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三国之大周天下-第18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澈与曹操离开崔府,忙出了开阳门,鞭鞭打马一路向南面赶,直奔太学而去,这是事先和王儁约好的。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周澈、曹操的马也快,不多时就望见了太学院前停着乔玄的马车。

    饶是楼圭的目力好,大老远就看见他了,扯开嗓门喊他。周澈领着曹操赶紧催马上前,等到车前勒住了马却累得汗流浃背半天都喘不上气来。王儁捧过水来叫他二人喝:“都瞧见我们了还着什么急!听他胡喊滥叫的!这倒好,忙得一身汗,好好一身衣服都脏了。”

    “衣服脏了算什么?”楼圭不以为然,“我们不像你,整天打扮得比女人还细致。”

    “怎么啦?外出时不应该穿戴得体吗?难道都跟你一样,一脸大胡子也不修修?”

    “行了!小白脸!我要是你就别拿同伴玩笑,咱们都是恭候周司刑、曹县尉驾到的嘛!”楼圭开始调笑了。

    “是呀!”王儁对着马上的周澈、曹操各一揖,白皙俊美的脸上绽出一丝坏笑,“我与这位水草大王恭候二君多时了。”这一语自然是嘲笑楼圭不修边幅,一脸大胡子活脱脱一个落草的山大王。

    周澈听了一笑,端起水罐来刚喝了半口,却忽见楼圭对着王儁也是一揖,笑眯眯道:“既然上差大人已经到了,夫人你就不必多言了。”这时曹操似乎刚到嘴的水一股脑就笑喷了出来:“好好好!水草大王的这位压寨夫人果真是倾国倾城啊!”

    这一哄就连周边的从人也都笑弯了腰。乔玄在车里听得真切,也一掀车帘笑道:“贫嘴呱舌的,亏你怎么想出来的…皓粼、孟德来了。”说着迈腿就要下车。

    周澈赶忙凑到乔玄跟前施礼:“我与孟德来晚了,乔公见谅!不过今儿我俩可是告了假来的,没擅离职守。老人家您先上车,一会儿咱们到了好地方再下来说话吧!”说着便与王儁一同扶着他又安坐在车上。

    乔玄吩咐仆人卷起车帘,周澈四人也各自上马,一行人缓缓往南而去。刚开始还能望见几片才收讫的农田,后来逐渐行远,所见就只剩下一片原野了。大伙索性离了驿道径往西面开阔的地方而去。又行了一阵子来到一个高坡前面,乔玄一摆手:“这儿好!就是这儿了!”由从人搀着下了车后,他又叹道:“孟德,这儿就是前年你回乡前咱们坐过的地方…走!咱们还到那几棵树下面去。”说着也不叫从人跟随,只叫曹操、周澈、王儁、楼圭跟他上了坡。

    老少五人到树下席地而坐。乔玄终归是有年纪的人了,松开手杖有点儿喘,苦笑道:“老了!不行了!头十年还另一个样儿呢!那会儿还抱着儿子满院跑呢!”

    王儁一皱眉,出来散心就为了冲冲这事,可他一张口就是儿子!忙劝慰道:“师傅您可不老,去年您还在这儿跟皓粼、孟德论忘年交呢!我们大乔、小乔俩妹子可还小咧,将来可还等着您给她们张罗女婿呢…这样吧!我给您说个笑话好不好?”

    周澈等人附和道:“好!你说!你说!”

    “嗯…话说我大汉武帝年间,朝中有个东方朔,为人最是诙谐风趣。有一日,武帝爷问东方朔:‘如今我朝人才济济,比如董仲舒、公孙弘、汲黯、司马相如、主父偃、朱买臣、司马迁等等,他们学识渊博,才华横溢。东方朔,你自觉得与他们相比如何呢?’东方朔想都不想就说:‘臣虽然算不上什么贤人,但却兼有这些人共有的长处。’武帝一听很是惊讶,赶忙问他与这些人都有什么长处,谁料那东方朔却不紧不慢道:‘我们这些人的牙齿都长在下颚上,说话的时候要动脖子,走路时弯着身子,两条大腿都连着屁股,腿一动屁股跟着动……’”王儁本不精于说笑话,但他温文尔雅不紧不慢,反倒一副东方朔的做派,再加上边说边跟着扭脖子动屁股,着实是好笑。

    “好!”乔玄笑得挺开心,“这是班孟坚《汉书》上写的,也算是经典了。东方曼倩能够隐于朝堂,是后人难以企及的智慧之人呐!我说水草大王,你也来一个吧!”

