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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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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不愿,大闹一场继而惊动到沈家姨母,姨母出面才给她定下良配。

    成亲时,父亲悭吝不肯准备嫁妆,又是姨母帮衬。更往后父亲便因她夫家豪富而索求无度,为了在夫家维持一个体面,她只能咬牙将大量妆奁工坊收益贴补母家,若非夫郎和顺亲爱不以此为意,只怕夫妻都无以为继

    听到女儿这话,魏氏更是泪如滂沱。以往她也是逆来顺受,但凡事怕较,因为女儿的婚事与母家姐妹恢复联系,彼此生活际遇差距之大让她感到绝望。

    她也曾苦劝丈夫,但生的脾性怎么会容易更改,丈夫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埋怨她亏欠妇德,不能旺家:“俱为一家之女,际遇命途怎么这般有差?以往那沈氏不过乡豪而已,如今已是通天难道我不想显达于世?男女分处内外,你这妇人又为家做了什么?有什么面目来怪责我若你能生出一个沈家那般麟儿,也能带契家业兴旺”

    旁人金玉之堂诚然可羡,但这蓬门陋户才是自己命所归。一场大哭将心长久淤积的愁苦发泄掉,魏氏才握着女儿手腕央求道:“沛儿你原谅你父一次……他总还是这个家迎送体面之人,要是长困在囚笼里,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人啊”

    全沛最终还是无奈,叫兄长再回舟市去将父亲救出来。

    全兴在舟市也不算是无名之辈,虽然被关押,但也没有受到苛待。只是出来之后望见女儿,脸色已是铁青,指着全沛怒吼道:“你这个忤逆之女,看我受此刑辱可让你满意?这信章须得信语配合,你为何不提前将信语告知我?”

    全沛听到这呵责,俏脸顿时气得发白,双肩微颤几乎已经说不出话,银牙错咬便要等车离开。

    全兴见状不免一急,前抓住牛缰便吼道:“你要去哪里?”

    “女儿忤逆父意,已是不孝之人,不敢再让父亲眼见生厌,唯有避行。所幸我也不是无归之人,我家夫郎即日要归镇,届时一同返乡,不劳父兄相送”

    有了车厢遮挡避开行人视线,全沛已是清泪横流,一刻也不愿再见如此刻薄父亲。

    眼见女儿如此,全兴才觉讪讪,他向来在家人面前无理强横惯了,此时才意识到女儿已经成为别家妇。沉默片刻,他脸挤出一丝笑容:“沛儿你怎么这么说?为父也是一时气急,儿女面前偶有失言,又不是真的动怒要把你往外赶。”

    说着,他已经攀车来,抚着那光滑车壁感慨道:“这世道也真是没有旧理可言,往十数年前,那徐家算是什么?如今家势却早已超过泰半吴旧姓,可见持家还需要有长远之计。那沈家刚有起势,即刻便是一飞冲天,竟不给人攀附……”

    “父亲”

    听到全兴言语越发不堪,全沛更是羞恼。

    全兴闻言后讪讪一笑,心内却是大感可惜,越发觉得那些所谓旧姓人家的不可靠。顾荣那老家伙白得了他一个妹子,结果什么都没帮他,反倒是妻女带来的门路让他受惠良多。

    若当年不贪恋那些旧姓虚名,哪怕将妹子硬塞给沈充做个陪侍,若有一男半女所出,如今的他前程也是无量啊若再作深想,假使能与沈氏结亲,或许如今那位吴玉郎便可能是他嫡亲外甥……心如刀割啊

    旧事已不可追,全兴收拾心情,望着女儿不乏讨好笑容:“沛儿,今次确是为父做错。不过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沈使君归镇,今夜于西陵大宴同僚。我要得求见,总要有一份礼货进献……你也知我家家境如何不你夫家,前日告你,你又诸多推脱,我也是无奈啊……”

    全沛闭口无言,只是摆摆手让车夫去舟市,赶紧买了一份礼货将父亲打发走,她是一刻也不想再面对这个父亲了

    见女儿终究还是服软,全兴不免笑逐颜开。他这借口倒也不虚,他虽然在舟市担任执事,但也不过闲职,混个脸熟可以,没有太多钳制别人的权柄,旁人自然也不会拿财货来结交他。他本身又无经营之才,敲诈女儿已经成了家最大的进项。

    入了舟市以后,有了女儿做后盾,全兴又大肆采购一番,有用的没用的花了小二十万钱,着实豪奢一把待到全沛将原先选定的礼货取出,全兴又板起脸来训斥道:“你这女郎也是过分,谁家财货是大风刮来?买了这么多无用物,可知家业维系之艰辛”

