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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6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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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跟品性高洁与否无关了,今次随行的谢侍郎,那也是江表一流的人才,谁又敢说其人不属高洁,但也意趣浓厚,沿途都有所见。”

    周女史又掰着手指头数起来,直接点名随行而来的谢尚。谢尚这个人的确诸多都好,家世、人物、意趣都有可观,但在帏私之事上的确有些放纵。今次皇太后赏赐这么多宫人,当然不可能只是侍奉公主,其中一部分也是用来赏赐淮南有功将士。一路行来,谢尚已经假借职务之便先挑了一些。这也都是私德小事,不值一提。

    “世事最怕认真两字,咱们郎主乃是此世当然之选,时誉、家世俱都少有比肩,自然会有太多人家想用此道密结通好。所以稍后也要叮嘱这些蠢娘子们,守好了帷门,不要一时失察给主人添扰!”

    “咳!”

    一直坐在旁边不插嘴讨论的崔翎娘子突然轻咳一声,抬手敲了敲案面,这时候几个围坐闲谈的妇人们这才发现了屏风后有人影晃动,环珮声响,原本已经入睡的公主原来已经醒了。

    几个妇人对望一眼,俱都有些忐忑,匆忙起身托起厚绒裘衣匆匆行上去。

    浅睡了将近两个时辰,兴男公主俏脸略显酡红,行出内室后便有宫人忙不迭端来温热茗茶、唾壶之类侍立两侧。那周女史小心翼翼将裘衣为公主围上,眼见廊下那些侍女这会儿才匆匆行过来想要入室服侍,眉头不禁更加皱起,示意宫人将这些人阻在门外。

    问过时刻之后,兴男公主便摆摆手让这些宫人们都下去休息,自己则坐在屏风前,望着案上烛火怔怔出神。

    待到旁人都退下,侍坐在另一侧的崔翎娘子频频偷眼打量公主神情,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低语道:“公主,方才、方才周女史那番话,我是不信的……郎主、郎主绝不会……”

    “阿翎娘子你说什么?”

    兴男公主转过头来,不乏诧异的望向崔翎娘子,过片刻后才恍悟过来:“哦,你是说外间那些女子啊?”

    崔翎娘子见公主如此反应,不免有些难以回答,她也看不住公主是并不担心还是故作淡定,便垂下头去,手指轻捻着衣角。

    被崔翎娘子打断遐思之后,兴男公主双眸复又恢复灵动,指着立在廊下那一群莺莺燕燕笑语道:“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我满心里都念着他,关心这些闲人做什么。幼来便是夫妻,我又怎么会不知他是何样人,如果不是今次我要入镇,他才没有心思做这些闲事。”

    说话间,门外一名侍女匆匆行至门前,低语不乏兴奋道:“郎主、郎主过来了!”

    兴男公主听到这话后,娇美脸颊更显神采,当即便站起身来,拉起裘衣上的风帽带在头上,而后便行出房门立在了廊前。

    此时尚有将近五六十名淮南内史府所准备的侍女立在廊下,因为廊下便有地龙穿过,倒也不觉寒冷。她们虽然多数不通什么宫廷礼仪,但也明白避于尊者前的道理,见到公主行出房间,俱都小退至丈余外,不敢靠近。也不乏人探头踮脚好奇的抬头打量,想要看看是何样女子配于沈侯。

    “沈侯、沈侯来了!”

    另一处侧廊里突然传来一声女子低呼,于是廊下这些侍女们俱都转头往内堡门口望去。她们虽然多为淮南当地人,但说实话真的没有什么机会见到沈侯。就算是早前被选入内史府等待接驾,此类事自有府下掾属处理,沈哲子再闲也不至于亲自出面。所以当中绝大多数人,对于威震淮南的沈侯只是闻听其名,即便是见也都只能远远一观,看不真切。

    此时风雪越发的大了,鹅毛大的雪花甚至被卷入廊下,虽然内堡里灯火通明,但是视野实在不开阔,放眼望去只能看到那白茫茫亮晶晶的雪花飘舞。

    终于,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玄色大氅此时在飞舞的雪花映衬下显出几分朦胧。风帽下一顶金丝小冠若隐若现,垂下的两缕鬓发都被夜风卷起,廊下那些翘首以望的侍女们需要凝神细望,才能透过飞舞的雪花看到英挺俊美的脸庞,氅衣一角被风吹开,玉带下因为佩带着沉甸甸的令符,压住锦袍不乱。鹿皮长靴踩在地面上,发出沉稳但却稍显急促的脚步声。

    哪怕不掺杂其他因素,沈哲子此时手持玉杖,阔步行来,形容气度都是挺拔俊雅。天空雪花漫舞,氅衣翩然,袍带轻抖,更添一种绝尘出众的气质。与戎装之肃穆威严相比,此时的他时服简饰,锦袍宽氅,步伐矫健阔行,俊美姿态引人瞩目。

    “这、这就是沈侯?”

