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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有钱人-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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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内阁大臣是文官的领袖,既然他们三位都有了捐献俸禄的表示,那其余朝廷官员便也只好认捐俸禄——有的捐了半年,有的捐了三个月,再不济的也捐了一个月的俸禄。

    京官没有那么多来钱的门路,不能像地方官员那样想着法子搜刮百姓,而只能搜刮那些官员从百姓那里搜刮来的银子。而那些地方官都是精明不逊色于自己的家伙,要他们掏钱谈何容易?

    那些内阁辅臣、六部尚书、各司主事自然可以想方设法地盘剥一番,其余官员可就没什么法子了,有时候连朝廷例行发放的补贴银子都未必能够如期拿到,让他们捐出半年、几个月的俸禄,实在是叫他们肉疼。

    而让他们肉疼的罪魁祸首,又是姬庆文这个引人羡慕嫉妒恨的政坛新贵。

    于是姬庆文一时脑热的决定,又复得罪了无数官员。

    不过在这个时候,这些官员的怨气还不得发泄,只因姬庆文如今圣眷正隆,要是现在找茬同姬庆文过不去,那可就是在同皇帝过不去。而崇祯皇帝可不是个好惹的,你不去惹他,他也不来惹你,互相相安无事就算是不错了——毕竟当年权倾朝野的九千岁魏忠贤,不也只因崇祯皇帝的一句话,便落了个一条白绫悬梁自尽的下场吗?

    仪式结束之后,姬庆文倒也没有吝啬,待崇祯皇帝回宫之后,便向全体观仪的王公、贵戚、文官、武将宣布,就在自己下榻的云来客栈,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大家只要想去吃,就尽管去吃个痛快。

    官员们可都实际得很,特别是一些清水衙门里的清苦官,刚“被迫”捐了几个月的俸禄,手头正紧,正好乘着这机会打打牙祭、揩揩油水,省三天的饭钱,手头上也能宽裕一些。

    至于朝廷里那些不缺钱的大官们,他们手里有钱,也不靠俸禄吃饭,不过姬庆文年纪轻轻就封了爵位,可谓是前途无量,同他打好关系也是应当的。

    于是这些官员们,便也去云来客栈,只吃了一顿晚餐,说了几句空洞无聊、可有可无的奉承话,就算是祝贺过了。

    给姬庆文封福禄伯这件事情也算是朝廷之中的一件大事了,这件事办妥之后,朝廷就要紧锣密鼓地接着办理另一件大事。

    那就是继续审问袁崇焕。

    姬庆文原本就有崇祯皇帝的圣旨,有权旁听审问,现在又是福禄伯,地位更加尊崇,刑部及有司衙门开始审问之时,自然也会过来通知他。

    姬庆文听到消息,唯恐漏听了什么消息,便赶忙出门坐轿,便往刑部大堂而去。

    姬庆文在京师里已待了十天左右了,一切该有的排场都置办齐全了,特别是京城之内不准擅自骑马,他为了行动方便迅速,便特意采购了一抬快轿,选了自己从义乌带过来的七十二个矿工里腿脚最快的四个充做轿夫供自己代步。

    这四个矿工年轻力壮、膂力既强、腿脚又快,不过片刻功夫,便将姬庆文抬到了刑部大堂门口。

    待姬庆文从轿子上下来,便见一座八抬的绿呢大轿也正稳稳当当停在自己的轿子旁边,从轿中走出一人,却是兼任了刑部尚书的内阁次辅温体仁。

    温体仁以“中庸”自居,同朝中所有大臣的关系都不密切,同时同朝中所有大臣的关系都不紧张,见到姬庆文下轿来,立即拱手道:“原来是姬爵爷到了。哟,爵爷都是伯爵了,怎么还能坐这样的四抬小轿呢?”

    姬庆文知道袁崇焕便是温体仁挑头要审问定罪的,现在虽不便同他翻脸,倒也应该探探此人的虚实,便答道:“我初来乍到,京师里的事情还都不了解,不知我为何就不能坐这样的小轿呢?”

