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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第4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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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杨彦并不愿石虎速死,于是仿效董卓,在肚皮上割开一道口子,把浸了油的灯芯插入其中,到底石虎被养的白白胖胖,还真烧起来了,肚皮处一团火苗忽明忽暗,为防止冬夜寒冷被冻死,又于绑住石虎的木台四周,遍植火把,提供热量,每日都有密密麻麻的民众前来围观唾骂。

    整整烧足三日,石虎腹中的肥油被烧瘪了一大块,人也奄奄一息了,杨彦才命人把石虎提走,浇灌成水泥跪像。

    时光匆匆,已是年后,慕容部有使者到来,向杨彦上表称臣,并送来了慕容廆的族弟慕容朗,约四十年纪,作为替罪羊。

    杨彦封慕容廆为辽东公,平北将军,平州刺史,随即将慕容朗缚于端阳门外斩首示众。

    也是这一日,诸葛颐一行经过奔波,无惊无险的赶到了东木干城,东木干城位于东木干山山脚,距离洛阳有三千里之遥。

    一月中旬,中原大地已经渐渐回暖,但东木干山僻处漠北,干燥寒冷,时常还会毫无征兆的刮起旋风,刹那间飞砂走石,难以视物,砂土直往口鼻里灌,极为艰苦。

    沿途所见的牧民,男人不说了,女子不管长相如何,那面孔几乎都是黑里透红,脸上仿佛结了层黑红色的硬壳,发髻上多粘有灰土。

    而东木干城,虽名之为城,但因筑城时间短,许多地方仅用篱笆圈起来,便算作城墙,内以帐篷居多,只在城中心有一组简陋的土石屋子,作为王宫。

    诸葛颐忍不住道:“难怪自春秋战国时起,北方游牧不遗余力,南下侵拢,老夫算是明白了,此处的确险恶,不宜久居,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圣人果不诓我!”

    一名仆役道:“郎主,数百年间,北方游牧被中原王朝杀了一拨又一拨,却如韮叶般,割了一茬长一茬,怎么都杀之不绝,但愿此次郎主立下不世奇功,诱拓跋氏入并州,以便大王清灭北方祸患!”

    诸葛颐点了点头,正待开口,却见两名拓跋氏族人快步而来,于是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因代表明国出使,诸葛颐也不隐藏行迹,在距离东木干两百里以南被巡哨发现,当即表明身份,出示文书印鉴,当地拓跋部大人不敢怠慢,飞报东木干,并派军护送,沿途好吃好喝,照料的无微不至。

    惟氏接到飞报,着人把诸葛颐请入王宫正殿。

    所谓正殿,只是一间面积较大的平顶土石屋子,殿首高踞拓跋纥那,身后位置,端坐着惟氏,约四十上下的年纪,皮肤洁白,富有光泽,容颜美艳,带有一丝英气,面容冷厉,不怒自威。

    左右下首分列拓跋氏诸大人,依中原形制,面前摆着几案,可那坐姿不敢恭维,有人盘膝而坐,弓腰驼背,双手交叉握足,无意识的抠着脚巴,又莫名其妙把手指放嘴里唆唆,还有人屁股底下坐着个小马扎,两条胳膊搁在几上,探头打量着诸葛颐呢。

    诸葛颐冷冷一笑。

    诸葛氏虽大不如前,却好歹风光过,诸葛亮、诸葛谨、诸葛恪,谁不是一方权臣?这类家族,最是讲究行走坐姿,而诸葛颐本人在经学上也有着相当深厚的功底,即便杨彦见着这类老夫子,也是循规蹈矩,不敢有丝毫失礼,生怕被背后耻笑,如今见着这幕,哪还了得?

    ‘索头毕竟是索头!’

    诸葛颐心下鄙夷,况且身为明国使臣,惟氏与拓跋纥那应该出殿相迎,可这母子俩大大冽冽的高踞上首,原本他对诱拓跋氏主力入并州剿杀还有点愧疚,此时却只望杀尽这些褥毛饮血之辈,于是左手节杖一挺,右手国书高高托起,昂首迈步踏入大殿。

    行至殿心,诸葛颐傲然道:“大明使节诸葛颐受大王命,前来拓跋氏宣敕!”

    “放肆!”

    殿中诸人纷纷色变,有些拓跋部大人甚至按耐不住的破口大骂,拓跋纥那焦急的望向惟氏,连打眼色。

    惟氏摆了摆手,止住席下众人,问道:“明国使臣,我代国并非明国藩篱,何来宣敕一说?”

