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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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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彦知道这时不能信口开河,略一沉吟,才道:“兵有三势,一曰气势,二曰地势,三曰因势。

    气势因将而来,用兵上神,战贵其速,简练士卒,申明号令,晓其目以麾帜,习其耳以鼓金,严赏罚以戒之,重刍豢以养之,浚沟壑以防之,指山川以导之,召才能以任之,述奇正以教之,虽敌人有雷电之疾,而我亦有所待也。

    换句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地势这里不谈。

    因势是指若因敌怠慢,劳役饥渴,风浪惊扰,将吏纵横,前营未舍,后军半济,不遇敌,无从揣测,所以仅就气势而言,当得上一个勇字。“

    “哦?”

    众人纷纷讶异的看着杨彦。

    杨彦暗暗一笑,他的论述来自于李卫公兵法,李靖著,本来看过早忘了,但死过一次,又记了起来,李靖的兵法是非常实用的,或者可以看作是将领培训指导手册,开了时代的先河,后世戚继光、俞大猷等名将所著的兵法,都脱不了李靖兵法的影子。

    不过荀灌的眉心却是微微一拧。

    勇听起来是褒义,但是与勇匹配的常常是有勇无谋,匹夫之勇,又成了贬义,再结合杨彦说了那么多,最后给自己引以为傲的军队只得出个勇的结论,这怎么看都象是敷衍了事啊。

    荀虎没注意到荀灌皱眉头,便是赞道:“不曾料杨家郎君竟于兵法有如此深刻之见解,尤其观点新颍,道理直白,显然是下了一番工夫啊。“

    ”哼!“

    荀灌身边的一名带刀侍婢冷哼一声:”焉知不是纸上谈兵?“

    旁人的神色均是有些怪异,荀灌也没斥责,只是心里暗哼一声,她也把杨彦当作了纸上谈兵,倒要看看这个连自己的精兵都瞧不上眼的家伙如何应答。

    杨彦转身抱拳,正色道:“这位姊姊言有之理,杨某从未上过战场,未经实践检验,任何兵法只是夸夸其谈,若杨某所举有不足之处,请指出,杨某感激不尽!”

    这样谦虚的态度,倒是让人无话可说,偏偏还含着根软钉子,那名带刀侍婢也没法辩驳,只是脸面一红,啐道:“谁是你姊姊?”

    荀虎偷偷从下面伸出了大拇指,平时这些府卫没少受过带刀侍婢的鸟气,杨彦不软不硬的肛了下,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舒爽。

    “狡猾!”

    荀灌暗道了声,便打了个手势。

    她发现杨彦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纯洁,反而油滑的很。

    那名带刀侍婢放声喝道:“开拨!”

    “诺!”

    全场高呼!

    荀灌领着杨彦等人,以及五十骑驰在前面,翻身下马,牵着马在前领路,中间夹着车辆,队尾缀着五十骑,同样是牵着马,依次前行,没一人个说话,除了马匹的低鸣与车辙声,竟然没有任何杂音。

    牵马走的用意是保持节约马力的良好习惯,不赶路一般都是牵着马走,毕竟江东缺少马匹,不可能如北方两赵的骑兵标配双马,甚至鲜卑、柔然等部族奢侈起来,能配三马出行。

    这也恰恰看出,荀家军的战斗意识很强,纪律也很严明,哪怕是见惯了现代军队的杨彦,都不禁点了点头,以这个时代的训练手段来说,确实没法做的更好了,荀灌用眼角余光瞥见杨彦,嘴角浮现出了一抹得色。

    三更天,天色还是黑的,车队出了荀府,从城中穿过,沿着江一路东行,经摄山(栖霞山),将在江乘(今南京仙林大学城)坐船过江,力争傍晚直达对岸的瓜步,然后扎营休息,第二天继续北行。

    这个行军速度,在现代看来很慢,正常人步行的时速是每小时五公里,一个时辰就是十公里,光靠腿走,日行五六十公里不在话下。

    但是在当时,预期傍晚抵达瓜步已经很快了。

    毕竟那个时代大军远行,每走个一二十里,精兵走个三十里左右,就要停下来重整队形,这是非常耗时间的,要不然全军会走的惨不忍睹,如果强行要求如解放军那样靠两条腿日行几百里,那么唯一的结果就是不等敌人来攻,自己已经溃散了。

    渐渐地,地平线出现了一抹鱼腹白,绚烂的朝霞升起,建康城里也开始喧闹起来,有民众用过早餐,赶去盐市听书,人群越围越多,可是左等杨彦不来,右等不见杨彦。

    “诶?杨家郎君呢?过时辰了吧?”

