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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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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傅冲兢兢业业,并无过错,可沈充也因接连战败,开始猜疑起了傅冲。

    钱凤并不吱声,说句难听话,傅冲是外人,如果真能给傅冲扣上一顶通敌的帽子,就可以转移视线,把沈充作战失败的责任推卸给傅冲,吸引怨恨,这是枭雄人物的常见手段,曹操斩粮官,便是如此。

    傅冲一扫殿内诸人,见着无人为自己开脱,立刻就意识到了危险,他也是观尽了世间人情冷暖,又饱读诗书典故,都不用猜,就能琢磨出沈充有把自己扔出去当替罪羊平息众怒的心思。

    这怎么可能甘心受死?

    他只是为沈充办事,并不是把命卖给了沈充。

    傅冲深吸了口气,强抑下羞愤,拱手道:“傅某受府君委以守城重任,始终不敢有半分懈怠,故而击退了徐龛,但傅某在城里,哪知外间战局变化,只以为是徐龛趁着城中空虚,趁火打劫而来,倒没想过府君外结郯城乡豪,并与彭城、邹山与淮陵联兵两万亦不敌杨府君,是以未曾遣人往战场通告。

    同时退一步说,即便傅某差了人,怕也找不到府君,若府君以此构傅某之罪,那傅某也没什么好说,这颗大好头颅送给府君平息众怒便是!”

    傅冲这话毫不客气,毕竟泥阳傅氏乃北地大族,父祖在洛阳为官的时候,正是吴人受打压最盛之时,陆机陆云都常被人嘲笑,他沈家还不知道缩在哪个疙瘩窝呢,论起底蕴,区区吴兴沈氏哪放在他眼里,无非是生活窘迫,又因杨彦庶人出身拉不下脸投靠,才被迫投了沈充而己,如今沈充竟然要借他头颅一用,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你要杀我,我无力反抗,那我们就撕破脸,让满城老小知道我傅冲是因何而死,也看清你沈充的为人!

    果然,傅冲摆出姿态,沈充虽然眼里怒火翻涌,却不敢再拿傅冲说事了。

    说一千,道一万,自己在兵力占优的情况下大败亏输是不争的事实,若是傅冲婉言解释,不敢挑明真相,他可直接让人把傅冲推下去斩了,但傅冲当场翻脸,不留半点余地,他反而不好杀。

    只是傅冲的言辞又让他下不了台,竟僵着了。

    钱凤一看不可收拾,顿时暗道一声不妙,要是真让沈充发怒把傅冲斩了,那郡府的非嫡系掾属必将人人自危,指不定哪天夜里,就会联结兰陵乡人兵变作反,这是最糟糕的一种局面,于是连忙打圆场:“沈将军亦是因大败而急怒攻心,口不择言,并非有心冒犯傅君,沈恪,还不快给主簿赔罪?”

    沈充也明白过来,以严厉的目光瞪着沈恪。

    沈恪没法,不情不愿的向傅冲拱了拱手:“沈某言语中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主簿莫要在意。”

    “罢了,罢了!”

    傅冲摆了摆手。

    沈充向钱凤问道:“士仪可有了对策?”

    钱凤摇头苦笑:“如今这局面,怕是孙武复生,白起转世亦是难以逆转,杨彦之经此战彻底撑控东海,并一举击破我等各家,大势已成,夺取淮北应无意外,依凤之见,唯有避其锋锐。”

    “什么?”

    沈充大惊失色:“士仪是让我退出兰陵,重回吴兴?大将军怎会放过我?我又有何脸面回去?况且失土乃必斩之罪,朝庭怕不是要将我明正典刑!“

    “哎”

    钱凤叹了口气:“若有一丝可能,凤亦不愿就此回返江东,受人白眼,可是兰陵即便不乱,杨彦之也早晚来攻,届时又该如何,哪怕他不敢真杀了我等,却可囚禁,日日施辱,那还不如死了痛快。

    士居兄,韩信尚有胯下之辱,更何况我等只是兵败,技不如人而己,算不得受辱,大将军那里,凤料或有责罚,却不至死,毕竟大将军看中的是我等家财,倘若处死了你我,谁给他钱粮?大将军尚不会如此不智。

    至于朝庭那边,也无须担心,杨彦之乃晋臣,并非外敌,谈何失土之责?士居兄可称病回吴兴修养,又不是辞去兰陵太守,日后兰陵若为杨彦之所夺,或还可参他一本。“

    ”嗯“

    沈充想想也是,真赖在兰陵不走,指不定哪天就被杨彦之攻破,于乱军之中斩杀,事态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从不奢望杨彦还会留手,而淮北本无王法,死了不仅是白死,还很可能给扣个莫名其妙的冠帽,污了身后名。

    当然了,沈充无后也是不可忽视的原因,他才四十多岁,未必不能再生,若是死在了兰陵,他那庞大的家业谁来继承?

