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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北府一丘八-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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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提携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芝兰玉树自生阶() 
刘裕睁大了眼睛,奇道:“大人,您这话,您这话有些过重了吧,我们二人何德何能,还要保全您谢家的”

    谢安摇了摇头,一抬手,制止了刘裕继续说下去:“老夫并不是虚言,请二位来后园,也是想吐露心声。就象刚才这乌衣之会,能出诗应合的,只有胡儿,道韫这样的二代子侄,他们都已经年过四旬,并不年轻了,而三代的孙子辈,却无一人能作诗相应,我谢家过江已历数代,从祖,父辈的艰难打拼起,才有了今天的局面,但看起来接下来的第三代子侄,只怕是难保我家门繁荣了。”

    刘穆之的眉头一皱:“相公大人不必这样说,谢家的三代子侄里,还是有不少人才的,据晚辈所知,象”

    谢安摆了摆手:“好了,刘参军,不用说了,比文的,我谢家三代后辈,没一个能及得上你的一半,这点老夫很清楚,至于行军作战,浴血沙场,更是没有任何一个三代后辈能跟小裕相比,我谢家荣华富贵了太久,后辈不可避免地会失去进取心,继而失去前人的能力,倒是你们这些起于微末的豪杰,才是我大晋未来的希望。”

    刘裕咬了咬牙,正色道:“我刘裕没什么说的,谢家有事,但请吩咐,只要不违国法,定当鼎力相助。”

    刘穆之微微一笑:“若是晚辈真象大人所说的那样,自当从命。”

    谢安满意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他的眼角余光扫了一下谢玄,轻轻地说道:“谢家子弟,亦何豫人事,而正欲使其佳?”

    谢玄的神色平静,正色道:“譬若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庭阶耳。”

    谢安的眉头微微挑了挑,转而会心一笑,微微地点头不语。而谢玄则是神色平静,在那里纹丝不动。

    刘裕听得一头雾水,他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许,这就是那传说中的清谈论玄吧。

    而刘穆之却是面带微笑,站在那里不说话,谢安看了一眼刘穆之,笑道:“刘参军,我谢家的心意,你应该明白了吧。”

    刘穆之欠身一揖:“谢家高风亮节,晚辈佩服,若谢家始终如此,必得天下士人和贤士的倾心相助,至少我刘穆之,定竭尽所能。”

    谢安笑着点了点头:“很好,今天当着二位说这些,也希望能表明我谢家的心意。幼度啊,去年的乌衣之会,老夫曾经问过你的问题,你还记得吗?”

    谢玄正色道:“大人教诲,不敢一日或忘,您要侄儿说出诗经里最喜欢的一句。”

    谢安正色道:“诗以咏志,当时你刚接手五州都督,并未行事,所以老夫也不直接要你回答,这一年来,北府军已经建立,天下局势亦有变化,现在,老夫相听听你的回答。”

    谢玄点了点头,抬头挺胸,朗声道:“侄儿最喜欢的诗句是,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谢安看着谢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这样盯了足有半刻钟,才微微一笑:“老夫最喜欢的一句是,訏谟定命,远猷辰告。”

    刘穆之和谢玄的脸色同时微微一变,转而同时向着谢安深深一揖,异口同声地说道:“大人心迹,我等明了,自当遵从。”

    谢安笑着摆了摆手,看着一脸茫然的刘裕:“小裕啊,今天老夫还要连夜赶回建康,就不跟你们一起用膳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多跟刘参军讨论一下,希望明年的乌衣之会上,能听到你的豪言诗。“

    他说着,潇洒地一转身,大袖挥挥,而那高亢有力的声音,则渐行渐远:“訏谟定命,远猷辰告。”

    三个时辰之后,广陵城郊,瘦西湖。

    刘裕与刘穆之站在这平静的湖边,湖面之上,已经渐渐地结起了一层浮冰,几只野鸭,悠闲地在湖上游来游去,天地间一片萧瑟之气,连飞鸟也看不见,放眼望处,一片苍茫。

    刘裕一路之上就想问刘穆之那些话的意思,这些玄言清谈对他来言,如同天书,但刘穆之却是始终心事重重,一言不发,就连那午宴之上,这个一向嗜吃如命的家伙,也是没什么胃口,草草吃完了事,这怪异的行为,更是让刘裕心中充满了问号,一直到了这湖边,才随着刘穆之站定。

    刘穆之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还是太低估了谢家了,寄奴啊,恭喜你,找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家族。”

    刘裕睁大了眼睛,奇道:“此话又是何意?”

