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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渊剑-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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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贞本来不敢接,但那糖黄澄澄的,还散发出丝丝香气,叫她眼也看直了。

    阿福瞧了她的样子,便拉过她的手,塞了一块进去,一边自己也含了一块,笑道:“吃吧。”

    陈素青看着二人闷头嚼糖的样子,心中又生出了一点温情的感觉,也对梅逸尘笑道:“这倒有点过年的样子了。”

    梅逸尘看着她两,笑道:”这糖好吃吗?我妹妹倒爱,我却从来不吃的。“

    阿福从袋子中去了块糖,递给他道:”你自己尝尝便是。“

    梅逸尘闻言,眼角微微有些呆了,回过神来,便立刻接过那糖,有些痴痴的,不知道怎么言语。

    陈素青看了他的样子,抿嘴笑了笑,心中生出了一些畅快的感觉,然后又看向窗外,外面又开始飘雪了。

    这一场雪,倒没有下很久,倒了第二日便完全停了,只在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陈素青一早起来,走出客房一看,倒没有什么人。

    他们毕竟在客店之中,不比在家中,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所以便索性休息休息。尤其是那些随从们,更是趁机躲懒,也知道在过年期间,总不会责罚他们。

    陈素青走在廊上,看着外头屋檐上淡淡的薄雪,有一些出神。小时候在家中,过年便是一年当中最重要的事,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在一起玩闹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她从来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不在家中过年,会在这一天,没有亲人的陪伴。但当这一切发生时,她除了孤独和悲伤之外,还有一些直面人生的清醒。

    只有经历过,才会发现,没有什么是不会发生的。

    只有发生了,才会知道,没有什么是抗不过去的。

    “陈姑娘。”陈素青正想心事出神时,只听后面有人轻轻唤了她一声,陈素青回首去看,只见是渡云,她笑了笑道:“禅师,早。”

    渡云点头致意,道:“陈姑娘,一早在这里,似乎心中有烦恼。”

    陈素青笑了笑,没有回答,眼神又转了回去,看向外头,眼睛中的眼波微微动了动。

    渡云道:“陈姑娘心中是不是有什么挂念。”

    陈素青叹道:“每逢佳节倍思亲,这样的节日,总归是有些感伤。”

    渡云闻言,嘴角有些淡淡的悲悯,道:“死者登仙界,生者福寿全,不必太过执念了。”

    陈素青眉间的愁容舒展,回首对渡云笑道:“大师出家,今天过俗家节吗?”

    渡云见她似乎不在沉溺于悲伤,也笑道:”原先我们在山里时,也会跟阿福和她师父一起吃一顿。“

    他二人又说了会话,众人也都依次起来了,中午简单吃了些,随从们便开始忙活起晚饭来。

    众人下午也都换了新衣,陈素青阿福和阿贞,也把昨日买的幡胜整了,戴在头上,这样一来,还真有了过年的气氛。

    到了傍晚时分,饭菜都已经齐备,众人关了客店大门,在中间开了几席,随从自坐自的,陈素青他们单独坐了一席。

    陈素青望着满座菜肴,便笑道:”在这里,还能弄出这么一桌,倒也难得。“

    阿福把昨天泡好的屠苏酒抱来,放在了席上。今日过年,梅逸尘神情也不似往常那样谨慎,而是笑道:“咱们天南海北的在一起,也不容易,能一块过个年,也是缘分。”说到缘分二字时,还特意扫了一眼阿福。

    钱老三打开那坛酒,往里头看了看,笑道:”这酒不错,待会儿拿水兑点,让兄弟们都尝尝。“

    陈素青闻言,又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每逢过年时,父亲都会用蜜水兑一点屠苏酒,给自己和陈素冰喝。她们年小,即便那酒兑的再稀,喝了之后,还是会晕晕乎乎,大人们见了,又会笑她们。

第三七四章 辞旧岁共饮屠苏(二)() 
陈素青想到这里,不禁有点神伤,她父母在时,若提起此时,她肯定会不高兴,会不好意思,但现在回想起来,点点滴滴,倒都令人断肠。

    这一会儿,梅家一个随从已经从外头取来了水和空的酒壶,阿贞便起来拿水兑好了酒,给众人都斟上了,每个人分的不多,一盏半杯,也是喝个福气。

    梅逸尘拿着酒盏站起来,道:”众人随我大半年辛苦,东奔西走,今日过年,还不得家中团圆,实在叫我不安。今日我们共饮此杯。”

