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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第4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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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彦点点头道:“兰子说的不错,只要惟氏破关而入,无论石勒如何选择,对咱们都有益无害,暂时不用理会他,到冬季再说。”

    随即又向西北方向一指:“那里是铁镰山,由南而北,多为东西向的台地,长期被流水切割,形成诸多沟壑,塬崖壁立,峡谷幽深,高下参差,虽非名山胜地,却颇有山峦掩影,曲径通幽之妙,趁着时日还早,我们去那里看看,运气好再打上点野味,我亲手弄给你们吃!”

    “嗯!”

    杨彦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哪怕是荀灌,都忍不住暗吞了口水。

    杨彦闲的无聊,带着美人儿去山里打猎,而位于蒲坂西北方向一千五百里外的襄国,则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拓跋部攻打雁门的消息已经传来,给每个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建德殿,石勒高踞玉阶之上,面色难看之极,与去年相比,他的气色更差了,他觉得自从称了赵王之后,气运一去不复返,以往的顺风顺水难觅踪影,而拓跋氏的出兵,对于他更是重重一击,并州防线被活活的撕裂开来。

    ‘莫非自已的气运只能为上党郡公而不能立国为王?’

    石勒不自觉的疑神疑鬼。

    群臣也沉默不语,他们明白,赵国已站在了生死关头,拓跋部的参战让赵国的形势更加汲汲可危,尤为可虑的是,赵国的兵力表面上不少,但质量与石虎关中大败之前已不可同日而语。

    其中相当一部分是近一年来强征的新卒,甚至连不可靠的坞堡武装都被调用,这也是明国出兵二十来万,赵国居于守势,却需要部署三十万大军的根本原因,拓跋氏的参与,令赵国本不充裕的兵力越发的捉襟见肘。

    同时还有一个问题,兵力多,消耗的粮草也多,而新增兵源以民夫为主,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即使明军不主动进攻,赵国也撑不了多久,想明国有益州、秦陇、中原等粮食主产区,而河北经过数十年的战争破坏,早已疮痍满目,赵国的现状,就是风雨飘摇。

    形势的不利,难免会有人动起别样心思,自古以来,忠臣很少,贰臣却从来不缺,孔子曾有云:鸟则择木,木岂能择鸟?这话本没有特殊意义,但在贰臣们的眼里,几乎等同于随波逐流,见风驶舵,趋炎附势,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被引申为了良禽择木而栖,成为“贰”的最佳借口。

    当然,能在羯赵这样险恶的环境下生存,甚至还入朝为官,凡列建德殿者,不说老奸巨滑,至少也是心思深沉之辈,从表面上看,个个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没人敢在石勒前面流露出半分异样神态。

    殿内的气氛沉闷异常,满朝公卿,心思各异,但包括石勒自己在内,羯人大多目不识丁,征战可以,治政不行,他必须重用下面的那些摸不透心思的晋人。

    “砰!”

    石勒重重一拍几案,怒道:“孤召诸卿,是来商议军情,而不是欣赏诸卿的愁眉苦脸,都给孤说说,现今局势该如何应对?”

    自石虎败亡以来,石勒的脾气越来越暴燥,疑忌心也越来越重,再不如以往那般礼贤下士了,逆耳的忠言非但很难听进,稍不留神,反会触怒于他,强行进谏,很容易给自已,给家族招来灭顶之灾。

    石勒这一发火,群臣虽是噤若寒蝉,只是不开声会使石勒认为别有用心,当初守并州是由程遐提议,因此群臣纷纷望向了程遐。

    程遐暗暗叫苦,可石勒的目光也投了过来,只得向上拱了拱手:“据雁门来报,拓跋氏日以继夜攻打,不计伤亡,形势紧迫之极,以传递回来的路程推算,很可关城被破只在三两日之间,这就带来一个棘手问题,是趁着冬季之前明军无力渡河,尽起精兵把拓跋氏逐出雁门?还是索性放弃并州,回军扼守上党三关?

    臣以为,拓跋氏之所以攻我,不出于受了明国利诱,既以利而动,当以利为行,臣请大王调三关守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拓跋,待其伤亡大增,其内部必不稳,届时再以金帛牛羊贿其大人,令之退军。”

    石勒在意的不是具体策略,而是有人为自己谋划,程遐提出了应对之法,他的面容略有缓和,向下问道:“众卿以为程卿之议如何?徐光,你先来!”

