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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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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猪脑子也不想想,所谓刑威治众,现在是谁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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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3 汤沐邑() 
0173 汤沐邑

    张家那对叔侄听不到沈哲子心声,亦未察觉到对方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只是见沈哲子长久沉吟不语,便自以为得计,拿住了沈氏命门,对视一笑,皆有几分得意之色。

    那张沐心尤为快意,只要今次逼退沈氏,他便是笃定的帝婿之选。能成为帝婿诚然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但更让他感到得意的是,可以借此事让时人认清楚究竟孰优孰劣。这沈家小子不安于室,自逞其能而下钻营,用尽手段迫退王氏,最后的成果却被自己享得。胜负已定,优劣自然也明白。

    想到得意处,张沐已经忍不住笑起来,于席朗声道:“当今陛下履极日久,然公主却迟迟未尊号,这与礼度不符。家父已联络丹阳乡父老,请以句容等两县为公主汤沐邑,以明下、定尊卑。”

    听到这话,席众人有知情者便含笑不语,而不知情者则不免有些诧异。如今皇帝虽然登基日久,但仅仅只是册立了太子而已,诸多皇子都未封爵,更不要说皇女。皇长女司马兴男虽称公主,但封号仍是皇帝居东宫时先帝所封遂安县主。

    时下皇权式微,哪怕皇帝要为子女选择封地,亦不能随心所欲。如先帝册封诸子,都要顾及南人情绪,真正的吴繁华地域不敢轻割立国。句容、曲阿两县地近京畿,乃是江东名列前茅的繁华地带,亦为丹阳张氏乡土所在。

    张家居然愿以这两县奉为公主封地,可见其家已对入选帝婿之事势在必得。时下诸王、公主等封国汤沐邑虽然已经大不前,但若配合张家在此经营数代所积攒的乡土民望,这两县则不啻于成为张氏私土,可谓名利俱收

    沈哲子听到这话,眸子也是闪了一闪,没想到张家在背后已经有了这样的大动作。两县地处京畿之地,原本不宜割为藩国,但若本地士人固请,皇帝也没有理由不顺水推舟。尽割两县动作有点大,但若一县的话,有很大可能通过此议。

    句容、曲阿两地,既得地利,又有乡土实资,若公主真带这一份嫁妆,那对沈家而言也实在太丰厚了。张家这么热心谋划此事,沈哲子心内甚至都隐隐生出一丝感激出来。

    座众人心内诸多好,继而不免将怪异的目光望向沈哲子。张家摆出如此势在必得的姿态,似是笃定能够逼退沈家。至于缘由,多半与那木匣卷宗轴有关。

    连顾众心内都生出一些好,看看面露喜色的张氏叔侄,又看看沉吟不语的沈哲子。心内好之余又有些羞恼,张家掌握如此底牌,居然事先不曾知会他,实在让他有些不满。

    张家虽然笃定这罪状瓷实有据,能够给沈家造成极大困扰。但也只是用作要挟手段而已,沈家素有江东豪首之称,如今沈充势位亦不算弱,若是可以的话,张家也不想将沈家往死里得罪,不留余地,因而这些事情都秘不宣人。

    一想到此前沈哲子谈笑无忌、旁若无人,如今却彻底没了声息,厅这些年轻人便隐隐感到快意。而后便有人笑语道:“张长史赠予沈郎何物令沈郎看得如此入神,不知可否予我等一观?”

    感受到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沈哲子先制止了已经按捺不住作势欲起的沈牧,继而望向首的顾众,问道:“顾公可愿一览?”

    顾众虽然好内何物,但察言观色后,觉得自己还是置身其外的好,不要因一时好而招惹到什么麻烦,于是便摆摆手道:“既是长史赠予你,我实在不便阅览。”

    听到顾众表态,厅那些幸灾乐祸的年轻人才微微有些动容,那先前言道要一观的年轻人讪讪一笑,不敢再提此事,坐在席安分下来。

    沈哲子将卷宗对张兰扬了扬,然后收入木匣,示意沈牧先收起来,然后才沉声道:“此事过于紧要,我年幼智浅实在难以决断,要面禀长者以求问。纵然不恭,眼下也只能先求告退了。”

    听到沈哲子这么说,顾众也不再出声留客,只是心内疑窦更浓。至于张兰,则是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缝:“贤侄有此想,也是应当。连我观此物,至今都有余悸。能请教长者商讨如何应对,做出妥善决断,才是持重之法。”

