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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大宋-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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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此时官营工商业常见的制度,比较法,为了追求更多的利润,无所不用其极。各地最普遍的酒楼行业,利润一旦超过某个数值,便就被收为官营。利润下降,就承包出去,各地莫不如此。地方官员对这一套都驾轻就熟,后来甚至引入官场中,官员按经济发展分级升迁,末位淘汰。

    后世的制度,这个时候大多都出现了,弊端同样如此。如末位淘汰,导致大量问题,官员为了升官手段用尽,杀鸡取卵,漠视民生,后来被取消,跟惟鸡的屁论如出一辙。不过这个时代考核的,是人户和税收,还没有统计社会经济的能力。

    为了养军,宋朝的财政压力非常大,所采取的政治经济措施,有的让人觉得脑洞大开,还有很多让后人觉得似曾相识。这样的时代,不但杜中宵记忆中的很多经济措施可以直接拿来用,就是经济理论一样可以。有人觉得离经叛道?不存的。能做得到,你说星辰大海都可以。

    到这个世界十年了,杜中宵已经慢慢适应,做事情的胆子越来越大。

    前世学到的古代,其实是以明清时期,特别是清朝为蓝本的,跟宋朝和宋朝之前差别极大。元朝灭亡宋朝之后,政治文化并没有继承宋朝,是以草原上的一套为主。明朝推翻元朝,大量继承了元朝的政治文化,虽然有意重建汉文化,不过政治上更加粗疏,文化上更加保守,与宋朝比已恍如隔世。到了清朝更进一步,一方面思想越来越保守,一方面政治上越来越反动。

    最典型的是人身关系,从唐到宋,总的趋势是奴隶制成分越来越淡,雇佣关系越来越普遍。宋朝的故事里,经常讲的兄弟情、朋友义,到了明朝宣扬的也是义仆,人身隶属关系很淡。到了清朝,故事里就是忠仆走狗遍地,宋明故事里极少能够见到。主仆朋友关系,到义仆,再到忠仆,脉络清晰。以前读不觉得,真经历了就会感觉出来,三言二拍中的主仆,跟后来的清朝故事中的主仆,完全是两个味道。

    便如陶十七、罗景和陈勤三人,按着印象中的古代,这都应该是自己的仆人,对自己忠心耿耿。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们没有一点那种意识。确切的说,这三人更类似于古代的门客,凭着自己的本事在杜中宵手下做事。杜中宵给不了他们足够的好处和前途,别找下家,心理上不会有任何不好意思。就如陈勤,觉得留在火山军更有前途,就留在那里了。

    其实很正常,明朝建立的时候,离着宋朝灭亡已经近百年,传统想拣也拣不起来。就如杜中宵前世的时候,一说要恢复传统,拎出来的就是清朝传统。说要讲究传统礼仪,拿出来的就是旗人那一套,哪怕中国传统礼仪写在书里,也没人理会。请师徒就是拜师磕头,可没有教学相长、相互尊敬,更加没有传道授业解惑。讲家庭就是对长辈逆来顺受,说小则受大则走会被人认为不正常。

    这个时候做官,后世的不管是经验措施还是理论,只要你能系统地讲出来,有理有据,就有人会支持你。如果能做到经济繁荣,国泰民安,武力昌盛,你说什么都行,还会有人给你总结理论,封为大家呢。

    随着铁监走向正轨,在杜中宵手下,越来越不像一个政治上的区划,而更像是一个企业。杜中宵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里面的关系理顺,形成制度,甚至进行一些改革。

    只要这里能赚到钱,能够提供朝廷需要的造武器的钢材,怎么都可以。只要不犯经济错误,被政敌抓住把柄,随便他怎么做。如果他愿意,把铁监改成钢城,朝中也会有人拍手叫好。

第98章 钢如泥土() 
崇政殿里,赵祯站在阶下,看着摆在面前的刀剑,俱都寒光凛凛,透着寒意。随手拿起一把刀,用手一弹,铮铮有声。用手轻轻折了一下,却纹丝不动,哪里能够折得动。

    皱了下眉头,赵祯对身边的一边的枢密使宋庠道:“你们说是好刀,怎么弯折不动?常言道刚则易折,似这般坚硬,岂不是很容易折断?”

