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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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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倒是少见。

    当然了,暇不掩瑜,我对郗公慕名久矣,怎会不利?奈何本无交往,拜见无门,故留个破绽,若是郗公遣人盗我麦子,恰可借机与郗公结个善缘。“

    荀华的美眸中闪出了一抹狐疑之色,自家这位将军对建康的高门大族都没见多尊重,又怎会心慕远在邹山的郗鉴?该不是动起了郗鉴麾下人手的心思吧?

    杨彦的难处全军都知道,就是手下没人,而依附郗鉴的数万人中,很多是老弱妇孺,与东海军的构成相似,要说不动心,根本不可能!

    不过荀华与军中众将并未觉得不妥当,主要和杨彦相处久了,对所谓名士的敬畏渐渐淡去,况且都认为郗鉴的部众被杨彦兼并才是正确的出路,最起码能吃饱,有衣穿,也有房住,不必以老鼠燕子充饥。

    邹山位于高平郡境内,泰山郡以西,郗鉴与徐龛为邻,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不仅时常被抢掠,连正常的生产都难以为继,贫穷与饥饿是郗鉴挥之不去的噩梦。

    这个冬天,每一天都有民众冻饿而死,他曾向朝庭上表请求南迁,也给王导写过信,却无答复,若不是颇有名望,恐怕军中那些军头早就反了。

    如今冬天熬过了,春荒接踵而至。

    邹山的景色是很不错的,素有小泰山之称,坐在山顶的草堂里,郗鉴长叹了口气,他不知该如何走出困境。

    很多人对郗鉴有一种很厉害的错觉,这也许是受了田庆余老师的影响,田老在东晋门阀政治中,对郗鉴推崇备至,历代史书也赞誉有加,可这全是品德方面的赞誉,实际政绩几近于无。

    根据杨彦分析,郗鉴的成功之路是攒名望,熬资历,以德服人。

    再从徐龛来说,郗鉴手下数万之众,却被徐龛按在地板上反复磨擦,其能力可见一斑。

    郗鉴长女郗璇十二三岁的年纪,坐在另一边无精打彩的读着列女传,衣衫破旧,面色腊黄,长期的营养不良,使得身形仅如十岁女童。

    长子郗愔年约八岁,却好黄老之术,正捧着本道原看的津津有味,该书据说为黄帝所著。

    郗鉴不禁心生悲凉。

    “阿舅,阿舅!”

    这时,他的外甥周翼和侄子郗迈快步奔了进来。

    “何事?”

    郗鉴抬头问道。

    郗迈猛一拱手:“好教叔父得知,军中粮荒或可缓解。”

    “哦?”

    郗鉴父女二人同时眼神一亮!

    郗迈问道:“叔父可曾听闻东海国相杨彦之?“

    郗鉴沉吟道:”似是有所闻,此子十七八岁的年纪,本为寒门卑子,却侥幸攀附上裴妃,以幸佞邀宠,被朝庭任为东海国相,去冬曾与徐龛冲突,两败俱伤,怎么,此子与我有何干系?“

    周翼拱手道:”阿舅,杨彦之在郯城处境艰难,被当地乡豪排挤,被迫于沂水西岸屯垦,眼见就是收获时节,侄与兄前一阵子带着几个人潜过去探查情况,此子虽派了人看守,却漏洞百出,我若小心谨慎,只须一夜时间,割回数万石麦子不成问题,届时趁黑遁走,即使杨彦之发觉,也追之不及。“

    ”这“

    每到麦收时节,淮北的气氛紧绷如弓弦,毕竟一年的口粮就指着这几天,出了任何差池,谁都担待不起,各部势力为粮食火拼屡见不鲜。

    其实郗鉴不是不种粮,而是因为徐龛的原因,不敢在平原上种,只能在山坳里种,土地贫瘠不说,可供开垦的面积也有限,单凭收获,不足以养活全部人口。

    郗鉴有了些心动,不过还是问道:“此去郯城三百余里,颇多风险,可曾探查清楚,莫要出了意外。“

    郗迈自信满满道:”即使杨彦之发觉,也须渡水前来,有那工夫,我军早已远奔,应是无妨。“

    郗璇却提醒道:”阿翁,小女总觉得不妥,毕竟杨彦之既能与徐龛战成平手,理该不可小觑,那个吴兴沈充不是就藩兰陵了么?不如向其借点粮食渡过难关,沈氏乃江东豪首,想必会看在阿翁的面子上慷慨解囊的。“

