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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有钱人-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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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熊明遇再从头读了一遍,只觉得这篇东西狗屁不通,完全不是自己这个进士出身、翰林学士的手笔。

    然而现在时辰不早,再也由不得他继续重写了,只能略加修改润色,便亲自提着这道奏章,前去拜访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和南京守备提督勋贵诚意伯刘孔昭。

    熊明遇原本的意思,是这篇东西光自己一个人署名,在皇上面前的分量或许还不够重,不足以参倒这个手持天子剑的姬庆文,因此他便想请韩赞周和刘孔昭两人同样在奏章之上署名——这样就成了南京三位军事主管同时弹劾姬庆文,力道自然大了许多。

    可让熊明遇没有想到的是,他自以为同自己站在一条战壕里的韩赞周和刘孔昭两人,虽然对自己弹劾姬庆文之举不乏勉励之辞,却就是不肯在这篇自己精心草拟的奏章上签上自己的大名。

    这两人地位同自己相当,圣眷又远在自己之上,熊明遇是万万不能得罪的,更不能强迫他们署名。

    无奈之下,熊明遇只能强压住胸中的怒火,悻悻退了出来。

    他也不是没想过去寻包括司礼监提督太监兼松江市舶司提举沈良佐在内的其他官员署名,可这些人没一个想掺和这件烂事的,自然也就不肯动笔署名了。

    这一天之内,熊明遇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官场如战场,什么叫墙倒众人推,什么叫世态炎凉……

    可熊明遇脑袋上这二品乌纱帽也是辛苦搏杀而来的,自然不能拱手相让,于是他便只能硬着头皮,动用南京兵部八百里加急快马,一路送到京师去了。

    然而熊明遇还是慢了。

    李元胤拜托的锦衣卫弟兄果然办事靠谱,亲自怀揣着姬庆文的“亲笔”奏章,只用了三天时间,便来到了礼部衙门口。

    礼部尚书徐光启一听是姬庆文送来的奏章,想也不想便屏退了等着找自己办事的各路人马,第一时间便招呼这位锦衣卫进衙门,取出姬庆文的奏章便阅读起来。

    可这一读却不要紧,竟让这位颇见过一些大世面的礼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的徐光启一连几惊。

    原来草拟这份奏章的李岩笔力惊人,文法虽然故作粗陋,却将白莲教匪之猖狂歹毒、南京守军之不堪一击、熊明遇之昏聩阴险写得异常生动,顿时让徐光启感到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必须立即予以处置。

    于是徐光启便命属下人等关闭礼部衙门,今日不再办事,自己则亲自揣着这份要紧的奏章,来到内阁办事的文渊阁中。

    当日在文渊阁里值班的乃是内阁次辅温体仁。

    温体仁故作性格随和谦恭,对徐光启这位资历深厚又皇恩正隆的内阁第三号人物一向是以晚辈自居的。

    因此,温体仁见徐光启匆匆忙忙地进来,便立即起身请他坐下,又命人沏茶倒水,这才取过姬庆文的奏章阅读起来。

    然而这份奏章所写之事实在太过重大,让温体仁再也端不住中枢辅臣的大架子,起身在文渊阁里转了两圈,终于停在徐光启面前,躬着身子问道:“徐大人,姬大人这奏章里写的都是真的?”

    徐光启蹙眉道:“姬大人虽然为人不拘一格,可做事说话还是十分妥帖的,看他行文,这篇奏章应该是仓促写成,就算是要粉饰文字,怕也是来不及的啊……”

    温体仁闻言,又将奏章看了一遍,见上头几个错字就在原地修改了,似乎连誊写都来不及,果然字字句句都是脱口而出、提笔就写,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刻意隐瞒的地方。

    那么姬庆文提到的白莲教匪在南京城中公然起事的事情,就显得太过于骇人听闻,连他这个内阁第二号人物都有些承受不起了。

    不得已,温体仁只能派人去请刚刚下班的内阁首辅周延儒过来共同商议处置的办法。

    周延儒看到姬庆文的这份奏章虽也十分惊讶,却还能够勉强维持住内阁首辅大人的派头,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说道:“长卿啊(温体仁的字),姬庆文所奏之事极为紧要,不是我们三位内阁大臣能够做主的,依我看只有立即启奏圣上才能定夺。长卿,你能想到通知我一同办理这件大事,很好!”

    温体仁赶忙谦逊了两句,心中却骂道:“你这厮不也没想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么?不也得去请示皇上么?请示皇上这样的事情一个太监也能办,用得着你内阁首辅大人瞎忙活么?”