    刘穆之勾了勾嘴角:“今天最后的那两句问答,是相公和玄帅在我们面前表明心迹的话,也是打消你我疑虑的话,你没有听出来吗?”

    刘裕摇了摇头:“完全听不出来,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刘穆之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先说第一句,相公大人突然问,子弟亦何豫人事,而正欲使其佳?”

    “这句话的意思是,自相公之后,玄帅这些二代子弟,以后如何处理跟皇室,跟朝廷的关系?这个人事,是指的国事,也指的是皇帝的家事,谢家理政多年,连皇帝的婚姻都是他们安排的,大概也正是因为给谢家管得太宽,所以年轻的当今圣上迫不及待地要另起炉灶,让自己的弟弟出来分相公大人之权。”

    刘裕明白了,点了点头:“所以,相公大人觉得自己这样干涉圣上的家事,也就是所说的人事,有点过了,于是想问问玄帅的态度?”

    刘穆之点了点头:“正是,圣上想要摆脱谢家的影响力,但是大晋的皇权不振已经有近百年,宗室之中亦无人才,只能借别的世家的力量,这就是今天太原王氏上门挑衅的根本原因,因为他们现在看中了这一点,抱上了会稽王的大腿,就是想为了圣上兄弟,尽快地清除谢家的痕迹。而今天王忱的行动,就是要逼这些高门世家站队,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就是王恭。”

第二百五十九章 悲惨婚姻帝王怨() 
刘裕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这就是了,王恭是当今皇后的哥哥,贵为国舅,又是当今名士,更是太原王氏的重要一支。那王忱这一支与他是同族,又是自**好,按说如果拉来了王恭,就可以全面对抗谢家,到时候只怕今天留下来的一半宾客,都会随之而去了。”

    刘穆之微微一笑:“但王恭毕竟有几分傲气的,我觉得京口那次微服之行,是让他作出这个决定的根本原因,毕竟,王忱一支为了权势,不择手段,连刁逵这样的人都能放在京口这样的要地,这种人为了夺权,必将大坏国事,是王恭这样本性正直的世家子弟所不能接受的,所以,今天他站在了谢家这边。”

    刘裕叹了口气:“今天站在谢家这边,不代表永远站,毕竟圣上对于谢家的猜忌,以及想要找别的家族取代之意,已经非常明显了。北府兵的组建和这次的抗秦,也是谢家最后的机会,一旦战事不利,那必然会倒台,就是打赢了,也未必能保家族的地位。”

    刘穆之点了点头:“所以这就是这个问答的精要所在了,何预人事,正欲使其佳?这意思就是说,圣上的家事和国事其实是密不可分的,当年相公大人强行为圣上安排了这桩婚事,看起来是完美无缺,但实际上,却是让圣上生不如死,也难怪圣上这样恨相公大人了。”

    刘裕微微一愣:“这又是何原因?皇后娘娘很丑吗?”

    刘穆之摇了摇头:“非也非也,太原王氏在王恭这一支,无论男女,都是丰神俊朗,若说王忱那一支以大鼻子出名,那么王恭家就是以肤白,大眼,唇红齿白而著称了,王恭与皇后娘娘王法慧是一母同胞,当年未出阁时就是名满天下的美女,相公大人这才安排她入宫为后的。”

    刘裕笑道:“既然是如此美女,陛下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刘穆之叹了口气:“我这还是从老丈人那里听来的,也是他引以为戒,训导我夫人的反面例子。那王法慧自幼被其父视为掌上明珠,极为娇惯,所以脾气不是一般地大,又极好嗜酒,嫁入皇宫之中,因为她比圣上大了一岁,所以视圣上为小弟,毫无恭敬可言,性又极妒,不允许圣上接近别的女人,每天圣上下朝之后,还要伺候她洗脚,为她按摩捶背,可以说,王法慧不是要当大姐,而是要当大姐大!”