    ”诶“

    郗鉴想都不想的挥了挥手:”我岂能腆颜向沈充乞食?此事交由你俩主持,凡事小心,若不可行,不必强求。“

    ”诺!“

    周翼与郗迈拱手应下。

第181章 中了埋伏() 
距离麦收越来越近了,东海军也布下了天罗地网,这几日来,虽然麦子还未完全成熟,却已经有了零零散散的游食趁夜潜入田中偷麦子,平均每天都能捕获数十人,多以流落于附近的流民为主。

    流民对坞堡主与各城太守县令多具有一种不信任的心理,宁可在野地流浪,冻饿而亡,也很少主动投奔,被俘的流民普遍衣衫破烂焦黑,又瘦又脏,无论男女,多远就能闻到一股酸腐味道,个别人还有溃疡、烂疮等疾病。

    流民被抓的时候,本能的反应是把生的,还未完全成熟的麦子捋下往嘴里塞,能吃多少是多少,甚至直接连杆子吃麦穗的都有,让人看了心生不忍,阖然泪下。

    军卒按杨彦吩咐,先对流民做一通政策宣传,大意是加入东海军,有衣穿,有饭吃,每天劳作四个时辰,生病的给治病,治不好别怨天尤人,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然后当场发下香喷喷的大馒头,饱餐一顿带回郯城,有家眷亲属的,也派军把家人带来,仅仅数日,就得到了六百余口。

    人数虽然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在期待中,粒籽已经熟了,沉甸甸的麦穗压弯了枝头,按照计划,将从明天开始收割,男女老幼几乎全部出动,争取于一日内割完。

    杨彦亲自带着千卒,伏于麦田附近的树林里,其余的兵卒,除了必须留在郯城看家的,以数百人一个小队,依着地形埋伏。

    荀华跟杨彦靠树坐着,肩头似有意,若无意,有少许的接触,虽然隔着衣物,但是从布料那头,仍是传来了一种酥痒欲麻的感觉,让她的心渐渐颤栗。

    嗯!

    她很享受,既不愿把肩头挪开,又不想靠贴的再近一点,这样真正好,微妙的距离,微妙的感应,她仿佛能听到杨彦的心声,与自己的心灵和谐共振。

    这是恋爱的滋味!

    杨彦也如此,初夏的林间几乎无风,荀华那清新自然的女子体香,不停的撩拨着他的心灵,随着天气渐暖,他越发蠢蠢欲动,闲遐的时候,往往会有把荀华叫来自己房里的想法,或者找兮香和菱香解决一下,可那时是他自己冠冕堂皇的婉拒了人家,总是没法再开口。

    ‘春天来了!’

    杨彦暗暗叹了口气,说到底,他的心态仍是现代人的心态,没法把女性当作玩物,如时人常见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乃至送女、换女,他做不到,也不愿突破自己的底限。

    或许是被身侧檀郎那燥动的心所惊挠,荀华咬了咬嘴唇,小声道:“将军,妾妾把我们的事和女郎说了。”

    “什么?”

    杨彦不明白荀华为何会说这个,借着幽暗的月色看了过去。

    荀华的俏面通红滚烫,不敢看杨彦,以细如蚊蚺的声音又道:“妾会帮着将军想办法,郯城的任何事,妾也会为将军遮掩的。”

    顿时,杨彦浑身一震,荀华的暗示非常清楚,她猜出了自己对荀灌有想法,也可不计名份的跟着自己,并愿意在荀灌面前维持自己的伟光正形象。

    杨彦心生感动,心底有种异样的情愫滋生,这种感觉,有十几年没体会到了,他很珍惜,不愿意因与荀华过早纵享床榻之欢变质走味。

    毕竟男女上了床,彼此之间的关系会由朦朦胧胧,变得直接明了,并于短时间内达到顶峰,之后,两情相悦会渐渐地演化为亲情。

    杨彦希望这种心与心靠贴交流的时间尽量长一点,于是只握上了荀华的手。

    由于长年舞刀弄枪,荀华的手不能称之为柔荑,掌心分布着几粒细小的茧子,不过杨彦十分喜欢那种糙糙的感觉,如获至珍般的捏挤起来。

    荀华微颤,讪讪道:“将军,妾手好粗,有什么好捏的?”

    “哦?”

    杨彦低笑道:“那你说说看,你哪里比较细嫩,可否为我指点一二?”