    徐光施礼道:“并州素有表里山河之称,山势奇峻陡险,以之为战场,可充分利用地形,请恕臣直言,去岁大王制定作战计划时,把蒲坂作为第一道防线,即使蒲坂被破,守军也可转入并州内地依托山势继续作战,一来可避免上党三关暴露在明军面前,二来也可拖延时日,加大明军粮草供应的难度,寻机断他粮道,或可反败为胜。

    故若只因藓芥之患放弃并州,河北仅余上党三关拱卫,实则是孤注一掷之举,明军可集中兵力攻三关任意一关,一旦关城被破,精骑旦夕之间可抵襄国,想明军以攻坚见长,请大王勿存幸念!”

第747章 朝会再议() 
石勒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放弃并州,意味着失去了防御纵深,也是自断退路,的确是一着险棋,于是问道:“徐卿言之有理,拓跋氏破雁门几成定局,而并州内地兵力稀薄,郡城驻军仅数千,拓跋氏必会抓住机会快速南下,依次攻打广武(山西朔州)、九原(忻州)、晋阳(太原)、离石(吕梁),甚至兵抵平阳、安邑亦非不可能,众卿给孤议一议,如何才能把拓跋氏驱赶出去?”

    或许受石勒的和颜悦色影响,程遐又道:“拓跋氏虽有卒八万,大王方才提及的郡城,或有可能被他取下一两座,但越往后,他进军的速度会越慢,大王可调蒲坂与三关守军火速驰援。”

    “不可!”

    裴宪拦阻道:“现已是九月中旬,再有两个月黄河将封冻,明军可随时踏冰而来,若不能在两个月内尽逐拓跋氏,我军必将陷入两面作战的绝境当中,蒲坂失了不说,上党三关恐也无力据守,襄国如何是好?大王又如何是好?”

    “哼!”

    程遐哼道:“景思(裴宪表字)莫要长他人士气,拓跋氏区区流寇,军纪散漫,如何是我大赵铁骑之敌?蒲坂与上党三关合计出兵十万,当可一举击破,再及时回防,有两个月足矣!”

    石勒也颇为头疼,并州的重要性无须多言,可是依了裴宪的提议,又有些冒险,说到底,还是拓跋部的突如其来打乱了他的部署。

    ‘明王下的一手好棋啊!’

    石勒暗暗叹了口气,正当他拿不定主意之时,裴宪已是刷的起身,猛一指程遐,怒道:“你既口口声声两个月必破拓跋,破不了该当如何?你可敢带上全族于建德殿前领罪受死?裴某料你无此胆量,当初就是你劝大王以重兵布防并州,现并州危矣,又盅惑大王孤注一掷,你是何居心?区区一裙带上位之辈,岂敢妄言军国大事?”

    “放肆!”

    程遐怒极,毫不示弱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谁能料到拓跋氏会出兵并州?程某不过兵来将挡而己,你既反对,那好,臣请大王指派司徒出使拓跋,劝其收兵!”

    “你”

    裴宪一时语滞,出使拓跋,他哪敢啊!

    裴宪出身于河东裴氏,素来就看不起程遐、徐光之流的野路子出身,现逮着机会,程遐哪能放过?更何况当初是他主张扼守并州,留退路,现在并州出了大问题,他也怕石勒找自己麻烦,急需转移火力。

    程遐向石勒重重一拱手:“裴宪从妹裴媛,与明王有私情,替明王镇守建康,族弟裴嶷,效力慕容廆,从兄裴盾,曾仕刘曜,现算上他,何止狡兔三窟?

    闻喜裴氏分仕各方,岂会以国为重?臣主张速与拓跋交战,他无端阻挠,却又拿不出更好的计策,他是何居心?臣请大王将裴宪交有司审查!”

    群臣目瞪口呆,讨论战局好好的,程遐居然攻击起了裴宪。

    “砰!”

