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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有钱人-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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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正是子夜时分,纵然点起了火把、松明,却依旧只将战场照了个模模糊糊。再加上这群海盗平日里同织工并没有什么交情,根本就分辨不出两伙人的区别,索性不分良贱一律加以攻击。

    无论是姬庆文这边的、还是申小姐这边的织工,其实都是守法良民,哪经得起海盗们这样一番突如其来的追打?不过片刻时候,就已被打得抱头鼠窜、各自退却,却也正好将两方人马从当中分开,不再扭打成一团浆糊,局面反而明朗起来。

    姬庆文在刚才的乱斗之中,脑袋不知被谁打了一棍子,到现在还有些头晕目眩,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

    他抬头见身边忽然多了几十个凶神恶煞一般的人物,却不知他们是什么来历、又有什么打算,顿时有些惊惶,刚要开口询问他们身份,耳边却传来郑芝龙的声音:“姬大人,你没事吧?”

    姬庆文听了这话,立即认出郑芝龙的身份,赶忙喜出望外地高声回答:“是郑船主吗?你可总算到了,我……我没……”

    一个“事”字尚未出口,姬庆文忽然一晕,眼前无数金星乱飞,双腿一软几乎就要瘫坐在地上。

    还是身边的黄得功眼疾手快,一把将姬庆文扶住,大声喊道:“东家,东家,你可别死啊……我这个月的工钱还没领到……”

    姬庆文其实受伤不重,被黄得功在耳边这样一嚷,顿时恢复了力气,支撑着站了起来,抬手就往黄得功厚实的前胸狠狠揍了一拳,骂道:“老子都快嗝屁了,你还想着钱……”

    刚骂完,姬庆文却见黄得功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眼角也被打开了血口子,鲜血正从口子里涅涅往外冒,顿时有些心疼,便又说道:“得功,你今天立了大功了,回去我赏你个五十两银子。”

    黄得功听了这话,眼睛立即放出光来,扶着姬庆文便千恩万谢起来,说了无数感恩的话。

    这时李岩也赶了上来,见姬庆文精神尚好,又没有缺胳膊少腿,终于放下心来,说道:“姬兄,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你可不能再这样鲁莽了啊!”

    跟着李岩走来的杏儿则已是心疼得泪眼婆娑。

    姬庆文同他们打过招呼,便埋怨郑芝龙道:“郑船主,我们约好了时间的,你怎么迟到了?害得我白挨了这顿打……”

    郑芝龙听了,立即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连声道歉。

    几人正说话间,却听对面申家那位大小姐又开口说道:“好啊,好你个织造提督姬庆文,身为朝廷命官,又是钦差大臣,居然胆敢纠结山贼海盗,你这是要造反吗?”

    姬庆文此时已是清醒过来,知道她口中所说的“海盗”指的就是郑芝龙,便努力站直了还有些摇晃的身体,反诘道:“海盗?你说的是这位郑船主吧?他有朝廷勘合在手,可不是什么海盗。”

    申小姐理亏,无话可说,又一指黄得功道:“那这个汉子呢?他难道不是山贼吗?”

    黄得功虽然勇猛,出身却是个普普通通、老实巴交的农民,因此一听申小姐这样说,当场就急了,鼓着腮帮子反驳道:“你别瞎说,我怎么会是山贼?”

    申小姐道:“你长得这么凶,不是山贼是什么?”

    黄得功有些委屈地说道:“我长什么模样,都是爹妈生给我的。我一出生就是这样,难道我刚生下来就是山贼了啊?”

    “哼!”申家那小姐又道,“那你脸上那道大疤呢?一看就是好勇斗狠留下的刀伤,不是山贼,就是响马!”

    黄得功脸上有一道贯穿上下的伤疤,长得又红又紫,说起话来便左右乱扭,看上去颇为骇人。

    难得的是黄得功长得虽然粗鲁,却也有一颗爱美之心,这条疤痕便是他心中最大的痛处,现在又被人揭出短来,顿时暴怒道:“这是老子小时候上山打柴,从山上滚下来,被树枝划伤的,怎么?这都不行吗?”

    一旁的李岩也接话道:“申小姐,想你也是大家闺秀,必然饱读诗书。今日你在这里指鹿为马不知多少次了,难道是想学秦赵高之所为吗?”