    ”罢了,罢了,准备个两三日,便回吴兴!“

    沈充现出了萧瑟之色,想去年来兰陵就藩,意气风发,一年之后,竟然逃走,这一切皆拜杨彦之赐!

第323章 截住沈充() 
不仅仅是沈充怕了,他从吴兴带来的人马有几个活到现在?也怕了杨彦,撤退的命令一下达,纷纷做起准备,傅冲也回到了自家小院。

    “见过郎主!”

    沈充对傅冲还是挺重视的,送给他两个清秀可人的婢女照料生活,这时见着傅冲,双双施礼。

    傅冲面色阴沉,只摆了摆手,便径直而过。

    “傅郎怎脸色如此难看?”

    薜氏也迎了出来,一怔,便问道。

    “进去再说!”

    傅冲与薜氏入屋,把刚刚的事情一古脑儿的如实道出。

    薜氏虽然容貌苍老憔悴,但傅冲颇有上古君子之风,坚守糟糠之妻不可弃,对薜氏甚是尊重。

    听了之后,薜氏倒也没太过惊讶,只是叹了口气:“沈府君此人,本也是一代英杰,奈何碰上杨府君,万般谋算难以施展,竟落到如丧家之犬的田地,又方寸大乱,利令智昏,今天还亏得傅郎急中生智,才使我家免遭大劫,不知傅郎今后有何打算?“

    傅冲摇了摇头,没说话。

    薜氏咬了咬牙,问道:”傅郎可曾想过,向沈府君辞去这主簿一职,往郯城投靠杨府君?“

    傅冲苦笑道:”府君怎容我离去,怕是我只要稍微透露点念头,必遭毒手,更何况为夫哪有脸面再去见杨府君啊!“

    是的,一步错,步步错,仅因面子放不下,结果步步走错,薜氏也能看出来,夫郎的心里未尝没有悔意,可人生便是如此,一次次的选择构成了人的一生,一次选择错误,就可让人走入岔道,乃至万劫不复。

    其实想想,连崔访都能给杨彦效力,泥阳傅氏再显贵,能比得过清河崔氏么?

    薜氏看着夫郎的落魄神态,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开不了口,只是在心里抱以无声的叹息,作为一个女人,除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还能怎么样呢。

    不知不觉中,三日过去,在这三日里,东海国下属六县全部开城献降,毕竟县豪和乡豪的实力是不能比的,连十来家乡豪都向杨彦俯首称臣,以沈充为首的四家联军被破历历在目,谁还敢再拒杨彦?只能交出佃客田地,享受七品官的待遇,也算是不错的结果。

    对县豪,杨彦采取与乡豪同等政策,以其自有资金扶持开发产业,这对于县豪是有利的。

    东海国的精华全部集于中于郯城一带,往东过了沐水,土地渐渐贫瘠,越靠近海岸,就越受盐碱地的侵袭,往北则是沂蒙山区,往西是兰陵,往南在沂水和沐水的下游,地势低洼,分布着大小不一的沼泽与水淹地,每到洪水时节,十年有九年淹,并不适于农耕,这也是县豪实力薄弱的根本原因。

    自然条件不行,小农经济没法发展,因此杨彦的产业扶植对于县豪来说,反倒是一项利好。

    其实杨彦有过在下游的低洼沼泽地带搞鸭鹅养殖的心思,但是没有抗生素,集中养殖家禽的风险极其巨大,禽类染病死亡无非是经济损失,而一旦传染给人,就是瘟疫。

    最终杨彦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在他抽出空去研究青霉素之前,依然放任民间散养家禽,每家自行养些鸡鸭,逢年过节要么自己吃,要么拿去卖了换点钱,虽效率低下,却胜在安全。