    宋庠捧笏道:“陛下,这是柏亭监上的极好之钢,最是坚硬。打制成刀,微臣已经试过,并不容易折断。与现在军中用的刀剑相较,绝没有比得上的。若是磨得锋利,可谓吹毛断发。”

    军器并不太讲究锋利,刀刃一般不会磨到檄利,除非主要割削的轻刀轻剑。这种大刀还是讲究重刃无锋,以劈砍为主,对于器形和强度更加在意。

    赵祯点了点头,又拿起一把钢剑,略一弹,便如龙吟,剑尖微颤。看剑刃,磨得极利,让人一阵眼花。取了一张纸,轻放在剑刃上,便一分为二,轻轻飘落。

    点了点头,赵祯道:“确实是好剑。柏亭监的,都是这样好钢?”

    一边的盐铁副使陈洎捧笏:“回陛下,这种极好的钢,柏亭监产的也不多,他们那里别有用途。只有少量,能够进到朝廷,制些宝刀宝剑。军器所用,是另外的钢,那里产的应有尽有。”

    赵祯把剑放下,踱到另一边的刀剑前面。那几把是用高碳工具钢打制,进献给皇帝的。真正军中用的,是这一边,铁监挑出来的好钢所制。

    拿起一把刀,赵祯仔细看过了,总是觉得,并不比刚才那一把差。感官上,甚至觉得更好一些。

    转身对一边的卫士道:“你用这把刀,与佩刀较一下,看看到底如何。”

    殿里摆着这么多兵器,哪怕宋庠和陈洎两人是自己信任的文官,旁边还是站了十几个卫士。赵祯还按着殿中演武的习惯,穿了甲胄,天子之躯当然谨慎,不然别人也不让他看这些东西。

    卫士叉手应诺,双手接了刀,退后数步。拔了自己的刀出来,两膀用力,两刀相较。只听见一声脆响,两刀相交处蹦出火花,嗡嗡之声不绝。

    看了看刀身,一把刃口崩了一个小点,另一把则被砍出一个小白点,相差不多。

    赵祯接了两把刀在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点头道:“柏亭监进的刀稍软一些,只是坚韧异常。卫士所佩之刀虽硬,只是易崩。”

    卫士用的刀是百炼宝刀,刃口的含碳量很高。只是钢质不纯,容易崩坏。

    说完,又让卫士试了前面的宝刀。这次很明显,不管是用铁监的钢制的军刀,还是卫士宝刀,都被砍了缺口出来,那宝刀却一点没有损坏。

    这结果让赵祯觉得意外,再次把那刀检查了一遍,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把所有兵器看过,赵祯对陈洎道:“以这批军器看来,柏亭监所进之钢,若用来制军器,要比以前的好。至于宝刀,既然产钢不多,只能做赏赐之物。”

    陈洎捧笏:“陛下,柏亭监所产之钢,制出来的军器坚韧锋利是一,更大的好处,是用来打制军器简便。不似其他地方所进之钢,必须数炼,柏亭监的钢,只要用钢条打制成刀,淬火磨利即可。仅仅这一个好处,就省了无数人工,而且制做迅速。”

    赵祯道:“这是为何?难道柏亭监的钢,是炼好了进来的?”

    陈洎道:“臣问过,并不是如此。他们那里的钢炼出来就是如此,直接压成钢条,进贡朝廷。若是数炼,反而掺入杂铁,不似本来好用。”

    这道理殿内的君臣一时怎么可能想得明白,只是凭着自己理解,讲个理由。实际上是其他铁监的钢并不均匀,里面掺了太多杂质,虽然不像块炼铁需要千锤百炼了,还是要折叠锻打多次,才能制刀。而柏亭监来的钢,是直接炼成,本就材质均一,多次锤炼反而会造成破坏。

