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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
凭什么大家既要负担沉重的徭役，又得死命缴纳各种的税赋；凭什么缴纳了所有税赋之后，他们却无法得到王国的照顾？
书上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一定正确吗？他们这些皇亲国戚，就应该平白享受荣华富贵，而没有一丝一毫的贡献吗？
种种放在往时往日，大家想都不敢想的念头，如今在洪堂这些有文化的先生、长官们的引导解释下，现在却在战事们心中生根发芽，开始思考起这个世界的种种不公平来。
而在洪堂军队这些日子，虽是在军中训练，可是民间百姓们的生活，也是被卢玄婺他们看在眼中的。
无分男女老人，按照人头每家每户分配到同等数量、品质的土地，提供免息借贷和良种，这些曾经从来不会出现在官府手中的动作，如今却在洪门建立起来的所谓政府手中，踏踏实实给予了百姓们实惠。
没有所谓的徭役，没有太多沉重的赋税，仅凭这些东西，就足以让洪门政府，很快获得了百姓们的支持。
而政府机构真正服务百姓们的智职能，在洪门政府那些年轻二友善的工作人员们的亲力亲为下，让百姓们知道了，很多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都能够寻求政府的帮主，而不是像曾经大明王朝的官府，即便是占了道理前去告官，胜了诉状也可能会挨板子，因为打扰了父母官大人的闲情逸致。
如是种种的对比，如何不让军民门对洪门归心，虽只占据了辽东不过二三载，但是却是在这短暂时间里，让辽东的百姓和本土将士们，真心诚意地顺服与洪门，愿意能让洪门发扬光大，而付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卢玄婺他们这种主人翁意识的产生，却也离不开洪堂军队对他们民智的开启，当他们从中找到了生的希望，奋斗的目标之后，他们这些普通战士身上所能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却是超过了其他仍旧懵懵懂懂的大明士兵们。
肉搏战在尚可喜他们有心引导之下，且战且退，制造出一种假象来：似乎洪堂军队的火枪兵，在肉搏战时的战斗力，却是不如他们端枪射击之时那么从容，那般难以取胜。
不知不觉，洪堂士兵蒸汽且战且退的情况下，已然退出了他们之前战场三里多地开外，而距离京师的北城城墙，已是六七里之外了。
跟随着洪堂军队步步进逼的明朝三万大军，此时损失已有七千余人，但是看着洪堂军队在己方军队的攻击下，渐渐撤出京师，倒也让出城作战的曹变蛟颇有几分自得。
至少现在看来，这支洪堂军队的真实战力，不如他们所搜集到的战报上那般强大嘛。除了对方的炮火兵器确实犀利，让己方损失惨重以外，对方在进入肉搏战时，所展露出来的近战实力，却是跟他们明朝选锋营和奋武营的将士相当。
虽然将洪堂军队逼退，曹变蛟也么努力大意，对方后方那一队队排列整齐，至今未有参战的后备队伍，还有即便是退走，也不见丝毫慌乱的迹象，说明他们的战斗力其实并未像眼前这般不堪，而是有其他打算。
故此，虽折损了七八千将士的曹变蛟，手中最后一万后备力量也是没有轻易动过，就想看看这洪堂指挥官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曹变蛟自认，只要自己这一万大军不轻举妄动，做好战斗准备，那么不管接下来战事发生什么变故，他这两营将士主力，进退无忧。
不过很显然，曹变蛟疏忽了一点，那便是洪堂这且战且退，其实并没有其他太深的阴谋，他们只是需要以空间换时间，让自己这一军将士在接下来真正展开反击时，不至于让对方主力因为毗邻京师城防，而能尽快退回城中守军的防御范围内。
“步兵队准备！”
