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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渊剑-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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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逸尘看着她,又拢了拢手,脸上依旧有些犹豫的神色。

    江漱月笑道:“梅公子,有事吗?”

    梅逸尘慌忙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

    江漱月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侧身,一手扶鬓,一手又给梅逸尘倒了盏酒道:“都说西出阳关无故人,前路多艰,我三敬公子。”

    梅逸尘慌忙举起了盏,笑道:“洛阳这里盘龙卧虎,姑娘一个人周旋其中,才最不易,还是我敬姑娘。”

    江漱月又笑着饮下了这杯酒,双面微微泛出了些酡色,被那烛火一照,更显得明艳动人。

    梅逸尘看着他,叹了口气道:“都说洛阳牡丹天下第一,两次来,都不当时,无缘得见,实在可惜。”

第五一六章 出洛阳劝君进酒(一)() 
江漱月一时到没反应过来他是因人念花,只是笑道:“这有何难?洛阳这里花匠不少,其中一个叫宋峻的,是唐朝花匠宋单父的后代。回头我叫他把那什么姚黄魏紫,都盆栽一些,给您送去。”

    梅逸尘愣了一下,只能苦笑道:“事无巨细,您都记得牢。”

    阿福笑了笑道:“上有所好,不记得不行啊。”

    梅逸尘微微叹了口气,又犹豫的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锦盒放在了桌上。

    江漱月见了,笑道:“这是什么?”

    梅逸尘微微低了低头,声音也压低了些道:“我送姑娘的一样东西。”

    江漱月转了转眸,也低下了头,不再同他玩笑,只轻声哦了一句。

    梅逸尘抬起头看她,连忙打开盒子,道:“我我知道这些东西,您是看不上的但好歹是我的一片心意”说着又小心的把锦盒往江漱月面前推了推。

    江漱月见他这犹豫了半天,就是为这件事,也不禁觉得好笑,便伸手将那锦盒拿到了自己跟前。

    她仔细观瞧,那盒中放了一根双股金钗,钗子不长,大约只有手指长。钗顶多宝攒花,正中间是一颗指甲大小的珊瑚,两边嵌着大小各式珠宝。

    这件金钗虽然不是价值连城,但对于梅逸尘来说,总算破费。錾纹刻花,精美无双,自不必说,尤其是当间那颗珊瑚,也算价值不菲。

    江漱月将金钗拿到手中,轻轻摩挲了一下,又放入了盒中,笑着对梅逸尘道:“梅公子,这太破费了。”

    梅逸尘摆了摆手道:“只要您看得上,就算值了”

    他说到这里,又顿了顿道:“我今天在街上寻了很久,只有这一样,还算过得去,能配得上姑娘的风采。”

    江漱月听他这样说,双颊泛红,眼中微微闪动着光彩,她讲那金钗又重新拿到手中,笑道:“这样说,若我不收,倒显得不尽人情了。”

    梅逸尘见她这样说,才微微松了口气,又笑道:“应当的,应当的。”

    江漱月手中握着那枚金钗,笑道:“只不过我一时之间,竟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回报公子。”

    梅逸尘连忙摆手道:“我受姑娘恩惠,本来已经回报不及,再受馈赠,更还不清了。”

    江漱月微微拨了拨手边的酒盏,笑道:“还不清就别还了。”

    梅逸尘微微抬了抬头,笑道:“不还的话,您要一辈子记着我了。”

    江漱月躲过了他的眼神,只微微的低了低头。

    梅逸尘说话时,本没有觉得什么,但是江漱月这一低头,又让他心中生出了些暧昧的滋味。

    江漱月轻轻用手抚了抚自己脸,又恢复了神色,只笑了笑道:“这点东西,也值得记一辈子。”

    梅逸尘听她的语气,又恢复了淡然,似乎毫不在意。梅逸尘不解其意,摸不透她的意思,心中竟生出了一些若有若无惆怅。

    想到这里,他不由又自斟了一杯酒,微叹了一口气,便要举杯再饮。

第五一七章 出洛阳劝君进酒(二)() 
江漱月见了,伸手拦住了,笑道:“梅公子,离愁虽苦,但这闷酒实在不该多吃。”

    梅逸尘闻言,抬头看了看江漱月,苦笑了一下。

    那使女见了,笑道:“原来公子要远行,那不如我唱一首曲子,给公子践行,也好散散愁怀。”

    梅逸尘闻言,朝她挑了挑眉,一手笑着握着被子,一手扶着椅子背,身子微微侧了侧,朝她笑道:“你还会唱曲?”

