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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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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由于大量资财的投入,他们也需要一个更加安全稳定的环境,用以保证财产的安全,又可以敦促豫州的军备建设。由此一来,豫州的发展便构成一个正向的循环。

    沈哲子在历阳待了两天,在庾怿的引领下游览了此域在方方面面的建设。如今豫州在籍的丁户已经超过十万户,有记录的田亩也达数万顷。当然这些还仅仅只是字面上的数字,不乏虚夸,想要真正获得与之吻合的收获,尚需要后续几年陆续的开发和落实。毕竟荒田开垦,田亩养熟绝非年季之功。

    单单眼下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会稽那个被誉为江东之关中的钱粮富足之乡。当然这并不足说明豫州的底蕴已经远超会稽,只能说明当下豪族对田地和丁口的荫蔽之狠。

    当然在这一点上,沈哲子也没有立场去责怪旁人,因为他家已经可以说是会稽郡内荫蔽鲸吞最狠的人家。对于这一点,沈哲子无从在道德层面有所狡辩,因为在当下而言,这的确是一种快速积蓄、发展实力的有效手段。但来日若能化家为国,这种现象也将是他必然要极力打击的目标。

    除了人地根本的家底日渐厚实以外,豫州军的发展也同样迅猛。本身便有原本历阳精锐的底盘,加上大量难民们提供了充沛的优质兵员,庾怿的底气来源于现实,豫州军的实力已经具备,所欠缺的只是铁血浇铸的赫赫战功!

    到了第三天,韩晃等一众家将便赶来历阳迎接,于是沈哲子便暂时告辞,前往自己的封地乌江。

    乌江之地紧邻大江,境内多山岭沟壑,开垦不易。但唯有一点可取,境内水道直接勾连大江,运输条件实在便捷。加上复杂的地势令得水力资源充沛,这一点对于冶铸而言实在太重要。无论是粉碎矿石的水碓、水磨,还是高炉熔冶的水力鼓风,对于水力的要求都极高!

    乌江县本来就是南渡之后的侨置,所以境内所辖的乡亭较之寻常也都略狭。沈哲子封土虽是四乡之地,但其实从面积来看,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寻常两乡。

    过去整整一年,沈哲子手中所有能够调度的盈余资源几乎都投入到乌江这个无底洞。今次到来,心内也是寄予厚望。

    方一入境,便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炉火味道。山岭间可以看到许多深挖的矿洞,以及运载矿石的民夫。河渠畔则不乏筛选细土,浇铸模具的工匠。在一些水流落差大的地方,几乎都耸立着一架架的水碓、水磨,大量的矿石堆积在了那里。而在靠近大江的平缓地界,耸立着一座座的高炉。

    因为时节不对,水力正是枯竭,沈哲子无幸看到整个基地开足马力生产的盛况。兵器的锻造对于工序的要求更高,眼下这个枯水期虽然也能通过人力、畜力以弥补,但是一来成本高,二来产量不会太大。

    所以眼下工坊里,主要还是生产一些能够铸造的铁器,比如农具之类。一则保证产出,二则也是在磨练技艺。

    虽然只是走马观花的匆匆一览,但是沈哲子对于乌江基地的前景却是充满乐观。他本来还想多留两日,可是庾怿那里却有急信传来,言道都中出事,于是也只能匆匆离去。只是在临行前不理沈云的央求,直接将他丢给韩晃去操练。

0577 都中乱斗() 
建康城又出事了,又死了人,而且同样与沈哲子脱不了干系!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沈哲子在广陵那一番服散伤身的论调经由同行之人传回都内,很快就引起了都内的广泛讨论。原本这说辞也没什么,时下虽然服散成风,但是寒食散对于身体的戕害也并非所有人都视而不见。沈哲子有这种说法,那也是正常。

    但问题出就出在他并不只单言服散伤身,而且还将之牵涉到北伐讨奴上面。而在这番言论传播的过程中,关于这方面的内容又被加以强化和发扬。结果发展了一段时间后,时论讨论的重点已经不再是服散有害无害,而是直接与忠义与否挂上了钩。

    沈园摘星楼内长期聚集着一群愤青,高喊讨奴口号。口号哪怕再怎么激昂强烈,喊得多了总会让人腻烦。这个时候有了新的理论支持,那简直就是即刻便将沈哲子那番论调奉若圣圭,兴高采烈开辟新的言论阵地。

    于是这群人兴高采烈的在秦淮河畔发起了一场焚散壮举,寒食散本身只是几种矿物石粉加上各种药末构成,烧是烧不起来的。但这些人却将散都装在船上,直接将船烧毁沉江,同时高喊“绝散明志,壮体杀奴”的口号。

    如此激烈的举动,自然引起旁人的不满。服散与否,只是个人意趣,怎么就成了不忠不义之徒?