为了诱敌上钩一直在前线作战的洪堂军队，是相对近战更若一筹的火枪兵，这样他们都退战才能如此逼真。
眼看着距离京师越来越远，再引诱对方追击很可能会被对方主将发现端倪，尚可喜此时终于开始了执行起他们临时制定出来的计划了。
“出击！！”
军旗招展，后方沉静多时的洪堂中军，开始了他们的动作，腰间批戴着的长刀出窍，寒光四射地朝着交战正酣的双方主战场杀了过去。
“嘿，来的正好！”
曹变蛟身处中军，将洪堂军队的动向清清楚楚看在眼中，面对地方的变阵，他却没有着急动用中军，毕竟此次出城他更大的任务是根洪堂军队交交手，了解了解对方战斗实力，顺便通过战斗提振一下士气不求一定要打个胜仗，但是至少不能太过吃亏，否则回去还不好交代。
好歹，人家洪堂军队拥有四万大军，又声名在外，自己这两营队伍不论是在军队数量上，还是装备上都差了人家一筹，怎么也得稳住一二方可。
不过很快，曹变蛟沉稳的心态便被打破了，整个人的后背开始发凉，同时开始迅速调整战阵，准备应对起对方的变化来。
本章完
177 胜与败（）
什么叫做势若猛虎，现在曹变蛟算是真正见识过了。
洪堂军队真正善于肉搏作战的队伍正式投入战斗之后，整个局势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洪堂军队中，之前与明朝选锋、奋武营战士纠缠一起的火枪兵，在身后号令声响起之后，很快便开始变阵。
先是掏出腰间长柄手雷，拉完弦便将至丢到明军阵地后方三四丈处，在爆炸声中掀开明军蔓延阵线上一道缺口，让其前后军呼应从中出现半分钟左右的空挡。
趁着这个空挡，洪堂火枪兵先是一阵凶猛的反击，随后在将明军战士击退丈余之后，转身有条不紊地迅速撤退，恰好与前来接应他们的洪堂步兵，完成了一场无缝衔接。
接下来对步枪协同作战配合上重新开始宣泄的野战火炮，顿时间杀得大明对军队一个人仰马翻，完全招架不住。
“不好！”
就在曹变蛟的眼前，盏茶左右的功夫，之前还跟洪堂军队打得有来有往的数里长明军战线，已是有好几处开始出现崩溃的迹象了。
摆在曹变蛟眼前的，唯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派出手中这一万中军，前往支援；还有一条，则是放弃与洪堂军队的交锋，趁着阵线还未崩溃，先行撤退回京师。
然而还不等曹变蛟心中下定决心，洪堂军队的先锋军已然突破了明军阵型，再次反杀了过来，一改之前的姿态。
“不对！”
曹变蛟眼看着对方冲破防线的军队前锋，不顾己方周边尚还勉强保持着的战线，头也不回地继续冲锋，久经战场的他马上便反应过来，对方的野心是何等之大，原来是想要将自己这一只军队通通吃掉呢！
“好、好好！”
“那就看看到底谁家儿郎武勇更胜一筹！”
虽是被人算计，可手握一万中军，背靠京师的曹变蛟心中一点不慌，反而涌起一股股豪迈之气，沉稳地气息感染着身边的将士们。
“传本将之令，前锋奋武营、选锋营指挥使，非得本将之命，不得擅退……”
“随本将冲！！”
好久没有亲身上阵对曹变蛟，眼看着敌人越来越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扑面而来的杀气，不怯反而极是兴奋的他，一声令下之后，身边亲卫营便带着一群骁勇明军便杀了过去。
只要能杀退这一支与主阵脱节冒进的洪堂军队，那么明军阵地奔溃之危机便可化解，甚至还能趁机而下，跟随对方溃败之队伍衔尾而击，化被动为主动。
当然，这些念头，都只是在曹变蛟心中一闪而过，至于具体有多少胜算，靠的就是像曹变蛟这样的将军都临阵判断了。
而反观此时的洪堂中军，尚有五千将士并未出动的他们，静静将中军主将营帐隔空团团保护起来，漠视着对面惨烈的战斗。
“师长，这是我们参机处计算出来的胜负几率，以及接下来调兵布阵的细节。”
中军主营中，尚可喜沉静危坐，营帐之外厮杀声正烈，而营帐之中随军制定计划的十余名参机处成员，在摆在营帐正中的沙盘上忙碌地演算着实时双方将士阵亡比例、据点位置等等。
