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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第4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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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负手立於帐篷门口,望彩霞片片,朝阳东升。

    未多久,营中各曲皆升起了炊烟。每一“什”一个灶,五千人,五百个灶,於帐口望去,四面炊烟袅袅。

    周澈往帐前走了两步,回首观望城头。昨晚值夜的郡卒持戈披甲,往城下走去,轮值换班的郡卒排着队列络绎登城。城门楼上,一面赤色的旗帜迎着晨风招展。

    “将军,请用饭吧?”

    周澈是主将,主将所在之地即为中军,帐篷正处全营之中,立的也有灶火,就在左前方不远。方悦提着剑去看了看,见饭食将熟,回来殷勤地问道。

    “将士未食,我不能先食。”

    新卒们吃的饭食是太守从府库里拨给的,周澈又自家出钱,叫人从县中市里买来了不少肉、菜,伙食还是挺丰盛的。

    周澈笑对荀攸说道:“这是民壮们的第一顿饭食,也不知合不合他们的胃口。走吧?咱们再去各营看看。”

    荀攸笑道:“昨晚买来被褥诸物前,因新卒受寒而君不肯着厚衣,今饭食将熟,又因将士未食而君不肯先食。皓粼,孙武子云:‘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以父母之心,行为将之事,君是也。如此为之,假以时日,必能得此五千人之心,使彼等为君效死啊!”

    周澈微微一笑,惋惜地想道:“只是可惜,昨夜在营中转了一圈,竟没见一个新卒生疽!”

    吴起吮士卒之疽,“卒母闻而哭之”。人问其故,“卒母”说道:“往年吴公吮其父,其父战不旋踵,遂死於敌。吴公今又吮其子,妾不知其死所矣。是以哭之”。吴起为了功名,虽然母死而不归,杀妻以求将,其为人好色贪荣名,种种皆不足取,但治兵确实很有一套。

    昨晚才巡过一遍营,今早又巡营。

    两次巡营时间相隔不久,上次是为了熟悉士卒,这次是为了察看伙食,归根结底都是为了示恩,为了“以爱结士”,但在形式上却不同。这次行营,周澈准备不但示恩,而且要示威。

    昨天晚上,周澈是徒步巡营。这一次,他决定骑马巡营。

    他的这些亲卫本就是从并州诸部里精挑细选出来的,身高都在七尺五寸以上,一个个相貌威猛,身材强壮,如今黑色精甲在内,红色披风在外,携利刃,执长戟,跨高头大马,真是威风凛凛。

    周澈没有换穿铠甲,一身黑色官衣,上了马后,头戴高冠,腰挂印绶,配长剑,揽缰绳,身后左右两边是荀攸和王慧两。荀攸着褒衣宽袖的儒服,王慧则亦着黑衣的官衣。再其后,方悦打头,二十余执戟重甲的骑士。两名亲兵各打一面赤旗,前头开道。

    远望之,赤旗飒飒,荀、王神情肃穆,骑士如狼似虎,被他们簇拥其中的周澈高冠长剑,衣袖飘飘,如神仙中人,极具威仪,令人不敢仰视。

    昨夜,他徒步简从以示恩,今早,他骑马携众以示威。

    先巡江伟之营。未至营前,先遣一骑传报。

    江伟率本部队长以上诸吏皆着戎装,徒步迎至营门,在全营士卒的众目睽睽之下,伏拜於周澈马下。今晚再拜高呼:“下吏进等恭迎将军。”

    周澈不下马,以手虚扶,说道:“君着戎装,行军礼即可。请起。”

    江伟先起,跪拜在其后的诸队队率、诸屯屯长、诸曲曲长随之立起。

    “昨夜我已下军令,今日辰初起炊,辰末食毕,巳时开始操练。尔营中各什可已起炊?

    “禀将军,下吏营中各什皆已起炊。”

    “吾军令,卒未食,伍长以上者不得食。尔营中可有人犯我军令?”

    “禀将军,并无。”

    “我要去炊上看看,尔等可在前头带路。”

    “诺。”

    扛旗亲兵前导,在诸人的扈卫簇拥下,周澈下马,挽缰入营。依军法,营中禁驱马奔驰。

    江伟等本营的军官步行在前引路。

    每至一“什”之地,该“什”的队率就会大声下令,令新卒跪迎。

    有的“什”里的什长、伍长是之前亲卫营周澈的亲卫,两下相见,周澈依其人之性格,在检查过炊灶里的伙食后,或温言鼓励,或说笑几句,或故意板起脸,明为训斥实为关心的教训两句。

    他走过之处,出身民壮的新卒们窃窃私语:“昨夜见周君,平易近人,今见周君,汉家威仪。”或又问本伍伍长、本什什长的:“君与周君很熟么?”被问话的人往往会骄傲答道:“当年周君征战草原时,曾越境击贼虏,当时我就随从在周君马后了!”

