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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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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鼎仓的建立,事情已经踏上正轨,剩下的由其自由发展就好了。

    至于别的事情,摘星楼那里聚集了都中大量的年轻人,各个激昂愤慨,自比于东汉时期的党人,生怕没人去找他们的茬,最好是把摘星楼拆了,给他们的行为更添悲壮色彩。

    这些事情,沈哲子在决定节录徙戎论公布于外的时候,便已经有所预料,眼下倒也并不感到意外。他也懒得再去过问,那些人叫嚷的再怎么凶狠,过过嘴瘾而已,或许能将北伐这个话题再炒热起来。只要宿卫没有失控,他们就脱不了缰。

    还有就是被沈哲子派去琅琊郡的几个门生,算起来那个卞章归乡也有些时日,倒是不知在乡里经营的如何了。

    听到沈哲子问起此事,任球便笑语道:“那个琅琊卞氏仇家真是不少,卞七郎刚刚归乡露面不久,都内各寺署有司便纷纷收到琅琊郡内人家的检举。为了压下这些检举,我近来也是多与各寺署吏员走动,倒是没有闹出什么风波。”

    琅琊卞氏被抄家罪名是谋逆,但这是庾亮在世时的旧案,最初的风头过去了之后,眼下已经不再被提及。

    就好像历史上的吴兴沈氏,沈哲子老爹作死,家业尽毁。但是由于琅琊王氏没有垮,王敦谋反这件事很快也就平息下来,许多原本王敦的旧员也都免于被清算,又渐渐变得活跃起来。

    比如陶侃的亲家庐江周氏周抚,只是在王敦被灭最初逃到了蛮部躲了几年,风头过去后归乡闲居,被禁锢一段时间很快又得到进仕的机会,甚至还参与了桓温灭成汉一战,后来官居益州刺史。

    而沈家则要惨一些,全家只剩下一个沈哲子的小兄弟沈劲,因为背负谋逆之名甚至连乡议定品的资格都没有。后来也是走了王胡之的门户,才谋求到一个北伐的任事,后来死战洛阳。

    以其一人之壮烈,又给家族争取到了一个继续向前行的机会,死灰得以复燃。在南朝的政权交替中,先后出现沈林子、沈庆之、沈约等出色的族人,在文武领域各有建树。哪怕到了隋末年代,还又出现了沈法兴这样一个反贼。

    如今的沈家已经摆脱了旧路,甚至于褪去了武宗色彩,正在渐渐向江表高门过渡。

    那个卞章的情况,其实与原本历史上的沈劲差不多,都是谋逆武宗的余孽。这样的人,本身乡资已经大损,如果没有人施加援手,几乎没有复起的可能。而沈哲子则就充当了卞章的贵人,当然未来这个卞氏究竟能走到哪一步,还要看这个卞章自己的能力。

    譬如原本历史上的沈劲,就算是得以坐镇洛阳,但胡虏攻来了却弃城而逃,即便有再过硬的关系,也要为人所鄙夷,让原本已经衰落到极点的家业再次雪上加霜。

    听到任球这么讲,沈哲子便有些了然。大凡武宗之家,在乡里行事肯定会失于强横,让乡人们积怨众多,加上随着其家垮台,原本的田亩庄园肯定也是被乡人们所瓜分吞下。现在却突然冒出一个继承人,肯定是落井下石者多,雪中送炭者少。

    加入没有任球在都中关照,这个卞章不要说重振家业,可能眼下早已经被郡中抓了起来,论罪问斩。

    “卞七在乡中近来也在诸多走访,他家原本的家业早被乡人瓜分,除了一小部分确定愿意归还产业,其他的都是不予理会,乃至于还有人家派庄人想要暗里袭杀卞七。若非驸马关照,这卞七休想再在乡中立足。”

    任球自然明白沈哲子关注的是什么,顿了一顿后便又说道:“现在可以确定那些人家里,与王氏有关的便有三家,分别是王处明的门生和王敬豫妾室之家,至于态度最强横、干涉最深的,还是太保妾宗雷氏。这个雷氏占了原本卞氏几百顷良田并两处庄子,并屡有扬言,卞七若敢登门便打断他的腿交付廷尉。”

    那个卞章虽然是沈哲子的门生,但说实话,沈哲子的名头在琅琊郡也不好使,或许能唬住其中一部分实在没有后台的小户之家。但只要稍有依仗者,便完全不需要理会沈家的脸色,而沈哲子也确实拿他们没办法,他并不能直接插手。

    就好像琅琊王氏如果敢插手吴兴的乡斗,那就是直接在打沈家的脸,别管有理无理,反击是最起码的尊严。如果连这点胆气都没有,乡人们还凭什么要看他家脸色做事。

    “再给虞胤去一封信,他帮不帮忙都罢了,但是如果敢坐视我的门生在他郡治被害或是被擒,不要怪我找他麻烦!”