    那使女微微靠近了些,笑道:“公子,您玩笑了,我们这行,就指着这个混几个赏钱呢。”

    她的身上带着一种甜腻的香味,让人闻了,心里都发酥。梅逸尘见她媚眼如丝,心中也有些心动,但又想到了江漱月还在席上,怕她介怀,又转过去看了看她的眼色。

    江漱月似乎到不在意,依旧笑道:“不知会什么好的曲子,唱来便是。”

    梅逸尘见他这样说,又转过来,笑着对她道:“是了,之前我家小表妹,曾经唱过一个什么阳关的曲子送人,挺好的,你且唱来听听。”

    那使女笑道:“呦,那阳春白雪的东西,我可不会。”

    江漱月淡淡笑道:“那你还是知道啊。”

    使女也不答她的话,只娇声向梅逸尘笑道:“公子,我唱个好的,你听罢。”

    梅逸尘笑着摆了摆手,道:“捡你拿手的唱来。”

    那使女笑着站了起来,又提着罗裙,款步走到桌前,轻轻又朝旁边一个立侍的婢女道:“去叫杜乐师来。”

    那婢女出去没有一会儿,便带着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进来,男子一身素色布衣,在这灯影交错的场所,也算清隽。

    这使女见他进来,笑着对他道:“我唱个忆秦娥。”

    那男子听了,也不应声,只默默从后腰抽出一支竹箫来,撩袍坐下,又向那使女伸了伸手,动作倒是别有些潇洒流畅。

    那使女朝她笑了笑,又转过去,看向了梅逸尘和江漱月,行了一礼。

    萧声起,缠绵幽咽,那使女款款唱到:

    ”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

    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

    这首曲子不长,使女反复唱了两边,才收住了。

    这使女的音调很高,唱到转承处别有些凄清的意味,到结尾时,音色又低了下去,幽咽无比。

    一曲终了,梅逸尘抚掌笑道:“唱的不错,我心里怪难受的。”

    说着又看向江漱月道:“江姑娘怎么看。”

    江漱月扫了扫二人,只轻轻笑了笑道:“箫不错。”

    那杜乐师本在低头摆弄袖子,听她突然提到自己,猛然抬了抬头,又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了下去。

    那使女笑着走了过来,又给梅逸尘斟了一杯酒,向江漱月娇声笑道:“姑娘,您这么说,是我唱的不好吗?”

    江漱月也没有看她,只是端起了茶盏,轻饮了一口,过了许久,才淡然道:“美则美矣,只不过太过悲凉。”

第五一八章 出洛阳劝君进酒(三)() 
那使女愣了下,微微愣了下,但很快神色又回转过来,笑道:“是我该死,唱这个,又让姑娘不开心了。既这样,我叫个人进来,唱个热闹的给二位听听。”

    说着她便站了起来,又对梅逸尘媚笑一下,就轻哼一声出去了。

    过了没多一会儿,又进来了两个女伶人,一个十六七岁的,扮作了书生打扮,一个更瘦小的些,大约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做了个闺阁装扮。

    二人进来,看见了杜乐师,微微致意,便站到了梅逸尘他们桌前。

    那个大一些的伶人先开了口道:“刚刚听说这是饯别宴,正好前几日,我们学了一个新剧,是根据唐代元稹的《莺莺传》改的,里面送别一章,都说词好,调好,我们唱给二位听听。”

    梅逸尘和江漱月心中明白,这些伶人将他们当作了情人,才尽捡这些鸳鸯离散的曲子唱。

    江漱月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依旧不动声色的对梅逸尘笑道:“这《莺莺传》改成的曲子不少,各有其妙,不知道这一家怎么样?”

