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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有钱人-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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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钱龙锡丝毫不看同乡的面子,冲着徐光启便骂:“子先(徐光启的字),我知道你同这个姬庆文有些交情,可道理也不是像你这么说的。城外将士虽然辛苦,可士绅乃是朝廷的根本,伤了根本,就算是击退了满洲鞑子,又有什么用?”

    钱龙锡多少还有些宰相的风度,能心平气和地同徐光启、姬庆文讲讲道理。

    其余的官员则没有这样的涵养,早已骂骂咧咧起来了:

    “那些当兵的有什么能耐?朝廷又没少过他们粮饷了!”

    “他们要是真的辛苦,那就根本不会放满洲鞑子进关!”

    “最可恨就是那个袁崇焕。每年朝廷一百多万两银子养着,居然还压不住满洲那些野人蛮子。”

    “可不是嘛!京师周边被满洲人荼毒得不像话了,老子好几座庄子都被他们给劫掠了!”

    “谁不是呢?被鞑子这一闹,老子少说也要损失上万两银子,这当口,还要我出钱劳军?做梦!”

    一关乎到自己的钱粮收入,那些平素文质彬彬、举止有度的正人君子们,便失去了礼仪教化,开始骂骂咧咧起来了,同寻常布衣匹夫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以这些官员这样的品级、这样的地位,寻常老百姓或者是小官僚,说不定还真被他们的围攻给吓住了。

    可姬庆文是什么人?

    是经历过了九年制义务教育的社会主义新人,对这些封建官僚没有半点敬畏之情,见他们这样一幅咄咄逼人的样子,丝毫没有气馁,咧开嘴就开骂起来。

    “我说,你们一个个冲着我做什么?这旨意是皇上下的,你们人五人六的,有本事向皇上提意见去!敢吗?去啊!”

    这些官员都见识过崇祯皇帝清算阉党时候的酷辣手段,又知道皇帝现在已被满洲入寇的事情搞得心急火燎,要是现在去触这个霉头,轻则丢官罢职、重则小命难保。

    这些当官的,第一看重的是自己的性命、第二看重的便是前程了,没人敢拿这两样东西开玩笑,自然也就不敢去向崇祯皇帝提意见。

    众人一时语讷。

    姬庆文见状,嘴角一扬,笑道:“既然诸位大人没话再同我讲,那下官也就失陪了。”

    说着,他伸手一指斜对着宫门支起的一座早点摊子,又说道:“下官的几位朋友,已在那边等候一夜了,下官要同他们一起吃顿热乎乎的早点。几位大人要有兴致,我们一起吃也无妨,下官结账买单好了。”

    说着,姬庆文便往早点摊子上走去,而那摊子上却坐着李岩、黄得功、小多子三人,他们三个将这摊子包了一晚上了,就专等姬庆文出来。

    那些官员们看见姬庆文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岂肯罢休,只见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官员上前将他拦住,呵问道:“姬庆文,你也太嚣张了!听说你曾经跟钱受之先生有过龃龉。我问你,你是不是同我东林党有仇?你是不是阉党?”

    “钱受之?”姬庆文答道,“你说的是钱谦益吧?我就见不惯他这种真小人、伪君子,骂他两句有什么了不起的?至于仇怨么……是他钱谦益先得罪我的,我自然是要反击的。你们说这可以算是仇的话,那就算好了。”

    “好啊!你既然同我们东林党为仇,那你就是阉党了!”那人一顶大帽子立即就叩了下来。

    姬庆文知道“阉党”两个字在崇祯心里是个大忌讳,因此决不能让他把这个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

    于是他灵机一动,说道:“你说我是阉党,那就是说皇上没有眼光!我是崇祯元年的落地举人,是皇上钦点了我的织造提督,那时候魏忠贤的尸首都凉透了,我还怎么去当这个阉党?你当皇上跟你一样傻吗?”

    那人被姬庆文这话堵得一愣,咬牙切齿了一番,方才强词夺理道:“那你一定是阉党设下的暗扣,专门用来蒙蔽圣上的!”

    “哟嚯!”姬庆文顺着他的话说道,“原来皇上都没看出来的事情,竟被你看出来了?能知道这样内幕的人也不简单——哼!你才是阉党的内线,才能知道这样的机密吧!”