    刘裕听得目瞪口呆,半天才笑出声来:“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就是我们京口乡下,也不会出这样的悍妇吧。”

    刘穆之笑道:“圣上当年也反抗过几次,却是打不过这王法慧,还有几次直接在脸上挠出了血印子,几天都不能上朝,这河东狮吼,家有悍妻,对于任何男人都是抬不起头的事,更别说一国之君了。”

    “但陛下的这个皇位,以前完全是靠了谢家和王家的大力相助才保下的,再说前几年陛下年幼,不能亲政,朝中大事一切由谢相公打理,所以他就是受了这些气,也无可奈何,只能继续忍受着王法慧的骄横。一如当年的汉武帝刘彻,也忍受了陈阿娇多年,这才接掌了权力。”

    刘裕叹了口气:“这就是了,圣上会把自己的婚姻不幸,怪到谢相公头上,毕竟,这是他为自己选的皇后。也难怪他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抢回谢家把持了多年的权力。”

    刘穆之叹了口气:“谢相公一世英明,但偏偏是在这做媒之事上三次犯了大错,先是把你未来的岳母嫁给了王会稽,再是把谢家的女儿嫁给了王国宝,从此给自己惹上了无穷无尽的麻烦,可以说这个仇家,是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再就是这桩皇家的婚事。也难怪他会感慨,问玄帅何豫人事了。”

    刘裕的眉头一皱:“那听相公大人的意思,是准备在战后放权给玄帅,让玄帅接替自己的相位,成为朝中执政?”

    刘穆之微微一笑:“如果这样想,那就不是相公大人了。往者已逝,追悔莫及,以前犯的错没法弥补,只能着眼于将来,皇家对谢家现在是这样的态度,再把持着朝中相权不放,只会给家族惹祸,所以相公大人自辞相位,却让玄帅建军于外,出镇广陵,无论胜负,谢家都会成为拥兵一方的强大藩镇,进可待机重新入朝,退亦可象桓家那样手握重兵,自立一方,是朝廷根本无法打压和绕过的,最后仍然是只能妥协。”

    刘裕点了点头:“可是这样一来,王忱王国宝兄弟,难道不会借机把握相权,再来打击谢家吗?今天他们可是公开翻脸了吧。”

    刘穆之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就凭他们这几块料,还想跟谢家斗?那王忱还有几分才能,可是王国宝完全就是个大草包,他如果能懂得隐忍,明面上尊重相公大人,再靠着谢家女婿,王家嫡子的身份发展,这相位早晚会是他的,就是因为他太急太吼,不顾国家大事,一头抱了会稽王的大腿,他以为这样可以让他王家代替谢家执掌大权,可这种举动只会让人看不起,天下的贤士,有谁会看上他呢?也只有刁逵之流的小人,才会去攀附啊。”

    刘裕笑道:“这倒是的,要想长久地拥有权力,最关键的还是要有人才,不然没有人才,只有小人,这权力终不能长久。而且,对圣上来说,摆脱了谢家,又来了王家,谢家好歹还能把国家治得不错,这王国宝可真是个亡国的活宝,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想圣上还是分得清的。”

    刘穆之点了点头:“不错,就是如此,所以谢家领兵在外,就不再威胁到皇权了,接下来,皇室内部可能会有激烈的夺权斗争,那会稽王接触了权力,也会变得骄纵,加上王国宝这样的小人在身边,迟早会跟圣上起了冲突,谢家在这时候抽身退出,避免这权力之争的漩涡,是明智之举。所以玄帅的回答,非常得体!连我都忍不住要叫好了。”

第二百六十章 穆之妙言释玄诗() 
刘裕眨了眨眼睛:“玄帅说的那个什么譬若芝兰玉树,而自生于庭阶耳。这是什么意思,我完全听不懂啊。”

    刘穆之微微一笑,说道:“这芝兰玉树,是玄帅对自己,或者说对谢家子侄的称呼,这里有个典故,孔子曾经说过,夫芷兰生于深林,非无人而不芳,这个芷通芝,芝兰玉树就是这么来的。”

    刘裕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孔子的意思是,芷兰草生长在深山老林里,即使没有人经过,也仍然芬芳,而谢家这些优秀的子侄,也并不需要依靠皇帝才得到权势,他们本就有才,应该是皇帝来主动求贤,反倒是象王国宝之流,趋炎附势,本身又无才能,谢家是不会做这种人的。”

    刘穆之笑道:“寄奴你很有长进啊。一点就透。不错,玄帅的回答就是这个意思,只要谢家子侄能一直上进,代代出人才,那权势就算一时失去,早晚也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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