦匆匆而至,递给他一份文书,低声道:“晋阳急报!”

    杨霖连忙打开军报,却是晋阳守将高君雅收到榆次告急文书后,竟然弃晋阳于不顾、倾巢而出来救榆次。其所部一万府兵急行一日,此时距榆次已不足六十里,预计将于傍晚时分抵达榆次。

    杨霖默默的将军报递给众人传阅,命令守兵暂停返山、李孝恭派出斥候严密监视高部兵马动静之后,就一个人走上城头,手扶城垛望着远处的寒山发起呆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军机耽误不得,统领还在犹豫什么?”张亮是个急性子,对杨霖不赶紧备战、反而抛开众人没事人似的看风景很不满意。

    “张亮慎言!”杜如晦瞪了张亮一眼,转头问房乔,“玄龄兄以为如何?”

    房乔心眼多,知道杨霖对祖君彦的信任远在众人之上,便将矛头对准这位新晋的记室参军:“还请尚德兄为我等解惑。”

    祖君彦永远是一副木讷的表情:“素闻高君雅鲁莽,但其倾巢而出、舍本逐末之举确实颇为蹊跷,少主谨慎些也是对的。”

    房乔质疑道:“榆次毕竟存储着皇帝征集的数万套冬衣,不得有失。高君雅担心在皇帝那里交不了差,不顾一切的倾巢出动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祖君彦仍然板着一副死人脸,嘴里却是分毫不让:“须知晋阳城里冬衣也不少!况且晋阳乃是河东首要之地,一旦有失举国震动,高君雅要是真这么蠢,早死无葬身之地了,如何成得了一军之将?”

    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李秀宁听得焦躁,便想冲过去抓住杨霖问个明白,却被杜如晦拦住了。

    “三娘子,莫要打扰统领。此等大事还要统领自己拿主意,我等再为其筹谋。”

    李秀宁有些惊讶道:“你们不跟他较劲了?”

    杜如晦面对这位唐公爱女、杨霖的未婚妻子毫不掩饰的呵呵一笑,道:“那不过是一时意气罢了。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杨统领虽然还没给老夫发过俸禄,但是老夫以为杨统领必不会令老夫失望,呵呵”

    杜如晦的话让李秀宁想起了杨霖的利益说,一时有些发愣。她望着城头上那个孤身伫立、眉头微锁、面目表情难得正经一回的青年男子,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又有些烦恼。哪个少女不怀春?李秀宁虽然勇武不亚于男子,但是一样做过少女的梦,也曾梦想过将来嫁一个英明神武、前程远大的郎君,却摊上了杨霖这么一个胸无大志、整天就知道嬉皮笑脸的货。她从开始的烦恼、抗拒到现在慢慢的习惯,可突然间这家伙好像又变了一副面目、似乎在还原她梦中的模样,她又开始有些患得患失。

    李秀宁愈发焦躁,闷哼一声,一跺脚转身走了。

    杨霖站了足有一顿饭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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