    全沛已经懒得再搭理父亲,登车便要离开,谁知全兴又谗着脸等车来:“父女同去今次驸马同来,随行还有长公主殿下你即便不对母家用心,去拜一拜长公主也能对你夫家有助”

    全沛虽然已是极厌烦父亲,说的再多不过是见她家车驾奢华而已。但不得不说,父亲的话也确让她有些意动。父亲虽然凉薄,夫郎却爱她深切,若能有所帮助,她也实在欣喜,于是不再拒绝。

    父女俩很快来到渡口登船,途全兴又耐心教导女儿该如何在夫家拿权,继而反哺母家以尽孝道。全沛听得烦了,只是冷笑道:“可惜阿母没能听到父亲良教。”

    听到这话,全兴脸色登时一黑,继而便转身离开。

    过江后天色已经暗下来,全沛了甲板,放眼望去只见偌大码头几乎已经完全停满了游舫舟船,放眼望去已经望不到水波。舟船肩接踵,面悬挂着吴各家旗号标志。她小嘴不禁微张,两眼已经满是惊诧之色:“从不知浙江竟有如此兴盛……”

    “这些舟船都是前来参加沈使君宴请”

    全兴行过来,脸少有的流露几分正色:“一言相召,八方风动大丈夫坐而云集,行而景从,沈士居之权焰,已是燎遍吴,无人可挡啊沛儿,你夫家虽然只是沈氏门生,但未来家你几兄弟前程如何,还是要赖你夫家提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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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4 兑子() 
西陵地处浙江之畔,古时乃是吴越交锋的前线,史倒是没落了很长时间,由于古越地的开发未足,远不及一水之隔的余杭繁忙。   w w wnbsp;。  。 c o m近年来由于吴商贸的兴起,这一个小县城也再次焕发出了生机。

    仔细说来,西陵也算是沈哲子入世的第一站,当年正是由此南下去见庾怿,继而引发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让自家拜托了从逆清算的下场。

    今次跟随老爹过来,故地重游,但此乡风貌却早已殊于以往。即便不言布划格局的变化,单单在人治,便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早年的西陵县,虽然地处两郡之交,浙江之畔,但不过只是小小山城而已,治地狭窄。当年在这里遇到的那位县令,沈哲子早已经忘记了对方的名号。

    如今的县令却换了人,是沈哲子一个舅父名为魏昇。除此之外尚有一部东扬军驻扎,统兵督护则是沈牧的大舅子贺畅。而在西陵附近,便是沈家主力开发的始宁。加北面沈家的乡土武康,整个余杭舟市便处在这包围成为一个核心。

    商盟能够形成和运作的机理有很多,吴便捷的水道交通当然是功不可没的一环。余杭舟市作为这个水交通的一个枢,早年施行的包税法如今已经成为各方都能因此得利的常态,这在某种程度是剥夺了朝廷对商盟运作的钳制能力。

    而沈家基于地缘对余杭舟市的整体包围,也是他家能够主导商盟运作的重要原因之一。

    对沈哲子而言,商盟不独只是一个团结乡人的单纯利益集合,甚至是他对于未来局势规划的一个推演和尝试,商盟对民资的撬动、对世风的导向乃至于对东扬军这种军事建制的直接资助,都是他未来需要频繁用到的手段。

    聚会的地点安排在西陵县城偏北一座占地广阔的庄园,这座庄园本是此县几个人家的私产,后来与郡府置换盐田,如今已经成了东扬州府所属的产业。虽然沈哲子早知老爹在东扬州根基深厚,但等到宴会时间到达时,他才发现老爹做的自己想象都还要好

    从清晨开始,庄园便陆续有访客到达,随着时间的推移,宾客越来越多。到傍晚时,陆续抵达的吴各家宾客已经达到千余众

    沈哲子跟在老爹身后接待这些到访的客人,脸肌肉几乎都笑僵了,心内却不免有些恶意想法。假使眼下调集人马将这所庄园里的人一扫而空,只怕整个吴顷刻间要陷入震荡崩溃

    察觉到儿子神态有些诧异,沈充也是忍不住酣畅大笑。他虽然不属枭雄之类,但心内同样不乏勇健,并不甘于寂寂无闻。诚然有个青出于蓝的好儿子,但自己也是不乏报复。

    居任会稽这几年,他在郡的作为也是一言难尽。平衡梳理地方的大族势力,借由盐业的整顿撬开那些被荫蔽的人力物力,大力扫荡境蛮部。假使没有他对会稽深刻入骨的掌控,沈哲子在京口运作会稽分州也不可能如此波澜不惊的成功。