    绝大部分的民壮只是略知周澈在中原的事迹,对他任度辽将军时做的那些事并不知晓,便会有人好奇询问。说完打完鲜卑,再又说扑灭南匈奴,再又说一下周澈汝南周氏的出身,再又说他爱民如子,再又说他“潜龙”绰号的来历,这一说起来话就长了。

    民壮是佃农、奴隶,对周澈这样的人天然就带有敬畏。他们各有脾性秉性,或敬重读书人,或敬重名门望族,或敬重武勇果决之人,或敬重爱惜百姓之人,周澈这几年的经历实在丰富,从其中他们总能找到令他们佩服的地方。

    周澈一路行去,收获了一路的敬服目光,留下了一路的啧啧钦佩之声。

    昨夜的示恩,可以使民壮中的桀骜之辈感念其好;今早之示威,则能使民壮中的奸猾之辈敬畏其权。

    巡过江伟之营,江伟等诸吏把他们一行送到另一侧的营门。另一侧是祁杉之营,亦早有骑士过去通知过了。和江伟一样,他也是全副披挂,带着本曲队率以上的军吏在营门拜迎。

    如巡江伟营时,周澈把先前做的一套重新再做一遍。

    果此时从远处的城头上望去,可见两面赤旗、二十余人在营中缓行,凡其经过处,新卒们如风吹草偃,拜倒一片。城头上也确实有几个人观望。

    其中一人黑衣黑冠,颔蓄短须,乃是郭图。

    郭图注目远观,望之良久,手扶城垛,嘿然叹道:“周皓粼实有将才!周氏以儒传世,而今竟有此子!昨夜吾闻城中有人收买被褥,言是给将士用,此必他之所为;今早炊烟方起,他又威仪巡营。恩威并施,此将军练兵之道也。见微知著,五日后他南下,能否获胜虽非我所知,然以此观之,必不致落败。”

    “这个周家子有这么厉害么?”问话的是一个豪强。

    “君若不信,可拭目以待之。”

    除了郭图边儿上还有钟繇和一干郡吏。他们都是被周澈昨夜遣人入城收买被褥的举动给惊动到了,因此今天一早就登城观营,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郡主簿陈鹿更是奉太守之令前来观看的。听了郭图的话,他说道:“若果能如公则所言,周度辽此次南下肯定不会失利的话,府君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遣派周澈率新卒南下,对太守而言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太守虽不知兵家事,但在听过郭图、钟繇等人的分析后,对“孤军出城”的危险性也不是不知,但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他必须这样做,不得不这样做。

    周澈和新卒的生死,他不在乎,可万一周澈全军覆灭,对阳翟的守卒之士气却会是一个强烈的打击,到的那时,波才万一再挟大胜之威,复又回师北上,如何敌之?对此,他也是很有压力的。因而,尽管波才已退,阳翟之围已解,他还是睡不好觉。

    而钟繇他远望营地,观荀贞巡营,看了会儿,说道:“唉,惜乎我家不在阳翟,要不然,我家中门下颇有勇武之士,倒是可以选拣些出来,付与皓粼,壮其声威。”

    “不瞒钟君,我还真有过这个想法。昨晚,我去了黄氏、淳於氏等本县望族家里,与他们商议助周度辽南下之事,奈何他们都无意於此。他们说的也对,若倾巢南下,万一贼兵北上,谁来守城?南下事小,守城事大。钟君,孤掌难鸣啊。若只我一家出人,最多数十丁壮,於事何补?所以,我虽有过此念,最终也不得不算了。”

    郭图这话说的不假。他昨晚还真去过黄氏、淳於氏的家中,商议过助周澈南下之事。只不过,他的出发点并不单纯。南下击贼有很大的风险,如果成功,也将会有很大的收获,不管是功名、抑或是郡中的美誉。他就是为了这个功名和美誉有意出人的,——反正去的是他家的宾客、徒附,顶多一两个族人,又不是他亲自去,只是结果确如他所说,黄氏、淳於氏对此都没甚兴趣。只他一家,出几十个人,即使从周澈南下了,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因此罢了。