    都内别的或少,最不缺穷极无聊的世家子。沈园这里闹腾的凶狠,反对者也没有闲着,从言论和行动上捍卫他们服散的权力,乃至于专门乘船到摘星楼附近,群体服散,集众狂欢。

    两方人针锋相对,各持论调彼此争执,初时尚能各抒己见,止于口角之争。可是渐渐便滋生出火气来,彼此辱骂乃至于爆发了肢体冲突。在一场规模最大的斗殴里,双方参与者数百人,结果就是当场打死了七八人,伤者数十!

    一时间,都内为之大哗!

    都内传来的急信,只是描述了一下事情的大概,后续如何,并未详述。死者是谁,伤者是谁,是否暗中有人推波助澜,一切尚在混沌中。

    发生了这种事情,沈哲子自然不好再久留历阳,当即便动身归都。庾怿也明白这件事可大可小,事态紧急,直接便召集精锐部众数千,沿途将沈哲子送至牛渚,也不归镇,就留在这里等待事态进一步发展的消息,随时准备驰援京畿。

    归途中,沈哲子满心的焦躁,不乏自责。近来意外频出,他不得不检讨一下是否是自己的态度和某些做法过于激进了一些?

    随着一路的沉思自省,沈哲子的心情也由最开始得知消息的惊愕转为了冷静。

    通盘来看,这一桩意外并不是坏事,最起码显示出时人并非一味的崇玄务虚,仍然是有一批激进热血之人敢于逆潮流而动,发出不同的声音。无论这一份热情是人为造成,还是时人心内血性被激发出来,对于世道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沈哲子所感到不安的是,沈园那些年轻人们虽然是他聚集起来,但这些人却渐渐不受他控制,看法和行为过于偏激,非我必异。长此以往,非但不能对世道有什么好的导向,反而极有可能成为祸乱之源,将世道搅得不得安宁。

    同时沈哲子也意识到自己终究是有不足,并没有对他的影响力有一个足够的认识。往年的他虽然是剑走偏锋,但却一直行的很稳,哪怕是在大乱的局面中,仍能做到从容以对、进退有据。正是因为过往的努力,如今的他才算是真正站在了时局中央,不被世道所忽视。

    同样是因为他眼下势位和影响力的增长,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人所关注,在这个复杂的世道里,每个人都会对此做出自己的解读。所以他的言行举动,无论本意如何,在人群中产生的效果都会有极大的变形和扭曲。

    简而言之,影响力虽然足够了,但沈哲子还没有适应这种际遇的重大改变。在这方面而言,较之时局中那些久历高位的大佬,沈哲子还是稍显稚嫩的。

    自省并不意味着对自己一位的贬低挑错,在这个自省的过程中,沈哲子同样发现他的优点,那就是谨守初心,矢志不改,并没有要与这个世道同流合污的改变。他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所思所想都悖离于这个时代的主流,一旦他的言行被人群放大凸显,那么就必然会对时代主流产生冲击!

    所以都中这一场变故,看似突然,让人猝不及防,但其实是有其必然性。是沈哲子作为一个外来介入者,对世道产生深刻的影响,必然会出现的事情。如果没有这种情况发生,那么对沈哲子而言,他针对世道所作出的努力都是无用,将是更大的悲哀!

    牛渚至于建康,沿途顺流而下,眼下虽然不是汛期,但在人力风力的集合下,沈哲子还是在一日之内赶回了建康城西。

    他并没有急着返城,而是先到了石头城,了解一下事态最新的发展。

    石头城这里,沈家一众门生早在任球带领下等候多时,一待沈哲子抵达,即刻便开始汇报事态最新的发展情况。

    “前日骚乱发生时,郡府即刻出动,一众与事者俱都监押。而后宿卫前往要人,却被州府抢先一步。昨日犯事为首二十余人等,已经被州府转送廷尉,余者眼下仍被监在州城。另外州府又有悬榜,满城搜捕在逃者。”

    任球快速将最新的情况汇报一遍,同时将参与此事的人员名单一并奉上。

    沈哲子听到这里,眉头已经紧皱起来。他自己不是什么心迹磊落者,凡事也都惯于往偏阴谋的方向去考虑。州府如此迅捷的反应,让他嗅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这莫非是报仇不隔夜?