    “行啊!”楼圭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的样子开始讲:“从前有一只蚂蚁和一只苍蝇正在吹牛。蚂蚁说:‘我们虽小,但出入都有君臣之义,有什么吃的,我们又能共同分享。如此忠孝仁义,堪称万物之长。’苍蝇却说:‘你们可没有我们享福。无论公家私人摆设筵席,我们都能飞临其上,占他们的桌案,吃他们的美味,喝他们的琼浆。如此荣华富贵,才真是万物之长。’”楼圭边说边煞有介事地摇头晃脑,“这时候从旁边飞来一只蚊子说:‘依我看你们都不行!你们瞧我专挑香闺兰房,夜静更深灯烛熄灭的时候,我钻进纱帐之内,停于美女玉体****之上,专拣那些香软的地方,满足欲望而止。岂不风流快哉?’”说着他冷不防抓了王儁一把,众人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

    “行了行了!你小子就是耍贫嘴有能耐,我看你比那蚊子也强不到哪儿去。”乔玄边摇头边笑着说。

    曹操这时在一旁搜肠刮肚了半天才说:“我也有了一个。话说宣帝时京兆尹张敞每逢朝会总能引经据典侃侃而谈,可下了朝却不拘小节。他平日上街总穿得随随便便,回到家里还总爱亲自为夫人画眉,京城里盛传张京兆的眉毛画得妩媚。后来有人据此上奏宣帝,说张敞行为不检点。宣帝问张敞是否有画眉毛的事情,张敞不慌不忙说:‘闺房之内,夫妻之间,比画眉毛更不检点的事还多着呢!我给夫人画眉又算得了什么呢?’”

    周澈、王儁、楼圭都笑了,独乔玄没有笑,老人家叹息道:“当时宣帝爷是笑了,可张敞始终也没当上更高的官。这也是班固在《汉书》里写到的。可惜那班孟坚从击匈奴、燕然勒石、著下《汉书》、编纂《白虎通义》,学识胆气都是一流的,就是能见人却不能见己,和这个张敞一样不拘小节,而且更不该依附窦宪,放纵子弟胡作非为,到头来受囹圄之祸,横死狱中。叫人惋惜呀……”

    曹操见碰了个软钉子,脸色略尴尬。周澈为其解围道:“乔公您说的是,不过文采过人之士又有几人不好张扬?远如司马相如,近如张衡之流不也是如此吗?班固著成国史,也是为国立下了功绩。”

    “皓粼,你说得对,”乔玄点点头,“不过就在今时今日,我朝就有一位才德双佳的大才子,而且他还决心续写国史。”

    “哦?这人是谁?”四个晚生不约而同发问。

    乔玄微然一笑丝毫不做理会,把玩了一会儿手杖才说:“你们别急,再过一会儿你们就见着了。我今天也邀请他一同来,看样子他可能是有点儿事,不过老夫开了口他是必定要到的。”周澈、曹操、王儁、楼圭听后都面面相觑。

    乔玄瞧他们的样子差点儿笑出声来:“我没告诉你们,这人是我亲自请的……我说压寨夫人呀!我临出门时叫仆人把你的琴也带来了,你给我们弹上一曲如何呀?”

    周澈见他故意不道出来人是谁,也不好再多问,抬头望了望碧蓝无垠的天空。此时恰有一只失群的孤雁正徘徊在空中,它张皇四顾、双翅颤抖、焦虑悲鸣,周澈倏然想到自己只因阴差阳错穿越到这个时代,又何尝不是仕途之上的离群孤雁?低头来又见远处杂草间蹿过一只野兔,灰白的绒毛、长长的耳朵倒也可爱,又忆起前世幼时在家乡与发小一起逗弄小兔子的光景,一切竟仿佛昨日啊……转眼间又见王儁捧着瑶琴走了过来,他吩咐从人放置好琴案,又亲手小心翼翼放下琴,接着向乔玄深施一礼道了句“献丑了”,这才坐在案前。

    周澈听许攸说过王儁精通音律能弹一手好琴,却不曾亲眼观瞻。只见他先用两手的中指在琴弦上微试其音,待那悦耳的弦声响起,他侧耳倾听了片刻,便舒展起洁白纤细的十指向丝弦上滑拨起来。那琴声犹如和风细雨一般沁人心脾,又恰似春日照耀使人暖意融融。周澈闭上双眼细细聆听这琴声:一时间白云飘绕、春潮涌动、蜂舞蝶绕、草长莺飞、鸟声鸣鸣、流水潺潺,渺渺茫茫之间感觉雨润沃土育化万物,却又是霏霏不见悄悄无声,仿佛大地上扬起一阵阵精气,袅袅蒸腾升上天空……

    这时一阵车马声打断了周澈的遐想,睁眼寻找,原来从驿道往这边缓缓行来一驾马车…这一定就是乔玄刚才提到的那位才俊了!