    阳翟乃颍川之郡治,县中大族甚多,前些天守城时他们出力不小,而如今当周澈将要南下之时,却无人相助。由此可以看出:一则这些大族对周澈南下不看好,二则也说明在关键时刻,这些豪强大族的眼中只有本家、本族的利益,真正能做到“毁家纾国”的家族毕竟是少数中之少数。

    周澈用了半个时辰将营地巡遍。

    当他巡完时,许多队都已经开饭了。

    他归回中军,下马入帐。方悦等将饭食捧来。就在帐篷里,他与荀攸席地而坐,相对饮食。饭毕,二人又针对昨晚、今早巡营之事交谈了一会儿。

    帐外方悦来报:“辰时过,巳时至。”

    周澈所在的帐篷外竖立的有军旗,并搭建起了一座鼓台。他出帐登台,亲击鼓。

    日已升高,晴空万里,沉闷的鼓声响彻全营。

    鼓声就是军令。

    新卒中的民壮不懂鼓声之令,并州兵这些受过并州训练的人懂鼓声之令。随着鼓声响起,他们披甲持剑,奔到本曲、本队的中间站定,接连下令。

    一通鼓毕,新卒全部放下饭碗,集合完毕。

    两通鼓毕,在大多受过操练的伍长、什长、队率、屯长的指挥下,新卒列成队伍。

    三通鼓毕,从最北边的江伟部和最南边的祁杉部开始,一队队的士卒依照距离营门的远近次第出营。

    从城头望去:只见整个营地南、北的两边营门大开。营门口各立了两个号令兵卒,给出营的兵卒指点方向。一队队的兵卒按照指点,从南边出营的直行数百米后,转向北行;从北边出营的直行数百米后,转向南行。两边各三部、五千人,重新汇聚於正对营地中门的营外之空旷的场地上。

    周澈昨晚令人在这块场地之前建了一个高台,台上亦有鼓、有旗。

    在全营就位,聚合完毕之后,江伟、方悦、王慧等人各立在本部之前。其下,每曲之各屯的屯长立在各屯之前。再其下,每屯之各队的队率立在各队之前。再其下,每队各什的什长立在各什之右。再其下,每什各伍之伍长立在各伍之右。

    受过军训的并州兵对这些事都很熟悉了,加上周澈昨晚巡营时又曾私下交代过他们,令他们在今早集合时务必保持严肃,因此,他们都挺胸昂首,目不斜视。

    那些民壮就不一样了,松松散散地站着,或因好奇,或因兴奋,不时有人交头接耳。

    很快,从营地中门驰出一骑马,乃是荀攸。他驱马至诸曲之前,大声传递周澈的军令,说道:“将军将要出营,各部整队!军令:有敢行者诛,有敢私言者诛,有敢不从令者诛。”

    各部长官应声立正,高声答“诺”。

    随即,他们转过身,面对本部的士卒,重复周澈的命令,只不过将“各曲”改成了“各屯”:“将军将要出营,各屯整队!军令:有敢行者诛,有敢私言者诛,有敢不从令者诛。”

    各屯的屯长接令后,亦转身,将“屯”改成“队”,接着重复传达。队再传达到什,什再传达到伍。一级一级的军官严肃而大声的传达军令。他们虽没有说别的什么,只是传达周澈的命令而已,但这层次分明、标准划一的举动话语无形中却给人了一种森严之感。

    这套规定不难,很简单,其它出身的军官都已经学会了。

    新卒里的民壮们感受到了这份森严的气氛,下意识地站着了身子,闭上了嘴,站姿不再复松松垮垮,亦无人再交头私语。千余人立於场上,齐齐目注营地中门。

    荀攸传过命令,转回营中。

    不多时,营地的中门大开。依旧两名亲兵高举赤旗为前导,荀攸和二十余甲士在后簇拥,周澈甲胄在身,骑马带剑,昂然出营。

    行至高台下,扛旗亲兵先下马,举旗登上。

    周澈从马上下来,一手按剑,一手撩起黑色的裙甲,在扛旗亲兵的举旗相迎下迈步上台。

    王慧、荀攸等人鱼贯随行。

    登到台上,周澈居前而立,正站在台上原有的那面旗帜之下。身侧是王慧。身后是两个扛旗亲兵。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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