    “再等等,少年郎嘛,谁没个卧床不起的时候。“

    半个时辰一晃而过。

    ”杨家郎君该不是今日不来吧?“

    ”怎么可能?杨郎可是说好的,不下雨就来说书!“

    ”诶?那是袁小郎君与谢小郎君,是杨郎的好友,我们过去问问。“

第37章 军营生活() 
袁耽和谢尚出现在了街角,一群人呼啦啦围了过去,当时的说书就和现代追精彩的连续剧一样,说着说着没了,心里能不急么?

    “各位父老!”

    袁耽拱手,放声道:“杨郎因有急事,连夜北行,须数月才能回归,托我向各位父老告个罪!”

    顿时,人群炸锅了!

    几个月听不到书,还不得把人活生生憋死啊。

    有人问道:”袁小郎君,可知杨郎去了哪里,为何如此苍促?“

    袁耽道:”杨郎并未言明,我问之,语焉不详,只嘱我务必代他向各位父老至歉,不过,我看杨郎似是面有忧色。”

    “什么?忧色?“

    ”莫非是杨郎得罪了谁?“

    ”昨日不是有兰陵萧氏找上门么,莫非还在纠缠?逼迫杨郎暂避?“

    ”不对啊,此事已经了结,莫非另有其人?“

    ”哎,各位可还记得,早初是尚书令征杨郎任记室掾,杨郎不从,昨天,尚书令又亲至五兵尚书府,莫非,是为了为了杨郎而去?“

    不得不说,忧色二字,提供了无限想象空间,人群喧嚣起来,矛头直指刁协,并在多人的渲染下,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很多证据。

    袁耽与谢尚相视一眼,悄然离开,直至街角,左右无人,袁耽才道:“三人成虎不外如是,我算是明白了杨兄为何让我如此说辞。“

    谢尚也道:”杨家郎君借用人心谋以自保,那老匹夫纵是愤怒,也无可奈何,通篇皆由民众自行想象,杨家郎君未有一词针对那老匹夫。“

    袁耽点点头道:“不过那老匹夫也不无辜,下次要再征杨兄,必得掂量掂量,走罢,我们去店里。

    ”嗯!“

    谢尚跟着袁耽快步而去。

    傍晚时分,大队过了江,瓜步在那时,只是一个简陋的码头,战略地位并不如刘宋时期那般重要,时建康的门户是姑孰(今安徽马鞍山)。

    寻了一处背山的地方,车队展开在外围,于内搭建营帐,带刀侍婢们则就地搭起土灶,捡来木柴,生火做饭,不片刻,麦香味传出,每人一碗麦粥,两块胡饼,还有少量风干的肉脯。

    当然了,这只是人少,如果人多的话,只能把食物发下去,以伍为单位,自己生火做饭。

    很快的,一顿简陋的晚餐结束,各人用清水涮了碗筷,放回车上,这时,荀虎突然向杨彦道:“听闻杨家郎君于街头说三国演义,不如给弟兄们也讲讲?”

    “是啊,是啊,杨家郎君给我们说说吧!”

    军卒们一听就来了兴趣,纷纷附和。

    荀灌也饶有兴致的抬头看去。

    杨彦笑道:“说书无妨,但我有言在先,每日晚饭后只讲两回,若是听着不过瘾,可别拿刀架杨某脖子上逼着我说。“

    “杨家郎君说笑了!”

    军卒们放声哄笑。

    荀虎大手一挥:”杨家郎君放心,谁他娘的敢,老子第一个把他的脖子拧下来!“

    ”好!“

    杨彦找了个稍高的土丘站上去,折扇取出,刷的展开,娓娓道来。

    与第一次讲相比,杨彦的表情和动作更加丰富,水也是越灌越多。

    灌水并不总是坏事,关键看灌的有没有水平,如明清时期的说书先生,在茶馆里讲隋唐,仅仅一个薜仁贵征西就能讲一年半,一部三国演义能讲好几年,如杨彦这样一回回的实实在在讲,简直是菜的不能再菜的菜鸟。

    如今杨彦充分反思,恰到好处的灌了些水,故事情节显得更加的饱满,每个人都被紧紧拽着心弦,即便荀灌也是听的连眼都不眨。

    这次两回讲完,足足多花了半个时辰,天色也黑透了。

    “杨家郎君,再讲一回吧?”

