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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寨主-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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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起身来用炭棍在案上画了几下,抬起头对诸位勃堇说道:“诸位过来看。”

    众勃堇围在桌案前,阿骨打手指简图道:“这是扎只水,是我军所,正西方五十里便是宁江州城,这里有萧兀纳一千多人马,再加上混同军亦不足三千,兵力与我不相上下。我军初战获胜士气高涨,宁江守军无法可比,这是我军的优势所在;不利则是我攻他守,即使取胜也要付出大的代价。城西北不足二十里是达鲁古城,北过鸭子河四十里,便是辽之重镇出河店。”

    阿骨打讲清了宁江州的方位,并分析了两军优劣之势后命诸将听令。命宗干带领三百精兵打宁江州北门;命宗望带三百精兵围攻其南门;命娄室、迪姑乃兵出西门,他随斜也、习不失主攻东门。今夜三更造饭,五更出发。

第六十一章狼逐兔奔()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萧兀纳与大药师奴站立城头在“恭候”阿骨打大军的到来。

    阿骨打率大军直至城下,萧兀纳高声道:“来将莫非完颜女直部节度使阿骨打?”

    阿骨打答道:“正是本酋长,做辽之节度使乃吾之耻辱,不知将军大名官居何职?”兀纳道:“本将是大辽国东北司节度使萧兀纳。”

    阿骨打道:“久闻老将军大名如雷贯耳,昔日曾救主有功,受加官进爵之赏,不想今日在此兵戎相见。我女真将士各个神勇所向披靡,将军若死在宁江城下,岂不可悲!将军忠心事辽可惜错保了君主,明珠暗投实在令人遗憾。天祚昏庸邪正不辩,任人唯亲,以致国事日衰,大辽气数已尽,老将军还执迷不悟?倘能以全城苍生为重,开城归降,那将军将彪炳青史,不然,城毁人亡死无葬身之地也!”

    萧兀纳手指阿骨打叱道:“你反叛朝廷,其罪难赦,还巧言令辞劝我投降!”

    只见他手一挥,城上箭如飞蝗,女真兵猝不及防纷纷中箭落马,阿骨打见状举枪高喊:“撤!”

    女真大军后呼啦啦后撤,萧兀纳不敢贸然出城追赶,吩咐挞不也坚守城头,他与大药师奴回到州衙,女真大军后退五里安营扎寨。

    傍晚,阿骨打走进营帐看望将士,在一臂缠绷带的小将面前前停下脚步,这位小将急忙坐起身来,阿骨打问道:“多大年纪?”

    “十七岁。”

    “叫什么名字?”

    “完颜活女。”

    阿骨打立刻想起,“扎只水初战耶律谢十,不是你一你马当先吗?”

    “酋长还记得我?”

    “记得记得,汝小小年纪为何充军临敌”

    “我自幼随父从军,就是想杀死欺侮我们女真的辽人狗官!”

    “汝父何人?”

    “父讳娄室。”

    阿骨打听罢,无不感慨地说道,“原来是娄室勃堇之子,将门之后你随父驰骋疆场,他日也必是女真名将啊,以后就留在本酋长的身边吧。”

    活女一听立即说道,“多谢酋长褒奖,活女愿意跟随酋长左右。”

    女真军一连多日围城不战,一日凌晨天降大雾,阿骨打正思忖攻城之策。

    习不失来到大帐,说道:“酋长可知道诸葛亮草船借箭的故事吗?”

    阿骨打立即明白了,说道:“堂叔的意思是趁大雾佯攻,耗去箭矢礌木,然后再去攻城?”

    习不失道:“正是此意。”

    于是,阿骨打立即传命佯攻宁江州。

    顿时,宁江州城外号角齐鸣,鼓声震天,挞不也在城头看不清城下人马,遂命士兵向城下放箭,又听见城下有人大喊架云梯攻城之声,他又命士兵砸下滚木礌石。攻城整整持续到中午雾散,挞不也再看城下却不见一兵一卒。方知中计懊悔不已。

    是日夜晚,女真大军呐喊声响彻云霄,兵士奋勇争先驾云梯攻打四门,挞不也在城头指挥抵抗。

    萧兀纳在府衙里闻喊啥之声,提刀出府匆忙登上城头。

    挞不也来见,禀报道:“女直四门同时攻打情况危急!”

    萧兀纳厉声道:“要守住城头,否则我要你的脑袋!”

    挞不也道:“箭镞滚木礌石已经耗尽,用什么守啊?”

    萧兀纳吼道:“不是还有刀枪吗!”