一目十行地一番过目之后，配合着沙盘上一直更新地双方阵型变换图，尚可喜在心中盘算着这一份计划的可行性，最后决定是否施行这一份计划。
“就真的很难吃下所有对明军吗？”
尚可喜意犹未尽，颇为可惜地问道。
设计良久，最终参机处几经演算，最后得出的结果依旧很难让尚可喜满意。
“明军先锋三万人，比之我军相差也就一万人而已，又背靠明朝京师所在，我们必须留下必要兵力防范京师之中那按兵不动的七万大军。”
参机处彭福荣面色冷静地回答道。
“好吧，就按照这份计划调整战术吧！”
尚可喜惋惜而又带着遗憾地说道。
有了尚可喜的点头，自有一名传令官接过计划书，带着它走出营帐，直奔军队后方鼓台，敲起传递命令的大鼓来。
“团长，师部命令，我团必须在一刻钟内撕破前方明军防线，与左翼第二团完成汇合。”
“旅长，师部命令我旅就地坚守，纠缠住对方主力中军，等待后方援军汇合！”
在明军看来只是带着节奏，或许有着其他意思的鼓点，放在洪堂各团旅专门训练出来的信号员耳中，却是转化成了一个个汉字，化作一条条新鲜出炉的命令，迅速下达到各个团营之中，最后完成了兵力布局的调整。
“大人，前方选锋营指挥使回报，他们快要坚持不住了，洪堂军队火力凶猛而精准，他们守卫的好几处防线都已经告破！”
“大人，奋武营指挥使阵亡，左翼奋武营所在阵地彻底沦陷，所部已然溃败，正朝我中军所在溃散而来。”
其实无需传令官前来回报战局变化，坐在高头大马上远眺战局的曹变蛟早已发现了己方的窘境，左翼奋武营的溃败，让勉力支撑着的前线阵地已是摇摇欲坠，而其被赋予厚望的中军主力，却又迟迟打不开局面，面对突破出来的数千洪堂军队，却是双方形成了僵持。
作为主将，曹变蛟其实已然明了己方如今所处境地，当洪堂军队真正开始反击之时，他们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这才与大明锦衣卫所搜集到的情报相匹配。
直到此时，曹变蛟才不得不承认，他们大明军队，与对面的洪堂军队之间实力差距，不只是军备武装上的距离而已。
“鸣金，收兵！！”
虽然不甘心，但是身经百战，有着名将之资的曹变蛟可也不是顽固不化之徒，当眼看着战事已是无法坚持之时，他可没有因为区区心理自尊心，而有任何不智之选，而是当机立断地做出了正确判断。
鸣金收兵的撤退之音飘荡开来之时，大明军队再也坚持不住，纷纷溃散二而逃，朝着数里之外的京师所在撤去。
而此时，曹变蛟才蓦然发现，之前洪堂军队一直且战且退拉开与京师的数里距离，恰恰就是为了追击溃逃的明朝军队而设，似乎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算定明朝军队会溃败而走了。
本章完
278 大明的应对（）
“启奏陛下，京师兵部侍郎堵胤锡急报，南海王李天养麾下遵化守将尚可喜一部四万余众，于十月十五入关侵犯我大明疆土，五日而下密云、平谷两卫。”
“同时，山海关守将以吴杰贼僚为首，南下进犯天津卫，与海上水师两面夹击天津卫，五万大军已兵临城下。”
……
南京城奉天殿中，之前好不容易有了几分欢欣气息的大明朝议，随着一封封八百里加急密件上呈兵部，再由兵部尚书钱谦益转呈崇祯皇帝，顿时间朝堂之上哗然一片，各种情绪流荡大殿之上。
“好、好胆！！”
“咳咳、咳咳咳！”
身体日渐削弱的崇祯皇帝，面色泛起不自然的绯红之色，怒发冲冠，却又多有几分憋屈。
“早知道李天养此獠乃喂不熟之野兽，如今果真反矣，当诛！！”
“咳咳咳！”
唯一还让崇祯保留几分冷静的，那就是他们大明朝堂对于洪门的反叛，早已有了几分心理准备，如今虽然对方突然暴起出师入侵，然则大家也不是十分意外。
“众卿以为，当如何应对？”
在发泄了一番心中怒火之后，崇祯回归帝皇莫测高深之姿态后，转头开始询问自己这群肱股之臣意见来。
“启奏陛下，李天养贼寇根基在南海大元岛，以微臣之见，此时我朝当釜底抽薪，先断其根基枝叶，至于京师尚有堵胤锡侍郎十万大军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