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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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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澈却淡淡道:“我看是世人愚昧,什么大贤良师,左不过是略通方术的江湖骗子罢了。”

    “您别这么说呀!大贤良师张角那简直就是活神仙,”二狗子一咧嘴,滔滔不绝念叨开了,“他老人家能点石为金、撒豆成兵、口吐莲花、空囊取物、腾云驾雾、下海搏蛟、倒拽九牛、偷天换日!”他一边说还一边摆姿势。

    “你还一套一套的。”周澈摆摆手,“这些你都见过?”

    “没见过。”二狗子一耷拉脑袋。

    “既没有,你还说得这么热闹?”

    “大贤良师生得相貌雄伟、身高过丈、目若朗星、鼻直口阔、齿白唇红、大耳朝怀、美髯须眉、声若洪钟……”二狗子是连说带比划。

    “你认识他?”

    “不认识。”二狗子又一低头。

    周澈觉得可笑:“你既没见过他,怎么知道这些的?”

    “听说的呗!我没见过,但我们这里有人见过。”二狗子指了指后面的流民队伍,“大贤良师大恩大德、虚怀若谷、悲天悯人、待民和善、拯救黎民……”

    “老大哥!”周澈见他夸起张角没完没了赶忙打断,“那您怎么会信了这个?”

    “我是得了太平道的真切好处,不得不信啊!去年我从西园里跑出来一路乞讨回到家乡,哪知道田地叫土豪霸占了。衙门口派人抓我,只得又逃出家乡,没吃的没喝的,半道上又叫雨淋了一场,就病倒在路边。正赶上太平道的大传教****义带着队伍路过,大发慈悲救了我的性命。他还写了几张符,烧了一喝,没三天病竟然好了!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我又没钱又没能耐,好在一笔写不出两个马字来,于是就拜了师傅,闲来我孝敬他,也算一点心意。”

    这些话勾起了周澈的沉思:“怎么走到哪里都有太平道?!”又见他们旧交相见说的尽是江东土话,便唤了周仓两人先回驿站。

    周仓见他一路上皱眉,闷闷不语,忙问:“三叔您怎么了?”

    “我在想这个太平道的事。”

    “这个太平道似乎没什么不好呀。咱们安成不是也有么!”

    周澈摇摇头:“元福啊!你不懂这里面的厉害。姑且不论这个张角是真有本领假有本领,单想他能有这么多的信徒就很可怕。虽说都是没钱的穷苦人,但人多了就会有权势,这权势越大越放不开手,心气儿就跟着水涨船高。

    当年我朝光武爷也是个穷苦人,志向不过是想当个执金吾、挣个侯爷什么的,后来怎么样?经略河北收编铜马,心也就大啦!再说底下那么多人赖你吃饭穿衣,指着跟你富贵发迹,人家要攀龙鳞附凤翼的。这‘骑虎难下’四个字一点儿都不掺假,你说是不是这层意思呀?”

    周仓的笑容也凝固了。

    “你好好想想张角吧。”周澈意味深长,“下者用力,中者用智,上者用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得了这么多的人心,关东之地,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如此多的人都尊奉他,这样下去还了得?当年会稽的许韶,至多不过是得一个县的人心,他就敢造反,我看早晚有一日这个太平道会成为我朝心腹大患!可叹当今天子不纳忠言,还不拿这个张角当回事儿。你看这些流民队伍,他们要是真反了,可如何收拾呀!”

    周仓思索道:“俺是不懂这些,但俺明白仗不是轻易打的。”

    “是啊!羌人在西凉闹个没完,如今鲜卑又扰我北疆,要是中原反了,这大汉天下可就危险了。”周澈叹息道。

    “三叔,老百姓跟着张角不过是为了混饭吃,若是大家能安居乐业,谁还跟着他背井离乡四方游走呢?”

    “是啊!”周澈觉得有道理,“等我到了会稽郡,一定要平定叛乱,让百姓过上安定的日子。也但愿那几个讨饭人不要弥足深陷,哪怕跟着我到鄞县,我给他们在衙门里寻个生计呢?”

    周仓却不太乐观:“这个很难说,他们都是一处的穷苦人,还是愿意在一起的。毕竟太平道现在能给他们吃喝,也能让他们一处活下去,老百姓才不管谁当家做主呢!谁给他们活路,谁能让大伙过上好日子,就跟着谁干!”