    温体仁摆出一副内阁大学士的派头来,说道:“姬爵爷,这普天上下最讲究‘规矩’两个字。所谓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官员仪统便是朝廷的规矩。你看,本官坐这八抬大轿,也不是本官奢华爱面子,只不过这是朝廷给的礼仪待遇,只有明确了上下等级之分,才能让百姓、百官见了懂得伦理纲常的道理。”

    姬庆文刚要用“多蒙指教”四个字同他客气客气,却不料身旁又停了一顶四人小轿,从里头走出来的,竟是内阁首辅周延儒。

    只听他冷笑一声,道:“温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成天这样端着架子,不累吗?你看,现在秋老虎闹得正凶,你还坐这闷气的绿呢大轿,不怕闷坏了吗?你看我,这小良轿坐得又方便又凉快,岂不美哉?”

    温体仁见状却是大惊,迅速平定了一下心神,问道:“不对啊,周首辅,今日刑部大堂会审袁崇焕,你怎么来了?”

    周延儒道:“怎么?温大人是刑部尚书,那刑部就是你温大人开的吗?我身为朝廷首辅难道还不能过来旁听么?”

    

第三六二节 官僚主义() 
    温体仁“嘿嘿”一笑,道:“周首辅果然熟知大明律例。周大人虽是首辅大人,却不是有司衙门的长官,没有皇上的旨意,也是不能旁听刑部审案的。周大人你看,以姬爵爷之尊,若是没有万岁爷的亲口谕旨,也是不能来旁听的。”

    温体仁这话说得虽然咄咄逼人,可道理却是半点不差。

    在内阁设立之初,为了防止内阁专权、尾大不掉,明确内阁各辅臣、大学士都不过是皇帝秘书的地位,品级不过五品官而已。直到后来,为了强化内阁责权,一般内阁阁臣都兼任一部尚书之类的高级职位,用以提升品级。

    因此虽然在名义上,内阁名次列于六部之上,可要细细纠结起来,在没有皇帝旨意的前提下,辅臣的职责并不足以让他可以插手刑部事务,尤其是插手刑部审问袁崇焕这样的重大案件。

    故而说完这番话,温体仁心中异常得意,用带着几分挑衅的眼神看着首辅周延儒。

    周延儒却似乎早有准备,冷冷看着温体仁得意的脸,说道:“温大人可太小看本官了,你兼了部员,我就没有兼任吗?你可别忘了,我还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呢!这次是三法司会审,都察院也要参与会审,难道你刑部要大权独揽么?”

    温体仁听了一愣,随即笑道:“哈哈哈,周大人不说,我还忘了这事了。不过周大人也别忘了,你身为左都御史,就可以参与审案了吗?照例,都察院参与会审的,都是右都御史。现在右都御史李大人说不定都已经在刑部衙门里侯着了,周大人就不要画蛇添足了,还是赶紧回去看弹劾官员的奏章吧!”

    温体仁说得没错。

    都察院左右都御史虽然品级相同,但实际上却是以左都御史为尊,而其分工也略有不同。左都御史主管牵头弹劾朝廷官员,而右都御史则负责审理已被弹劾的官员。因此来说,右都御史的责权更有一些走过场的性质,而真正可以将在职官员拉下马的权力,还是集中在左都御史手里。

    而这在平时更大的权柄,到了现在这个特殊情况下,反而成了周延儒的掣肘。

    温体仁话音刚落,却见旁边又来了一顶轿子,上面走下一人,凑巧就是刚才他所说的都察院右都御史李邦华。

    于是温体仁招呼道:“李大人,现在时辰不早了,快请进刑部衙门会同审案吧。”

    李邦华虽然贵为都察院右都御史,寻常官员见了他无不退让三分,可现在他却是在场所有官员之中地位最低的——甚至要低于才二十多岁,刚刚被封了爵位的姬庆文。

    因此李邦华不敢乱说乱动,朝众人拱手团团一揖之后,便不再说话。

    却听周延儒沉着脸说道:“李大人,你似乎是来晚了些吧?”

    周延儒虽然品级同李邦华相当,但身上兼任了内阁首辅之职,便成了他的顶头上司。

    这让李邦华只能战战兢兢答道:“路……路有些堵。”

    其实李邦华到得并不晚,实际上要比预定的开审时间还要更早了一刻钟左右。但是按照官场规矩,只要你比领导到得晚,哪怕是比预定时间提前了一天,那也是你晚了,那也是你的不对。

    因此周延儒见李邦华气势上已然落了下风,便接着说道:“好了,李大人就先回去都察院坐镇理事吧,今日的旁听,有我代劳了。”

    李邦华没有拌饭,只能向众人作了个揖,便钻进轿子离开了。

    温体仁这就不高兴了,就连朝廷宰辅的体面和城府也不要了,伸出手指指着周延儒的鼻子骂道:“周首辅,你也太嚣张跋扈了。前些日子李大人已经听审过一回了,你这么一句话,就让他回去了?岂不是儿戏?”