    梅逸尘笑道:“原先家中过节,倒请人来家中唱过一个弹词,也说是这个改的,这种还真没看过。”

    他在家中时,虽然不是名门大户,但他父亲一向以文人自居,不许他踏足勾栏瓦肆,本欲说明,但又因为江漱月前面说了自己常听,又恐她多心,所以才这样说。

    江漱月听了他的话,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笑道:“来了洛阳,曲调与南方自有不同,公子也听个新鲜。”

    那二个伶人闻言,便退了一步,开始演了起来。

    年龄大了些的伶人微微回首,又看了一眼杜乐师,乐师点了点头,便举箫开始演奏。

    她二人这一出演的大概是莺莺与张生分别,送他进京赶考的故事。词曲之中本身有爱有怨,有缠绵,有凄凉。

    但因为是用箫声伴奏,倒少了些勾栏之中的靡靡之意,多了些凄清的雅意。

    尤其是那年纪小一些的,看上去有些病恹恹的,但声音却很婉转,倒是更演出了一个闺阁少女柔弱无助之感。

    一段唱完,江漱月朝梅逸尘笑道:“梅公子,感觉如何?”

    梅逸尘笑道:“果然与南方大不相同,但是……”

    江漱月正要举杯,听他话音转折,便道:“但是?”

    梅逸尘微叹道:“我听说这个张生最后始乱终弃,倒不是个好结局,可怜了小莺莺。”

    江漱月笑道:“不知公子可读过这个故事,我闲来无事,读了几遍。”

    她说到这里,又捏了捏茶盏道:“虽说张生始乱终弃,另取他人。但是他去而复返,再要见莺莺时,决绝的却是莺莺,几次想求都不复见。”

    说到这里,她又朝梅逸尘笑了笑:“可见了,这张生固然可恨,但莺莺自有其坚韧,大可不必把她当作一个可怜人。”

    梅逸尘听她这样说来,心中若有所思,但到底根深蒂固的想法,还是不以为意,只在心中可怜这些被抛弃的女子。

第五一九章 出洛阳劝君进酒(四)() 


第五二零章 千金施药动恻隐(一)() 
江漱月将人招到了近前,借着丫鬟手中的灯火看去,只见寒风凛凛,那伶人已经换了刚刚的戏服,所穿的是一件破旧的棉袄,而且感觉还有些大。

    江漱月轻扫了她一眼,道:“天怪冷的,站这里做什么?”

    那伶人搓了搓手,又小声道:”谢谢。“

    江漱月淡淡道:”不是已经谢过赏了吗?又谢什么?“

    那伶人被她的态度吓得一愣,又微微退了退,小声道:”我哥哥说,您给的多,还应该再谢谢。”

    江漱月看她的样子,也稍缓和了些脸色,道:“看你面色不好,拿钱买些东西补补身子吧。”

    那伶人闻言,像是被说中了心事,微微捏了捏裙摆,没有说话。

    一阵夜风过来,吹得那伶人瑟缩了一下,江漱月也不禁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她垂眼看了看那伶人,才摆了摆手道:“走吧。”说着便进了马车。

    那小伶人见江家的奴仆围拢过来,马车将行,也有些无措的往后退了退,身影离那一簇光火越来越远,渐渐就要没入黑暗之中了。

    江漱月坐在马车之上,心中一动,又打开了车帘,往外看了看,见那伶人还立在风中,怯怯的环顾着。

    江漱月见了,叹了口气,唤了声道:“锦云。”

    锦云本在外头,同马夫说话,准备出发了,听江漱月唤她,才撩起帘子,探头进去道:“姑娘,怎么了?”

    江漱月道:“昨天我们给陈姑娘送药,不是自己也拿了些,后来忘在车上了。”

    锦云笑道:“我已经收好了,这会儿忘不了了。”

    江漱月点了点头道:“我突然想起前几日郎中同我说,我身子不宜过补,那人参是吃不得了。”

    锦云有些奇怪道:“知道了,怎么提起了这个事?“

    江漱月又往外看了看道:”你把那人参拿给那小孩吧。“

    锦云也有些吃惊的看了过去,道:”给她?”本来江漱月发话,锦云是不会表示疑义的,但是今天本来江漱月赏她二两银子,就已经够多,这一会儿又说给包人参,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江漱月也没有多解释,只是轻叹了声道:“给她吧。”便合上了车帘。

    锦云见状,便提着灯,把自己收好的那包人参,拿去给了那女伶。那女伶见了她手中的东西,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便连连摆手。锦云又同她说了什么,女伶又往江漱月马车那里看了看,才半推半就收下了东西。

    锦云见她收下,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又提着灯,跟着江漱月往回去了。

    倒是那小伶人,手里捏着那包人参,还一直看着江漱月的马车,直到一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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