    果不其然,晚上那几个逃难人回到馆驿,都说要跟着太平道走,也感谢周澈一路收留。周澈也不好阻拦,便由着他们了。

    第二天一早,诸位逃难人给周澈磕了头,洒泪拜别。流民的队伍北上,周澈与周仓以及三个侍从轻侠继续东进。离开于潜,往西北行了半日就到了长江古渡。

    (本章完)

第255章 道人于吉() 
周澈与周仓和两个侍从轻侠继续东进。离开于潜,往西北行了半日就到了长江古渡。荒芜古渡没有什么大船,就是寻常摆渡人的小舟,需得分作两拨。周仓拉着马带着兵甲先渡,两个侍从轻侠陪着周澈在后。小舟晃悠悠载着他缓缓破凌而行,江面上寒风呼啸将周澈的斗篷卷起老高。

    望着这滚滚长江,周澈的心情好了不少。周仓见两个轻侠也乏了,反把包袱行囊交与他们,自己倒扛了那兵甲包袱。一行人也顾不得停下用些水粮,要趁着天亮速速赶往余杭县投驿。

    那两个轻侠也是第一次渡长江,这会儿没了重负,地下马上与周澈聊得倒也自在。

    周澈如是想着:可算到了扬州会稽郡了。

    扬州辖郡县九十二。扬州治所历阳,在今安徽和县。辖境相当于今安徽淮河和江苏长江以南及江西、浙江、福建三省,湖北东部、河南东南部。

    下辖诸郡:蕲春郡,庐江郡,丹阳郡,吴郡,会稽郡,鄱阳郡,临海郡,豫章郡,临川郡,庐陵郡,建安郡,吡陵典农校尉部。

    会稽郡(会,kuài),中国古代郡名,因会稽山得名。相传夏禹时即有会稽山之名,会稽即会计之意。《史记》记载了西汉时流行的说法:“或言禹会诸侯江南,计功而崩,因葬焉,命曰会稽。会稽者,会计也”。

    位于长江下游江南一带。秦朝置,郡治在吴县(今江苏苏州城区),辖春秋时长江以南的吴国、越国故地。

    东汉顺帝永建年间,阳羡令周嘉等人因会稽郡辖境广大,属县偏远,上书求分郡而治。永建四年(129年),析会稽郡中心发达地区十三县置吴郡,是为“吴会分治”。吴县改吴郡郡治,会稽郡移治山阴县(今绍兴)。永和三年(138年),釐章安县东瓯乡置永宁县。此时会稽郡领十五县:山阴、鄮、乌伤、诸暨、余暨、太末、上虞、剡、余姚、句章、鄞、章安、东冶、永宁、候官。

    就在周澈他们下了船,离开了渡口,哪知行了不到十里,到了一处荒芜的山岗小道处,只听一阵呐喊,从山岗后面闪出二十几条汉子,一个个穿着破棉衣,柴刀木棒在手。

    “行路的!留下行囊银钱!”为首的那厮膀阔腰圆,一张黑黪黪的脸庞,手握一条大棍。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行此剪径的行为,不怕王法了吗?”周澈喝问道。

    “什么叫王法?哪个又叫律条?”黑汉子冷笑道,“这片土岗我说了算!”

    “大胆!竟敢威胁我家主公,你们不要脑袋了吗?”周仓也叫道。

    “少要信口雌黄,做官人哪怕是个小小功曹也是坐车而行,使奴唤婢,哪有一马而行的?”

    “我家主公乃别部司马,去鄞县上任从此经过。”周仓毕竟是干过亭长,混迹过底层,颇懂得这些人的规矩,“我家司马乃是大清官,劝你们速速闪开,免得伤了和气。你们若敢行抢,待我家司马上任,差过官人把你们锁拿到衙,板子打夹棍夹,到时候管教你思前容易退后难!”

    “哈哈哈…”黑汉子笑了,“好大的口气,吓唬谁?莫说不是个掌军司马,便是真司马,余杭、鄞县相隔甚远,你们也管我不着!像你等孤雁绵羊,杀了也就杀了!怎么样?要钱还是要命?”

    周澈见此人凶悍无状,所带的人也颇为不少,必定不好打发;再看自己这边只有周仓三人,真是寡众悬殊凶多吉少。又听周仓一番话说他不动,索性拿势力压一压他们:“大胆贼人,本官周澈,乃是当朝三公袁家女婿,你们哪个敢动?若还执迷不悟,我回去禀告三公府,立时间发大兵逮你们,灭你们的满门!”

    不料那汉子更火了:“不提袁氏三公那老儿也就罢了,既提起那无耻伪君子,我便要杀了你!我认得你姓周的,我手里大棍可不认识你姓周的。”说罢将手中大棍一举,“甭废话,抢了吧!”