    沈哲子已经于席站起身来,听到张兰得了便宜还卖乖,倒也并不着急反驳,只是冷笑道:“我不知此物由何得来,但既然我得自长史之手,那么长史最好能详查来历。若有含糊不清,或将引咎归身,勿谓言之不预,长史自重。”

    张兰听到这状似色厉内荏而威胁之语,当即便笑得更加欢畅,抚掌道:“正如贤侄此前不知人在何方,如今此物何人送来,我也是大惑不解啊”

    人强要作死,也真是拦都拦不住,况且沈哲子与之交情尚没有好到要痛陈利害的程度,该做的姿态已经做出来,沈哲子便与沈牧昂然而出。至于陶弘,自然也没有再留下来的道理,虽然不明里,但还是急匆匆跟来。

    一俟离开顾宅登自家车驾,沈哲子才从沈牧手接过那木匣,忍不住大笑起来。瞌睡了有人送枕头,他都怀疑张家有没有自家步下的暗棋内应,这配合真是绝妙。

    “青雀,你这是怎么了?那卷宗诸多污蔑攀咬,我家又怎会畏惧,何必要急于离去”

    沈牧亦看过一点卷宗内容,心内颇多不忿,更不明白沈哲子为何有此反应。

    因有陶弘同乘一车,心内诸多考量不好宣之于口,因而沈哲子只是摆手不语,然而脸笑意却掩饰不去。

    彼此罗织罪名以互相攻讦,张氏的做法倒也无可厚非,但罗织罪名也有应不应该的区别。张家发力过猛,已经踩到了禁忌。诚然那一桩罪名对沈家而言是一个麻烦,但对此最为敏感的还非沈家,而是盘踞大江两岸的流民帅

    刑威治众,这个罪名真是可大可小,往小了可以说是军法严明,往大了说那是法外立法。张家大概存心想吓一吓沈家,要死不死的加了一个“潜怀异志”的后缀,这已经不是在撩拨流民帅的敏感神经了,而是直接攻击他们的安身立命之本

    单凭这八个字一旦传扬出去,长江一线但凡手下有兵者,应是对丹阳张氏恨之入骨。虽然其一些获得朝廷正式编制官职的可以无视此项指控,但更多的是不在朝廷编制内的坞堡主等义军。他们同样在以刑威治众,难道全都是潜怀异志?

    时下施政,讲究的是宁使漏吞舟,不行察察之政。凡事一旦认真起来,没有人是底子干净的。张家有此说法,虽然本质只是与沈家互相攻讦。但沈哲子向来无理都要争三分,如今手握这个大把柄,岂能此善罢甘休。

    可以预见,单凭这八个字的断语,流民帅们即便不杀尽张氏满门,也绝无可能坐视这户人家再居高位张家一时计差,老眼光看人,忽略了沈家的方镇地位,妄想罗织罪名以迫退沈家,应该想不到此举反而断送了他家得幸帝宗的可能

    但要如何利用这一个机会,沈哲子还是有些犹豫。在意识到这个把柄存在的时候,沈哲子下意识想要用自己的渠道散播出去,以激发物议,让张氏承受四方怒火。但在权衡一番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一方面,时间来不及。传言沿大江扩散,再将各方反应反馈回建康城,不是几天时间能获得理想效果的。时下已经将近四月下旬,帝婿之选也在最近几天内能有决定。

    另一方面,沈家在建康城掌握的舆论渠道还是太少,传言在流散途会产生怎样的异变,或被有心人引导利用,最终滑入沈哲子所不能控制的方向,反而会有极大隐患。

    权衡再三,沈哲子还是决定用政治手段解决。

    至于要联合的人选,皇帝自然是最理想的对象,但其困于宫苑之,彼此沟通实在困难。而且皇帝尽管属意沈家得选帝婿,但是否愿意在这个时刻发动过于激烈的政治斗争,沈哲子并不清楚,这已经是公私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至于都乃至于各地方镇大佬,沈哲子都在脑海权衡一遍,最终还是决定这事只能便宜庾亮了。

    如今陶侃应对荆州局面尚算勉强,应詹疾病缠身,都无余力也赶不及干涉都政局。至于王家,眼下沈哲子可是把他家仇恨吸引的太狠,这时节绝无可能联合。郗鉴倒是有为流民帅发声的立场,但此公眼下谋求外任,未必敢往死里得罪吴高门。