    此时,呐喊声刀枪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挞不也转身举刀再去督战。辽兵死命守城,女真军伤亡惨重,阿骨打无奈下令撤军。

    女真军撤去,城头暂时恢复了平静,兀纳道与挞不也才松了一口气,兀纳道:“城池尚坚粮草尚足,阿骨打妄图一鼓而下,那是妄想!现女直兵凭一时之气盛利在急战,只要坚守几日,若朝廷大军一到,内外加攻阿骨打必败也。”

    再说女真军围城已有七日,朝廷大军未到,萧兀纳心中有些焦躁不安,遂与大药师奴商议守城之策。萧兀纳决定拆民房备滚木,死守宁江,传令夜晚城头不准有一点星火,违令者斩!

    昼夜更替,夜幕又一次笼罩了宁江州。宁江州城头的辽兵,强打精神注视着城下。

    女真酋长大帐内松明照耀,阿骨打命活女传令诸勃堇三更梆响,各部全面攻城。三更梆声响过后,女真兵再架云梯蜂拥而上,城头辽兵死命抵抗,滚木齐下,女真兵伤亡惨重,战至天明女真军再次后撤,宗雄、宗望双双负伤。

    是夜,宁江州府衙灯火彻夜通明,大药师奴没有半点睡意,这时,挞不也匆匆而进。大药师奴急切地问:“城外敌情如何?”

    挞不也道:“女直兵围而不攻,只鼓噪呐喊不知何意?”

    大药师奴沉思一下,说道:“此必有诈,一定要加强督防,固守城池不得出战,若擅自出战丢了城池,你我的脑袋可要保不住了。”

    挞不也无奈地说道:“大人,贼兵日夜袭扰将士困顿,城头滚木匮绝,难以坚守啊。”

    二人正谈论间,有一个士兵进,跪报:“贼兵鼓噪呐喊可能又要攻城了。”

    大药师奴命挞不也速回城头防御,他急忙去见萧兀纳。

    漆黑的夜晚,只有微弱的星光洒向这亘古荒原,呐喊声响彻云霄,女真兵架云梯再次攻城,辽兵城头刀枪相迎。女真兵几上几下,战斗异常惨烈。

    黑暗中大药师奴匆匆来到萧兀纳住处,门前侍卫挡驾。大药师奴斥道,“我是防御使!”侍卫闻言吓得叩头请罪。

    萧兀纳闻大药师奴来,遂大声说道:“请防御使进。”

    大药师奴推门而进,萧兀纳坐了起来,惊问:“城头守卫如何”

    大药师奴道:“女直攻城甚急。”

    这时,挞不也又来报西城门已经失守,女直军已进城了。

    萧兀纳闻言大惊:“吾等只有与阿骨打决一死战,立即召集人马!”挞不也应声而去。

    西城喊杀声震天,萧兀纳披挂上马与大药师奴率兵急奔东门。刚出城门,女真兵点燃火把,斜也挥兵拦住去路。

    斜也用矛一指喝道:“老贼萧兀纳快下马受降,免得一死!”恰在这时,辽军阵中冲出一员小将,抡刀直奔斜也。

    斜也长矛一横喝问:“来将何人?”

    小将答道:“我乃辽朝东北路节度使之孙移敌蹇!”言罢,移敌蹇举刀便砍。

    斜也略一拨马,高喊:“你小子先来送死?”

    移敌蹇便不搭话又是一刀,二人战在一起,只几个回合,移敌蹇终因力气不足被斜也一矛刺于马下。

    萧兀纳见孙儿亡于马下,撕心裂肺哇哇大叫,轮斧直奔斜也,老将习不失拍马向前举枪拦住萧兀纳,二人战在一起。

    这时娄室杀来,挞不也举叉迎战,只几个回合挞不也大败而去。娄室放弃挞不也挥刀砍向萧兀纳,萧兀纳抡动开山大斧力敌三将,大战十几个回合,萧虚晃一斧杀出一条血路落荒逃去。

    斜也、娄室哪里肯放,在微弱的星光下一路追杀过去。萧兀纳马快转眼间逃入混同江边密林茅草之中,二将赶到密林已不见萧的踪影。

    再说萧兀纳快马加鞭向前狂奔,突然一道江坎横在马前,地势陡峭马不能行,萧兀纳情急之下弃马只身钻入灌木丛中。斜也与娄室追至此处,见一匹白马站立树下,娄室惊喜道:“此萧兀纳白龙驹也。”说罢,娄室就去牵此马,但见白龙驹长鸣一声狂奔而去。

    萧兀纳闻声知有追兵,他扔掉甲铠只剩长袍,他系了系围腰丝带,俨然一个商人模样。他逃至蒿草深处暗自涕泣:“我死不足惜,可怜孙儿命丧宁江州。”