    “哼!”周延儒冷冷笑道,“儿戏不儿戏,不是你温大人说的。都察院奉旨听审,我左都御史亲自参加,又有哪里不对了?你要是觉得不对,自然可以向皇上声明,让皇上明旨夺了我的差事就可以了。皇上只要一天没有下旨,那今日袁崇焕一案,我便旁听定了!”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大半级也能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因此堂堂内阁次辅温体仁,在首辅周延儒面前便也只能忍气吞声,叹口气道:“那好吧……我原以为内阁事务繁忙,周大人是必然会在内阁里坐班的……不过周大人既然有意进来旁听,那……那就请进吧!”

    姬庆文看着周延儒和温体仁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忽然想起明末这俩货色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好不容易才忍住笑,这才跟着进了刑部大堂。

    到了大堂,如何排定坐次,又废了好大一番功夫。

    会审的大理寺卿自然是这里品级地位最低的,坐定了末席。姬庆文的爵位虽高,却是旁听的角色,自然也就只能“靠边坐”。而周延儒和温体仁却为了一个首席争论了好几句。

    最后还是温体仁拿出主审官的身份来,才勉强将周延儒压制住,这才坐了首席。

    只见温体仁抄起大堂几案上摆着的惊堂木,大喝一声:“众人肃静,带罪臣袁崇焕!”

    刑部大堂上立即有领班的衙役答应一声,便将从天牢里提出来,暂时关在狱神庙的袁崇焕给押了上来。

    袁崇焕之前几天曾经被提审过一次。那次,他原以为自己是绝对过不了刑部里那些个阎王的关了,却不料刑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温体仁竟一句没问,便将他重新押了下去。

    这让素来以精明自居的蓟辽督师袁崇焕大人摸不着头脑了。

    是朝廷还没商量好处置自己的主张?是满洲鞑子又来攻打边关了?是孙承宗老师替自己在崇祯皇帝面前求了情?还是主审官温体仁临时拉肚子了?

    将提审当天的情况在脑海中复盘了不知多少次之后,袁崇焕才记起自己在刑部大堂看到的一个身影:姬庆文!

    可又怎么会是姬庆文呢?

    姬庆文现在是苏州织造提督,距离京师这里,隔开了一条黄河、一条淮河、一条长江,又听说一个月前还在提兵对付白莲教的逆匪,又哪会有空来京城掺和自己的案件呢?难不成姬庆文这根搅屎棍,又搅到京师这座大粪坑里来了不成?

    随后的经历,很快印证了袁崇焕的猜想。

    袁崇焕被重新押回刑部大牢之后,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待遇的变化。

    首先便是关押他的牢房从位于天牢最深处的单人牢房,被转移到了一间一天能够晒得上两个时辰太阳的大牢房,而看这牢房的陈设,显然是一间被临时整理出来的狱卒值班看守的房间。

    其次便是每天的伙食也改善了不少。饭菜里不但没有了馊腻的味道,更是每天都有新鲜的菜、肉供应,比起自己在辽东带兵打仗时候的伙食可是要强到天上去了。

    而狱卒们对袁崇焕的态度也是好多了。不仅看他的眼神,没有了看一具死尸那样冰冷,甚至有时候还会问问这位曾经权倾一时的袁督师需要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们从天牢外头购买进来。

    袁崇焕不是个糊涂人,或者说自以为不是个糊涂人,这样不明不白的恩惠,他是不需要的,于是逮住一个牢头便向他打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难不成是要送我上路,给我吃断头饭么?”

    那牢头倒也没有隐瞒,直接就说:“是姬庆文爵爷亲自吩咐的,要在牢里好生照顾袁督师,督师在牢里的一切用度,全都由爵爷开销。督师就安心在这里修养身体,别的一概不要担心。”

第三六三节 第一条罪名() 
    “爵爷?姬爵爷?什么姬爵爷?哪个姬爵爷?”袁崇焕似乎是没有听懂那牢头的话,反复确认了好几遍。

    牢头却道:“姬爵爷他老人家的名讳小人是不敢提起的。不过袁督师应该认识的啊。爵爷不和袁督师一样,拜在孙老督师门下,同袁督师有同门之谊啊!”

    “哦!原来是姬庆文啊!”袁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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