    他一声令下,那群汉子各自挥舞家伙就冲了过来。两个侍从轻侠见了,立马拔刀迎战;周仓见状,就势耍起一杆长枪护在周澈马前。也是他手大力猛,一杆长枪竟叫他舞的眼花缭乱,枪影密布。贼人方至近前就被他打倒了两个,其他的不敢再上,手持家伙围了一个大圈子,把周澈四人困在当中。

    兵无头不勇,特别是这等乌合之众。一个使刀的贼见众人怯战,自己舞着砍柴刀当先蹿了出来,举刀就劈周仓。周仓赶忙使枪招架,毕竟枪长,那恶贼不能得逞,可是其他贼人见了便一齐动了手。

    周仓一杆长枪上下纷飞,玩开了命;周澈也只得拔青冥剑在手,沉着对敌。那些贼人虽多,却也都是笨把式。一来周仓长枪耍得风不透雨不漏,二来周澈的青冥乃是神兵利刃,所以他们也占不到多大便宜。这边长枪一碰就得躺下,那边青灿灿的宝剑一挨木棍、砍刀准折,这些人越战越吃力。

    为首的黑汉子见战周仓不下,冷不防扭头冲周澈就是一棒子闷棍。周澈这会儿早红了眼,也不管敌人在哪儿,失了之前的沉着,拉住缰绳,把青冥剑上下左右乱耍,唯恐他们坏了马匹。那汉子的棒子触剑即断,但余力未削,半截棍子重重打在周澈左腿上。马没上过战场,这会儿也惊了,周澈护疼便勒它不住,四蹄乱炸,连蹦带跳。

    周仓见周澈危险了,也不管后面有人拿棒子招呼,对准黑汉子后心就戳。这一枪戳得黑汉子一个透心凉,未及抬头,周澈剑也到了。霎时间红光迸现,一颗首级就这样被削了去!

    两个侍从轻侠,也各自斩杀一人。

    “啊…头领死了!”众贼人见贼首被斩杀,也不敢再打了,丢下手里家伙都跑了。

    周澈见他们走了也不敢怠慢,生怕一会儿更多的贼再回来,忙催马的催马、跨步的跨步,匆匆忙忙便往东南而去。待跑出二里地,他们四人累得吁吁带喘,才歇下来。

    周澈见周仓累得满头大汗,天太冷怕他受病,赶紧解下斗篷要给他穿。这才发现,斗篷上早被人砍了一道二尺来长的大口子,不禁毛骨悚然,想下马亲自为他披上,又觉左腿被打得生疼,抬都抬不起来。

    “三叔切莫下马!”周仓接过破斗篷围好,“您若是下马,万一这会儿贼人追来,咱就全完啦!”

    “哎呀!小风、小渊怎么样了?”

    “他俩倒是各自砍了个贼寇,只是厮杀中,那盘缠包袱掉了,哎,早知道还不如直接给贼人。。。现在他俩去前面探路。”

    “咱们还是前去和他俩会和吧。”周澈说着从怀中摸出司马印绶,“当官的印不丢,就什么都好办!官驿靠官印文书供粮宿,咱们速往余杭县投驿再做计较。此处不宜久留,快走!快走!”

    他二人追上小风、小渊后,顾不得喘匀这口气,忙向东南方向继续赶下去。周澈也是一时心惊,慌不择路,竟绕余杭而过却浑然不觉。眼见原还有些民舍,既而越走越荒,心知不对已经晚了。只见天色转灰,阴如锅底,闷雷一响,鹅毛般的大雪就下起来了。前差山阴城一百里,后过余杭县三十里,荒无人烟,枯草满眼,时辰越来越晚,眼见这一夜恐是没有投奔之处了。

    雪越下越大,不多时已没了马蹄,天一黑呼呼北风又起,若是野地过夜,就得活活冻死。周澈四人人无可奈何,三人扛着兵甲,一人负伤骑马,真好比地府受难一般!

    周澈自早晨出了于潜县,趟风冒雪苦熬到夜静更深,整天水米未进,腿上又挨了一棒,已然是筋疲力尽。恍恍惚惚又忆起百姓罹难、贼人剪径,胸中忿气难出。他口中干渴,伸手一摸,水袋又不见了。只得随手抓了马鞍边一团雪揉进嘴里。霎时间,周澈直觉凉彻肺腑,体似筛糠,天旋地转,伤腿又疼又冻,眼中金星乱窜,晃了两晃从马上栽了下来,便再没有知觉了……

    浑浑噩噩也不知过了多久,周澈才从昏睡中醒来。朦朦胧胧之间,依稀想起自己和周仓在雪夜荒郊挣命:“元福……”

    “醒了,醒了!”出现在眼前的不是周仓,而是一个童颜鹤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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