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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华夏-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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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看看姑娘,又看看小船,笑着用高山族土语说道:“这是你的玩意儿吗?”

    “是的,我跟着它从小溪那头一直追到这头;它自己停在这儿的吗?”姑娘并没有对老人懂得她的语言感到惊奇。

    她的族人和汉人经常做生意,汉人懂得高山族语的人现在越来越多了。

    “就在我脚边。它一直冲到这里。然后就翻了船,停在我左脚的脚后跟和杖头中间了。”他顿了顿手杖说,“你叫什么呀?小姑娘?”

    “额绫。”姑娘说着话,把老人递给她的玩具藏进篮子里。

    “好,”老人目不转睛地瞧着姑娘,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其实。我不该问你的名字的。……溪水突然把这只小船冲上来,紧跟着你就出来了……岁数大的人,可是不禁你这么吓啊……”

    “对不住,老伯。”姑娘抱歉地说道。

    “老伯。你来这里做什么?”

    “采药啊。”老人笑了,拍了拍身边的竹筐。

    “噢。”姑娘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跑得有些远了,她刚打算向老人告别。老人却叫住了她。

    “孩子,你看!”老人用竹杖指了指远处。便快步向河边走去。

    额绫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此时雾气还没有散尽,其中影影绰绰显露出一艘巨大的船只的轮廓,它正在慢慢地转向河口。它那卷在一起的风帆活跃了起来,时而像垂花饰物似的吊在那里,时而又展开来,宛如许多面带有巨大褶皱的盾牌,软绵绵的贴在桅樯上。船上响起了人声和脚步声。岸边的清风徐徐吹来,懒洋洋地拂动着帆篷。和煦的阳光终于起了作用,风力加强了,雾气消散开来,阳光照在桅杆横桁的红色龙旗上,化作一片绮丽多姿的红色云霞。帆影在白色的桅樯和绳索上轻轻地移动着,巨大的烟囱冒着轻烟,船上的一切,除去那彩旗欢乐无比的颜色,样样都是浅蓝色的。

    额绫在山上目睹着这一切,她久久地擦拭着眼睛,直至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轮船已隐没在河湾后面,她还在那里张望。

    她蓦地跳起身,心头急剧而猛烈地跳动着,这时,“威远”舰正以它的左舷同海岸保持一定角度绕过一个不大的海湾;在红色龙旗的火也似的光芒映照下,有如梦幻一般。

    额绫被这一事件的不可抗拒的风暴卷起,不知怎的就跳起来,直向大海奔去。跑至第一个路口她便几乎没有力气再跑了,她两腿发颤,呼吸时断时续,生怕丧失毅力,于是顿顿脚镇定了下来。一路上不时有一些岩石或林木将龙旗挡住;她担心那红色的旗帜会像幻影一样消失,急忙从这些恼人的屏障旁边跑过去,当重又看见轮船的时候才停下来轻松地喘口气。

    与此同时,岸边的村落也已骚动起来,其慌乱程度与波及之广,绝不亚于那些著名的地震所产生的效果。大船从来没在这一带靠过岸;飘扬在船上的龙旗是那样红彤彤的,尽管同生活与现有所知的一切常规相悖,但是,却作为一个无辜的事实而清清楚楚、无可辩驳地展现在人们面前了。男女老幼,谁也顾不得换换衣服,一个个顿时飞快地向岸边跑去;村民们到处奔走相告,你碰我,我挤你,吵吵嚷嚷,跌跌撞撞,霎时间岸边便挤满了人。

    额绫飞快地跑进了海水当中。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好好的看看这条船。

    在一片湛蓝的海水中,她惘然不知所措地将双手伸向那艘高大的轮船,面孔涨得通红,红得并不亚于那鲜红的龙旗。

    从大船旁驶来一艘小艇,划船的水手一个个皮肤晒得黝黑。水手当中站着一个年轻人,这个人额绫觉得好象十分面熟,恍惚从幼时起就认识。他笑吟吟地看着她,这笑容温暖着她。而额绫却不知怎么害怕了,回身向后退去。

    由于激动,由于云彩在飘动、波浪在翻滚,由于那远方的天色与海水的闪光,她已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在动:是她,还是轮船,或是小艇,——一切都在浮动,上下翻飞。

