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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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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澈此人,他是知道的。“季氏被族灭”一案是豫州这些年唯一的一桩灭族大案。一次数百人被捕,流的流,杀的杀,一个有着近百年历史的豪强大族就这样被连根拔起,从此灰飞湮灭。记得最先听到此事时,他正在沈家喝酒,着实被吓了一跳,酒杯都差点被摔掉。沈家的家长沈汛也啧啧惊奇。他两人还感叹:“安成周氏以儒学传家,族人多贤惠仁德,怎么出了这么一个杀星呢?”

    难道?…郑促想到了一个可能:“太守任本郡一年有余,一直清静无为,今却要治颖北,实在蹊跷,空穴来风,必有其因,莫非是就是因为周澈?拿我立威?”他顿时坐不住了,急召院中小吏,命将主薄叫来。

    主薄姓沈,名纳,是沈汛的侄子,在本县略有才名,素被他看重亲信。沈纳急忙忙赶来,听他说完,也是一愣,低头思忖片刻,做出了和他一样的判断:“这肯定是因为周澈借着京师大胜的风头,再到地方上想要立威!”

    郑促是个雅士,是个名士,唯独不是个勇士。他自家人知自家事,这几年他贪污违法的事真做了不少。多收口算、受贿、见知故纵、徇私枉法,这要被翻出来,必死无疑。他脸都白了,揪着胡子说道:“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当今天下,腐败成风,郡国县道,贪污、违法的官吏比比皆是。周澈在安成时,不就办过一个“亭长接受馈赠”的案子么?他虽以“律设理法,礼顺人情”八个字将此案了结,没有治那亭长之罪,可若依法去办的话,那亭长确实是违法了,也确实算是贪污了。小小亭长尚且如此,何况郡守县长?不过话说回来,贪/腐这种事儿,素来是上头不管,下头就太平无事的。可再说回来,上头要是管,下头就要血流成河了。

    郑促因攀附上了袁氏这棵大树,仕途一帆风顺,都是贫寒子弟求之不得的,举孝廉、拜尚书郎、除阳城长,一气呵成,中间连个坎都没有,顺当是足够顺当了,可却也带来了一个不好的后果:不经磨难,缺乏历练,碰见大事不免心慌意乱,六神无主,沉不住气。

    他“腾”地从榻上站起,绕室乱转,搓着手,揪着须,说道:“周潜龙人如其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是杀招。在安成短短两年就杀了两百人!现在他要来咱们阳城了,可该怎么办?可该怎么办?”

    沈纳是本地人,家世豪强,商贾大户,叔叔沈汛又是六百石的铁官长,从妹又是赵忠侄子的小妻,比郑促有底气。他说道:“巡察纵来,又有何惧?”

    “此话怎讲?”

    “巡察是汝南人,对咱们颍北不熟;县君任阳城长多年,县吏多为亲近。他便来了,又有何惧?再说了,县君你是袁家门生,他是袁家女婿,同棵大树下的人啊。”

    郑促听出了他的意思,停下了脚步,说道:“你的意思是?”

    “我这就去把巡察使要来本县之事,告诉那些县吏们,严令他们不得多嘴!我再去将此事告诉我的从父,请他帮忙,交代一下县中乡里的诸姓大族,也请他们不要乱说。我再派几个人,现在就出城,教他们远远跟着巡察使的车驾,巡察去到哪儿,他们都跟到哪儿,悄悄地为巡察提前开道清场。……如此这般,县吏不多嘴,大姓不乱说,刁民近不得巡察身前,他就算来了,也是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这般瞎了眼的,聋了耳的木偶。县君,你还有何惧之有啊?”

    郑促登时转忧作喜,两手一拍,大喜说道:“卿真吾之子房也!”

    沈纳年方二十四五,正血气方刚之时,不知是因天生体弱,还是酒色无度,却骨瘦如柴,而且站在那儿拱肩缩背的,显得没啥精神,眉毛很短,就像两个逗号似的,胡须也不盛,颔下稀稀疏疏几缕鼠须,哪里能和貌如好女的张良相比?

    他得了郑促的称赞,却挺高兴,掐须笑道:“县君智者千虑,我是愚者千虑,偶有一得,何足道哉!县君,你为政阳城多年,士民称颂,何须惧他!”

