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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寨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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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听我的,先稳稳拿着只管大声哭,站在路中别动!”王伦见县令的轿子由远及近,走到老汉跟前悄声说道。

    这老汉哪有什么主意,知道王伦是好人在帮他,只听王伦的话就嚎啕大哭。

    不多时迎面过来知县轿子就到了跟前,见有人聚集,衙役喝住众人站立两旁,让黄大人轿子过去。一见轿子停下,黄县令不由拉开轿帘看看,正看见老汉捧着狗灵牌拦在路中。

    黄肱定睛一看,只见灵牌上写着“黄公狗位”四个大字,立刻怒火中烧,厉声喝道:“大胆!何人竟敢戏弄本官,给我拿下!”黄典吏带着众衙役不由分说,上前先捆了老汉,一众看热闹的也吓得躲了老远。

第二十三章县太爷发怒() 
却说那位老汉听了王伦吩咐站在路中,这时被衙役抓住来到县令面前,吓得跪在地上,直喊“冤枉”。

    这人不是在咒骂自己么!黄肱怒气未消,直接问他:“你是何人?为何捧着这灵牌拦在路中?”

    老汉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百姓,见过最大的官就是里长了。这时县令询问他不免有些害怕,但也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小老儿姓苏,别人都叫我苏木匠。”

    苏木匠人虽然老迈但脑袋还是清醒的,被县令抓住虽然莫名其妙,但也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回答。只听苏木匠趁机说道:“我老汉并不识字,这灵牌乃是黄典吏之孙让小老儿捧着站在此处的!不想冲撞了老爷您,死罪死罪!”

    黄典吏就在黄肱身边,一听这话吓了一跳,没想到还有自家孙子的事。黄耀祖就在苏木匠跟前,黄典吏也早就看到,不由投之以询问的目光。

    黄肱看向黄典吏,原本还想询问,这时候顺着黄典吏的目光看去,心下了然。不过那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那黄耀祖听到苏老汉说出自己的名字就觉得不对劲,县令正在气头上怎能招惹。这时看自家爷爷还有知县大人都看向自己,连忙走过来,跪倒在地问安道:“小人叩见老父母大人!”

    黄肱这时候见了正主,心中怒气再起,也不给黄典吏面子,大喝一声:“你这刁民,如何敢当众戏弄本官?”

    黄耀祖虽然仗着祖父和父亲的权势也自大惯了,但在县令面前还是十分乖觉的。县令是地方父母官,典吏顶多算地方豪绅,两者简直天壤之别。

    “大老爷!不干小人的事,小人冤枉!”黄耀祖原来在苏木匠面前还不可一世,这时在县令面前却俯首帖耳,不住告饶。

    知道县令动怒,怕怒火烧到自家孙子身上,黄典吏在一旁也帮衬着说道:“大老爷容禀,我这孙儿平时最是乖巧,万不敢触怒大老爷!”

    你道黄肱为何气恼,只因为看见苏老汉拿着灵牌似的木板站在街中,上面还有“黄公狗位”四个字,黄公不就等于黄肱么!这叫县令大人怎不气恼。

    “到底怎么回事?苏老汉快快如实招来!”黄肱谁也不信,直接喝问苏木匠。

    苏木匠心里担惊受怕,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他孙女十分孝顺,不顾腿上的咬伤跪在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这时见县令动问,轻声提醒,声音清澈婉转。“爷爷!”

    苏老汉当即把黄耀祖纵犬伤人,而后蛮横无礼,不仅要赔偿银子,还要手捧牌位的事情说了一遍。

    黄肱哪里在乎一介平民被欺之事,只不过怨恨无故牵连自己被骂罢了。这时听了因果,心下了然,当即吩咐衙役说道:“果然是个刁民,将黄耀祖大打十大板子!”

    黄典吏一听自家孙子要被打,连忙叩头求情。“大老爷恕罪,大老爷恕罪,饶了他吧!”

    一听县令竟然要打自己,黄耀祖也六神无主,口中兀自狡辩道:“小人所犯何罪,无故遭打?小人不服!”

    王伦这时也在傍边看着热闹,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早在他预料之中。听到黄耀祖这么一问,心道傻瓜,以黄肱刚愎自用的性格,恐怕有你的罪受。旁边的小灵官心思灵敏,也捂着嘴偷笑。

    正向黄肱替孙子求饶的黄典吏听了黄耀祖的这一问,脸色也是一变。

    果不其然,只见黄肱色厉内荏的说道:“大胆刁民,还敢狡辩!”说完黄肱伸手一指早被仍在地上的写着字的木板,又说道:“你让苏老汉手捧狗灵牌拦在本官轿前,分明戏弄本官,还不知罪?”