    此时廊下观望的那些侍女们,不乏人口中已经忍不住喃喃低语,语气带着一丝不能确定。视野中这一位越来越真切、俊美优雅的郎君,更像是此前或会存在于此世的一位佳偶良配,在她们的幻想中以一种美好梦幻的方式出现在眼前,实在与她们印象中执掌万军杀伐、主宰万众生死的威武统帅联系不起来。

    “这就是沈侯!”

    观望的人群中又响起肯定的低语声,继而便有人不乏羞怯的垂下头去,不敢直视那个越来越近的英挺身姿。那位周女史并没有误会她们,事实上在她们入选内史府之后,家中亲长不止一次在她们面前叮嘱要把握好这一次机会。如果能够就此近侍于沈侯庭中,那么于她们而言便是此世大幸。

    沈哲子一路疾行入堡,看到廊下群姝并立的情景,一时间也是愣了一愣,不过当视线在廊下转了一周后,很快便发现了那裹在厚厚裘衣中的身影,于是便微笑着加快脚步行上去。可是当他行至廊下数丈之外的时候,兴男公主已经自廊下奔跑出来,娇躯轻盈投入他的怀内。

    “小心风雪!”

    此时身在内堡,沈哲子举止便也随意,随手将玉杖递给追上来的宫人,顺手将公主被夜风吹落的风帽再给盖在了头上,氅衣一裹将女郎拥入怀内。这女郎深偎在沈哲子怀内,眼线弯弯勾成月牙,不乏示威的回望廊下,看来也并非对这些觊觎她家夫郎的人全无芥蒂。

    廊下那些观望的侍女们眼望着沈侯身影消失在门内,视线徐徐都难收回。又过片刻,崔翎娘子自房中行出,脸上带着一丝喜悦并骄傲,说道:“沈侯有令,夜中风雪酷寒,毋须留侍听用,你们俱都退下入宿吧。”

    又过了将近一刻钟,廊下那些徘徊身影才渐次散开,心情不乏失落并惋惜,有幸得睹,无缘引顾,在这风雪夜中更添几分自怜神伤。

0809 不负良宵() 
    位于戍堡内的这座屋舍,当然不及乌衣巷的府邸那么宽宏舒适,房间内摆设了一些屏风、坐具之类器物,供人活动的空间已经不多。当沈哲子回来后,又有十多名宫人入内听用,空间便更显局促。沈哲子索性让所有人都退下,房间中只剩两人。

    除下身上的裘衣后,公主身上只穿了暖色襦裙,晶亮的双眸就这么直直望着沈哲子。沈哲子箕坐胡床,将女郎抱起置于膝上,抬手撩起几缕俏脸额前散发,手背在那略显清瘦的脸颊上划过,温声问道:“北上行程近千里,累是不累?你又何苦在这时节匆忙过江,待到来年开春,我总是要归都一趟,届时也会接你入镇。”

    兴男公主手臂绕过夫郎肩颈,脸颊则紧紧贴在沈哲子胸前,口中喃喃低语,不乏薄怨:“像是做梦一样,我真怕醒来又是身在都内大宅里……夫郎是胸怀天下的英迈俊彦,王命苍生念念不忘。可我只是一个寻常的小妇人罢了,满心里都是自家夫郎,想要早早见到你,就跟你想要征战中原、扫荡胡虏一样急迫。”

    沈哲子听到这话,心内更生柔情,手掌轻抚公主散开披散于背后的柔顺发丝,不乏愧意道:“辛苦我家娘子了。”

    “这又算是什么辛苦。你无暇去见我,那我便来见你。哪怕只得一线牵挂,已经是世间多少女子追慕苦求不来的幸事。”

    兴男公主讲到这里,便抬头贴住沈哲子耳畔低语微笑道:“沈哲子,你说我是不是此世一等幸运的小妇人?你不在我身边这些时日,我总是要梦到你,梦到咱们早年在乡里悠闲娱乐,梦到世人都在夸诵我家夫郎高贤,许多许多,真是数不过来,总是要欢喜着笑醒。醒过来后,就会加倍的念着你……原来你还是幼时那个坏家伙,前次把我赶回了江东,却把人神魂都收起来。”

