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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华夏-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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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为中国之利。”

    “夫西人立国,自有本末,虽礼乐教化,远逊中华,然驯致富强,具有体用。育才于学堂,议政于议院,君民一体,上下同心,务实而戒虚,谋定而后动,因而国势日盛。”陈廷轩专心的和郭嵩焘交谈起来。

    “陈兄久在海外,果然见识非凡,不愧为海外商民领袖。”听到陈廷轩说出这样一番极有见识的话来,更是肃然起敬,“依陈兄所见,天朝欲致富强,当下应从何处着手?”

    “以不才浅见,在商言商,这当务之急,是通商贾之气,以立循用西方之基。”陈廷轩说道,“抑不知西洋之富,专在民而不在国家也。今言富强者,一视为国家本计,与百姓无与。须知焉有百姓困穷而国家自求富强之理?”

    “陈兄所言极是。”郭嵩焘说道,“中国以农立国,外洋以商立国。农之利,本也;商之利,末也。此尽人而能言之也。人人视商为末节,时至今日。可知欲制西人以自强,莫如据兴商务。安得谓商务为末务哉?”

    “是啊!古之时,小民各安生业,老死不相往来,故粟、布交易而止矣。今也不然。各国兼并,各图利己,藉商以强国,藉兵以卫商。其订盟立约,聘问往来,皆为通商而设。英之君臣又以商务开疆拓,辟美洲,占印度,据缅甸,通中国,皆商人为之先导,欧洲各国,亦以通商为大径,以制造为本务。”陈廷轩说道,“西人以商为战,士、农、工为商助也;公使为商遣也,领事为商立也;兵船为商置也。我中国宜标本兼治。若遗其本而图其末,貌其形而不攻其心,学业不兴,才智不出,将见商败,而士、农、工俱败,其孰能力与争衡于富强之世耶?”

    “陈兄说的好啊!”郭嵩焘忍不住击节赞叹起来,浑没注意到旁边的刘锡鸿的一张脸已经拉得如同驴一般长。

    其实对于这一次陪着郭嵩焘来拜访陈廷轩这位在英华商领袖,刘锡鸿的心里就一直憋着一口气。

    在刘锡鸿看来,堂堂天朝钦使,奉皇命驻跸,却向商贾小民折节下访,本就有失体面,更何况,是这些流落海外不归“王化”的“天朝莠民”!

    但是按官场的规矩,上官的话哪怕有错,也不好公开反驳,郭陈二人的这一番恳谈已然把他憋得够呛,以至于额头的青筋都跟着暴了起来。

    “商以贸迁有无,平物价,济急需,有益于民,有利于国,与士、农、工互相表里。士无商则格致之学不宏,农无商则种植之类不广,工无商则制造之物不能销。是商贾具坐财之大道,而握四民之纲领也。商之义大矣哉!”郭嵩焘接着说道。

    “商务之盛衰,不仅关物产之多寡,尤必视工艺之巧拙。有以翼商,则拙者可巧,粗者可精。借楚材以为晋用,去所恶而投其所好,则可以彼国物产仍渔利彼。若有商而无工,纵令地不爱宝,十八省物产日丰,徒弃己利以资彼用而己。即今力图改计,切勿薄视商工。”陈廷轩注意到了刘锡鸿那张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脸,说道,“中国不乏聪明材智之士,惜士大夫积习太深,不肯讲习技艺,深求格致,总以工商为谋利之事,初不屑与之为伍。其不贪肥者,则遇事必遏抑之;惟利是图者,必借端而暗削之。于是但有困商之虐政,并无护商之良法。虽欲商务之兴,安可得哉?”

    “是啊!中国自通商以来,未受通商之益,反受通商之害,究其原因,在于讲求商务之无人耳。推原其故,上在官司而下在商。官不能护商,而反能病商,其视商人之赢细也,为秦人视越人之肥膺,私真虽充,利源己塞。此弊之在上者也。至于商则愚者多,而智者寡;虚者多,而实者寡;分者多,而合者寡;因者多,而创者寡;欺诈者多,而信义者寡;贪小利者多,而顾全大局者寡;此疆彼界,珍域己分,厚己薄人,伎求无定,心不齐力不足,故合股分而股本亏,集公司而公司倒。此弊之在下者也。”郭嵩焘感叹道,“商人与官积不相信,多怀疑不敢应,固不如使商人自治之情得而理顺也。若于各府、州、县设之商务公所,由工商业者自行选举商董,毋恃官势,毋杂绅权,以使上下之情通,官商之势合,则利无不兴,害无不革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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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自取其辱() 
“如各海口官商制造轮船,宜略仿宋元遗制,设市舶司领之,”郭嵩焘还是象刚才一样的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受刘锡鸿的干扰,“其市舶司由商人公举,督抚考其名声,察其才能檄委之,咨其名于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三年一更易,而量授以官。”