    申小姐听了这话,立即生气起来,骂道:“你……你说我是太监……你出口伤人……你出言不逊……”

    这边姬庆文却早已耐不住性子,高声道:“我们跟她多啰嗦什么?郑船主,你手下这些水手厉害,快把前面那群人赶走了再说,我们还要交接绸缎银两呢!”

    郑芝龙也是个爽快人,立即答应下来,又问:“姬大人,方才您这位师爷叫我不能拔刀、不能杀伤人命。可现在要往外赶人,用动粗……好像难了点吧?”

    姬庆文是个聪明人,一听就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便说道:“是李岩兄跟你说的吧?他说得也没错。杀人是绝不能杀人的,不过拔刀吓吓人也是可以的。你听我的,这里人胆子不大,你同手下拔出刀、喊两声、跺跺脚,就能把他们给吓跑了!”

    郑芝龙有了姬庆文的首肯,顿时来了兴致,高声招呼麾下水手:“小的们,都听见了吗?给我排成两排,都把刀给我拔出来,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来试刀!”

    说着,郑芝龙居然身先士卒,率先拔出腰间一把长达五尺的大刀,迈着缓慢却又坚定的步伐,向前方慢慢走去。

    在他身后,三十来名水手依令排成两排,也同样拔出长刀,跟在郑芝龙的身后,迈着整齐的步伐,有节奏地喊出“呼!呼!”的号子,向对面的织工威压过去。

    那些织工经过刚才那场混战,原本就不甚高昂的士气便更加低落,其中忽有一人,瞧清楚了郑芝龙手中长刀的模样,立即惊呼起来:“倭寇!是倭寇!倭寇又来了!大家快跑啊!”

    他这么一嚷,就好像是在茅坑里扔了个大炮仗,原本就稀稀拉拉的队伍顿时炸开了锅,众人再也顾不上什么赏银、什么饭碗了,撒开脚丫子就四散奔逃。

    转眼之间,除了腿脚受了重伤,实在是没法走动的之外,过来寻姬庆文麻烦的那些织工,已走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申家那位大小姐,在几个随从家丁的护卫下,气得面红耳赤。

第〇七八节 三十万两银子() 
不论怎样,姬庆文终于占据了上风,说起话来自然底气十足。

    只见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十来步之外的对手说道:“申小姐,有句话我一直挂在嘴边,那就是:‘我能过上舒服日子,大家都有舒服日子过;我过不上舒服日子,那你们连别扭日子也都别过了’。我今日出售的这些绸缎,同苏州商会以及各织坊都没有关系,你又何苦来阻挠我?”

    申家大小姐依旧没有服输,脖子一拧说道:“好,今日是你赢了,自然是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过你勾结倭寇却是我亲眼所见,又有这么多证人看见,回去必然有人弹劾于你。想必你的舒坦日子也过不了多久了。”

    她口中的“倭寇”指的自然就是郑芝龙了,而郑芝龙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当然不是什么“倭寇”。

    可姬庆文现在疲惫已极,又知道申家这位大小姐口齿伶俐,同她争辩起来便是没完没了,便摆摆手说道:“好了,弹劾我的奏章随你怎么写。反正今日是我赢了,是你输了,你还是先走吧,等今后我们自然还有交手的机会。”

    申小姐沉默了片刻,忽然犯起耿劲来,说道:“你要我走,我偏不走,就是不能让你成事,看你把我怎么办!”

    姬庆文听了都快晕了——怎么从古至今女孩子都是这么不讲理?

    他忽生一计,“嘿嘿”一笑道:“怎么办?凉拌!你看这里是个偏僻小村,现在又是深更半夜,只要我一声令下,就能杀退你身边这几个不中用的随从,然后……嘿嘿……嘿嘿……”

    申小姐听他笑声十分轻浮,吓得立即往后缩了缩:“然后……然后什么?”

    姬庆文脸上露出明显的挑逗表情,说道:“然后怎样,小姐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吧?若真是不知道,若真的想知道,那就请小姐斥退左右,我单独教你。”

    申小姐听了这话,原本红扑扑的脸立即涨得好像猪肝一样,惊叫:“你……你想轻薄我?”

    姬庆文又“嘿嘿”一笑,反问道:“你猜呢?”