    众人听他这样说,也都拿起酒盏,喧闹起来,陈素青听他们吵吵闹闹的,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又生出了一些别样的感觉。

    虽然所有人都背井离乡,或多或少心中都有些遗憾,但是这些人聚在一起,又有一种别样的欢快与热情。也许是因为过年,所以所有的烦恼都可以抛却。

    这个时刻是辞旧迎新的时刻,仿佛过了这一天,所有的苦厄都会过去,迎来的都是好运。而年年岁岁,习惯的热闹与团聚,则又给这个日子带来了别样的精神力,即便是在外地,也可以鼓舞到人。

    陈素青也被他们所感染,不再去想别的,拿起手中的屠苏酒,一饮而尽,有有了些微微醉意,就像小时候一样。虽然她此时的酒量,断不会饮一杯屠苏酒就醉了,但酒不醉人人自醉,她的心至少有些飘飘然了。

    众人正吃的高兴,就见老板娘牵着儿子过来了,她的儿子不过九十岁年龄,梳着两个总角,虎头虎脑,煞是可爱。又换了一身新衣,手里捧着个盘子,像是个年画娃娃似的。

    老板娘笑着对众人道:“各位都过上节了,我也给各外道福了,只因我们家中也要过年了,所以来问问,各位可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钱老三笑着道:“把你们的酒给我们上点。”

    梅逸尘也高兴的附和道:“这屠苏酒喝的不过瘾,刚想去找你们要些酒,又怕打扰你们过年,正好你来了,尽管上些好酒,今天我们要不醉不归。”

    他此话一出,众人都欢呼起来,堂中一下又变得热闹非凡,声音一阵高过一阵。

    老板娘见他们高兴,也忙不迭的应了,就对众人道:“酒就在柜台后头,要多少尽管拿,钱什么的回头再说。”

    梅逸尘闻言,便笑着朝众人挥了挥手,大家得了令,便蜂拥着往那里取酒去了。

    老板娘又笑着对陈素青等人道:“今天过年,特意送点东西过来,讨个彩头。”说着便拍了拍那小儿的头。

    她的儿子会意,便立刻奉上了手中的盘子,陈素青接过来一看,里面盛着些果子。

    老板娘又摇了摇她儿子的肩,道:“教你的话呢?”那小孩却红着脸,憋不出话来。

    老板娘只能自己解释道:“这个盘子叫百事吉,里头放的三样,柏枝,柿子,桔子。柏柿桔的话,谐音就是百事吉,祝您各位新年事事吉祥。”

    陈素青看着里头,果然是这三样,东西虽然简单,果然也讨巧,于是笑道:“老板娘费心了,也祝您生意兴隆。”

    说着又看了看那小孩,心有所感,从怀中掏出了一颗小银子,递给他,还特地与他道:”辛苦你拿这个盘子来了,这个与你做个压岁钱,过年买些糖吃吧。”

    老板娘本来说不要,但推辞了两下又收下了,又让小儿给众人拜了年。梅逸尘在一旁看的也是越发喜欢,便从桌上拿了根葱,递给他道:“这个你拿着,葱嘛谐音就是聪,希望你聪明点,好好念书,将来考个状元。”

    那小孩接过了葱,还有些迷迷糊糊,不是很懂,但她母亲倒是高兴的很,又是一通感谢。陈素青看梅逸尘拿葱给那小孩,知道他大约是酒喝多了,要不就是实在太高兴了,行为有些不羁,但到了这个时候,这样的行为又别显得有趣。

    老板娘又在这,说了几句吉利话,便带着孩子离开了,众人重新关了门,又取了许多酒,更畅快的喝了起来。

    众人也不知道开了多少坛酒,在酒席中,总有人前来敬酒,陈素青心里头高兴,也就不怎么推辞,痛快的喝了两壶。

    本来她孤身在外,是要保持绝对清醒,不会饮酒的,但今日过年,她便也想放纵一下。

    她侧目看了一眼渡云,见他果然未饮一杯,便笑道:“禅师,你不吃酒吗?今日我要醉了,你可要保护我。”

    阿贞在一旁斟酒过来,对她道:“姑娘,我保护你和阿福姑娘,放心吧。”

    陈素青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她的头道:“好,那你可别自己吃醉了。”

    梅逸尘和钱老三两个人已经不知道喝了几杯,此时回首过来,眼神中已经有些茫然,只笑道:“说什么呢,喝酒啊。”

    陈素青举起酒盏,满饮了一杯。

    梅逸尘又看了一眼阿福,道:“阿福姑娘,你不喝吗?”