    “郭公所言极是。”听到郭嵩焘这么说,陈廷轩很是高兴,作为英国华商领袖,他一直希望祖国能够保护海外侨民的利益,而如今郭嵩焘不但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而且提出了具体的办法,他一时间欣喜万分。

    “象海外华民与洋商遇有纠纷,常常申诉无门,若各海口能设官置领以护侨民利益,当为至善。”

    此时尽管郭陈二人谈得投机,但刘锡鸿却一言不发,他的目光,总是在陈廷轩的身上来回的打量着。

    “陈公去国谋生,于今有些年头了吧?”趁着郭嵩焘品茗之际,刘锡鸿突然开言问道。

    陈廷轩冷不防刘锡鸿这样一问,微微一愣,他想了想,感慨道:“自随先父出海,屈指算来,已经快四十年了。”

    “如此说来,是道光年间的事情了。”刘锡鸿“哦”了一声,又问道,“却是为何?”

    “只因《南京条约》五口开埠,洋货大量涌入、低价倾销,陈某原先小本经营的作坊无以为继,一家人生计无着,先父万不得已,只好将家产贱卖,去外洋闯荡。”陈廷轩想起了当年的往事,不由得感叹起来。

    “陈公此言,刘某万万不能苟同。”刘锡鸿哼了一声,说道,“生计艰难,至他省可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大清皇舆之内,岂无安身立命之所?难道非要去国出洋?看陈公留洋日久,连祖宗仪冠都忘记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弃,这古训陈公总还记得吧?”

    听了刘锡鸿的话,陈廷轩心中恼怒,他看着刘锡鸿,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现。

    此时刘锡鸿却没有注意到郭嵩焘那惊讶而又恼火的目光,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尝了一口。

    “陈公去国离乡。来此蛮夷之地,而今能有所成,也是殊为不易。而今又受夷主封为子爵,世袭罔替,古语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陈公能得此封赏,当真是可喜可贺。”

    听到刘锡鸿竟然一口一个“蛮夷”“夷”的说话,郭嵩焘很是生气,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刘锡鸿的话头。

    “不过陈公在海外经营多年,心尚不忘故国,亦属难得。”刘锡鸿抬头看着陈廷轩,又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只是就英夷而言,未免有‘身在曹营心在汉’之嫌了。不过,大义所在,这些末节。也就顾不得了。”

    陈廷轩眉头微皱,看着刘锡鸿,想要弄清楚他说这番话是什么意图。他注意到郭嵩焘一个劲的在冲刘锡鸿打眼色,便强忍住了没有发作。

    “先人庐舍,远在故国,无日不思。”陈廷轩平静地说道,“只是不能时时归去祭扫,然国内亲友尚在,时时看护,又有书信往来,加之如今电报神速,尚可聊解思慰之情。”

    “郭某于京师与鲲宇交厚,临来英国之时,又曾于住福州鲲宇家中,鲲宇与夫人陈氏前来为为郭某送行,鲲宇时常谈及陈公,林夫人是新任台湾巡抚陈湜陈大人之女,提及陈公,言下甚是思念,是以郭某公事一了,便来府上拜望,呵呵。”郭嵩焘借机转换了话题,和陈廷轩唠起了家常,“对了,这便是鲲宇托我捎给陈公的相片。”

    郭嵩焘说着,取出了一个信封交给了陈廷轩。

    陈廷轩双手接过信封打开,里面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是一张“全家福”的合影,在照片的正中,是正襟危坐已现苍老之态的沈葆桢,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林冠臣),沈葆桢的身边侍立着林义哲,在林义哲和沈葆桢的身旁,是抱着一个女娃娃(林毓婷)的陈婉和一个年纪稍轻的秀丽女子(李思竹),在她的身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林语曦)。

    陈廷轩一眼便认出了当年曾寄住在家中数年的陈婉,眼角不由得有些湿润。

    “按辈分,婉儿应该是老夫的侄孙女,吾孙的堂姐了。十多年不见,婉儿都已经相夫教子了。”陈廷轩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克制住了自己,笑呵呵的说道,“来人啊,让鸿儿带妻儿见过二位天使大人。”