    郑促连连点头:“卿言甚是,卿言甚是!今晚主簿就留在府里,观摩吾新收纳的歌姬。”

    沈纳挑起短眉,使劲掐着胡须,猥琐地说道,“说起来,有好一阵子没看过君家美婢的歌舞了,很是想念啊。”

    郑促是个雅士,雅士要懂山川之趣,更要懂美人风情,他家中豢养的婢女不多,却都是他这些年辛辛苦苦搜集来的,个个都堪称天香国色,并皆有技艺绝活在身。对此,他素来都是极其引以为傲的,因而,听了沈纳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自豪得意,笑道:“那是自然,到时让你看个够。…不过,你先去把你的差事办好!”

    沈纳应诺,长揖告退,自去通知县廷里的吏员不得多嘴和去请自己的从父提醒县里乡中的豪姓大族了。

    (本章完)

第222章 罢黜贪官() 
郑促、沈纳定下应对办法后的次日午时,周澈到了县外。

    只是不知为什么,沈纳提前派出去的那几个哨探没一个来报告的,郑促措手不及。他昨夜与沈纳、沈驯等人畅饮至旦,刚睡下没多久,闻得守城门卒的报讯后,顾不得醉后头疼,忙在婢女的服侍下起来,又叫人速去通知沈纳,命他赶紧前去迎接。

    沈纳也还在睡,被叫醒后,强忍醉痛,挣扎着爬起来,带了几个人,昏头昏脑地跑出县衙。

    天气很热,日头毒辣。连着十几天没下雨了,因为干旱,地面裂出了一条条的缝隙,一股股的热气扑面而来。等他跑到荀贞车驾前时,头上、身上全是汗,官袍都被浸湿了。

    周澈的车驾就停在城门外不远,车不多,三四辆,随从的骑士却极多。

    沈纳大致地看了一眼,那些骑士怕得有上百人,一个个都持矛带刀,有的还弦弩挟弹,于烈日之下,笔直地坐在马上,剽悍精干。他擦着汗,心里嘀咕:“这排场!啧啧…”

    一个身材魁梧的骑士催马上前,也不下马,就在马上问道:“你是本县的吏员么?”

    沈纳徒步来的,往后退了半步,仰脸看这骑士。

    见他面黑如铁,虬髯,眼如牛铃,身穿轻铠,腰插环首刀,马鞍前横放了一柄黝黑坚锐的铁矛,此时在马上说话,居高临下,煞气腾腾,颇是颐指气使。

    沈纳猜不出他的来历,想道:“看他未穿官袍,定非朝廷属吏,如此傲慢,料来应是巡察亲信。”他自恃自己想出的那个对付周澈的办法必定十拿十稳,因也不愿得罪周澈的亲信,以免节外生枝,陪个笑脸,说道:“是,在下本县主薄。请问足下,椽部可在后边的车里么?”

    马上的骑士正是周仓。其实是昨晚周仓他们从阳城客栈乔装出城,今早就在城郊等待周澈。

    在听到眼前的这个百石吏居然自称是本县主簿后,他很感慨,想道:“没想到我阿仓也有骑在马上呼令一县主簿的时候!”心中感慨,脸上神色不变,矜持地点了点头。沈纳恭谨、客气地说道:“在下奉本县县长之令,特前来迎椽部进县。在下能过去拜见一下椽部么?”

    “不必了,你前头带路就是。”

    沈纳心道:“这周皓粼不但排场大,架子也不小!”虽略有不满,也无可奈何。他转过身,领着随行来的那几个县中小吏,前边引路。

    周仓与十来个骑士紧随其后,停在路边的车辆也一一启动,顺序前行。余下的数十个骑士分成三队,两队护卫两侧,一队殿后压阵。

    等车辆开始往前走后,周澈放下了辎车边上的窗帘,向坐在对面的荀攸笑道:“公达,看来你所料不差,这阳城县果然已经想好了对付我的计策。要不然,这个沈纳不会这般轻松。再又从路上碰见的那几个他们派出来监视我的哨探来看,他们这个对付我的计策,十有八九,恐怕也就是你所说的‘闭塞我的耳目’。”

    荀攸笑道:“不是我‘所料不差’,而是你上次来阳城时采访得仔细。依照你采访得来的那些信息,阳城长郑促附庸风雅,是个无智之人,仕途又一帆风顺,未经磨难,碰上大事必手足无措,定会召主薄沈纳商议。沈纳在阳城虽略有才名,但观其以往行事,上不能谏主,下不能安民,唯一擅长者,不过出些歪主意,让郑促多捞点钱罢了,连个小才都算不上,却还自作聪明。郑促找他商议,能问来什么好主意?最多,不让百姓接近你,不让吏民说话,闭塞住你的耳目,如此而已。殊不知,你早已把他们不法乱纪的行为查得清清楚楚了!”