    诸葛颐眼珠微眯,他嗅出了一丝非同寻常的味道。

    按常理来说,拓跋纥那被释放回返,必然提起关中之战,拓跋氏只要稍微有些眼力,都不至于得罪明国,更何况拓跋氏既能向晋室称藩,亦能向明国称藩,却偏偏摆出了一副踞傲的姿态,其中必有问题。

    诸葛颐不认为拓跋氏会莽撞至此,那只有一种可能,漫天要价,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再根据自己的应对落地还钱,尽可能的讨要好处。

    实际上也是如此,拓跋纥那领残兵败将回东木干城之后,与惟氏说起经过,惟氏就料定,明庭早晚会遣使劝降,因此才有了如上的虚张声势。

    “呵!”

    诸葛颐轻笑一声:“我大明一统天下,指日可待,拓跋氏之主此时不降,还待何时?难道非得我大军马踏东木干方才醒悟?恐彼时,悔之晚矣!“

    “大胆!”

    当场就有人拍案而起,大怒道:“好大的狗胆,我族虽有受挫,却仍有控弦之士十万,岂容南人轻辱?来人,架起油锅,把这老狗烹了!”

    诸葛颐夷然不惧,一手持节,一手托着敕书,冷冷笑着!

    讲真话,当初他在郯城为王邃府下主簿之时,就有心取杨彦而代镇郯城,这种场面根本吓不倒他,只让他更加鄙夷,胡虏来来去去,也就这套了。

    惟氏再度摆了摆手:“明国使臣,你代表明国不远千里而来,便是为了羞辱我部?”

    诸葛颐抬眼望了过去。

    拓跋部在当时仍处于原始社会末期的部落酋长制阶段,保留着母系风俗,族酋传承不是父子相继,而是兄终弟及,弟报兄嫂,以母系为财产继承象征。

    部落之间通婚,往往是男子嫁往女家,女子留在本部,虽经数百年发展,拓跋部也逐渐壮大,但除了拓跋本部,其余支族仍未脱离母系之风。

    具体到惟氏,本是前酋长拓跋猗迤正室,拓跋猗迤死后,传位给亲弟拓跋猗卢,她也随之下嫁给拓跋猗卢,后拓跋猗卢死于讨伐亲子之战,拓跋部大乱,经一番血腥争斗,拓跋郁律继代王位。

    因自家子嗣没能成为代主,惟氏心有芥蒂,遂于晋太兴四年(公元321年),发动政变杀死拓跋郁律,立子拓跋贺傉为代王,拓跋贺傉死,又立次子拓跋纥那。

    由此可见,惟氏是个厉害而又强势的女人,甚至羯赵索性称呼代国为女国。

    诸葛颐略一躬身:“素闻惟夫人大名,今见之,果为女中豪杰,老夫失敬了。”说着,手中绢册前举,又道:“老夫奉我大王之命,出使东木干城,带来敕书一封!”

    “呈上来!”

    惟氏向左右示意。

    诸葛也没坚持宣读,任人取走,平摊于惟氏身前的几案上,拓跋纥那不发一言,显然很畏惧惟氏。

    惟氏不动声色的看着,突然面色一寒,哼道:“让我代国去王号,降为代公,向你明国称臣,呵,明国虽势大,风头一时无两,但我代国僻处漠北,难道你家大王还能引军前来?更何况我拓跋氏世为晋臣,今晋尚在,岂能改投别家?”

    这话明显底气不足,诸葛颐呵呵一笑:“惟夫人英明果敢,非是不明事理之辈,老夫奉劝一句,晚降不如早降,还是莫要抱有侥幸为好。”

    这话很不好听,席中诸人纷纷现出了怒容,惟氏却面色平静,目光清澈,盯着诸葛颐,似乎在等待下文。

    诸葛颐又道:“拓跋部四分五裂,各部大人不听号令,老夫临行前,大王特告之,若拓跋部之主诚心归附,可助他平定内乱!”

    顿时,殿内有了的嗡嗡声,众人交头接耳,有人竟现出了喜色,其实对于在座的很多人,降明本不算什么,每当中原王朝强大之时,草原民族,既使强如匈奴亦不得不称臣,因此归附明国并不丢脸。

    只有个别人,如亲近贺兰氏的大人面色都很不自然,贺兰氏支持被惟氏杀死的拓跋郁律,其子拓跋翳槐与拓跋什翼健藏身于贺兰部中。

    惟氏的面色也稍有缓和,点点头道:“晋室偏安一隅,明国势如破竹,隐有中土正朔之相,既承上天诰命,明王又是一番好意,我代国若是拒绝未免不近人情,但何须去代王号?”