    黄耀祖只不过是不知世事的二世祖,到现在还不明所以。一看之下,暗道原来如此,便又说:“这苏老汉打死我的狗,自愿为我家的狗送殡,怎说是戏弄大人?”

    听到黄耀祖在自己面前,还一口一个狗字,黄肱先入为主只觉得是在骂自己。

    尽管黄肱的威严屡屡被黄耀祖挑衅,但大庭广众之下,黄肱也只得依法办事,让他心服口服。

    黄肱喝道:“胡说!本官姓黄,名肱,你在木板上写‘黄公狗位’做灵牌,明明是在侮辱本官,还敢巧辩。给我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这一下黄耀祖知道了原委,惊得目瞪口呆。二十大板下去自己还不皮开肉绽,连连扣头求饶。“大人饶命,小的一时糊涂,大人饶命!”

    黄肱看得厌恶,心中怒气还未消散,想到黄典吏家教不严,也要给予惩戒。“黄典吏之孙横行不法在先,侮辱本官在后,黄典吏家教不严难辞其咎。即日起赋闲在家,不得任用!”

    这一下也等于将黄家打入了地狱,没了典吏的身份,在城里黄家就没了依仗。再说平时黄典吏巧取豪夺得罪的人不在少数,没了典吏身份,肯定会墙倒众人推。

    黄典吏一时浑身冰凉,跪在地上不住扣头。“大老爷恕罪!大老爷恕罪!”

    不论黄典吏祖孙怎么哀求,黄肱也不为所动。黄典吏只能在一旁老老实实的看自己的孙子被打。

    “多谢大人做主,多谢大人!”看到黄耀祖被打得惨叫连连,同样跪在地上的苏木匠十分解气,喜出望外,连连感谢黄肱替他做主。

    黄肱收拾了黄典吏祖孙二人,怒气稍减。听见苏木匠道谢,面无表情,随口说道:“苏老汉虽然情有可原,但也有嫌疑,打五大板以儆效尤!”

    从天堂到地狱恐怕也是这样,苏木匠一时乐极生悲。他的孙女一听爷爷也要被打,吓得花容失色,楚楚可怜的看向王伦。

    “小老儿冤枉!大人饶命!小老儿冤枉!”苏木匠已经老迈,白发苍苍,五大板子如何受得了。苏木匠不住扣头求饶,额头的白发已经染上了血色。

    眼见苏木匠要被衙役拉住打板子,王伦再也不能置身事外,这超出了他的预料。

    “大人!小生有话说。”王伦立即挺身而出,拦在苏木匠身前。

    一见是王伦,黄肱眉头微皱,怎么又是这小子。不过黄肱也没有责怪王伦无礼,只是静等下文。

    “黄耀祖纵犬伤人,目无法纪,并且冲撞大人实在罪有应得。大人处置的无可厚非!”王伦先是拍了黄肱一记小小的马屁,接着话音一转。“但是苏老汉原本就是此事的苦主,冒犯大人也是被黄耀祖无辜牵连,大人惩罚似有不妥!况且苏老汉年事已高,受刑之下有所闪失对大人十分不利!”

    黄肱听完王伦的话定定看着王伦,王伦也平静的直视着黄肱。

    “下不为例!”黄肱说了一句,吩咐衙役起轿离开。怎么如此凑巧!坐在轿子上的黄肱不由想起赵主簿的话来,心想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问问。

第二十四章心思谁主() 
黄肱坐轿子走后,行刑的衙役还在执行命令。黄耀祖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苦,被打的惨叫不断。而一边的黄典吏丢了差事失魂落魄,麻木的看着被打的孙子。

    “打!往死里打!都是这个孽障害得我。”黄典吏像是发了失心疯一样,喊叫起来,下了行刑的衙役一跳。

    王伦淡淡的看了黄典吏一眼,心中感叹失去了权势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王伦也不由想到自己,这次如果没有碰到县令黄肱,自己该如何帮助苏木匠。无权无势在这个世界当真寸步难行么,朝堂上都是蔡京和高球这样的人,自己有了地位和权势能得到发挥么。想起这些事,王伦只觉得前途晦暗,意兴阑珊。

    “多谢相公出手相助,小老儿感激不尽!”这时苏木匠拉着孙女来到王伦跟前道谢。平白遇此事故,苏木匠也得自认倒霉。不过幸好有王伦帮忙,否则不仅他孙女受伤,连他也要被打。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王伦淡淡一笑,让人如沐春风。想了想王伦从怀中拿出了五两银子,说道:“令孙女被咬伤耽搁不得,老人家也要误了活计,这些银子您拿着花吧!”