    周澈哈哈一笑。

    周澈在拿到何进手书的牒文,准备出发来阳城前,又去了荀攸家一趟,本意只是因念在此次整治颍北,任务艰巨,再回来不知何时了,故想在临走前去告一下别,却不料荀攸居然提出要跟他一起来阳城。

    他当然不会拒绝,非常愿意。

    当时,荀攸详细地问了一下阳城的情况,在了解了郑促、沈家等人的性格、喜好后,给他提出了两个建议:一,把在带来的门客轻侠全部带上;二,在进阳城前,先派个人去给郑促报讯,把他将要去阳城的消息提前告诉他。

    周澈问为什么?

    荀攸说:“颍北的不法吏民多为本地豪强,不排除其中会有亡命徒。带的人多点,既可以震慑他们,也可以在万一有变的时候,足以镇压。”

    周澈以为然,又问他的第二个建议,又是为何?

    荀攸解释说道:此乃“张弛之计”也。你要是不知道颍北吏民的不法事,信使自不能派,以免惊动他们;但现在,你早已尽知了他们的不法事,那么这个信使就可以派,正好用计。

    周澈问:何为张弛之计?

    他说:“从郑促每五日一视事,尚算勤政来看,此人虽贪婪,却非胆大妄为之徒,还是心存国法的。心存国法又无智谋,那么在知道了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猛吏要去后,定然慌乱无措,畏惧刑罚,必会召他的亲信商议对策。他的亲信沈纳,小有才智,应该会能想出一个对付你的办法。又因他没有足够的才智,以我料来,他能想出的办法不外乎‘闭塞你的耳目’,不让你接触到吏民。

    “在得到了这个计策后,以郑促之无智,定会以为上策,会放松下来,觉得万事无忧了。这个时候,你再突然出现,路上也不必下车,直进县廷,单独见他,把太守的手书公牒给他看。

    “他刚从惊骇到放松,自以为已经万事无忧了,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太守的公牒,才恍然惊觉你其实对他的底细早已清清楚楚了,他的应对布置实为无用,这种情况下,他必定会再度惊骇起来。短短的时间里,从惊骇到放松、再又从放松到惊骇,就算是弓弦也会被拉坏的,何况人呢?我敢断言,此时就是他最虚弱之时。你又是单独见他的,周围没有他亲信的人可以依赖,四顾无助,你只要稍加威胁,他必认罪。”

    周澈叹服不已。

    荀攸这一套,明显是心理战啊。

    他很佩服地说道:“卿真奇才也。”

    这是周澈和荀攸的第一次合作,是荀攸第一次给周澈出谋划策。两人都很满意对方。周澈惊叹荀攸果为奇才,荀攸满意周澈诚实,不如人就是不如人,直言道来,毫不隐晦。

    于是,就有了昨天那个“报恩信使”给郑促的送信,就有了今天上百轻侠的簇拥环卫。

    一如荀攸的计策,周澈中途不下车,摆足了威风和气势,车骑百数人,大车、骏马,文吏、勇士,前后护拥,招摇过市,横穿大半个县城,直到县廷官寺外。

    紧紧扈从在周澈车外的侍从,把车门打开,请他下车。半个县城的百姓都被惊动了,车骑队伍的后头跟了上千人,都留在远处观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在他们的议论中,在几千道的目光下,周澈高冠黑衣,腰带短剑,缓步下车。

    人群里有人惊讶:“这就是朝廷的巡察使么?这么年轻!”有人认出了他,惊呼:“大半个月前,他来过咱们县!”更多的人认出了他:“对,他来过!还在集市上问过我,问市吏有无违法事!”见过周澈的人七嘴八舌,很快“巡察使曾经来过阳城,询问吏民是否有不法事”这句话传遍了整个场上。百姓们安静下来。他们都看着周澈,猜他这次大张旗鼓重来的目的。

    很多人不约而同想到了:“是来捕拿那些不法官吏、豪强的么?”少数一些略微耳闻过周澈以往事迹的贫寒士子,忍不住悄悄地把他在安成整治豪强、赈恤贫民的往事一一讲出。自然,他们说的这些事大部分都远远偏离了事实,更多地充满了想象。然而想象总比现实美好,这不但无损周澈的形象,在那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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