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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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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人们听到这话,脸色不免变得有些古怪,但凡是个正常人昨夜看到郎君兴致盎然的模样,也不敢前去打扰啊。

    王彪之这里还在为此事愤愤不已,然而却不知道昨夜不独止于此,另有一桩事会让他终身引以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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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1 有家难回() 
砚山庄园占地广阔,规划之初,沈哲子便借鉴后世那种高档社区的概念。 整座庄园不只提供居住需求,还有其他的许多配套设施,各种交友、集会、娱乐设施应有尽有。

    之所以会有这种安排,倒不是为了讨好这些入住者,只是单纯的想要节省用地。入住于此的相当一部分都是客居京口的吴人家,若任由他们各自修筑居所,那么早几年前京口会出现如今南郊那种圈地自肥的场面。缺少一个统一的规划,便不利于土地大规模、有计划的进行开发。

    庄园经济作为一种生态,并不能说完全没有积极意义。身在这样一个动荡不安的时代,庄园经济体的抗风险能力无疑要小民经营强大得多。

    沈哲子亲眼所见随着历阳叛军的扫荡,绝大多数小民流离失所,再也没有一个安稳的生产环境。但是各地仍有许多庄园借由人力的集据地而守,进行着小规模的生产。这在一定程度保全了整个社会的元气,如果没有这些庄园的存在,凭眼下朝廷的力量几乎不可能维持下去。

    而且江东地广人稀,哪怕是在人烟稠密的吴,也不能说达到了完全的开发。在小民生产资料不足,而朝廷又没有足够力量组织大规模开发的时下,以宗族为单位的庄园式经营,对于整个江东的开发而言是有积极意义的。

    当然事情要一体两面的看,假使没有这些南北旧姓宗族大肆侵吞人口、土地乃至于社会的公信力,朝廷也不可能变得如此羸弱,未必没有能力组织大规模的生产和开发。

    三国乃至于西晋初年,无论官屯民屯,都还有着旺盛的生命力。而这种屯田方式,对小民而言又是更加严苛的人身控制和剥削。大量囤户逃亡,为世家所荫蔽,这又助长了庄园经济的壮大。

    沈哲子在京口进行的是合作社生产,并没有将组织生产的权力下放到那些宗族,而是由商盟对这些生产单位进行垂直管理。这避免了那些人家对生产力的把控和对生产资料的截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最起码在商盟这一个体系,不会再滋生出一个欺压下的间阶级。

    一个好的改革,并不是要巧立名目,创造什么本来没有的机构或法令,而是要化繁为简,裁汰掉原本制度内冗余的部分,从而提高制度的运作效率。

    汉族之所以能够建立起一个庞大帝国,立足几千年历史分分合合,始终没有走向彻底的大分裂,抛开农耕民族的韧性和化的向心力之外,自秦汉雄世便创建起来的编户齐民的统治艺术功不可没。后世虽然屡有改革,但其实万变不离其宗。

    要打破士族执政的局面,肉体的消灭是很低端的手段,只要整个社会环境不变化,崛起的仍然只会是士族。宇宙大将军侯景杀天杀地,最终也没能给江东杀出一个清明世道。有破坏而无建设,那跟畜生没有区别。人之所以是人,那是因为有更多的选择去达成目的。

    五胡乱华,南北分立几百年,有长醉高歌的名流,有弹铗击楫的义士,有挥斥八极的英雄,有矢志不渝的豪杰,有杀人如麻的屠夫,有泯灭人性的禽兽。但这些人于世道而言,不过是流光溢彩的泡沫,一戳及破。大概时人都想象不到,结束乱世的契机居然肇始于一个并不算出彩的宇泰。

    从涉足京口最初,沈哲子在试着剥离那些侨居人家的生产职能,给他们提供一个更好的谋生牟利选择,将他们从那些耕织自足的庄园拉出来,让他们见识到资本流通所带来的巨大收益。

    以往这种构架运作的很好,京口许多隐爵人家甚至是主动剥离那些依附他们而生的人口,以减轻维持家业的消耗。降低成本是人类生来俱有的禀赋,从合作狩猎到制作工具,乃至于社会分工,一直在选择最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

    今次京口大量青徐侨门的涌入,继而兴起一股置业圈地的浪潮,并不足说明沈哲子的尝试失败了。只能说这些时局既得利益者有更优越的地位,除了贪图隐爵所带来的巨利之外,还不放弃给自己预留一个退路。

