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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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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乱动!”曹胤断喝一声走到他身前,“把剑摘下来给我!”

    阿瞒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摇了摇头。

    “摘下来!”

    阿瞒抬头看看他,眼睛里充满了怒火,这个刻板的叔叔竟然要夺走他的剑,连最后一点儿安慰都不给他。

    “你摘不摘?”曹胤提高了声音。

    “不摘!”阿瞒咬紧牙关索性站了起来,“我凭什么听你的……”

    还没等他说完,戒尺已经打在了脸上,一条红印子霎时出现在白净的脸上。阿瞒感到的不是疼,而是一阵茫然,就听到曹胤嚷道:“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到头来只会丢人现眼败坏门风。”

    凭什么断言我就会败坏门庭?这句话可真触了阿瞒的伤心处。莫看他小小年纪,火气却不逊成人,一伸手把青釭剑拔了出来,不由分说朝着七叔的胸口便刺!

    曹胤做梦也想不到,年仅十二岁的族侄竟会对自己兵戎相见,还在侃侃教训着孩子,猛然间青光一闪剑锋迎面而来,他身子一歪慌忙闪过。

    阿瞒不饶,又是一剑。曹胤已经是一个踉跄,实在躲不过这第二遭了,匆忙攥住那柄剑身,立时间手被割破,鲜血跟着涌出,伤口疼得一阵阵直跳。但是他不敢松手,牢牢抓住那柄剑,只是喝问道:“大胆!你要干什么?”

    阿瞒被这一声断喝唤醒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他哆哆嗦嗦松开手,把剑鞘一扔,慌里慌张就往外跑。任曹胤在后面扯着嗓子呼唤,他理也不理冲出院门,一猛子跑了下去。

    已经顾不得东西南北,他一直这样失魂落魄地跑下去,穿过乡间的小路,扎进无尽的田野,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跑啊跑,玩命地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筋疲力尽再也迈不开步子了,才缓缓停了下来。

    阿瞒汗流浃背喘着粗气,蹲在那里只觉得天旋地转,心中却是一阵阵茫然。父亲不要他了,如今又刺伤了七叔,还能跑到哪里去呢?天下之大哪里才是容身之所,谁还能听到自己的倾诉呢?

    恍恍惚惚间,阿瞒看到了自家的坟地。

    娘!

    阿瞒想到了娘亲,只有在梦里才会来安慰他陪伴他的娘亲。他踉踉跄跄跑进坟地,一头扑在邹氏夫人的坟前。

    “娘!孩儿来了……我好想您啊娘……爹爹不要孩儿了……所有人都不要孩儿了……您看看我呀……呜呜呜……”这个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曹家小子终于哭了。哭得那么伤心、那么凄惨、那么肝肠寸断。

    他抱着母亲的坟头,倾诉着自己的痛苦,似乎想要用尽力气把坟头推开。仿佛推开这座冰冷无情的土丘,就能投入母亲的怀抱……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劳,都只是一厢情愿,谁又能听到他的心声呢?

    不知不觉间,阴沉沉的乌云渐渐遮掩了烈日,轰隆隆一声炸雷,冰冷的滂沱大雨倾泻下来,无情地打在阿瞒身上。他哭得昏天黑地,累得精疲力竭,就昏昏沉沉趴在坟丘上睡去,被雨水打醒就接着哭。

    迷迷糊糊哭一阵睡一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哭到眼泪流干,再也哭不出来了,他才明白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他的现状,一切都只能依靠自己。他无可奈何爬起来,衣襟早已经淋透了,发髻也湿漉漉披散在肩上,浑身上下都是污泥。这就是那位骄纵受宠的曹家少爷,如今脏兮兮湿淋淋就像一条落水狗!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阿瞒抬起红肿的眼睛,这才发现曹胤正孤零零站在坟圈外面。他脸色苍白,没有穿蓑衣,身上也已经湿透,双手都裹着布,渗出斑斑血迹。阿瞒怵生生望了他一会儿,起身还要跑,却脚底一滑栽倒在地。

    曹胤缓缓来到他跟前,却没有再打他,伸过血淋淋的手把他搀扶起来:“傻小子!你真是固执。子曰:‘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即便你做的都对,他都屈了你,那你低头向你爹认个错又能如何呀?有多少人就是因为固执而遭难的呀!你若是当时肯说一句软话,何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阿瞒长出了一口气,他总算肯承认自己没有做错了。

    “宁死当官的爹,不死叫花子娘。孩儿啊孩儿,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若是无情无知之人,你爹岂肯把你托付于我?你要是肯读书勤学,叔叔我又怎么舍得打你?”曹胤叹了口气,摩挲着阿瞒的头,“以后要听话,好好念书,做出个样儿来给你爹好好瞧瞧!”不知为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对阿瞒的父亲流露出一丝不满。

    阿瞒见他语音柔和,与半日前判若两人,不禁生出愧疚之意,抓住曹胤裹着伤口的手:“七叔……我错了……您的手没关系吧?”