    那个雷氏的名头,沈哲子也听说过,仗着太保小妾和王敬豫的关系,作风不乏张扬。沈哲子虽然不能直接威吓他家,但给琅琊太守递一句话还是可以的。

    略作沉吟后,沈哲子又说道:“那个卞七好像原本在宗里就不大受重视,如果行事太保守,很难切入重点,抓住要害。让他不妨步子迈的大一些,只要不是当场死在琅琊郡里,哪怕捕入廷尉,我保他无事,放手去做。”

    安排这个卞章回乡,沈哲子也是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一方面给门生们树立一个榜样,一方面也是抓抓琅琊王氏在乡里的黑材料。当然未必能直接命中王家,但借此铲除一下他家的羽翼,也是不错的。

    任球闻言后便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这个卞七,庶务方面确是还有一些章法,但是应激权变终究有差。但郎主稍后又派去的那个胡润,确实能够做事。他去了之后,按照卞七提供的线索,软硬兼施,或威逼或诈许,这才给卞七争回来一部分家业,在琅琊郡里有了立足点。”

    沈哲子听到这话,不免一奇,仔细问了一下那个胡润用的什么手段,诸如恐吓、赎买,甚至于连绑架都有。听完后,沈哲子也不免感慨,他早知道这个胡润是个不择手段之人,针对不同人家指定不同策略,能力确实很强。

    既然这个人能力不缺,不妨多用一下。略作沉吟后,沈哲子又吩咐道:“卞七那里如果事情上了正轨,也不必再让胡润待在那里。马行之这个小子做了曲阿县尉,但做事还有些稚嫩,让胡润去曲阿待几个月,带一带马行之。”

    未来沈哲子要独挡一面,方方面面的人才都要提前储备起来,真有能力的人,他是从不吝于给予机会的。

0516 庭戏() 
一  讲起这个胡润,沈哲子便又想起了桓温。

    因为原本历史的缘故,沈哲子对桓温是极有好感的,也愿意予以力所能及的帮助。不过桓温眼下尚在丧居,也不好直接给他安排一个职事,现在也就是在摘星楼出出入入,混一些人脉清誉。

    其实就算没有沈哲子的帮助,桓温本身便有一个壮烈殉国的父亲,而且是死在苏峻造反这种政治立场不容辩驳的战事中,困顿只是一时,未来还是不愁出路的。即便不能大显,熬资历未必不能混到两千石。

    不过再好的前景不能在当下兑现,也能让人愁苦不堪。类似王述那样的未来台辅大员,眼下过得也是郁郁不得志。而桓温的困境,较之王述还有不如,王述毕竟还有一些门客,有一个官职和爵禄,尚能糊口。

    可是桓温因为本身便不任事,家资也都在宣城的战事中丢干净,几乎要到举家连粥都喝不上的地步。沈哲子也是在胡润口中得知,桓温甚至困顿到眼望青梅竹马的相好女郎沦为船妓都帮不上忙。甚至有轶事言道最困顿的时候,桓温甚至将兄弟卖给旁人,可见早年失怙生活之悲惨。

    类似桓温这样连基本生活都不能保障的旧姓子弟不在少数,类似王述、江虨等等,都是困在当下不得伸展。

    类似这样的人,沈哲子也乐意帮助一下,倒也不是烂好心,毕竟这些人身上都有不菲的政治资源。他不争取,未来就要为旁人所用。

    所以,那些鼎仓的皮劵,沈哲子手里还留了几十份,等到合适的时间赠送给那些人。一方面那些人未来也各自都有爵禄俸用,供得起股,另一方面也能借鼎仓与这些人建立起一个更通畅的交流渠道。

    除了这一件事,还有一桩便是那个曹立了。

    眼下都中正因为《徙戎论》而喧闹不已,暂时将人的注意力从迁墓的事情上挪开,这对曹立而言也是一个好机会。他们这样冒认祖宗的人家,本身便不耐细看,众目所望之下总会露怯。

    “这件事本就是曹家自己庭门之事,倒也不需旁人多劳。人大概是共性逐群,郎君交待我这一桩事时,我本来还以为类似曹家这样的人家只是少数。不过随同观望下来,却是大吃一惊。那位曹郎君如今也是一呼百应,身边集众多人,声势可谓不小。”