    从午后回到京口,沈哲子在一直考虑这个问题,南郊那大规模的圈地造园该如何处置。如果一些平和的方式解决不了,哪怕不惜用强,他也要打掉那些乱建园墅之人。如今他和他身后的沈家不再是以往那个只能说是较重要的筹码,而是已经有了自己基本盘的实力派

    眼下在政治和清望,沈家或许还不能拟琅琊王氏这种老牌豪门,但他家也有王家不能拟的优势。出身江东,深植吴,根基要王家雄厚得多。今次王导对还都建康那么热切,一方面是以大局为重,另一方面也暴露出了王家的命门。

    如今的王家已经不再是南渡之初那种“王与马共天下”,实力强到让人感到绝望的程度,今次的平叛外强干的本质暴露无遗。如果没有了王导苦苦维持,即刻会分崩离析。

    已经到了这一步,沈哲子面对王家怎么可能还会过分软弱,牵涉各方、与大局相关的必要妥协还需要,但若只牵涉到琅琊王氏,乃至于其背后的青徐侨门,沈哲子都已经有了底气去碰一碰。换言之,如果你对时局没有用处,那么除掉你对时局也不会有害处

    庾怿的临时官署外是一条长长的回廊,穿过一汪小湖,平时是禁止人随意出入的。在庾翼的亲自陪同下,沈哲子穿过回廊,远远便看到回廊对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有人走出了护军官署”

    “快看一看那是不是沈驸马?”

    回廊尽头在兵士把守的警戒线外,此时已经站满了路人,这些人皆衣冠楚楚,望去便觉气度俨然。可是这会儿,一个个都伸长了脑袋,翘首望向黑洞洞的回廊,有的甚至已经不顾兵士的阻拦踏回廊,想要第一时间迎他们翘首以待的那个人。

    当沈哲子进入砚山庄园,他回来的消息便以庄园为心,快速传遍了整个京口。继而许多人便闻讯赶来,可惜沈哲子已经进了临时的护军府,让这些人扑了个空。

    随着时间的推移,早先赶来的人没有离开,后续者却源源不断加入其。到了现在,除了实在抽不开身者,整个京口几乎有一半有头有脸者都聚集在了此地

    走到距离回廊尽头还有几丈远的位置,沈哲子便看到一道人影匆匆迎来,行到近处便弯腰施礼,语气透出浓浓的欢欣:“郎君终于回来啦”

    听到这声音,沈哲子才知来者乃是他的亲随刘长。刘长这家伙虽有忠心,武勇却逊,带战场也派不什么用处。所以沈哲子早先率军赶赴大业关时,索性便将其留了下来。刘长这家伙这些年都跟在自己身边,眼界开阔心思活泛,有他留下来听用做事,沈哲子也能放心些。

    “我又不是远去万里,回来又有什么稀。”

    沈哲子笑斥一声,他与刘长相处的日子家人还要多一些,抛开主仆的名分,更有种近似家人的情谊。待到刘长起身站在他身侧,沈哲子转头对庾翼笑道:“不劳小舅远送,待到明日再请小舅闲叙。”

    见到沈家人已经迎来,庾翼便也停住了脚步。说实话,他倒希望能跟沈哲子秉烛夜谈,关于他未来的安排总算有了定数,还要向沈哲子请教一下大业关种种。但他也知沈哲子离开数月,归来后肯定与家人有许多别情要叙,自己实在不便跟过去扰人兴致。若真因此得罪了他那个外甥女,对庾翼而言也是一桩麻烦。

    彼此别过,沈哲子举步往前走,刘长却疾行一步拉了拉沈哲子衣袖,苦着脸说道:“眼下却是不便出去,还请郎君稍待片刻。”

    沈哲子听到这话不免微微一愣,继而脸色便隐有异变:“莫非家出了什么事?”

    “家倒是无事,只不过郎君眼下前行也归不了家。外间那些人可都是等着拜见郎君,仆下先前挤入近来还是多劳军士帮忙。”

    刘长语气虽然无奈,但眉梢却已扬起,早先他挤入进来时便看到外间那许多人,其不乏先时还要郎君前往拜见者,如今却是亲自等候在外而不得见,可见他家郎君确是今非昔。

    沈哲子听到这话,不免哑然失笑。后方的庾翼听到这话后再行来,不乏羡慕的打趣笑道:“看来大名也非常人能享,维周破阵斩酋都是寻常,眼下却是有家难归。”