    倾刻间,荀华脸红的似要滴出了血,小心肝扑腾扑腾直跳,这真是又羞又恼啊,她不禁望向了自己那用布条束着的胸脯,纵有重重束缚,也阻挡不住青春的勃发,一种难言的喜悦与骄傲布上了心头。

    “哎”

    杨彦叹道:“荀华,你这是何苦呢。”

    荀华明显放开了,蒙着脸道:“妾自知高攀不上将军,但妾愿为将军做任何事,将军既心系女郎,那妾无论如何也要帮将军达成心愿。“

    杨彦讶道:”你不觉得我身份低微?当初刘遐向女郎暗示,你可是第一个跳出来发火呢。“

    荀华勉强坐直身子,摇了摇头:”将军是潜龙,欠缺的只是个一鸣惊人的契机而已,刘肇之辈怎能与将军相比,其实女郎也并非对将军无情,只是顾忌太多,不敢面对罢了。“

    这话透出了很多重要信息,杨彦相信荀华的判断是准确的,那他对荀灌的态度也要主动些了,力争打破与荀灌在身份上的隔阂。

    不过暂时还回不去建康,最起码要待徐龛事了,而沈劲攻打徐龛的最好时节应是夏末秋初。

    这时,林间有细密的脚步声传来,荀华赶忙把手抽了出去,不片刻,一名女亲卫低声唤道:“将军,人来了,约五百人,带有刀枪弓箭,还有十里即可到达!”

    “好,吩咐各部,以锣声为号,务必瓮中捉鳖!“

    杨彦精神一振,猛道了声好。

    ”诺!“

    女亲卫匆匆而去。

    麦田以西约十里,出现了一行队伍,几乎每个人都挑着两个硕大无比的空竹筐,还拉着几十匹骡子,每匹的背上挂着六只空竹筐,悄无声息的在黑夜里行进。

    领头的正是郗迈与周翼。

    越接近东海军的麦田,队伍的气氛就越紧张。

    郗迈忍不住道:“要不要再派人去探查下?”

    周翼略一迟疑,便道:“理该不用,据打探到的消息,杨彦之将于三日后收割,后天晚上才是他严阵以待之时,这两日无非是多加派些人手巡逻,这倒无妨,此次随你我出来的皆是骁勇善战老卒,若是碰上巡哨,灭杀便是,即便杨彦之得了信,待他率部过河,我等早已扬长而去。”

    “嗯”

    杨彦放出风声,三日后收割,郗迈根本就想不到杨彦会算计到郗鉴头上,于是点了点头。

    一个时辰后,已经可以隐约闻到那诱人的麦香,很多人禁不住的暗吞了口口水。

    麦子啊,盗割了东海军的麦子,全军的粮荒将大为缓解,郗公那愁眉紧琐的面容也将露出笑意了吧,至于是否会伤及无辜,没人考虑。

    郗鉴虽弱,却不代表他心慈手软,弱的只是他的军事能力。

    郗迈低喝道:“各部散开,以队为单位,凡是巡哨,格杀匆论,以两个时辰为限,不论割了多少,必须回返!“

    ”诺!“

    众人低声应下,分散开,向着麦田潜去。

    “咣咣咣!”

    却于此是,四面八方都有铜锣敲响。

    “不好,有埋伏!”

    周翼面色大变。

    果然,在月色中,影影绰绰的人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喊杀声大作。

    “怎会如此,这该如何是好?”

    郗迈急的大叫道。

    从来敌的势头看,足有数千军,封死了任何退路,周翼也懵了,说好的三日后再收割呢。

    身周迅速传来交战声,郗鉴军本就是来盗割麦子的,心虚气短,又中了埋伏,哪有什么斗志,五百人开始四处逃散。

    “伏地抱头不杀!”

    “伏地抱头不杀!“

    “敢窜入麦田者,死!”

    一队队的军卒被围住,随着喝令,纷纷趴在地上抱着头,也有些人慌乱中冲入了麦田,那是真杀,惨叫一声接一声。突然的,郗迈绝望的长叹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周翼连忙拉着郗迈道:”快跑啊,现在跑或许能跑掉!“

    郗迈苦笑道:”东海军必是早有防备,如何容我等脱逃,你看看周围,哪里有路,况且此次全军覆没,既使逃回去了,又有何面目再见叔父啊,罢了,看那杨彦之会如何处置我等!“

    周翼向前一看,隐约有数十骑驰来,这让他彻底绝了逃跑的心思,只得丢下武器,坐在了地上。

    很快的,荀豹率队赶至,看了眼老老实实坐着的一群人,冷笑道:“哪里来的蟊贼,竟敢盗割我军的粮食,带回去!“

    ”诺!“

    众军卒纷纷上前,每两人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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