    “好厉害的宝剑,恐怕半月之内提不起笔来了。”曹胤无奈地苦笑一声,也不待阿瞒再说什么道歉话,便拉住他的小手,“走!咱们回家去,被雨淋了,让你婶子给咱们煮热汤喝。”

    叔侄二人就这样大手牵小手,在雨中蹒跚而去……

    。。。。。。。。。。。。

    孩子难免一时执拗,不过都是好了伤疤便忘了疼的。

    那天过后,阿瞒虽然与七叔在感情上一下子拉近了不少,但是曹胤对侄子的要求却是愈加严格了。天下的孩子皆是贪玩的,更何况他从前放纵惯了的。曹胤自那次事情之后便不忍心再打他了。每当阿瞒将书背得驴唇不对马嘴的时候,曹胤气得把戒尺在空中举起来又放下、放下又举起来,比划半天还是下不了手,万般无奈最后只得来一句:“院里罚跪去!”

    一天吃完午饭后,曹操问曹胤:“七叔,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问您。”

    “说。”

    “我有没有亲生的伯父活在世上呢?”

    曹胤一怔,仿佛是被锥子扎了一下直起身来,瞪了他一眼:“你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吗?胡说些什么混话!”

    曹操本是揣着一肚子的疑问试探曹胤的,却瞧七叔反应如此抵触,索性把话挑明了:“我已经知道爹爹的身世了,夏侯惇的爹爹就是我伯父……没错吧?”

    曹胤没有直接回答,把头又低了下去:“唉……这事儿不过是层窗纱,你何必非要把它捅破呢?既然过继到曹家,就是曹家的子孙,弄清楚这些又有何用呢……你还是不要问了,问清楚了心里也是病……”

    “七叔,不弄明白,这病搁在心里更难受。”曹操抓住他的肩膀,“有件事我思来想去始终不解,放着你们这么多侄子,为什么我爷爷要舍近求远过继乡邻之子呢?”

    这件事似乎触到了曹胤的痛处,他脸上泛起一阵羞耻的红晕,面庞抽动了两下,但还是开了口:“自从你认识夏侯惇,我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你如今也大了,即便我不说早晚你也能从别处知道,索性就告诉你吧……”

    “嗯。”

    曹胤叹了口气,隔了半晌才开口:“当年咱们老祖宗曹参随高祖起义,后来继萧何当了丞相,这你应该知道吧?”

    “嗯。”曹操点点头。

    “可是自那之后,族里始终再没有过出人头地的后辈,到了我祖父,也就是你太爷爷那一辈,咱们曹家又因争地吃了场官司,算是彻底没落了,最后还不及夏侯氏那等庄户。

    当时你太爷爷最穷,乡里人要是丢头牛都先跑到咱家来搜。咱们曹家族里人就想,要是能再出一个大官,就没人再敢轻视咱了。但是合族上下哪有一个出类拔萃的?文不能提笔、武不能上阵,又和别的官宦人家攀不上关系,凭什么本事当大官?

    正赶上那时候中常侍郑众诛杀了窦宪,首开阉人封侯的先例,于是就有人动了送孩子入宫当宦官的心思。族里各家的人口都比较单薄,唯你太爷爷有四个儿子,他们就都来撺掇你太爷爷送一个儿子入宫,要是将来出息了,大家都沾光。

    他们刚开始还平心静气地劝,到后来就是拍案瞪眼的威胁了。好好的孩子送进宫当宦官,一辈子不就毁了吗?你太爷爷舍不得,抱着四个儿子哭了两天,但是惹不起咄咄逼人的亲戚们,最后就把最小的儿子,也就是你爷爷送入了皇宫。

    刚进宫时,你爷爷不过是孝安皇帝的侍读,哪里有什么荣华富贵?族里人渐渐就忘了你太爷爷为他们做出的牺牲,而你太爷爷抑郁不已,没几年就病死了。”

    “没想到你太爷爷一死……”曹胤突然睁大了眼睛,眼里一片激愤,“你爷爷的三个哥哥,还有那些逼迫你太爷爷送子入宫的人,他们生生把所有田产都抢分了,连一分一厘都没留啊!他们就把这个在宫里毫无前途的孩子给舍弃了,十余年多没人给他写过一封书信,连他的死活都不管了!”