    “我总是念着你却总是见不到,这才是真正的辛苦。从小你就在欺我,原来待我这么好也是一直都怀着恶意,等到你不在我身畔,就要让我坐卧睡眠都要记得念着你!你往年要是待我坏一些,我才不会想你想到骨子里,也不会在这寒冬里再去劳烦旁人把我送到你身边来……”

    这女郎语调虽是薄嗔,但紧偎着沈哲子的娇躯却是微微颤栗,仿佛到了这一刻仍在担心眼下还在梦境。

    “无怨不成夫妻,你还记得早年初见你用弓箭指住了我?怨气在那时就结了下来,我是人世罕见的高智,若是不将那个跋扈小娘子纳入室中细细调教,这岂不成了毕生洗刷不掉的污点?可惜我已经忘记了自己前世葬在何处,否则大可引你去看一看,那骸骨上到处都雕琢着前一世你的名字。娘子毋须怀怨,今生有多少思念,那都是前世你欠了我的旧债啊!”

    沈哲子大手覆住女郎白皙的柔荑,嘴唇则印在她渐有发烫的耳垂,笑语道:“人间用情至深,无非我知你在念我。我是要把此世最好的俱都送你,又怎么能容许自己劣于世道中人……”

    “不要再说了!”

    兴男公主听到这里,忙不迭抬手捂住沈哲子嘴巴,明眸中更是光彩照人:“你真是世间第一等巧言,我再听下去,已经不知该要怎样待你更好……”

    “夫妻之间,又何须比较用心的优劣。幸逢良宵,决不辜负,余者都不必多说……”

    沈哲子笑语一声,继而便顺势躺在了榻上,手臂箍住女郎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早已经覆上不可言处。公主娇躯很快便绵软的靠在他的身上,樱唇则不乏凶狠的啜住他的嘴唇。

    风雪凛冽夜以继日,终究难冷人世炽情。

    长达大半个月的北上跋涉,哪怕休息了整整一夜,到了第二天许多宫人们仍觉乏神乏力,要在几名女史厉声喝令下才勉强起身。至于兴男公主,昨夜则比她们更多了几分劳累,一直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才渐渐醒了过来。她睁开眼便看到内堡房间内简陋的内境,继而才长长松了一口气,确定自己是的的确确来到了淮南。

    昨夜良宵余韵仍在,只是枕席一侧却不见了夫郎身影,她有些茫然的侧过首,一直站在屏风外用余光观察房内的侍女才匆匆行入恭声道:“郎主黎明起身出行,言道午后便回。公主可有吩咐?”

    “黎明便走了?”

    兴男公主听到这话,便觉几分心疼,更因自己昨夜不知节制而倍感羞怯,未免侍女察觉异样整个人都缩入锦被中,而后才瓮声瓮气说道:“准备洗漱,我要起身。”

    一场风雪之后,第二天终于逢上一个难得的晴天。

    沈哲子天亮前便起身,洗漱穿戴完毕之后,天色便也彻底亮了。杜赫等一众属官昨夜留宿戍堡,同样也是清晨早起,准备返回寿春城。昨天日夜风雪甚急,镇中肯定不乏为天气所害的地方,所以需要尽快巡视,准备应对方案。

    当众人俱都起身,相会于议事厅堂的时候,沈哲子早已经在此等候着了。

    看到这一幕,庾彬不免大感诧异,上上下下打量沈哲子一番,凑上前去低声笑道:“我还道是良宵不可负,将军升帐迟呢。”

    此时也不是什么正式议事的场合,况且彼此也是年幼相识的旧知,沈哲子也没必要一味端着架子,闻言后便横了庾彬一眼,不发自豪道:“戎甲百战岂是虚度,若无此种自律,庾道安你还道真是大功轻松俯拾?如今的我,较之你们这群都下膏梁已是更高一等人物,表率在此,就是为了告诫你们往后不可再持旧习,以我为师。”

    话虽然是玩笑话,但听到沈哲子这么说,庾彬和谢尚俱都感受到淮南较之建康台城截然不同的风气。

    台城时风散漫,这一点是出了名的,虽然各宫寺规定每日辰时一刻早集,特殊日子像是朝会日期还要更早,但事实上往往过了卯时掾属们都凑不齐,甚至直接罢工也是寻常事。

    可是淮南这里,早鼓一巡之后,上至官长,下至士卒,俱都闻鼓而起。正如沈哲子所言,单单这一份自律,便可以少窥淮南大功得来不易。

    “其实镇中风气也并非一直肃然,不过身在营戍之中,总要心存一份警醒。”

    看到那两人若有所思,纪友上前一步说道,继而又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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