    这三个字,堵得原本伶牙俐齿的申小姐哑口无言——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也不行。

    这事申小姐身边的老随从也劝道:“小姐,这个姓姬的不是好人,今日我们可不能再吃他的亏了,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这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申小姐咬了咬下嘴唇,道:“好,我走!但是这些受伤的人,我要带走,你不要阻拦。”

    姬庆文摆摆手:“这些人当然是你带走了,总不见得留在我这里,还要我负责医治不成?”

    待苏州城里那些织工完全撤走,时间已过了后半夜,东边大海方向的地平线已渐渐露出一丝光亮。

    姬庆文终于松了口气,问郑芝龙道:“郑船主,我们约好了在这里见面,你怎么姗姗来迟,险些坏了事了。”

    郑芝龙忙拱手作揖道:“都是小人不对。小人的船停在宁波,出航之时正在落潮,没料到长江水流这样湍急,小人逆着潮水和江水才又赶来松江府的,这才耽误了行程。”

    姬庆文不过是问明情况而已,并不想深究责任,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的船呢?”

    郑芝龙向后一指,说道:“喏,就在那边。”

    众人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艘纯黑的三层大船正停泊在渔港旁边,桅杆上几面写着“郑”字的猩红大旗迎风招展。

    姬庆文随口问道:“还以为你会带一支船队过来呢,怎么才一艘船啊?”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郑芝龙听了这话,立即答道:“大人可别小看了这艘船。东海里就没有比它更快、更稳的船了,十天就能从这里到日本打个来回,比别的船快了一半,而且遇到大风也可照常航行。光这一艘船,就可以造寻常海船至少五艘呢!”

    姬庆文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解释道:“好了,我是外行,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可别动气啊。”

    郑芝龙却以为姬庆文还有些怀疑,便又道:“大人要是不信,我请大人到船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姬庆文对郑芝龙还不能完全信任,找个由头便拒绝了,又道:“行了,现在时辰不早,我们还是先交割绸缎、银两吧。”

    这才是正事。

    于是在姬庆文和郑芝龙的直接监管下,两边各自取出直尺、银秤,互相丈量绸缎、称取白银。

    这样认真工作了一个时辰,待天已蒙蒙亮,两边终于完成了绸缎和白银的交割,生意就此做成。

    一来一回,郑芝龙就赚到了几十万两银子,心中自然高兴,赞道:“大人果然同那些奸商不同,提供的绸缎分量足、质量好,今后我们有钱大家赚,大人有什么要我办的事情也尽管开口!”

    姬庆文这五百匹进贡的彩织锦缎,换了三十万两——也就是三万斤——白银,分量足足是自己带来的这些绸缎的三倍,将运送绸缎的这几两马车装了个扑满。

    姬庆文这就犯了难,招来受了一些轻伤的多九公和葛胜问道:“两位,你看这些银子应该怎样运输回去?就怕有人会半路劫银子。”

    葛胜似乎忘了昨天那场风波,满不在乎地说道:“大人不用害怕,其实这边治安好的很,只要白天行动是绝不会有人过来打劫了。”

    多九公道:“就算治安不好,我们也得硬着头皮往回运啊,否则放在这里岂不更加麻烦?”

    姬庆文却还不放心,转身问郑芝龙:“你这些水手用的倭刀我看好得很,你船上有几把?都卖给我,我手里有了兵器,走起路来胆气也稍微壮一些。”

    郑芝龙算了算,说道:“这次小人船上带的倭刀不多,现在船上还剩三十把倭刀,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也就十两一把。这三百两银子,大人也别给我了,这些倭刀送给大人,就算是小人的孝敬好了。”

    姬庆文点头接受下来,又道:“那就谢谢你了。你下次回来时候,多带些好刀回来,至少也给我搞个两三百把好刀,我出钱买。”

    于是姬庆文在织工当中,选了三十个身强体壮又没有受伤的年轻人,将郑芝龙送的倭刀分发给他们,用以护送这些来之不易的银两。

    安排妥当之后,姬庆文又在当地买了几两大车,让受了伤行动不便的织工坐在车上,便当即启程赶回苏州。

    所幸一路之上甚是太平,姬庆文新武装起来的三十个织工,除了威吓一下挡路的慢车之外,并没有起到什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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