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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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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虽如此,但太保对你应该也是怨深。先前道左有见温太真,只作笑语偌大太保府下只怕容不下你,已经在筹算着要在台阁给你准备一个职事。”

    讲到这里,虞潭也忍不住笑起来,太保一心的要维稳,为了稳定可谓忍让诸多,许多事情都要缓图曲行。比如针对东扬州,王彬这里刚刚得到举荐,便已经有许多籍在会稽的台臣们到他这里来打听,可见并不欢迎王彬出任会稽。等到此事真的确定下来,可以想见会稽那里应该也会侧目以望。

    沈哲子倒不觉得他有多讨人厌,在席中大言不惭道:“我倒是觉得公府可任,太保和蔼,同僚可亲。况且东曹这里刚刚步上正轨,我也不想即刻就要转惠继任。”

    沈恪已经与沈哲子谈了许久,当即也开口道:“维周举荐王世儒,倒也并不算错。若真是无可避免之局,早早面对也能病从浅医,不患膏肓。”

    虞潭也是台中实权大佬,对于这件事认识自然也深刻,因而点头道:“王鼎居此,南北俱要束于王统。所以对于太保择人出任会稽,我也是不反对的。但王世儒此人,终究非良选。维周眼下举了他,却让原本顺理成章的事情变得僵持,非此即废啊。”

    对于王导来说,沈哲子这一举荐刁钻之处就在于此。挑选侨人出任会稽内史,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会有什么阻碍。且不说侨人们不愿意沈氏专守东南,就连沈家自己也要忌于物议而不敢反对,否则便是悖离众愿,要被各方所针对。

    按照事情正常发展,随便指派一个人过渡一下,待到会稽方面人情稍有冷却,再选派一个更合适的人选,效果会好上许多。

    可是现在沈哲子直接拎出了王彬,首先是让会稽人有所警惕,台中是对他们十分戒备,定要肢解啊!其次则是让其他各方有不满,会觉得太保有欠公允,所谓担心会稽之议,不过是为自家谋划地方而找一个借口!

    诚然沈氏南人门户,把持东南一地军政之权,实在可虑。但是王家呢?太保已经稳居中枢,王舒居于江州,眼下又要给王彬谋任会稽,这是打算重复王敦那时的局面?

    所以不独独只是会稽人对王彬出任会稽内史有抵触,其他各方对此也都难免会有别的想法。

    那么问题就来了,王彬不能去,谁去?

    从名望、资历乃至于能力而言,王彬都是当仁不让之选,但却悖于人情。而如果连王彬都不能去,那么无论派谁去,沈家都有理由拒绝。一旦在这件事情上卡住了,那么会稽方面与台中单单笔墨官司往来,一年半载之内不会谈出一个结果。

    沈充大可以就此纠缠下去,他不是要完全把持东南,强烈要求台中派人到会稽担任长官。可是台中无论选谁去,都有借口推脱,都觉得比王彬差点。至于比王彬资历更高的,台中也不是没有,但那已经是三公备选,怎么可能去会稽给沈充做副手!

    所以,如果还想尽快敲定会稽内史人选之事,王导只能咬牙硬推王彬,除非王彬自己推辞。而如果要选王彬,则就不得不让出一部分其他方面的利益,来平衡其余各方的怨念。这样一来,原本顺理成章可以拿下来的会稽内史之位,则不得不花费极大的代价才能交换过来。

    想想王导眼下面对的困境,虞潭自己都觉得头疼,指着沈哲子叹息道:“你这郎君早年厉言讽我,至今思来不免耿耿于怀。可是如今再见这权谋手段,才知当年我是侥幸。区区言讽,实在不是什么大事。”

    沈哲子听到这话后不免汗然,连忙拱手道:“晚辈年幼浮浪,一时斗胆冒犯虞公,至今思来犹有愧意。”

    “罢了,我又不是要跟你算旧账。王世儒虽然不是良选,但其人执于外任,是不会自退的,这件事应该可以确定下来。”

    讲到这里,虞潭便又望向沈哲子说道:“中枢节于方伯,方伯输于中枢,职任互通,才能内外和谐。不知你父对于台中可有所荐?”