    诚然此前庾亮与沈家有矛盾,但政治本来无永久的对立,况且彼此之间那一点龃龉算不什么阵营的对立。虽然庾亮此前支持丹阳张氏,但也因皇后发声而变得立场尴尬,不敢再顶风作案。

    但是庾亮肯定清楚,皇帝随时有可能驾崩,他在这个时节不能占住台城一线的话,时局大变时未必能够压住王导。张家这一件事能够让他摆脱尴尬处境,重归台城,这一点对他而言太重要了。与之相,此前与张家那一点若有若无的政治媾和完全可以弃之不理。

    况且,此前庾亮一直不愿让沈哲子娶公主,现在沈哲子则要借他的手来获取最终的胜利,想想还有一点恶趣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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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4 高门难入() 
0174 高门难入

    沈哲子将那木匣放在膝间,继而对陶弘歉意笑笑:“我实不知今日宴非好宴,以致连累陶世兄遭人冷眼。……”

    陶弘听到这话,却是自嘲一笑:“受人冷眼,于我而言已是惯事,哲子郎君实在不必归咎己身。今次郎君为我张目发声,已是感激不尽。”

    沈哲子听陶弘这么说,心内倒是颇为感慨。这是时风啊,时人能够不屈于权柄势位,这本来是一种高尚风气。但他们所肯定的又非个人的努力和价值,而是较之权势更为陈旧的门第,让人不知该如何评价。

    哪怕在时下生活良久,沈哲子仍能感受到自身观念与时代的矛盾与冲突。

    沈牧倒是没有那么多思量与纠结,闻言后只是笑道:“既然彼此都不适意,陶世兄你又何必去受人冷眼?王道之下,杀贼建功,自能封妻荫子,不虚此生”

    这家伙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非沈家这个门第,凭他那点功勋想要封侯简直做梦。

    陶弘闻言后心内却是苦笑,杀贼建功,封妻荫子,他家便有一个现成的成功样板,便是他的祖父陶侃。他祖父之势位已是外臣最高,然而那又如何,同样要受士族冷眼蔑视,不被接纳。

    沈家势位稍逊,清望有缺,但终究已经跨过这道门槛。如沈牧这种子弟能与会稽贺氏这种一等高门论婚,而沈哲子更是得以列选帝婿,纵使此次不成,日后所配者也必为吴一等门户。

    陶侃哪怕位居分陕,若要为子孙求配吴高门,只怕仍要受人耻笑拒绝。归根到底,仍是不受接纳认同。

    车内气氛一时间有些冷场,沈哲子沉吟片刻后才又说道:“我要去拜见庾,陶世兄和二兄是否愿意相随?”

    听到沈哲子这话,陶弘心内更是感慨良多,益发感受到彼此之间交际圈子的差距。他求见无路的顾氏高门,对方却不屑一顾,转头出门便又去执政之家,直将都权门高第视作自家园墅别业一般闲庭漫步。这样的事情,于他而言真是难以想象。

    沈牧闻言后便皱起了眉头:“次庾亮尚兵围我家,青雀你怎么还要去他家?会否有危险?”

    “二兄多虑了,此一时彼一时。早先些许误会,说开了便也无事。况且庾幼序还在都,我去他家拜访,又能有什么危险。”

    沈哲子笑一笑说道,他从未想过要与庾氏断绝一切往来,而庾亮自然也不会这么决绝,否则便不会再让庾条来拜会他。说到底,两家仍有联合的基础,不会因此前的不愉快而有所阻滞。

    沈牧在外,向来惟沈哲子马首是瞻,听他这么说,便也不再多言,只是摇头道:“我却没青雀你这么豁达,早先还拔刀相向,眼下去登门,实在太尴尬。”

    陶弘亦摆手道:“我自与二郎同归,哲子郎君请自便吧。”

    沈哲子想了想,便也不再坚持带两人前去,到了前方街口放下这两人。庾亮不同于顾众这种吴名士,居于执政之位,身的政治味道太浓,对于陶侃不只是冷眼那么简单,甚至隐有敌视。眼下这样的氛围,他也实在不方便带陶侃之孙去登门拜访。

    与沈牧两人分开后,沈哲子便命仆从转往庾家。在行到乌衣巷时,沈哲子往内看了看,发现王家那宏大的门楼前约有十几人在徘徊游弋,神态不算友善,想来应是谯王家人了。虽然谯王已被外任推脱不开,但却以箭伤未愈为借口,仍然留在都,仍不打算放过王胡之。

    到了虞家门前,沈哲子名帖刚投入不久,府内便有人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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