    但是船桨已经在她身旁急剧地拍打着海水了,她抬起了头,那个人俯下身来,姑娘双手抓住他的腰带,眯了眯眼,旋即睁开眼勇敢地对着他那张喜气洋洋的脸笑了笑。

    那个人把她从水中抱起来说,她的心神焕然一新,用手抓住他的腰带,颤巍巍地眯着眼点点头。她心中充满了幸福美满的感觉,像是揣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狗似的。在额绫下决心睁开眼睛时,只觉这摇摇晃晃的小船,波浪的闪光以及逐渐靠近、发着隆隆巨响的轮船的船舷——这一切恰似一个回旋摇曳着水光波影、光怪陆离的梦境。额绫不知不觉已被那个人用两只强壮有力的臂膀抱起来,顺着舷梯登上了大船。盖满了挂毯、地毯的甲板在阳光的照耀下酷似一个天国里的花园。额绫迅即发现她已经站在一个卧舱里——个再好也没有的房间里了。

    这时,从甲板上突然又传来了洪亮的乐声,它那胜利的音响翻动和震荡着人的心灵。额绫又闭上了眼睛,生怕如果注视着这一切,就会使它们跑掉。那个人握住她的手,而她现在已懂得哪里是安全无虞的所在,把被眼泪沾湿的脸庞藏在了这个来得如此神奇的朋友的胸前。那个人自己也由于这一无法形容的、谁也享受不到的宝贵时刻的到来而感到震惊和诧异,他小心翼翼而又笑吟吟地将这个也许他很早很早就梦见过的脸庞托着下巴抬了起来,他看到:姑娘的眼睛终于亮晶晶地张开了,这双明眸中蕴涵着人所具有的全部最美好的东西。

    与此同时,全体船员已在主桅附近的一只酒桶旁等待良久了,桶底已被打开,已经可以看到那色彩浓郁的百年佳酿了。水手们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咧着嘴笑得像个新生婴儿似的。那个人登上甲板,向乐队打了个手势,脱下帽子,在铜管乐的乐声中第一个用青花瓷杯斟满一杯这珍藏已久的美酒。

    “来呀……”他一饮而尽,用高山族土语说道,“现在大家都来喝吧。谁不喝,谁就是我的敌人。”·

第二百二十七章 郁闷的桦山资纪() 
“杨大人说的是。”站在舵机旁的贝锦泉也道,“这里滩浅礁多,小队人可以乘舢舨上岸,若是大队人马在此登陆,稍有风浪,船只便会给冲上礁石撞毁,加之岸面断崖众多,攀登不易,实非登陆之佳地也。”

    此时“威远”舰正沿海岸线缓缓行驶,贝锦泉一直守在舵旁,由于担心浅滩和礁石,他没有让水手掌舵。大副沈仁发站在贝锦泉身边协助照看。

    林义哲听了贝锦泉的话,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继续观察着海岸。而吴大廷和杨在元听到刚才贝锦泉说的“大队人马登陆”这一句,这才明白林义哲问话的用意,二人想起林义哲刚到鸡笼港时他们前去迎接,之后被林义哲请入密室好一番“开导”的事,不由得又冒出了冷汗。

    仍然是一脑子“天下观”的他们俩,根没有想到,以前那些关于“化外番民”的上报折子,会引出如此大的麻烦。

    吴大廷作为洋务派官员,对“天下观”和“世界观”的区别也是不甚了了,杨在元更是不用提了,林义哲在痛斥了二人一番后,举了之前的例子,二人这才恍然大悟,禁不住汗透衣襟。

    熟悉历史的林义哲知道,第一次鸦片战争,英军用了3年时间,仅得到80多平方公里的香港;第二次鸦片战争,历时四年,英国仅得到11平方公里的九龙尖沙咀,法国寸土未得。两次战败,清廷均引以为奇耻大辱。而在1858至1860年,中俄两国无战事,俄人不损一兵一卒,却自中国骗取了100多万平方公里国土。而清朝举国上下无所察觉,也同样是陈旧的“天下观”在作怪!

    因为正如日处心积虑制造“番地无主”的论调一样,俄国人穆拉维约夫当年也制造了一个“空旷土地”的概念,声称“空旷土地”即无主土地,不属于中国。黑龙江将军奕山对领土主权毫无概念,竟向咸丰皇帝奏报,称《瑷珲条约》割给俄国的土地“系空旷地面,现无居人”,咸丰也毫无领土主权概念。脑子里幻现出的,全然是“天下观”理念下的抚夷手段:“该夷酋所请黑龙江左岸旧居屯所之外,所余空旷地方,给与该夷安静存居……”

    而在林义哲看来,现在的中国。丢失领土、是非颠倒尚在其次,大清帝国最大的隐患,仍然来自传统“天下观”与近代“世界观”之间的彼此隔离!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一已之所能,能“教育”几个算几个吧!