    只是这些事情细微而且琐碎,并没有过分轰轰烈烈的事迹传出,随着儿子在时局声名鹊起,沈充欣慰之余也是颇有几分吃味的,总觉得欠缺一些以老子的身份去教导儿子的心理优势。

    今次归镇,各家蜂拥而来给他捧场,也体现出过往几年他可不只是在顶着儿子经营出的局面而无所事事。

    且不说沈充那一点跟儿子较劲的小心思,跟随沈哲子同来的谢奕等昭武旧部,在看到如此场面后已经是惊得瞠目结舌。

    他们本身对于吴风貌倒是并不怎么熟悉,也不清楚这些访客背后能牵连出怎样惊人的资源集合。只是单看这些人的仪容气度,一个个非富即贵,只因沈家开宴便纷纷云集于此,这一份在乡土的号召力,实在是让人惊叹不已

    “这是所谓的江东豪首……”

    一时间,众人心内不免都念起沈家早年这个名头,有了当下实际的场景映衬,对这一个名头所代表的深意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时下大族维持什么最重要?说穿了是人望什么是人望?有没有人愿意跟你接触交往,有没有人愿意相信你

    南北不交通,士庶不同流,这些时局积久成弊的陋习,如果有的人家能够打通,那么绝对是时局当之无愧的高门人家。因为只有他们,才能获得最广泛的人望认可这样的人家,在当下而言唯有一个琅琊王氏

    当然庾家也有可能达到这种高度,假使庾亮能够平稳解决历阳悍军的话,可是如今机会已经错失,庾亮几乎已经是庾家能够在时局达到的顶点了,日后也不可能超过。

    身为侨门子弟,谢奕等人心自然也有继承自长辈们对吴人长久以来的轻视,他们今天之所以能够到此,那是出于对沈哲子个人的信服。可是当亲眼看到沈家在乡土积攒的厚望时,他们心已经是忍不住默然生畏。

    其他的年轻人心情或许还只是停留在感叹惊诧,可是谢奕的心情却是激动得多。当日阴差阳错得罪了王家,其实近来他的心情始终忐忑,乃至于不乏懊悔。他的一个错失,有可能影响到父辈长久以来的努力,乃至于连累他整个家族的前途都晦暗不明。

    前两日驸马单独见他,言道愿意保举他父亲谢裒出任吴兴太守。谢奕对此不乏感激,但却并不觉得能成。在他看来,沈家除了驸马之外,包括驸马之父沈使君在内,其实都没有在时局内纵横的能量。

    吴兴太守在当下所代表的意义,通过这段时间在武康并周遭县乡的游览,谢奕已经渐渐清楚。这是一片寸土流膏的丰饶沃土,假使父亲能够出任,对他家而言裨益实在难以估量。

    但正是因为这一片地方如此重要,朝廷怎么会允许由一个吴地人家选择?郗鉴能不能决定京口的归属?陶侃能不能决定历阳的归属?如今吴兴对于时局的重要性,丝毫不逊于这两地

    所以谢奕虽然感念驸马愿意帮扶提携的念头,但却并不觉得此事能成,因而也压根没有传信通知父亲,免得发错了力以至于在时局内处境更尴尬。

    可是此时看到沈家乡望之厚,谢奕不免渐有意动。假使此事能成,那么他早先所犯之错,非但无罪,反倒于家有功至于沈氏南人门庭,那又有什么?

    时下乡党抱团,只是因为客居不易,相对而言,乡人们彼此帮扶更好立足此地。但如果有了更优越的助力,又何必再执迷于抱残守缺?什么乡籍郡望,眼下还不是统统窝在江东这一隅之地

    况且,驸马的胸襟之大,谢奕也是深有感触。利用历阳叛人建成惊世之功,资助杜道晖一个新来侨人往北开辟局面,这样的人,心自然不会有什么南北的分界隔阂。这也是谢奕佩服沈哲子的原因之一。

    心转念诸多,谢奕结成一个念头,准备稍后便写信给父亲言道此事,必要时亲自归家劝说,他不希望自家错失这个机会

    因为宾客太多,早先准备的厅堂已经不堪用,索性直接挪到了庭院。

    秋日已经颇为天寒,沈哲子披一件短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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