    石勒又是重重一击几案,怒道:“够了,国难当头,你二人枉孤倚重,不献计献策,哪来的心思争吵?与孤闭嘴,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程遐与裴宪双双互瞪一眼,各自哼了声。

    殿内再次陷入宁静,徐光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变,也向石勒拱手:“大王,与拓跋氏作战虽是险棋,却是唯一可行之策,但明军除了攻打上党三关,还有一种可能,既在关前留少数兵力,实则主力偷偷回师,与濮阳明军会合,强攻襄国。

    由于地形限制,我军没法探得关前明军虚实,只能以重兵把守三关,如此一来,三关兵卒轻动不得,怕是襄国压力大增,万一万一不保,因明军已入并州,拓跋氏又控雁门,怕是很难再由并州北遁茫茫草原!”

    石勒面色剧变,这的确是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一时之间,竟束手无策,关键还在于赵国处于被动境地,明军可以来去自如,他不行,只能严防死守。

    石勒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如此为难了,但必须要拿个主意,无论对错,总比什么都不做等死要好,时间每多过一分,赵国的形势也愈发危急。

    他由奴隶起家,上位的因素除了善于利用形势,与那惊人的气运之外,性格中的敢拼敢闯也极为重要,弃并州退守上党三关,完全是置于被动挨打的处境,他不甘心。

    ‘若是两个月内连拓跋部这藓芥之患都清除不了,我大赵还如何立足?’

    石勒猛一咬牙,喝道:“传令,命蒲坂出兵三万,上党三关出兵七万,于十二月前必须克复雁门,尽逐并州拓跋!”

    “大王,请听臣一言!”

    裴宪拱手道:“明国立国时日浅短,根基不足,他去年才克关中,今年就来攻我,哪有如此之多的粮草供他消耗?依臣之见,他绝无能力做大部队迂回运动作战,明王非是卤莽之辈,不可能视若不见,且明王爱惜名声,不敢横征暴敛,故臣料他无力以临晋大军再奔濮阳,只会依据事前作战计划按步就班,东路北上襄国,北路攻打上党三关,因而我大赵暂时放弃并州才是稳妥之计!”

    不得不说,裴宪的眼睛很毒,一语道破了关键。

    杨彦苦就苦在没有太多的积蓄,每当府库收来粮食,就被他用于征战,此次筹备的粮草,距离支撑到明年五月麦收还差一点,而由临晋到濮阳,千里迢迢,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可能再回师濮阳,也就是说,如果在明年五月麦收之前还不能攻破襄国,全军将陷入又一次的缺粮窘境当中。

    其实明国每年的粮食产量不少,问题出在运输上,关中因百废待兴,大量难民安置还没多久,挤不出粮食供应军队,巴蜀则实在太远,今次征伐石勒的粮草依然来自于中原,裴宪的提议,正中他的软肋。

    “哼!”

    程遐却是哼道:“战局千变万化,岂能以一概视之?明王擅出奇兵,你哪来的把握明军不会行暗渡陈仓之计?程某早说过,你闻喜裴氏居心叵测,臣再请大王将此獠拿下,交有司严加审讯!”

    “够了!”

    石勒咆哮道:“程卿不必恶语中伤,庭议到此为止,十二月前,必须尽逐拓跋!”

    随即大袖一挥,离席而去。

    当天,就有诏下达,从蒲坂与上党三关抽调兵力,支授并州腹地,而拓跋氏不出意外的取下了雁门,并一路南下,最远打到晋阳,但随着十万羯赵精锐及时来援,前进的势头被打断,又于羯军的反攻之下节节败退,勉强守着广武才暂时取得了匀势。

    主要是拓跋氏的装备太差,也没什么战术纪律,完全不是羯军主力对手,来时八万骑兵,经过攻打雁门的损耗以及与羯军的大小数战,足足折损了两万。

    广武城内,北风一阵紧似一阵,户外滴水成冰,每个人都裹着厚厚的皮袄,种种迹象表明,凛冬已经来了。

    与外界仿如两个天地,郡府大殿温暖如春,墙角的炭火发出必扑必扑的声音,惟氏高坐于殿首,满脸忧色,也带着一丝懊悔。

    羯军全面出击出乎了他的意料,她只恨自己信了诸葛颐的鬼话。

    这几日,羯军明显加强了攻势,日以继夜的狂攻广武,两方死伤惨重,就在一个时辰之前,羯军才刚刚收兵退去。

    惟氏陷入了两难当中,退出雁门,回返东木干,她不甘心,这一趟南下,死了两万人,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如白白的退回去,非但不能再占据并州,还会声望大跌,统一拓跋氏遥遥无期,而更要命的是,拓跋什翼健握在杨彦手上,这就是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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