    最起码,要保住这座美丽的宝岛,免得它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遭受侵略者的蹂躏!

    “水师所有师船都出动了?”林义哲放下了望远镜,又问道。

    “回大人,岛各海口水师皆已出动,巡查海岸。驻澎湖之水师也已出动,严查海面,警惕日船出入。”吴大廷赶紧答道。

    “这一片儿派了船没有?”林义哲问道。

    “派了。”杨在元答道,“只是师船均是福船。驶速较慢,不如轮船便利。是以为防日人走脱。只在沿岸来回巡视。咱们呆会儿想是能碰见的。”

    杨在元话音刚落,了望哨便大声的报告了起来:“正前方!发现船只一艘!”

    飞桥上的空气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凡是有望远镜的全都举了起来,向前方望去。

    在远远的海面上,出现了一艘帆船。

    帆船应该是也看到了“威远”舰,随即改变了航向,驶了过来。

    林义哲认出了这是一艘属于台湾绿营水师的一艘炮船,这是一艘老式的福船,体量在中国旧式水师当中算是大的了,两侧开有多个炮门,装备的仍然是旧式的前膛铁炮。桅杆上悬挂的,也仍然是三角形的红底金龙牙旗。

    看到这样一艘炮船都出来执行抓捕日人的任务了,林义哲好笑之余,也禁不住暗自叹息。

    水师炮船减慢速度,向着“威远”轰隆一声地鸣了一响礼炮,一团硝烟裹着火球迅急地划破海空,在静静的水面上一片片飘散开来。

    看到这条师船的管带竟然自作聪明的放起礼炮来,吓了一跳的杨在元心下恼火不已。

    贝锦泉强忍住没笑出声来,他冲大副沈仁发点了点头,沈仁发转身离开,很快,“威远”舰也鸣了一声礼炮,作为回敬。

    “日人要是乘的轮船,他们就是发现了,只怕也追不上吧?”林义哲看着这条老式师船缓缓驶过,说道。

    “属下已经给各师船下了死令,若有不停船受检逃蹿者,即行开炮。”杨在元赶紧答道。

    “他们就算跑得快,也跑不过炮弹的。”吴大廷也在一旁说道。

    “我估计日人也许乘座的是帆船,而非轮船。”贝锦泉道。

    “何以见得?”林义哲问道。

    “轮船太过招摇,且船主多为外人,想要做到避人耳目很难。日人欲深入番地查探,为求自保,定会携带军器,一旦遇到外舰临检,便会漏馅。”贝锦泉道,“若是木帆船,比如渔船或是货船,便要隐秘多了。”

    “你说的有道理。”林义哲点了点头,目光望向渐渐远去的那条旧师船,皱起了眉头。

    “大人放心,属下已下令,凡是撞见欲至番地海岸停泊之船,无论何等船只,皆需截停检视。”杨在元注意到了林义哲的表情变化,赶紧说道,“日人就是乘座帆船,也是逃不掉的。”

    “如此甚好。”林义哲眉头稍舒,目光重又转到了海岸之上。

    此时“威远”舰上的人们都没有想到,正如贝锦泉所言,日人这一次乘座的,的的确确是帆船。

    “还有多久到海岸?!”

    桦山资纪用日语冲着舵工大声的吼叫了起来,那个操舵的中国舵工只是一脸茫然之色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发火。

    桦山资纪一把拖过一个中国翻译,对着他大吼道:“你!你说给他听!问问他我们还得在这海上漂多久?”

    翻译冲他翻了翻白眼,有些没好气的来到舵工面前,用汉语官话对他问了几句,而舵工则答以一连串的闽南话,听着二人好似鸡同鸭讲的对话,桦山资纪浑身泛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自从上了这条他们雇佣的中国木帆船,桦山资纪就没感到顺利过。

    在柳原前光亲自去巡抚衙门请徐润把护照盖了关防,又采购齐备了给养之后,他们便为这船的事,伤透了脑筋。

    由于中国方面对出入台湾管控得很是严格,严禁偷渡,除非是大型的商船和货轮,很少有汽船进出台湾,在尝试雇佣汽船进入台湾无果之后,柳原前光只能把目光转向了中国人的渔船,作为他们这支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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