    “你放屁!”那人显然被姬庆文这样颠倒黑白的说辞激怒了。

    “你胡说!”姬庆文口下也没有留德,絮絮叨叨责骂起来,“朝廷为什么会闹到现在这样被满洲鞑子欺负的地步?我看错不在袁崇焕,更不在皇上。错就错在你们这些不学无术、只知清谈的书生身上。我也不求你们有什么真才实干,提出什么真知灼见来,只要闭上嘴,少说两句空话、废话、风凉话,就谢天谢地了!”

    那人被姬庆文这一顿数落,一时心慌气短,一口气咽不下去,脑袋一晕,就倒了下去。

    众人立即将他扶住,揉胸口的揉胸口、掐人中的掐人中,好不容易才将这个白胡子老官员给救了回来。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便又有人骂姬庆文道:“好你个姬庆文,你个落榜的举人,居然还敢羞辱老探花,真是有辱斯文。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不用再跟你讲什么仁义道德了,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左顺门!”

第一六一节 左顺门斗殴() 
“左顺门又怎么了?我还左冷禅门!左撇子门呢!你们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话没屁的就给我闪远点,我还要吃早饭呢!”姬庆文丝毫没有将“左顺门”放在心上,自然也没意识到这三个字的重要性。

    那官员不再同姬庆文说话,却转身高呼道:“诸位同僚,当年就在这左顺门下,朝中清流当场格毙阉党王振的党羽,一举荡涤朝政,进而驱逐入寇的瓦剌逆贼。如今满洲鞑子就在城外,朝中也有奸党作乱,我等不如效法先贤,也在这左顺门下将姬庆文这小贼打死!”

    原来当年英宗皇帝时候,太监王振专权,谎骗皇帝御驾亲征,后又大败于瓦剌,以至于京师三大营主力全部折损在土木堡下,瓦剌也乘机进关攻打京师。当时的文武百官义愤填膺,揪住王振的几个党羽,就在这左顺门下当场打死,而时任兵部尚书的于谦特意请旨赦免当场行凶的官员无罪。

    从此之后,左顺门便成了京师法外之地,官员因政见不合,只要是在此处互相斗殴,哪怕是打死了性命,从皇帝到京兆尹,都是一概不管的。

    在场的官员虽然品行一般,却也知道这其中的典故,又经方才那位官员的提醒,顿时茅塞顿开,纷纷应和起来:“好,就在这里,打死姬庆文这小贼!”

    说着,这些官老爷们便举起老胳膊、迈开老腿,向姬庆文缓缓逼近过来。

    “打……打……打死我?”

    姬庆文见状吓了一跳,心想:这不好好地在这里互怼互吵么?怎么还要动起手来了?这群大臣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可他好歹也是打过几仗、见过些世面的人,看见这么些大臣捋着袖子逼近过来,倒也没有懵逼太久,立即就拿出了应对之策——扭头转身就往远处那座早点摊走去,先同李岩、黄得功他们会合再说!

    那些官员们吟诗作对是行家,却显然缺乏足够的体育锻炼,不过片刻功夫便被姬庆文从自己并不严密的包围圈中跑了出去。

    而那姬庆文转眼之间,便已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早点摊子旁边,一边跑、一边口中说道:“黄得功,别吃了,快过来帮我啊!帮我把这群人给打散了!”

    黄得功正捏着一根油条吃得痛快,听到姬庆文的声音,赶紧回头望去,却见他正被上百个官员追打,虽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下意识地挺身而出,护在了姬庆文的面前。

    众官员们看见半路里杀出了个铁塔般的汉子,都不禁停下了脚步,叫骂道:“这位好汉,我们都是朝廷命官,要当场将姬庆文这个祸国殃民的奸贼给打死!你可不要助纣为虐,自取祸患!”

    黄得功是个粗人,斗大的字认不得一箩筐,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些大人们口中说的“纣”是谁,“桀”是谁。

    然而他别的不认得,却还认得眼前这群官员身上穿的官服,知道自己一个平头老百姓,要是得罪了那么多京城里的大官——就算是有姬庆文罩着——那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于是黄得功倒也没有敢当场动粗,反而埋怨起姬庆文来:“东家啊,你怎么又得罪人了?还得罪了那么多大人,你叫我好难办啊,是帮你呢?还是不帮你呢?”

    姬庆文骂道:“废话,是老子给你的月钱,你不帮老子,还能帮谁?快把那群人给打散了!”