    阿福笑盈盈的看了一眼梅逸尘,端起了酒杯,浅饮了一口。

    梅逸尘又叹了口气道:“阿福姑娘,我同你说,你不要听那个周隐的话,他不是好人,不值得信任的。”

    他突然说这话,众人都有些吃惊,陈素青也知道他大约吃醉了,却因为自己酒在兴上,也不阻拦,只是看着他笑。

    梅逸尘又喃喃道:“阿福,真的,他不是好人。”

    阿福也知道梅逸尘对自己的心事,此时听他说这个话更是明显,但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装作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微微的笑着。

    梅逸尘也没有继续纠缠,又含糊不清的说了两句,便有些熏熏然之意。

    阿福看着梅逸尘,笑道:“梅公子,你醉了。”

    梅逸尘摇了摇头,道:“我没醉,阿福,我好着呢。”说着有抬起了头,看着她,眼神中闪出晶莹的光彩。

    他歪着头盯着阿福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露出了一个略带悲伤的笑意:

    “雁儿,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第三七五章 迎新春各抒愁肠(一)() 
梅逸尘说这句话时,声音不大,只有近旁的几个人听见了,听见的人都哑然无声,各怀心事,望向他和阿福。

    阿福被错认成了别人,也是有些尴尬,她虽然不知道雁儿是谁,但是从梅逸尘的语气和神态,也能推断一二,但此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装作没有听见。

    唯有阿贞不知前因,在一旁低声问道:“雁儿是谁?”

    陈素青见她一问,众人面上更是难堪,便看了她一眼。雁儿见陈素青神色古怪,自觉失言,忙收回目光,不敢再说什么。

    陈素青这里还在想着怎么替梅逸尘遮掩,他自己又喃喃的唤了声:“雁儿。。。。我。。。。。。”

    陈素青看着梅逸尘眼睛晶莹,嘴角含悲,心中也不由哀叹一声。她以为雁儿在他心中早已淡去,却没想到,今日又忽至肠断之境,倒让人心碎。

    陈素青看着梅逸尘,想要说些什么,也深知无权替他解释。她亦不知道,梅逸尘此时真心如何,若是胡乱解释,既对梅逸尘不公,也对阿福不公。

    酒席间还是一片欢声喧腾,热闹非凡,酒到酣处,到处都是盘倒杯倾,醉语梦言。但在这一边天地,却又别有一种默默温情,是一种隐匿而又真实的孤独。

    这种孤独的气氛虽然渺小,但是陈素青还是真实的感到了。这孤独是梅逸尘天人相隔悲苦,是陈素青家破人亡的余恸,也是钱老三背井离乡的奔波,或许还有渡云遗世独立的清苦,阿福左右为难的愁思。

    陈素青不愿再去直视这孤独,她拿过一壶酒,自斟了一杯,手中捏着酒杯,伏在桌上,笑盈盈的看着众人。

    她眼含春波,面泛酡红,眼波轻轻扫过众人,带着些许的笑意,整个人似乎都是轻松惬意的,只是在嘴角,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席间欢腾的气氛,仿佛躁动的力量,推着陈素青一杯一杯的饮酒下肚。屠苏酒早已饮尽,现在喝的,不知道是他们从哪里找出来的就,辛辣的多,也醇厚的多,划过陈素青的嗓子,激出了眼角的泪。

    还未到子时,众人的酒都喝的差不多了,大部分人都嘴倒了,或者伏在桌上,或者倒在椅子上,还有人干脆就睡在的桌子下面。阿福虽然只饮了几杯,但也困的昏昏沉沉,干脆就和阿贞一起回去睡觉了。

    这么多人,只有渡云,一人坐在那里,清明自在,依旧像一束月光,无论何时,都纯净无染。

    陈素青右手撑着脑袋,左手举着酒盏,见他正襟危坐,便笑着举起酒盏,像她遥敬了一杯,眼中露出了点戏谑的意思。

    渡云见了,倒是微微愣了下,再看陈素青已经神态也有些迷茫,知道她是醉了,便微微笑了下。

    陈素青见渡云不动,便微微笑了笑,仰头就饮了杯中的酒。

    渡云见了,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道:“别喝了吧。”

    陈素青仰头看了看他,道:“你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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