    “那些浪荡子,一个个不事实务,最好夸夸其谈,穷生争端,出事是早晚的事情。”

    沈牧并没有随队前往历阳,归都后便直接前往石头城担任副守,这会儿在席中忿忿说道。不过也并非一味的抱怨,忿言之后便皱眉道:“不过那些犯事者近半都是我家宾客,今次所执又是我家之论,实在不能冷视不见。哲子,要不要即刻集众归都?我家前次不惧王门,如今又有何惧!”

    听到沈牧这话,沈哲子当即抬手一摆,沉声道:“不可,时势不同,不能作同一应对。府内府外,一应如常,不要有什么过激举动。”

    任球也在一边说道:“温公今早传信至府内,也是同嘱,并着我转告郎主,归来后不必急于入都,且先居外暂观。”

    沈哲子闻言后心中不免一暖,温峤传信虽止寥寥几句,但这当中所蕴含的关怀和情谊却是不浅。眼下这个局面极似有人暗中促成,假使他一时不明,要以领袖姿态急吼吼的冲入进去,可能就是一脚踏入泥沼里。

    接下来,沈哲子才又拿起那份名单来,匆匆一览,心情也转为沉重。长长的名单,两排分列,首先入目的便是十几个朱笔标注的名字,都是死在这场斗殴中的世家子。当场打死了九人,其后又有六人伤重不治,南北人家俱有。

    单从阵亡名单来看,沈园那群愤青们战斗力还是挺强的,仅仅只损了两人,都是伤重不治,没有死在当场。一个是吴郡顾荣的从孙,一个是江夏李充的族弟,俱是早先便在摘星楼内分外活跃的年轻人。

    至于对方被打死的人,既有泰山羊氏这样的高门族人,也有郡望不著的次等人家。亡者身份或是无关紧要,数量却是触目惊心。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兵匪乱事,仅仅只是年轻人的打闹,而且就发生在都内秦淮河畔的闹市区!

    这是要有多大的仇怨,才能下此狠手?想想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至于被捕的人中,沈园这边那个因其父而暴得大名的江虨自然首当其冲,接下来一连串的名字都是往常多有混迹在沈园者,当然也不乏沈哲子较为陌生者,大概是这段时间又发展出的新成员,又或这些人叫上的亲友团。

    至于州府公布的在逃名单,首先第一个便让沈哲子眸子蓦地一凝:琅琊刘讷。

0578 趁乱而进() 
乡党是政治生态中极为常见的力量组合,其中最为著名的莫过于汉末三国的颍川乡党、两晋之交的青徐乡党以及结束南北动乱的关陇武装集团,可以说是分别引领和缔造了一个时代。其他时代或许还有斗争更为猛烈的乡党集团,但从对世道整体的影响而言,却是远远不及。

    但说实话,人心复杂多变,庭门之内尚且难免有所争执,区区乡籍实在不能将所有人都约束如一、共同进退。

    比如说刘超,刘超是根正苗红的琅琊人,但是其忠烈事君却大悖于时下的主流。不同角度去看这种情怀,感觉自然也就不尽相同。在一些乡人看来,刘超这种坚持不免就有情远绝众、薄于乡谊的意思。

    刘讷是刘超的儿子,在沈哲子印象中是一个很有精神的年轻人,早年跟随父亲居于京府。前不久随父归都,沈哲子请他往沈园玩了几次,便与沈园里那些愤青们混在了一起。刘讷参与了这件事,沈哲子倒不感觉意外,但却又逃了出去没被当场擒拿,过后再被州府张榜捉拿。如果不是巧合的话,这当中便有许多滋味可供咂摸。

    以刘超今时在台内的资历和地位,其嫡子哪怕犯了错,只要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既然没被抓个正着,过后哪怕是为了保全台辅的面子,也不宜穷追不舍。可是现在刘讷逃是逃了,但却不能幸免,反而被重笔标注起来,似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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