    黄得功为难道:“东家,前面可都是大官啊,我下手又没个轻重,打死他们怎么办?”

    还是李岩心思灵、反应快,对黄得功说道:“谁让你把他们都打死了?你露一手,把他们吓回去也就是了。瞧见这张板凳没有?你徒手把凳子拆了给这些大人看看!”

    黄得功憨憨地说了一个“哦”字,弯腰抄起地面上的一条板凳,端在手里,大喊道:“呔!你们不要上来了!”

    黄得功面对这么许多一二品的大官,大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是十分心虚胆怯的。

    可这些官员以为是这汉子是要同板凳来打自己,心里也着实害怕得紧,无不屏息静气,没一个敢贸然向前的,只瞪着一百多双眼睛,仿佛要将黄得功用视线杀死一般。

    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黄得功双手各捏住一边一条板凳腿,双臂略一用力,便将两条酒杯口粗细的板凳腿扯了下来。

    众官员看见他这样的气力,无不吓得面面相觑,更加不敢上前来殴打姬庆文了。

    正在他们稍有犹豫之时,黄得功竟在转眼之间,将板凳腿折了、凳面砸了、就连卯榫都被他撅了下来。

    这些官员们思量着自己的老胳膊老腿,怎么着也比这张板凳要脆弱一些,可经不起眼前这个大汉的摧残。于是他们口中虽然不说,心脏却紧张得“噗通噗通”乱跳,这心跳的节奏,就跟退堂鼓的鼓点差不多……

    正在这时,李岩挺身而出,朝诸位大臣团团一揖,说道:“诸位大人,‘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是小民百姓都懂得的道理。诸位同姬庆文大人有什么过节,为什么不能讲讲道理呢?何必非要动手?外头大敌当前,诸位还在这里私斗,岂不是太失朝廷体面了?”

    众官员被他说了个哑口无言,不少人脸上还露出羞愧的表情。

    李岩见了,又道:“诸位昨日进宫面圣,想必都已累了,不如先回家去,好好休息休息,再作计议不迟……”

    李岩满以为自己这话说得也还算妥贴,却不料人群之中不知何人高喊一声:“这人我认得,他叫李岩,是崇祯元年恩科的举子。他父亲李精白,是原兵部尚书,铁杆的阉党!”

    立即有人附和道:“那这李岩也是阉党了!”

    “姬庆文同李岩交好,那必然也是阉党!”

    李岩这几年想要摆脱阉党的身份,不知耗费了多少精力、多少才智,竟没想到今日在天下社稷核心的紫禁城门前,又被人提起他心中的隐痛,陡然间气得脸上一阵发青又一阵发白。

    这其中的故事,姬庆文是再了解不过了,他见李岩神色不对,立即挺身上前,骂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就好了。不是想打架吗?我麾下五百团练就在城内,你们要真有本事,就召集起自家全部家丁、护卫,同我堂堂正正地正面交手!你们敢吗?”

    他们还真不敢。

    这些官员们消息灵通得很,知道姬庆文手下这五百精兵,竟能在兵力相若的情况下,击退满洲正红旗的精兵、打得领军的大贝勒代善生死不明,自己府里那些养尊处优、欺行霸市、欺善怕恶的家丁,又岂是他的对手?

    于是又沉默了一阵,忽有官员上前说道:“好,‘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姬庆文这个漏网的阉党余孽,就等着我们弹劾的奏章吧!”

    “对!用奏章淹死他!”

    “淹死这阉党的余孽!”

    “我们写联名的奏章去,写他个万言书,淹不死他,也吓死他!”

    就这样,这一百多名官员,一边打着嘴炮,一边三五成群地四散离开了。

    其中同姬庆文交好的徐光启、刘若宰等人,也不敢当众同姬庆文交谈,只暗暗对了个眼色算是打过招呼,便也随着大流走开了。

    姬庆文没想到这场状似轰轰烈烈的“左顺门斗殴”,竟会以这种一方迅速认怂的结果,来了个虎头蛇尾。

    姬庆文紧绷的精神一放松,肚子就饿了,拍了拍犹在生气的李岩的肩膀,说道:“李兄,现在朝廷里就是这副德行,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来,肚子饿了吧?我请你吃早点!”

    说罢,姬庆文便招呼摆摊的夫妻,端四碗馄饨上来,让给李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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