    周延儒未必猜不出温体仁心中的真正想法,然而他现在还没到同温体仁撕破脸皮的时候,还须要同他维持一个阶段的“一堂和气”的氛围,便随口敷衍了几句,亲自夹着姬庆文那封奏章,出门右转便往紫禁城走去。

    温体仁、徐光启见状,便也赶紧起身,紧紧跟在周延儒的后面,一同进宫面圣去了。

第二五七节 一条白绫了断() 
崇祯二年十二月京师一战之后,虽然大明朝廷元气大伤,不过满洲八旗也是损失惨重,双方都无力继续发动攻势,反倒形成了一段时间以来的太平局面。

    趁着这段太平时光,崇祯皇帝抖擞起精神,又是重建山海关防线、又是组织赈济春荒、又是更换朝廷庸懦官员,天天忙得不亦乐乎。

    虽然崇祯皇帝因为年纪尚轻、经验尚浅,有些措施急功近利了一些,故而未必面面俱到。可皇帝表现出来的,毕竟是一副锐意进取的形象,比起前任的万历、天启两位皇帝,可谓是云泥之别了。

    看到崇祯皇帝忙得不亦乐乎,内阁首辅周延儒也总要勉励几句,行过大礼之后,便说道:“皇上励精图治,一扫数代之阴霾,这是好的,却也要注意节劳啊!”

    崇祯皇帝一面在奏章之上批阅文字,一面头也不抬地说道:“朕知道爱卿也是一番好意,可朕现在年纪还轻,若不乘着年纪办一点事情,等到了老了之后,又哪有精力呢?”

    周延儒手里还揣着一份重要的奏章,却不知应当如何同皇帝提起,只能又接着敷衍客气两句。

    温体仁入阁之后,便处心积虑要将周延儒从内阁首辅的宝座上拉下来,见这是一个让他在皇帝面前出丑的好机会,便上前半步禀告道:“看到万岁这般劳神,臣等实在是不愿意来搅扰圣上。可臣等无能,周首辅手里正有一件大事,臣等不能自专,只能请皇上定夺。”

    温体仁这句话似乎是在说内阁三位大臣不中用,实际上却是但指周延儒这个内阁首辅没本事,结结实实给他上了一通眼药。

    周延儒不是笨人,却也一时半刻说不出什么应对之辞,只能老老实实将姬庆文的奏章拿了出来,递到崇祯皇帝面前,说道:“皇上,臣等深负圣望,南京城中竟发生了白莲教作乱这种骇人听闻的惨案。”

    崇祯皇帝一听到“南京”、“白莲教”、“作乱”这几个关键词,顿觉事情不妙,立即抢过周延儒手中的奏章,不耐烦地阅读起来。

    崇祯皇帝越看脸色越是难看,不过片刻功夫便已绷不住情绪,大骂道:“好个熊明遇,居然这样玩忽职守,弄出这种不体面的事情来,搞得中外震动,该杀、该杀!”

    徐光启同姬庆文关系密切,遇到这种事情,反而要从反方面说上几句:“皇上,现在内阁收到的只有姬庆文一个人的奏章,不能仅凭他的一面之词,便判断是非曲直。”

    崇祯皇帝却道:“万余白莲教匪在南京城中作乱是真的。官军被杀了个一败涂地也是真的。输了之后不想到怎么补救,反而寻人抵罪,这也是真的。是熊明遇这厮再怎么样掩饰也无法否认的。”

    其实这也是周延儒、温体仁、徐光启三位内阁大臣的意见,只是他们碍于身份,没法当着另外两人的面说出来而已。

    于是首辅周延儒拱手道:“皇上,出了这等大事,除了亡羊补牢之外,责罚相应的官员也是惯例。只是熊明遇,还有韩赞周、刘孔昭都是资历深厚的大臣,怎样处置,臣等不能自专。不过臣建议,可以先等一等、瞧一瞧,看看熊明遇的奏章上来,再作论处不迟。”

    熊明遇乃是东林党人,而首辅周延儒虽也同东林党关系密切,却不是同党,在熊明遇已犯了圣怒的前提下,周延儒能替他说上这几句好话,已是十分难得的了。

    崇祯皇帝听了这句话,思考了一下,说道:“熊明遇这厮,难道还有脸上什么奏章么?”

