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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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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在下游设了挡河铁索,看他们往哪里跑!“

    听着随风飘来的声音,众人心里一沉。

    蒋钊摆摆手道:“拦河铁索破去不难,匆要为其所动,还是先把后面的船甩开再说。“

    蒋炎回头看着,眉头一皱:“阿翁,破去铁索需要时间,而羯船穷追不舍,依儿之见,不如把最尾的两条船凿沉,堵塞航道,以拦住追兵。“

    ”也罢,先急速行驶!“

    蒋钊点了点头。

    桨手们拼命划动大桨,后面在死命追,不过羯人的操舟技术确实不行,划的太猛了,就很容易失去控制,而黄河虽然水面不宽,可风浪不小,有的船只在颠簸中,突然一个浪头打来,倾刻间就翻了过去,船上的人如下饺子般跌入水中,扑腾着水花呼救。

    ”呃,呃!“

    ”救命,救命,快拉我上去!“

    ”他娘的,水里哪来那么多沙子?‘

    要知道,黄河含沙量大,喝一口黄河水,抵得上灌百十口长江水,当时的长江是碧绿的,因上游生态未遭破坏,含沙量很小,只需把江水拎上来,稍作沉淀,就可直接饮用。

    白居易曾有诗云: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这首诗形象的诠释了当时的长江一弘碧水滔滔东去的盛况。

    而黄河浊浪滔天,只要几口浊浑的黄水一灌,嘴里、食道里全是沙子,甚至被水呛到,气管和肺里都进了沙子,咳个不停,越咳越呛,别提多难受了。

    虽然翻掉的船不多,可水道狭窄,多多少少也有些影响,到天快黑的时候,舰队终于把上游的追兵甩出了数十里,这才徐徐停住,蒋钊立刻命令最后两艘船上的军士弃船。

    在老船工的操控下,两艘船渐渐交叠在了一起,横于河心,一队队军卒有序的登上小舟,转移到别的船上,留下最后几名水鬼,把船只凿沉,然后飞速逃走。

    水浪中,两艘船只缓缓下沉,渐渐打起了旋涡,突然哗啦一下,一阵浊浪涌起。

    黄河并不深,几字型以下,普遍不会超过三丈,有现代水文资料记载,黄河最浅处只有半米深,甚至前些年,黄河还时常断流。

    这两条船虽然沉了下去,但桅杆还在水面上。

    “走罢!小心点,别夜里撞上铁索。”

    蒋钊挥了挥手。

    河心沉了两条船,要想移开是非常吃力的,在黄河中,谁都施展不开拳脚,舰队倒是不担心短时间内再被追上,缓慢前行,没多久,后面十来里传来了轰隆隆的撞击声,众人均是相视一笑。

    不知不觉中,一夜过去,当天色刚亮的时候,前方数百丈,浊黄的水里,隐约有一条粗大的漆黑铁链浮现。

    在那个时代,打造一条拦江铁索须以倾国之力为之,虽说黄河较窄,但以羯赵的生产力水平,打造出一条仍是较为勉强,蒋炎一看,便呵呵冷笑:“阿翁,此条铁索不难破之,南岸台基处只有千余卒防守,儿愿亲率一部锐卒破之!“

    ‘好!”

    蒋钊毫不废话。

    蒋炎立刻上了平底船,指挥着十余条,向河岸划去。

    就和现代架桥一样,要想在河面悬一条铁索,首先要有支撑,如此之长的一条铁索,至少有几十吨的重量,一般的支撑物是悬不住的,在河的两岸,各有一块大石,条条铁索盘在上面,借以支撑着重量,距离河面不远,约三十来丈。

    “放!”

    弩手早己准备就绪,随着一声命令,一排排的短矢射了过去,位于河中心的龙骨战舰,也同步射出了三尺巨箭,这对于守军来说,无疑是一场浩劫,战马、盾牌,什么都不管用,因为敌手在水面上,倾刻间,便是数百人丧生。

    “小将军,后面的船又来了!”

    这时,龙骨战舰上有了望的军卒大声叫唤。

    蒋炎回头一看,影影绰绰,约在十来里开外,很快就能赶到。

    “靠岸!”

    蒋炎大急下令。

    他的座船离开大队,向河岸驶去。

    蒋钊心里一沉,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目中射出了凌厉之色。

    刹那间,箭矢更加猛烈,如不要钱般的倾泄而去,谁都知道,每一呼吸的时间都极为宝贵。

    岸上也在大叫:“守住,守住,我们的船来了,只要守住台基,东海水军插翼难飞!”