    车子在坡前慢慢停下来,周澈、曹操已经顾不上听琴了,倾着身子仔细打量车里走下来的人。只见此人身高七尺有余,身着一件青绿色半新的深服,外披一件绛紫色蜀锦袍子,腰系着朴素的玄色宽布带子,两个针线精巧的紫色锦囊用绒绳穿着悬在腰间,脚下是一双簇新的厚底白边的黑布靴子,这一身装扮不庸不俗,别有一番气质。再往脸上看,此人高系发髻却未戴冠,拢发包巾仅以一根青玉簪子别顶,黑眉笔直,面如冠玉,鼻直口阔,目若朗星,一对元宝耳朵因为离得甚远倒是不太显眼,上唇的胡须修作笔直的“一”字形状,毛茸茸盖着口,额下的则修长纤细直垂在胸前。

    “我想起来了,”楼圭思索片刻忽然道,“此人不就是大名鼎鼎的蔡伯喈嘛!”

    “他就是蔡邕?”曹操道。

    周澈自然晓得这个蔡伯喈:蔡邕祖籍陈留郡,曾师事太傅胡广,但一点儿也不像那个中庸的老师;他好辞赋、能书画、通数术、晓天文、解音律、读遍经史子集;前朝桓帝时徐璜、左悺、单超、具瑗、唐横五个宦官居诛杀梁冀之功擅权乱政,举荐才艺之人献媚皇帝,蔡伯喈被征不愿屈媚,鼓琴弹劾五侯,半路逃亡,留下洋洋洒洒《释诲》一文天下传诵;后被乔玄辟为掾属外任河平县长,接着拜郎中,迁议郎,校书东观,编纂《汉记》——真一代无双才俊!

    蔡邕仔细整理一下衣衫,却不忙着上前来,只是驻足坡前聆听王儁的琴声。此刻那琴声已比先前欢悦了不少,急急如风密密如林,高音层层叠叠好似一浪高过一浪,王儁也不低头下视琴弦,只是望着曹操身后不远处那棵大树,由着两只灵巧的手自如地拨弄着琴弦。

    曹操只见那蔡邕刚开始还频频点头微笑,接着却笑意全无,接着皱起眉头诧异地看着王儁,忽又目视了自己一眼,顷刻间变得惊慌失措。就这样踌躇再三,蔡邕竟远远朝乔玄一躬转身就往马车走去。

    乔玄也看得分明,忙叫王儁止住琴音,拄着手杖探身唤着:“伯喈!你这是怎么啦?来了连句话都不讲,怎么转身就走呢?过来呀!”

    蔡邕止了步,规规矩矩就是一躬:“乔公相邀在下不敢不来…可这几个年轻人又是谁?为什么想要杀我呢?”

    几个人听得一愣:这是从何说起?谁要杀他了?

    乔玄也很不解:“伯喈何出此言?这几个都是我的门生,皆与你素未谋面,你怎么说他们要行刺你呢?”

    蔡邕还不放心,不肯向前迈一步,只是放声问道:“敢问几位郎君怎么称呼?”

    “在下是汝南王儁,现在乔公门下习学《礼记章句》,请蔡公万莫见疑,过来叙话。”

    “我叫楼圭,也是乔公的门生。”

    “下官周澈(曹操),现充司刑令史(洛阳北部尉)。今日是受乔公之邀而来。久闻蔡公大名,相见恨晚,在此见礼了。”周澈和曹操行礼作揖道。

    蔡邕别的不理,却问王儁:“王生,我有一事不明,请君答复。你未见我之前琴声悠扬虽急切却明快分明,既知我来为何弦音骤变,好似乌云遮月利剑藏匣,霎时音韵绵里藏针又蓄势待发,俨然一股杀气泛于琴音之中。你莫非与我有什么仇怨吗?”

    周澈和曹操听了差点儿笑出声来:名扬天下的蔡伯喈原来是这样一个呆人,琴音之中岂会泛出什么杀气?但他们转脸一看王儁,王儁已然脸色大异,直勾勾瞪着蔡邕,手指不住颤抖。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中了?

    “神了!神了!”王儁失声地叫了起来,“蔡公真乃神人也!方才我抚琴时偶然见一失群之雁栖于孟德身后那棵树上,可是那树枝间正盘着一条蛇。我眼见那蛇扭动身躯逶迤爬到雁的身后,分明是要偷袭猎食。不知不觉间就把杀气融到琴音中了。”

    曹操与周澈对视了一眼:天下真有这等奇事?回头看了一眼那棵树,枝丫间确有一条灰绿的大蛇,口中正咬着一只垂死挣扎的雁。两人不禁竖起了汗毛。

    蔡邕见了却一下子如释重负,随即大笑起来:“哎呀!我今天真是闹了个大笑话呀!羞得没脸见人了,诸位见谅见谅。”

    乔玄接茬道:“刚才你没来时他们几个都在给我讲笑话,这会儿我又仔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