    王伦十分慷慨,身旁的小灵官看着习以为常,周边看热闹的人可都眼热起来。苏老汉真是好运气,遇到了贵人,这可是一大笔财富啊!

    “这……这……如何使得。”苏老汉见王伦递过来的银子也是动心,原本的十分感激变成了十二分。他虽然人穷但志不短,把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不肯接受。

    “拿着吧,治伤要紧。”王伦却是不由分说,直接把银子塞到了苏木匠手中。

    苏木匠拿着银子手足无措,想要跪下感谢却被王伦直接拦下,只好不停地作揖。苏木匠的孙女这时扶住他,柔声说道:“今日多亏了恩公相助,不知恩公如何称呼,来日也好报答。”

    王伦这时才仔细看苏木匠的孙女,只见此女身材瘦弱,但皮肤细腻,长长的睫毛下眼睛黑又亮。一身淡蓝色衣裙,花式不多,但穿在身上也别有风情。

    苏木匠的孙女一见王伦定定的看着自己,俏脸一红如熟透了的苹果一般,迅速低下了头藏在苏木匠身后。

    王伦也意识到自己的唐突,随即淡然一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之常情,姑娘不必挂怀。”

    然后王伦就向苏木匠告别,“老人家事情已了,晚辈就此告辞了。”

    “恩公!可否告诉我姓甚名谁,小老儿也好知道感激谁?”苏木匠不着痕迹的看了自家孙女一眼,约莫到了孙女的心意,于是追问王伦。

    “些许小事,老人家无需挂怀,保重!”说完王伦向苏木匠一拱手,带着小灵官往回走去。

    “恩公!我……我叫苏秀秀。”一见王伦走了,苏木匠的孙女顾不得矜持,把自己的名字告诉王伦。

    小灵官听到这句话,眼睛滴溜溜乱转,就是不离开王伦身上。已经走出了几步的王伦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苏木匠的孙女,也就是苏秀秀。可是也只看到苏秀秀藏在苏木匠身后的一点点身影。这少女的脸想必又红了,王伦心里想到。

    王伦冲着苏木匠点了点头,带着小灵官渐行渐远。苏木匠和苏秀秀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直到王伦的身影消失在街头拐角处。

    “走吧!走吧!我们先去医馆看看伤势。”苏木匠对孙女苏秀秀说道。

    苏秀秀轻声应了一下,跟着苏木匠去医馆。走了几步,苏秀秀又恋恋不舍的回了下头。可是街上已经没有了踪迹,苏秀秀心中觉得无比的失落。

    话说王伦带着小灵官往家走去,在半路上王伦又交给小灵官一个小任务,就是给县令黄肱送去五十两银子。告诉小灵官只要交给衙役,说是自己送给县令的谢礼就可以了,想来也没有衙役敢贪墨送给县令的银子。

    其实这已经不是王伦第一次送给县令黄肱银子了,早在王伦进入县学读书的时候就送过。今年醉仙楼过契约的时候也送过,最近的一次是在为牛娃打官司的时候送的。王伦这也是迫不得已,没有金钱开路在衙门里寸步难行。

    上次自己是为了牛娃作证打官司,但也是闯进了县衙大堂的,不得不有所表示。而且那一次王伦还对黄肱讲了自己醉仙楼开张,要有活动,在衙门里报备以防意外,所以有所表示。

    这次的事情跟上次的事情有些相似,何况自己当众阻拦了黄肱,如果不有所表示的话,怕黄肱小肚鸡肠。何况王伦心里也不知道,这黄肱是不是知道自己出手大方才给了自己面子的,只好破财免灾了。

    王伦在济州城里买的宅子在锦绣坊中间,这一带居住的都是城里做买卖的人,人员也不复杂,环境也不错。王伦买的宅子坐北朝南,一色的青砖路瓦房,正房和厢房六七间。只住王伦母子还有小灵官,以及几个仆妇足够用了。

    王伦回家后先是洗了把脸,然后和母亲杨氏说了下醉仙楼的营业情况。许多事情杨氏听了也是不懂,但是知道酒楼生意红火,儿子王伦高兴她也跟着高兴。

    “我的儿,你今年已经二十有一了吧”聊着聊着,杨氏突然问起王伦的年龄来。

    这样的事情,王伦以前就经历过,这时立马就警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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