    有军卒忍不住道。

    杨彦摆了摆手:“杨某早已有言在先,每日两回,绝不多讲,请勿让杨某为难。”

    荀灌其实也听的入迷,希望杨彦继续讲,但军营本就是个令行禁止的地方,不可能有通融的,于是道:“想听明日让杨家郎君接着讲,现在各自回营休息!”

    “诺!”

    众军卒纷纷起立,施礼离去。

    杨彦却是拱手道:“敢问女郎,夜里我可否起来习练骑射?”

    周围人均是古怪的看着杨彦,荀灌也是愕然了一阵子,才道:“你既有此心,我理当应允,不过你别跑远,清晨必须回来。”

    “是!”

    杨彦说不惯诺,因为诺是下级对上级的应答,而他是客卿身份,没必要对荀灌称诺。

    荀灌也不在意,只是道:“荀虎,杨彦之由你安置。”

    “诺!”

    荀虎应下,带着杨彦去往营地。

    女营位于最里面,军卒的营帐分布在外面,四人一座,杨彦也没有受到特殊优待,与荀虎和两个军卒住在了一起,军营里,只有荀灌才会清洗,其他人不存在什么洗漱的问题,当那马靴一脱,帐中的味道顿时变得妙不可言。

    荀虎回头笑道:“杨家郎君,一看你就是没住过军营,若是受不了这味儿,明天某和女郎说说,给你单独准备一间营帐。“

    杨彦摇了摇头:”多谢了,但着实不必,我杨彦之住茅草屋,吃麦饭长大,也不是娇生惯养,诸位睡得,我为何睡不得?“

    帐内三人看杨彦,眼神都有了些亲切,毕竟无论古今,同吃同住是最容易处出感情的,如果处处搞特殊化,讲享受,很容易被排斥在外。

    其实杨彦不是不想享受,而是现在没有享受的资格。

    一名军卒忍不住道:“这世道,论起生存之艰,良人当居首位,杨家郎君,你为何不入荀府?郎主与女郎待人宽厚,两位小郎君均人中之龙,足以光大荀氏,以你之才学,若投身于荀氏,必得重用。“

    杨彦笑着摇了摇头:”杨某山野鄙夫,受不得拘束,多谢你的好意。“

    实际上,这就是当时人的普遍想法,如果一个人的出身不好,首先想到的不是奋发涂强,而是投身一户好人家,毕竟这是个士人当道的年代,庶人很难出头,出身的重要性甚于才华,这名军卒如此劝说,也是一番好意。

    不过杨彦是不可能给人当荫客的,荀虎见着杨彦没这意思,于是笑道:”杨家郎君,你夜里还要起床习练骑射,早点睡吧,若是有人打鼾你可得担待着点。“

    那两人都看了眼荀虎,神色有些古怪。

    果然,荀虎几乎是倒床就着,不片刻,如雷鸣般的鼾声响起,没过多久,那两个又开始打鼾了,三道鼾声,忽高忽低,此起彼伏,有时还象吹着哨子,声音带扭弯。

    杨彦暗暗摇了摇头,不过他也属于挨着枕头就能睡着的类型,很快便沉沉睡去。

    到下半夜,杨彦自动醒转,稍无声息的出了营帐。

第38章 返身回射() 
整个营区,除了时不时传来的鼾声,一片安静,角落点着数根火把照明,偶有巡哨见着杨彦均是点头致意,杨彦笑了笑,便拉开架式,站三体式。

    无论刮风下雨,三体式每天必站,不仅仅能作为形意拳的根基增长力气,而且他越来越体会到形意拳开中有合,合中有开,阴阳相争,阴阳相生,进而矛盾统一的真谛。

    可以说,他前世之所以练不出名堂,关键就是心灵被横流的物欲污染,沉迷于红尘中不可自拨,而东晋这个时代,单调纯朴,恰恰有益于修心养性。

    渐渐地,杨彦的呼吸几近于停止,心底暗生喜悦,仿佛身心坐于虚空当中,自然恬淡无欲,不起贪嗔痴,每个念头从何而来,因何而去都一清二楚。

    有如佛门大德坐禅,自有一番乐趣在其中。

    三体式每天站半个时辰即可,半个时辰过后,杨彦睁开了眼睛,浑身气势勃发,如山推之不动,浑圆一体,自感神气圆满,劲力通达,然后开架练起了五行拳。

    拳打脚踏,虎虎生风,堪称酣畅淋漓!

    只是杨彦没注意到,一袭青衣的荀灌提着把剑,从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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