    沈哲子哈哈一笑,心倒也生出几分得意。但他也没有此忘形,那么多人闻讯赶来迎接他,除了他本身的功业盛名之外,大概也不乏想要第一时间打听一下建康方面的形势。

    不过在得意之后,沈哲子不免有些苦恼,眼见前方灯火下那黑压压人群,可以想见自己一旦往前必然要陷入人民群众的海洋,只怕今晚都难脱身。可是跟这些人虚与委蛇又有什么乐趣可言,他家还有娇娘子、俏侍女等着一慰别情呢眼见那些人群短时间没有散开的迹象,而且似乎还越聚越多,沈哲子渐渐体会到看杀卫玠是怎样一种体验。

    正踌躇之际,沈哲子他们突然听到前方人群突然响起极大喧哗声,继而便有许多人似乎受到惊扰,纷纷大叫着往别处躲避。过不多久,被驱散的人群后便驶出一驾华美牛车,数名手持兵戈的壮士一边簇拥着牛车前行,一边高喊道:“长公主殿下迎接驸马归府,刀剑无眼,闲人回避”

    听到那吼声,沈哲子脸色顿时一黑。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回家而已,居然都要舞刀弄枪的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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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2 采艾之思() 
牛车平稳前行,车内气氛却有几分古怪。 两名侍女缩在角落里将脸转向一边,早先几十名冲开人群将沈哲子迎出来的护卫们也都远远离开,避免靠得太近。

    沈哲子端坐在车内,嘴角噙着笑意,随着脸的笑意越浓,而坐在另一边的兴男公主便越不能淡然,在车侧悬挂的灯笼火光照耀下,那轻垂的俏脸散发出一股别样红晕,两眼游移不定,几乎不敢去看近在咫尺、思念入骨的沈哲子。

    沈哲子轻咳一声,正打算开口打破这尴尬的寂静,兴男公主却蓦地抬头,两手连连摆动着低吼道:“你不要说……”

    这么一路尴尬着,一行人总算回到了家,牛车缓缓驶入前庭,诸多家人自家相刁远并两名女史以降,纷纷趋行前下拜齐呼道:“恭迎郎主归府。”

    沈哲子行下牛车,摆摆手吩咐众人起身,而后外府一众家人纷纷退下,继而又有十数名侍女各捧器具前,将沈哲子迎入偏侧一厢房,设起布屏来将沈哲子环绕其,而后侍女们次第前,或以香汤洁面,或以艾枝扫尘,又为他除去外衫换新衣。

    沈哲子站在那里,接过一柄圆润如意,又耐心等待侍女们为他挂诸多配饰,取义扫除战场带下来的血气,以及镇压诸多亡者凶煞。

    一整套流程下来已经过了大半刻钟,沈哲子虽然不耐烦做这些,但也由之任之。时人口风太松是个恶习,早年王敦在家里趟厕所吃几颗枣都传扬出来被人嘲笑。时下皇家虽然不朝那么强大,但仍有许多穷讲究流传下来。沈哲子家世虽然硬,但成了驸马多少有几分入赘意思,也算是入乡随俗。

    待到侍女们依次退下,沈哲子浑身已是挂满了琳琅配饰,一走便叮当作响。

    廊下站着他家小侍女瓜儿,这丫头如今已经完全长开,一张精致绝美俏脸在灯火照耀下仿佛自生光辉,让人不忍移开视线,只是眉目间那几分娇怯似是浸入了骨子里,并未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有所淡化。明眸流露出一股小心翼翼的欣喜,玲珑的嘴角微微翕动,似是积攒了许多话要与郎君倾诉。

    过往几个月常在军旅之,雌性都甚少见到,更不要说自家小侍女这样惹人怜爱的绝色。沈哲子微笑着前一步,这亭亭玉立的娘子体态窈窕高挑,不乏丰盈傲人之处,已经不可再言之为小。

    当沈哲子抬起手指轻轻勾住她玉琢丰润的下巴,瓜儿娇躯都忍不住微微颤栗,白皙的小脸庞一抹绯红肉眼可见的快速晕开,垂下头去声若蚊呐低语道:“公、公主还在车……”

    沈哲子听到这话,脸笑意更甚,看来这女郎是真的感觉到害羞了,自己方才入房这么久,她居然还没有下车

    身环珮有节奏的碰撞着,沈哲子走向停在庭前的车驾,蓦地将头探入车内。兴男公主正两眼茫然、没有焦点的怔怔出神,甚至没有听到沈哲子走来的声音,蓦地受惊,小脸已经流露出稍显夸张的惊恐,下意识往内躲去,可是皓腕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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