    羯人到底是凶悍,哪怕在箭雨折损了大半,余者竟没有散逃,反而凶狠的大叫着。

    “轰隆!”一声!

    船底猛的一震,很多战士猝不及防,四散跌了开来。

    很明显,搁浅了。

    蒋炎扶着船帮,厉喝道:“跳下去!”说完,一把扯去铁甲,纵身跃入河里。

    混浊的黄水四贱,刹那间就把蒋炎染成了个泥人,但全船将士无一畏惧,纷纷解下甲,扑通扑通的跳入河里。

    河水并不深,只及胸部,每个人就如从泥浆里捞出来一样,只带着盾牌,长矛和单刀,与有限几把斧头,义无反顾的,一步步走向岸上。

    “放箭!”

    “放箭!”

    守军倚着巨石作掩护,一枚枚箭矢射来。

    下船的水军战士有百来人,均是无甲,当场就有几人中箭,不过没人畏惧,反而举着盾牌越跑越快。

    船上也在发了疯的射箭,压制火力,尤其是三尺巨箭,一簇簇的射过去,只要被射中,就是尸块横飞,甚至很多战马都遭了无妄之灾。

    “娘的,杀!”

    一名羯人将领明显发了狠。

    “上马!不敢冲者,此刻便死!”

    这人翻身上马,提矛虎视部众,目中皆尽凶狠之色,恰于此时一支巨箭射来,此人竟大喝一声,挥动长矛挡了过去。

    “当!”的一声巨响!

    巨箭居然被磕飞,那巨大的力量让他马腿一跪,把他掀翻下马,嘴角一缕鲜血涌出,但也仅此而己,随即就身手灵活的上了另一匹马。

    其他人不得不硬着头皮抢上马,随其冲杀。

    “此人务必射杀!”

    蒋钊冷声道。

第397章 拦河索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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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弩箭与巨箭泼洒而去,却见这名羯将一马当先,把长矛舞成了一团枪花,叮叮当当直响,数不清的箭矢被磕飞,当真是勇猛无匹,后方众卒士气大振。

    “杀!”

    蒋炎毫不畏惧,领着众人冲上。

    那名羯将根本不把冲上岸的东海军放在眼里,嘴角现出了一抹狞狰的笑容,只需一个冲杀,便能没其半数!

    他在最前,仅以双腿控马,两只粗大的手臂挥舞着长矛,眼底满是疯狂之色,他自有张狂的资格,临阵勇战,在羯人中,论起骁勇,真没几个能比得上他。

    近了

    他胸腹蓄了满力,状态调整到了最佳,只要马匹再前冲数步,就可以一枪挑死那个领头的人,率队冲入阵中,大杀特杀。

    他在军中向来有陷阵勇卒之名,就是对这种时机的把握,禀赋近乎天授,冲锋陷阵时,往往第一个冲入敌阵抢战厮杀,虽全身伤痕累累,却也练就了一身高强的战阵冲杀之术与无敌铁胆。

    就在此刻!

    他那虎目骤然一亮,刚要奋声大吼,却是一阵心悸传来,身前破空声大作,他知道,又是那可怖的三尺巨箭,甚至以他的眼力,都能见着数点寒芒陡然刺入视野,倏忽至前。

    “呀!”

    他大喝一声,长矛舞的密不透风。

    “当!”

    巨箭又被磕飞,可紧接着,便是胸口一阵剧痛,毕竟这次射来的不是一支,而是数十支,从前后左右封死,一支巨箭从马脖子贯入,破去厚甲,刺进了胸口,把他和马钉在了一起,随即又是三支箭射入他的身体,那巨大的力道把他扯裂开来。

    “啊”

    他只觉得力气如潮水般逝去,意识迅速模糊,勉强最后看了眼自己,胸部以下已经不知被轰到哪儿去了,然后便随着战马滚落在地。

    船上众人无不松了口气!

    “闪开!”

    不得不说,蒋炎与蒋钊身为父子,是有默契的,水军再强,也不可能与骑兵相提并论,他带着水军往前冲,目地是把剩下的羯人引出来,由船上的弓弩手射杀。

    果然,近百骑驰出。

    众人纷纷扑向两边,这一轮射,动用了数十架床弩与五百多台神臂弩,另还有数百弓箭手,转眼间已是伏尸遍地,前来的骑队,除了十来人,悉数被射杀。

    “上!”