    言道这一桩事,任球便忍不住笑语道。那些人多是冒认绝嗣旧姓人家为祖宗,在道德上而言实在是有亏,但在当下这个世风中,为家业振兴而计,也实在无可厚非。

    寒门人家,类似任球这样能够深得高门信任,许以重任的实在是太少了。绝大多数都是求进无门,事倍功半。

    “就让他先自己经营着吧,假作成真,终究不耐推敲。”

    要坏掉门阀特权通行无阻的世风,是急不来的,手段越激进强硬,所遭受的反扑就会越大。假使沈哲子真的明确流露出来这样的意思,眼下的盟友下一刻就会成为不死不休的仇敌,他就是千手观音,也防不住四处射来的暗箭。

    许多有志之士终其一生奋斗,大多人亡政息。沈哲子能够做的,也就是在不耽误主业的情况下,从侧面迂回进行一些破坏。

    任球本来还有事情要跟驸马说,可是他早就留意到廊下频频有人探首观望,略一思忖,那些事情倒也不必急于现在就说,于是便笑语道:“郎主奔波辛苦,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那我就先退下了。眼下都内那些商客,也都是思劵如渴,亟待慰藉啊。”

    沈哲子想了想,倒也没有别的事情要说,于是便摆摆手,让人将任球领了下去。待到任球离开后,他便对着门外喊道:“进来吧,这么张望腰都要晃折了。”

    一道倩影自门外轻盈迈入,乃是沈哲子的娇俏小侍女瓜儿。她穿着一件水色短袖衫,罩在内里的却是样式有些古怪、类似纸甲的罩衣,因为被沈哲子调侃而低垂着绯红的俏脸,一边行上前一边低语道:“奴、奴不敢打搅郎君会客,实在是公主催促得急……”

    见过任球后,沈哲子倒也没有别的事情要做,闻言后便站起身来,行到小侍女身边敲敲她身上那罩衣,笑语道:“这衣服谁做的?真是丑得很,我家瓜儿本是貌美如花的俏娘子,穿上这一身,实在是明珠蒙尘。”

    瓜儿听到这话,已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继而便忙不迭掩住小嘴,过后才行至沈哲子身畔低语道:“稍后见到公主,郎君可不要这么说……”

    沈哲子闻言后便了然,顺手捏了一下小侍女粉嫩脸颊:“再仔细瞧,我家瓜儿天生丽质,倒也不是什么衣饰物件能够败坏。公主又是为什么让你做这幅打扮?”

    瓜儿听到这话后,转眸望了沈哲子一眼,薄有浅怨:“还是郎君撰写的戏文,奴倒是更愿做梁家郎君身畔听用,可是公主只愿让人扮作随员、马奴。”

    沈哲子闻言后便哈哈一笑,领着小侍女快步往内院行去。他倒是有些好奇,他家那好动的小娘子究竟做了什么。

    刚一踏入跨院,丝竹声扑面而来,莺声燕语,南腔北调,融汇在一起并不嘈杂,反而给人以相得益彰,勾人心弦的味道。

    绕过小廊之后,沈哲子便看到花厅前宽敞的院子里已经搭起了一个不小的竹台。整个竹台用木板布帛装点成一个辕门节堂的模样,此时正有几道身影在上面穿梭翻滚,其中最亮眼一个正是崔家小娘子崔翎,身上披着纸甲漆作明光铠的样式。

    因为站得高的缘故,崔翎一转首便望见了正向此处行来的沈哲子,正在进行的动作不免微微一顿,继而便乱了步骤,被后方行上来的人撞了一下,身躯略有踉跄。

    “停,停!吴娘子,我已经交待过你几次,行过这一场的时候,你不要行的太快,要看准阿翎娘子的步调!”

    兴男公主打扮与崔翎类似,都是一件不伦不类的纸甲,只是胸前护心镜的位置匠心独运的描了一朵红艳艳的大花。如果真这样出现在战场上,大概自己这一方的弓手都要忍不住来上一箭,这靶子实在太亮眼。

    “阿翎娘子行起来时,旗幡遮眼,后方那位娘子自然看不到她的步调。到了这一处,旁边奏乐你该准备一面小鼓敲击节奏,自然就不乱了。”

    沈哲子行到台下,望着一副认真姿态的公主笑语道。

    “啊?是啊,这么简单的布置,我、我其实想到了,只是没来得及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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