    曹操听到这儿也不由得一阵光火:“天底下还有这等无情无义之事!我爷爷明明为了他们才当宦官的,可是反过来他们还要抢他的田产。他们真是畜……”他想骂畜生,但是话到嘴边又想起他们毕竟是自己的叔爷,甚至还包括七叔家的长辈,怎么好骂出口……

    “孝安皇帝早逝,阎氏把持国政,后来孙程又诛杀阎氏。”曹胤接着说,“那时候宫里你杀我、我杀你,昏天地暗,你爷爷无倚无靠饱受屈辱才活下来。直到孝顺皇帝即位稳固,他才渐渐被提拔起来。谁料到,世人的脸皮竟有这么厚!”

    “又怎么了?”

    “怎么了?哼!原先那些抛弃你爷爷的人,听说他出人头地又开始不知廉耻跑来巴结他。直到你爷爷因策立大功受封费亭侯、晋位大长秋,所有族人又都聚拢到你爷爷身边了。他们知道,你爷爷受恩丰厚又不可能有子嗣,朝廷允许养子传国,他早晚是要过继一子的。这帮人都巴望着自己的孩子能继承你爷爷的家业……”

    “我明白了!”曹操恍然大悟,“我爷爷一定是记恨往事,不肯过继族人的孩子,就从夏侯家抱养了我爹爹。”

    “没错……”曹胤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歉意,“那时候我爹爹也曾带着我跑到洛阳去钻营过,生生被你爷爷骂了回来。我也是听老人说的,在你爷爷还没出人头地的时候,有一次伴着大宦官离京公干正路过家乡。他想回家看看,但族里人抢了他的田产竟无人肯认他,倒是夏侯惇的爷爷念着幼时的情分款待了他一番。这件事对他的触动很大,所以他宁可将一生家财及恩宠拱手送给夏侯家,也不愿意便宜了族人。说来也巧啊,就是那天有个刺客,被你爹爹发现了,你爷爷后来知道是夏侯家的,就把你爹过继过来了。”

    曹操冷笑一声:“换作是我亦当如此。”

    “你爷爷虽是阉人,但风骨挺硬,为官也还算清正,实不亚于郑众、孙程之流。边韶、张温、虞放,东观名士堂溪典,乃至于‘凉州三明’的张奂,还不都是受他举荐才发迹的?可是轮到自己族人的时候……哼!”

    “必定是无论贤愚一概不管喽!”曹操这时才明白七叔为什么满腹经纶却始终未能当官了,原来他对祖父多少也抱有不满,“既然如此,那曹炽、曹鼎两位叔父何以入仕为官呢?”

    曹胤把手一摆:“臭不可闻!不谈也罢!”

    “怎么了?”

    曹胤气哼哼道:“你那个二叔,他打着你爷爷的名义四处钻营,到处招摇撞骗,郡县里的官员不了解咱家的事情,碍于他老人家的威名哪个敢不管?就这样,没几年他就被举为孝廉了。然后他又拉拢老四,让他也做了官。家丑不可外扬,既然已经为官,你爷爷也不好点破这里的门道,可终他老人家一世,族里也没人做到六百石以上的官!”

    “虽说是族里人无情无义在先,但祖父所作所为也有些过了。”曹操听说二叔曹炽还有这样一段往事,不禁叹息,“因为旧日冤仇累及后代,弄得几位叔父官盐变了私盐,最可叹误了您的前程。”

    “恨之深痛之切,道理谁都明白,但事到临头难免偏激。没有亲身经历是不会懂的。”曹胤捋了捋胡须,“孟德,七叔我自幼读书深明廉耻,而身处这样的家世,我又怎么能舍了这张脸厚颜无耻也去钻营为官呢?干脆闭门读书,不问世事算了……”

    至此,曹操总算把自家的家史弄明白了,虽然曾听到过不少风言风语,却没想到实情比流言所传的更加丑恶不堪!

    “不问世事你就躲得过悠悠之口吗?”从院门口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叔侄俩的沉思,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揣着手走了进来。他相貌伟岸,身材高大,衣着也十分华贵得体,微有些皱纹的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颇具亲和力。

    曹操幼时见过,这正是本家四叔曹鼎。也亏他保养有加,这么多年相貌未变,丝毫不见老,与曹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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