    蒋炎又大喝一声,一跃而去,领着战士们冲杀。

    尽管只是百十人的小队,又不着甲衣,可那浑身的泥浆,就仿佛九天之上降落的魔神,悍不可挡!

    “啊!”

    一名羯人躲避不及,被一枪槊进了胸口。

    那名羯将的死亡,着实对士气有很大的影响,再加上东海水军的弓弩凶狠,除了巨石后方的一小片区域,根本是避无可避,虽然上游的船只越来越近,可是自己能撑到那一刻么?

    这是每个人都情不自禁在考虑的问题。

    东海水军旋风般杀入,有人被一枪刺中,但临死前依然扑了上去,一口咬断了喉管,也有人被三两名敌手围攻,却状如疯魔,越杀越勇。

    一时之间,刀光闪烁,惨叫不断,这完全是血与勇的战斗。

    其实东海水军别看是步卒,但身体素质普遍不逊于杨彦的亲卫,毕竟水手是个力气活,操舟,划浆,各种笨重的大家伙,都需要力气,没有力气,根本上不了船做水手。

    而且水军长期在颠簸的水面生活,下盘要比绝大部分人稳重,又有杨彦在军中推广马步,长期站下来,就真如跨着烈马奔腾而自身巍然不动。

    粗略估下来,每一个水军战士,都能抵得得两三名普通军卒。

    羯军本来人数就不占优了,又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壮汉杀入,也不知从谁开始,居然转身就逃,这一逃,便如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全军轰然而散。

    时间紧迫,蒋炎顾不上追杀,当务之急,是把台基毁掉。

    后面的船越来越近,已经可以听到了喊杀声,船上的众人虽然焦急,却不敢催促,生怕越催越乱。

    台基是由坚硬的巨木层层垒起,上面垫着块至少数万斤的巨石,粗如儿臂的铁链一圈圈的绕着,很明显,哪怕用巨斧劈砍,短时间内都未必劈得断。

    蒋炎看了看,便深吸了口气道:“大家一起劈,把木台劈开!“

    近百人一起动手,刀砍斧劈,不片刻,就把底下的木架一层层的劈断,当劈到最后一层的时候,已近乎于散架的木架终于崩塌,轰隆一声,巨石坠了下来。

    砸入地面三尺!

    连带铁链都被绷紧离开了水面,对面的那块石头,一阵剧晃,惹来惊恐的尖叫声。

    “快,稳住,稳住!”

    “上,千万别倒了!”

    “都上去!”

    近百名羯人军卒奔上木台,使劲抵着巨石,压的骨头都要碎裂,却是抵住了,但是石块也没法推回原位,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平衡。

    船上的人,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心里那个急啊,就差一点点!

    蒋钊突然灵机一动,向岸上大吼:“浇水,浇水,把水浇松!”

    蒋炎恍然大悟,黄河沿着岸边,都是沙土,质地松软,这也是巨石不能直接压在地面的原因,必须要通过一层层的木架分摊重量,现在木架没了,巨石直接压在土里,也达成了一个脆弱的平衡,只要浇水,沙质土就会下陷,自然会带着巨石继续陷落。

    众人一瞬间明白过来,争先恐后的跑回河边取水,没有木桶没关系,有头盔,身上还有衣物,每个人都把上衣脱去,在水里浸透,又提着装满水的头盔,飞奔回去。

    这是在与生命赛跑,后方的追兵,已经点燃了火船,狭窄的河面上,火光滚滚,浓烟冲天,根本无从闪躲,哪怕用竹枝抵住,也会因后面的火船堆积,最终承受不住。

    可以说,这就是石勒设的一个杀局,上游以火船追杀,下游以铁索横江,非得把东海水军困死在黄河不可。

    黄河北岸,近百名军卒吃力的扛着巨石,脸色铁青,脚底的木台不时发出噼啪嘎崩的糁人声音,内心充满着恐惧,将领不是不想驱赶更多的人上去,实在木台快承受不住了,恐怕再有一人踏足,都会轰然崩塌,而在黄河南岸,一名名军卒快跑,如接龙般往巨石周围浇水。

    “轰!”

    突然之间,地面一陷,巨石又深入几寸。

    而在对面,那块半倾的巨石也是骤然一压,那些羯军只觉腰背欲折,甚至有人的嘴角都溢出了血丝。

    “快,再浇,再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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