第729章 巧舌如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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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颐暗道一声果然如此,心里对杨彦叹服不己,从惟氏的前踞后恭来看,令拓跋部去代王号反而起了作用,毕竟只有在细节上下足工夫,一应规矩做的有模有样,拓跋部才不会起疑,若是这不计较,那不计较,有心人难免会有想法,于是抱着节杖拱了拱手:“明王仅即了大王位,若代主仍为代王,岂是为人臣子之道?惟夫人是个明白人,想来不须老夫过多解释。”

    “不妥!”

    席中一人嚷嚷道:“去了王号,如何令我拓跋氏诸部臣服?”

    诸葛颐微微笑道:“代王可曾令各部臣服?其实代王也好,代公也罢,只是个名号,何须过多计较?他日我家大王登基,你部重新进位为王亦非不可能,风物长宜放眼量,何须计较一时短长?”

    惟氏不置可否的问道:“明王如何助我一统拓跋全族?”

    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目光灼灼望向诸葛颐,在他们眼里,无非是宣喻各部,但有不从者,再于明国的支持下发兵征讨,包括惟氏也是这么认为。

    诸葛颐向东南方向拱了拱手,便道:“惟夫人问的好,我大明若是派军相助你部讨逆,一来路途遥远,二来恐会生出不必要的误会,故大王有令,请贵部出兵并州,并承诺,代公可为并州刺史!”

    “什么?”

    殿内沸腾了!

    这可是并州啊,素有表里山河之称,太行、吕梁两山一东一西构成天然屏障,其间土地肥沃,地势平坦,而东木根山风沙漫天,干旱荒芜,与并州恍若地狱与天堂之别。

    如能占取并州,任何人都敢断言,最多十来年,拓跋部将急剧壮大,有了强大的实力,一统各部还不是轻而易举?甚至百来年后,明国衰败,还能以此作为跳板进取中原呢!

    别说席中诸人,就连惟氏,都控制不住的现出了意动之色,一统拓跋诸部是她的梦想,能借力明国更是再好不过,但她毕竟是通过宫廷政变上位,比所有人都多留了个心眼,她清楚自家实力不足以取下并州,更何况明国真那么好心?于是双手向下一压,待殿内喧闹止歇之后,便道:“石氏于并州驻有重兵,仅凭我一部之力,恐非对手,同时,若明军也入并州,将来不愿退出又该如何?”

    诸葛颐捋须道:“惟夫人无须担心,石氏重兵布于上党三关及蒲坂津,并州内地反而空虚,据细作探得,各城池驻军总数不会超过三五万,而大王将于贵部出兵之际,兵逼蒲坂,令当地驻军不得妄动!

    至于上党三关,受地形限制,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可进去难,出来也难,惟夫人以小股兵力扼其要道,可令三关守军望之兴叹,更何况三关乃拱卫襄国而立,若非得已,岂会轻易出关作战?莫非不担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料区区并州一隅,还不值得让石勒甘冒奇险。

    故于贵军来说,只须攻破雁门,将一片坦途,而雁门守军不足万数,倘若贵部连仅有万人把守的关隘也束手无策,那我家大王将不得不重新评估贵部是否有扶持的必要。

    另于贵军攻占并州期间,大王将按兵不动,除非你部力有不逮,否则,绝不轻入并州,我家大王素来守信,惟夫人当是清楚,老夫可代大王与贵部歃血为盟!”

    惟氏转目四顾,殿中的大人们,满脸激动,仿佛一座金矿摆在了眼前,他们从未想过,杨彦会有背信弃义的可能,毕竟自出道以来,杨彦的名声还是挺不错的,牙齿能当金使。

    虽然攻入并州,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但征战不可能不死人,总之,就是一个字,值,这个诱饵,扰到了拓跋氏的心坎里!

    惟氏又打量向诸葛颐,此人手持节杖,单手负后,昂首挺胸,嘴角微微翘起,一幅以上视下,有如恩赐般的模样,换了寻常人,肯定心里不舒服,可如此作派,反让惟氏放下心来,这说明明国已经把自已当藩属看待了。

    如诸葛颐卑躬屈膝,大献殷勤,那才叫不正常。

    暗暗点了点头,惟氏却问道:“孤并不讳言,明王此议实解了我部燃眉之急,但我部与你家大王素无渊源,明国为何要助我?”

    “实不相瞒!”

    诸葛颐拱了拱手:“既然惟夫人爽快,老夫也无须遮遮掩掩,羯赵虽于长安城下十余万精锐尽丧,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此次灭石,要么不动,动则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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