    据初步预估,东海国县豪的总兵力约在九千,人口六万有余,暂时还未来得及造册整编,大概要到秋季才能把下属六县的情况全部摸清。

    而在这三天里,沈充也把兰陵各城的人手抽调回来,于第三日夜间,一支车马悄悄离开了氶城,合计有一万多人,大部为老弱妇孺,这也是沈充的全部人手了。

    想去年就藩,带了数万人,而今年几乎损失了所有的精锐与大部分丁壮,只能偷偷回返。

    队伍偃旗息鼓,默不作声的赶路,盛夏的夜间闷热难当,有些婴孩受不了,呜哇大哭,随行兵卒厉声喝止。

    可是小孩哪管那么多,越是受了惊吓越哭,哭声传出去,更多的孩子跟着一起哭,母亲手忙脚乱,心里慌张,又哄又劝之下,哭声止不住,于是自己也哭了起来。

    渐渐地,队伍中的哭声越来越大,沈充愈发的心烦意乱,眼里一抹戾气正在凝聚。

    钱凤连忙劝道:“士居兄,务必冷静,婴儿要哭就由得他罢,若是强令喝止,只怕适得其反啊,况且若杨彦之要来拦截,哪怕婴孩不哭,诺大动静也瞒不过他。”

    “他敢!”

    沈充怒哼一声,不过总是有点底气不足的样子。

    “不好!”

    这话刚出口,沈充便面色剧变,前方,隐隐约约现出了一条火龙。

    钱凤的额头顿时布满了汗珠,这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想当初,杨彦也被阎平这样堵过,但人家大破阎平,而自己是否能复制杨彦的胜利呢,他没有丝毫信心。

    只是他清楚,这时乱不得,当即唤道:“停下,结阵防御!”

    刹那间,阵中的哭喊声达到了一个顶峰,谁都知道,有敌来袭了,不过好歹没人乱跑,毕竟在淮北这地方,脱离了大队乱跑就是找死。

    不片刻,火龙渐渐接近,借着火把的光亮,可以看来这是一队骑兵,约有三千骑,领头者正是杨彦。

    杨彦抱拳呵呵笑道:“沈府君可在?”

    在沈充收束各城兵力的时候,杨彦收到了迅息,于是集中骑兵,待得沈充出城,就赶紧过河,当头迎上。

    沈充与钱凤交换了个凝重的眼神,双双策马上前,沈充草草抱拳:“原来是杨府君,深夜前来,是为何事?”

    杨彦带着戏谑之色,问道:“沈府君私离驻地,这是要往哪里去?”

    火光掩映中,杨彦的这张脸越看越是讨厌,沈充再也按奈不住,咆哮道:“杨彦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若想取沈某性命,尽管放马过来,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取得!”

    杨彦也是面色一沉:“沈充,好,既然如此,那本将就和你说清楚,你无非是想弃城而逃罢了,这简直是笑话,你当杨某人瞎了不成,我数万兵马,怎容你逃离?

    在与徐龛之战中,我向你连献三策,无一接纳,终与石虎两败俱伤,可你反怪到了我的头上,然后又秘结郗鉴、刘遐与苏峻合攻于我,被我大破,自你就藩兰陵以来,我自问无半点得罪之处,而你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欲置我于我死,我到底怎么招惹你了?

    现在知道不是我对手,想跑了是不是,哪有那么容易?“

    其实沈充知道杨彦这话不尽不实,却没法反驳,毕竟杨彦在明面上,从未表示过要对他沈充如何如何,有关杨彦的威胁,全部来自于臆测,哪怕这几乎就是可预见的事实,可杨彦并未主动进犯过兰陵。

    一时之间,沈充无言以对。

    还是钱凤拱手问道:”杨府君,你究竟意欲何为,何不道来?“

    ”好!“

    杨彦点点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沈充虽屡次欲害我性命,但我并无相害之心,沈府君要回吴兴,我不反对,不过无端率兵攻打于我,必须予我赔偿!“

    沈充气的脸都白了,自己的血本都快要亏光了,这小子竟然还厚颜索要赔偿?

    他不相信杨彦真如小白兔般人畜无害,一旦壮大,必会图谋兰陵,只是自己没及时扼杀此子罢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士居兄稍安勿燥,且先看看此子要些什么?”

    钱凤摆了摆手,便问道:“请杨府君明言!”

    杨彦伸出一根手指,缓缓道:“把被我军俘获将士的亲眷和所有的前溪歌舞姬及乐师送来,过两日,我会让人列上一份名册送于沈府君,前溪歌舞姬我也有名单,合计有女一百六十三,反正你也养不起了,由我来代你养!“

第324章 狮子大开口() 
前溪歌舞姬是沈充耗费亿万巨资,毕生精力打造出的歌舞姬团,也是吴兴沈氏的招牌,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沈家的名声至少有三分之一来自于前溪歌舞姬,相当一部分公卿权贵与沈充结交,就是冲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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