    斜也与娄室在蒿草灌木中仔细搜寻亦无踪影,娄室道:“萧兀纳可能顺流而下,欲渡江投长春州也。”于是,二人向下游搜寻。

第六十二章先下一城,稳定民心() 
    天色微明萧兀纳坐了一会儿静听无声,站起身来遥望上游有一条鱼船,船上有二人好像忙于收网。萧兀纳拨开蒿草沿江边小心翼翼向上游走去,正走之间,只听“腾”地一声,萧兀纳登时吓出一身冷汗,前面窜出一只离群的梅花鹿。他稳了稳神继续前行,此时渔船距岸不足百步。

    萧兀纳招手小声喊道:“船家,船家!”二人好像没有听到喊声,他又向前走了几步继续招手,男子直起身来冲江岸问有何事,萧兀纳忙回答:“过江!”“忙着哪!”男人回答一声,又正忙于收网。

    两个打鱼的人是夫妻,他们今天的运气不错打上几条大鲤鱼,女人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男人把打上的几条鲤鱼放入船中。

    这时,又听到萧兀纳急切地喊道:“船家我过江,多给银子!”,萧兀纳五指叉开示意给银五两。

    女子哎呀一声:“五两银子可不少啊,平时摆渡一趟也就是两文铜钱。”怎么出这么高的价钱?她心里有点纳闷,就对男人说:“这个人一定有急事,咱们靠岸吧。”

    男子道:“好吧,谁都有为难之时,别说给钱,不钱咱也送他一趟。”男子摇着桨船徐徐向岸边驶来。船刚停稳,萧还没上船首先掏出了银子,说道:“五两。”

    女子推辞道:“女真人以信义为本,不能趁人之危,巧得不义之财,只收两文铜钱,多一文也不要。”

    兀纳道:“能急人所急,就凭这份心意也值五两银子。”

    他把银锭强行塞到男子手里,男子又将银锭举到萧兀纳面前,萧恨不得一时离开江岸,他将银锭接过放入怀中,赶紧付两文铜钱上船。女子用长杆一撑船离了北岸,萧兀纳总算松了一口气。

    男子摇起双桨船平稳向前驶去,他随意看了一眼萧兀纳,说道:“客官不像宁江州人。”

    兀纳平静地答道:“我是燕京来宁江州做毛皮的生意人,没想到正遇女直兵攻打宁江州。我赔了钱,又险些搭上性命,趁女直退兵之时我逃至于此。”船继续前行,水大流急男子腿有残疾,划船显得很吃力。

    萧兀纳坐在船上如释重负,闭目养神,脸始终对着江面不肯直视夫妇二人。女子心里犯了嘀咕,这个商客不像是生意人,怎么一口一个女直,倒像官府之人。

    萧兀纳睁开了眼睛,江岸越来越近,他问道:“过了江,黄龙府怎么走?”

    女子道:“对岸有一条荒路直通益州,再往西南走就能到黄龙府了。”

    男子接话茬说道:“提到黄龙府,我倒想起一个人,他叫萧什么纳的,听说他来帮大药师奴守宁江州叫——萧兀纳,就是那个银牌天使的干爹,是朝廷的鹰犬。”女子气不打一处来,骂道,“银牌天使。”

    “丧尽天良,他的干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哼,有朝一日他若坐咱的船哪,我非把他推江淹死不可!”

    男子道:“淹死那是便宜他了,非把他剁碎了喂鱼!”

    兀纳平静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这样恨他和银牌天使?”

    “他们是朝廷的帮凶残害女真,女真人恨透了他们,我家住会宁,因为没按期交上海东青,被银牌天使打残,为了生计一家来此地以捕鱼为生。”男子一脸愤怒,萧兀纳默不作声,只回头瞥了一眼,转过身来又闭上了眼睛。

    船慢悠悠地向前行驶,突然一条鲤鱼从船舱跃起,女子大喊一声:“你跑不了!”

    双手将鱼抓住,萧兀纳闻言吓得激灵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女子抓鱼。这女子直视萧兀纳问道:“客官,你是怎么了?”

    萧兀纳故作镇静地答道:“患病发烧,打个冷颤。”说完神情渐回常态。

    这时,船刚靠岸,萧兀纳急忙起身下船,抱拳道:“多谢了!”

    男子亦抱拳还礼道:“客商保重,再走二百多里就到黄龙府了。”

    船家夫妇驾船返回北岸,这时,斜和娄室来到近前。斜也问船家见没见到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船家不假思索地说道:“见到了,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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