    温体仁已然揣摩出了崇祯皇帝的心意,再加上他素来被东林党人排斥,便说道:“皇上,姬庆文大人的奏章之中写得已是十分明确了,他既然已经做了嫁祸给杨展的准备,那他所上的奏章,也不过是避重就轻、推卸责任而已,其实并不值得信赖。”

    崇祯皇帝听温体仁也支持自己的意见,便不再犹豫,说道:“看来熊明遇的奏章也不用再看了,像这等昏官,朕看留着也没有什么用,索性杀了算了。”

    周延儒听崇祯皇帝态度坚决,便也不敢再出言顶撞,只能诺诺连声表示同意。

    倒是徐光启老成了许多,又同时同姬庆文和东林党友善,说话便也中立客观了不少,说道:“圣上,白莲教自古以来就屡次作乱,事情虽大却并不足为奇。可是白莲教起事多在穷乡僻壤之中,这次选在南京城内,倒也确实少见。因此这件事情颇为诡异,恐怕另有隐情,老臣劝皇上暂且留下熊明遇一条性命,待事情查明真相之时,再另行处置不迟。”

    徐光启这话说得算是很厚道了,也确实被崇祯皇帝听到了心里。

    于是崇祯帝又思索了一下,说道:“无论其中有何蹊跷,反正熊明遇的官位是保不住了。这样,立即革除熊明遇一切本兼官职,立即锁拿进京,听候勘问。”

    替皇帝拟旨是内阁的本分,听了皇帝的意思,自然由周延儒执笔,写好了诏书,又让在一旁伺候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盖上了玉玺,便派人送到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那里,让他再派得力的锦衣卫,立即出发去南京抓人。

    骆养性不敢怠慢,得了圣旨之后,便点起十个得力的锦衣卫,凭旨意去南京捉拿熊明遇这位兵部尚书。

    熊明遇似乎早有准备,锦衣卫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慌张的情绪,反而十分淡定地收拾起行李,又同家人属下告别,这才跟着几个锦衣卫启程北上。

    这几个锦衣卫看在熊明遇品级不低、年纪又大的份上,倒也还算客气,既没有动刑、也没有上枷,只让他自己走路也就是了。

    没料到熊明遇从南京出发,只走到山东地界,便又接到了皇帝的旨意。

    崇祯的新旨意十分简单,立即赐死熊明遇。

    原来是熊明遇写的那道奏章被崇祯皇帝看到之后,非但没有开脱半点责任,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让崇祯皇帝只留下了一句:“胡言乱语,妄图蒙蔽圣听”的评语,便问了个“欺君之罪”。

    熊明遇犯了钦定的欺君之罪,那就自然再也没有多少可以保奏和挽救的余地,只由东林党中几个有头脸的官员出面,给熊明遇留下最后一丝的尊严和体面,求皇帝只用一条白绫便结果了熊明遇的性命。

    处置了熊明遇之后,崇祯皇帝余怒未消,又接连下了好几道旨意。

    首先发落的就是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南京守备提督勋贵刘孔昭两个军事主官。原本按照崇祯皇帝的刻薄性格,这两位仁兄也至少是要罢官免职的,然而看在他们两个人一个是信王潜邸故人、一个是开国元勋之后的份上,崇祯皇帝只罚了他们两个各两年的俸禄,并戴罪立功。

    其次南京一切有司官员全部降级罚俸,留原职继续处置白莲教逆案,若再发生什么不体面的事情,便要新账老账一起清算。

    最倒霉的还是司礼监提督太监沈良佐,他原不过是路过南京城而已,却只因带领这两千京营官军在身边,而处置突发的白莲教叛乱并不得利,也跟着被罚了一年的俸禄。

    比沈良佐更加倒霉的,则是京师营的几位负责练兵的军官,这几人被崇祯皇帝以京师营面对乌合之众的白莲教匪便败下阵来,显然是日常训练不利为由,全部罚俸一年、廷杖二十——不但赔了钱,就连白白嫩嫩的屁股都被打了个皮开肉绽。

    只有被熊明遇陷害的杨展,崇祯皇帝是只字未提,就仿佛这个人压根就不存在。

第二五八节 京师营很了不起吗?() 
一场白莲教之乱中,当事人中只有姬庆文一个没有受到处罚——其实按照他在南京的作为,也确实应该是功过相抵,不褒不罚。

    不过去了一趟南京,得了杨展这么个将帅之才,姬庆文也算是颇有所得了,便也兴高采烈地回到了苏州。

    他心情正好,便一路欣赏江南早春景色,短短两三百里的路,足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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