    沈哲子明白虞潭肯定也想借此分一杯羹,眼下询问他家打算如何跟台中兑子,也是避免所谋出现什么冲突。略作思忖后,他便说道:“年前在乡中时,家父便曾言道,贺临海乃是贺穆公嫡传,本身也是才趣盎然,若能常随帝畔有所指点,也是两彰之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举荐。”

    贺隰是老爹出任会稽内史时最大的支持者,如今两家又是姻亲,所以沈哲子和老爹也都一直想将贺隰引到台中来,加大在台内的影响力。这一次借着王彬谋任会稽的时机,正好可以将贺隰引到都中来,担任侍中。

    贺隰虽然本身没有在台的履历,但其父贺循早有江表儒宗之称,是继顾荣之后的吴人大宗师,加上贺隰在州郡也是辗转多任,所以入台担任侍中并不显突兀。

    虞潭闻言后便点了点头,对于沈哲子创造出来的这个机会,他当然也不会错过,过片刻后又说道:“谯王本身也是宗亲,常任散职实在欠妥,我是希望谯王能够暂掌北军。”

    虞潭虽然坐镇护军府,但是在宿卫内其实并没有直属的嫡系。谯王是沈哲子的人,借其之名将北军拿到手里来,然后逐步换上自己的人手,那么对于宿卫整体的掌控力都会大增。

    沈哲子对此当然同意了,早先他虽然收拾了丹阳陶氏,但是北军却被王导顺势拿下来,安排给了被庾怿赶回建康的赵胤,现在正好可以夺回来。

    至于谯王,他是准备等段时间安排出都,从温峤那里接过江夏相的位置,作为自己北上的后援。不过那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先借给虞潭用一用倒也没什么。毕竟虞潭在都中能用的人也不多,而沈哲子除了跟纪家的关系之外,早年领军的时候也经营起了不小的人脉。

0532 郡府功曹() 
台中为官,收入方面自然不能与地方相比,但其实待遇上也是不错。

    比如沈哲子这种曹首长吏,单纯的俸给是四百石,当然这一部分俸禄不可能全是粮食,偶尔地方上还有许多专供台苑的时鲜特产,也会折作一部分粮价发放。这些地方特产在建康城内也都是紧俏货,当市售卖的话,所得较之粮俸只多不少。

    除此之外,每逢年节庆典或是有什么喜丧之类,台阁、公府往往也都有所馈赠。如果再加上近来一直热议的台臣们也都分配职田,那么一年到头虽不至于大富大贵,全家温饱绰绰有余。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事实上大部分台臣如果没有别的进项,单纯只是依靠官职俸给和台资犒赏之外,往往都会过得揭不开锅。

    当然都中消费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作。譬如前不久刚刚去世的陈留阮孚,既担任过大尚书这种吏选要职,又担任过丹阳尹这样的京畿首长,屡为两千石,但却每每穷得囊中只余一钱,恐其羞涩,乃至于金貂换酒。

    名士们所热衷的爱好,像是酒、散之类,都是价格极为高昂的奢侈品。比如沈家所产的醴泉酒,在都中一瓮便要数千钱。而五石散价格则更高,哪怕是品质最劣的,一剂也要数百钱,而品质更高的洒金、雪霜之类,根本就是有价无市,数万钱一剂都有人苦求购买。

    越作越穷,越穷越作。

    当然有的人就算不好这些,但过得也是不宽裕,因为应酬实在太多了。同僚婚娶添丁、升官进爵,总要免不了意思一下,这么意思下来,往往家里就揭不开锅了。

    针对这个现象,沈哲子在考虑要不要给这些生活困顿的台臣们提供一些小额贷款?且不说鼎仓那里本身就有大量的资财需要投资,单单沈哲子自己如果愿意做的话,也能筹措出不小的本金来。

    如今沈哲子执掌东曹,台内为官者名籍卷宗都在东曹有备份存留,他也不担心人违约不还,想查的话连对方八辈祖宗都能查出来。况且这些台臣们各自都有固定的俸给收入,如果放贷给他们,分期抽利大有可为,简直比后世所谓的云计算还要靠谱得多。

    沈哲子越想越觉得这事可做,就算他不做,其实都内也有背景深厚的商户在往外放贷。不过转念一想他刚刚把王导挤兑得那么严重,转头又在台城内放高利贷,把戏太多,难免让人生厌。他虽然入台也不是奔着人见人爱来的,但也没必要搞得众怨沸腾。

    “驸马,驸马……”

    沈哲子还在那里算计着,便听到对面传来低唤声,回过神来对对面的孔混笑语道:“一时略有失神,世兄见谅。其实世兄要来见我,直接往署内一聚即可,何必来此地铺张浪费。”