    老管家应声而去。不一会儿,陈鸿带着萨拉和儿子陈伟来到了客厅里。

    陈鸿夫妇上前拜见郭嵩焘,郭嵩焘笑呵呵的起身相迎,而刘锡鸿看到一身西洋装束的陈鸿夫妇时,脸上不由得勃然变色。

    此时的陈鸿一身黑色的西服,打着领结,留着英国式的短发,显得英俊而飘逸;而萨拉则穿着英国贵族妇女典型的紧身束胸镂花连衣裙,裸着纤美的脖颈和小臂,红发高绾,雪肤花貌,仪态典雅,恍若童话中的仙女;她拉着的小陈伟则和父亲一样,也是一身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衫,打着领结,显得异常情神。他拉着母亲的手,蹦蹦跳跳的走在母亲身边,瞪着墨蓝色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来访的客人。

    只要是正常人,看到这美满幸福的一家三口,都会不自觉的心生羡慕。

    刘锡鸿紧紧的盯着萨拉看了半天,食古不化的他面对她惊人的美貌,同样无法无视。

    陈鸿带着妻儿上前和郭嵩焘刘锡鸿见礼。郭嵩焘起身上前相迎,刘锡鸿犹豫了一下,也还是跟着站起身,迎上前去。

    “贤伉俪不必多礼,快快请起。”郭嵩焘扶起陈鸿夫妇,笑着用手抚摸着陈伟的头,陈伟看着这位面容慈祥的老人,小脸随即绽放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陈鸿夫妇又和刘锡鸿见礼,象刚见到陈廷轩时一样,刘锡鸿仍是一副傲然之色,只是略略举手回礼,便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陈公有此佳儿佳妇,爱孙绕膝,当真是令人羡慕。”郭嵩焘打量着陈鸿夫妇和小陈伟,眼中满是喜爱之意。

    “犬子不成器,未有功名在身,今年忝为英王封为爵士,不胜惶恐。老夫年事已高,而今家中内外事务皆由儿妇萨拉打理,老夫的心思,只在他身上喽!”陈廷轩笑看着陈伟,陈伟看到爷爷,立刻开心地张开了双臂跑了过来,陈廷轩俯下身子,亲热地将孙子揽在怀里。

    陈伟双手搂住爷爷的脖子,四下里张望着,不自觉的又碰上了郭嵩焘的目光,他象是和郭嵩焘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竟然笑着向郭嵩焘张开了小手。

    郭嵩焘显然非常喜爱这个孩子,他来到陈廷轩身边,笑着将手指放到了小陈伟的手里,小陈伟本能的立刻握紧,和郭嵩焘玩起了“拔河”的游戏。

    看到郭嵩焘竟然和这个洋女人生的孩子如此亲热,刘锡鸿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

    “真西洋之妲己也!”刘锡鸿低声用老家广东新会的土语嘀咕了一句,郭嵩焘听到这句话,脸色不由得一变。

    萨拉若无其事的打量了一下刘锡鸿,微微一笑,用纯正的北京官话说道:“刘公祖籍可是广东新会?”

    刘锡鸿听了她的问话,身子不由得一震,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尴尬之色。

    他自以为刚才的话这所庄园里无人听得懂,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他口中说的“西洋妲己”,竟然是一个精通多国语言的天才!不但听懂了他刚才说的广东土语,而且还由此判断出了他的老家是哪里!

    “刘大人不愧为是博学鸿儒,出口即能成章,民妇佩服之至。”萨拉看着刘锡鸿,碧蓝色的双眸如同幽潭般深不可测,“民妇自入陈府,亦随公婆夫君习得中华诗文,略识历史掌故,以备小儿时时诵习。”

    萨拉说着,回头对公公怀中的小陈伟说道:“伟儿,给刘大人背一下仓山居士的那首《张丽华》。”

    小陈伟眨了眼眼睛,张口背道:“结绮楼边花怨春,青溪栅上月伤神。可怜褒妲逢君子,都是《周南》梦里人。”

    饶是刘锡鸿饱读诗书,听到萨拉让陈伟背出的这首由“乾隆三大家”之一的袁枚所做的诗,也禁不住暗暗心惊。

    听到陈伟背出这首诗的后两句,郭嵩焘知道刘锡鸿这一次是自取其辱了。

    “正如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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