    他们如今所在的乃是位于台城西南侧的一座小楼的雅阁中,环境装饰的倒是典雅有趣,各自案上也都陈列着醴酪、羊脍、烤肉等极具北地风味的餐食。

    这一座小楼乃是台城内的酒楼,没错,就是开门营业的酒楼,而且还是太保府经营的产业。台中虽然对台臣有饮食供应,但也都有定额定点,正常办公日的时候,台臣们昼夜都要逗留在台城,如果想换个口味,或是好友聚会应酬,那么便可以来这里。

    当然这么贴心的安排可不是什么福利,而是要花钱的。哪怕沈哲子这个自己人过来,该是多少就要付多少,而且价格奇贵,类似眼前这种规格的,沈哲子刚才打听了一下,价格便要数金,比外面贵了数倍都不止!

    沈哲子他们在这里坐了不长的时间,便看到数拨同样在台内为官者的顾客出出入入,可见生意兴隆。而沈哲子刚才之所有有那放贷的遐想,便是因此而生。

    听到沈哲子这么说,孔混便笑语道:“驸马入台任事,我还一直没有过表示。我也是忝为年长,先入台来,自然应该礼迎后进。这里餐食北地风韵醇厚,不同于我等乡韵,偶尔浅尝,也能略品风情。”

    沈哲子只是觉得这里定价虚高,倒没有尝出什么北地风韵。不说吴中乡里,单单他在都中的府上便是南北并包,想吃哪里的餐食都能做出来。这种定价,就是敲竹杠,简直比后世一些旅游景点定价还要黑得多。

    不过类似孔混这种心理的不在少数,出入这座酒楼的多是南人,大概也是想着品尝一下北地风情。

    时下来说,江东在文化方面的弱势体现在方方面面,不独独只是典章礼仪又或诗文书赋,工艺上、技术上乃至于饮食方面,不独独侨人看不起吴人,许多吴人对于中原习俗也是仰慕得很。

    后世所见《世说新语》包括许多闲谈野史,记载了很多有南人往中原去,而后便被人问道你们吴中可有这样?可有那样?那种语气所带着的心态,分明还是将江东看作未开化的蛮夷之地。而且并不只集中在这个年代,哪怕到了南朝,文化上已经有所反超,南人北上仍要面对此类刁难。

    思忖许久,沈哲子还是觉得放贷这个事业不能暂缓,顶多找两个代理人出面。凭什么太保可以开酒楼,就不允许驸马放利钱!虽然太保这酒楼所获也是贴补了台资用度,可是驸马放高利贷那也是为了北伐而添砖加瓦啊!况且,有了贷款活钱,兴许这酒楼生意还能更好一些!

    相对于沈哲子心情轻松,甚至还有闲心算计如何牟利,孔混则要显得有些紧张或者说心虚。

    他热情的招呼沈哲子饮食,自觉得铺垫到了一定的程度,才干笑道:“驸马非常之人乃行非常之事,方一入台,即刻便让台中风动啊。眼下各位台辅们对于王散骑究竟该不该任于会稽,都在争论不休。”

    沈哲子闻言后便笑了笑,说道:“我也是当职思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既然世兄言道此事,不知你觉得王散骑是不是会稽内史的良选?”

    孔混听到这话后,笑容便流露出些许尴尬,摆手道:“我本非典选之任,又不是公府正选,这种事情,怎么好置喙。”

    其实看到孔混的神态变化,沈哲子大约也能猜到他今天为什么来见自己,听到这话后便说道:“台用两千石,本就是公事国事,国人皆可有论。况且,会稽又是世兄乡土。说实话,若非身负典选之任,我又哪敢为会稽乡人举荐什么良牧。眼下也是庭内闲话,我倒想请问一下世兄对我这举荐是何看法?”

    “既然如此,那我便斗胆试言。”

    孔混听到这里,本身也有些按捺不住,于是便说道:“若以人望诸事而论,王散骑自然是当然之选。况且,散骑闲居良久,会稽又是虚置待选,彼此相合,也是得宜。我只是诧异于驸马举荐散骑,可谓有古贤遗韵。”

    沈哲子闻言后只是笑笑,并不多说,如果说此前还是怀疑,现在听到孔混这么说,已经可以确定对方的来意。

    果然过不多久,孔混便又说道:“今次来见驸马,其实也是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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