    想不明白便就不想了,只要知道那个地方产好钢就行了。

    让卫士把殿上的武器全部收走,赵祯回座,问陈洎:“似这种能打刀剑的好钢,柏亭监一年能够产出多少?若是不够胄案所用,内库可再拨些钱去,让他们多炼一些。”

    军器制造归于三司的胄案,隶盐铁副使之下。而铁监同样对盐铁副使,对于柏亭监的情况,陈洎是最熟悉的。因为制造军器,今日枢密使宋庠一起前来,其实他对柏亭监并不熟悉。

    年中的时候,夏竦被人弹劾,再国加上身体不好,外放西京留守,宋庠接任枢密使。

    听了赵祯的问话,陈洎捧笏道:“回陛下,前些日子三司去文询问柏亭监,依京西路运判杜中宵所言,下年柏亭监可这种好钢五百万斤,足够打制所有刀剑有余。三司思量,进的好钢太多,以后制的长枪矛头和箭矢,也用此钢。此事没有先例,所以犹豫。”

    听了这话,赵祯愣了好一会。卫士所用的宝刀,都是千锤百炼的,随便一把就要过百贯。能够跟那种宝刀相比的钢材,一年就进五百万斤,制造军器都用不完。这话听着一点不靠谱,世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仅此一项,柏亭监产的钢材就要值多少钱?

    见赵祯不语,陈洎暗暗抹了把汗,道:“微臣得到杜中宵回复,也是觉得不可能,再次发文,确认过了,确是如此。因他那里产钢太多,下年其余几监,已经没必要进钢入京了。”

    一边的宋庠道:“还有一事。柏亭监进贡朝廷的钢,都是精心挑选的。他们那里,比这稍差一点还有千万斤计。一时卖不出去,在铁监里堆积如山。杜中宵上奏,请朝廷允他用铁铺路,当做车轨。”

    赵祯听了,睁着眼睛看着宋庠,好一会才道:“用铁铺路?柏亭监是把钢当作泥土么?”

    宋庠道:“他那里产钢那么多,卖不出去,可不就是泥土?听杜中宵言,若是用铁铺路,可以如车船一般行车,运输方便,以后的钢铁就好卖了。”

    

第99章 铁路留念() 
孙三郎看着不远处铁监的人抢着大锤,使劲砸铺在地上的铁轨,小声对身边的人道:“五哥,铁监里的人怎么也来做活?一日几十文,比他们在铁监里时少得多了,这些人痴的么?”

    阮五道:“你知道什么!听说铁监要把这路尽快修起来,招来的人手不够,才让铁监的人来。别看是一样做活,他们拿的还是铁监时的钱粮,比我们可多得多了!”

    孙三郎摇头叹气:“唉,同人不同命。一样做活,凭什么就他们拿得多。”

    “一样么?那些是朝廷发钱粮的,我们是乡下种地的。少说话,多做活!做上这一季,来年我要换新的犁、锄、镰刀,等着钱用呢。”

    孙三郎不再说话,与身边的人一起,卖力培土压路。

    朝廷同意了铁监修建铁轨,不过提出来,既然铁监的铁用不完,那就不要只修到煤矿了,再向北延伸到襄城县。那里临汝河,铁路修过去,能接上开封府周围稠密的水运网。汝河、蔡河、汴河,再加上淮河,水运四通八达,不怕铁卖不出去了。

    作为支持,三司命周边的汝、许、陈、颖、蔡五州出人,到铁监帮着修路。命令一下,五州叫苦连天,蔡州知州柳植接连上章,攻击铁监劳民伤财。三司急着降低铁价,接连催促,人终究是派了来。

    此次出动的人力着实不少,又派颖州都监邓保吉和蔡州都监刘永年为提举,前来协助。邓保吉负责从襄城向的路段,刘永年负责从铁监向北,两端同时进行。

    看着修路的人热火朝天,杜中宵对身边的刘永年道:“此次修路,扰动数州,朝廷必欲春耕之前修完,着实不易。劳动衙内,欲使我心中不安。”

    刘永年道:“我们做臣子的,奉朝命而行,有什么辛苦可言。”

    杜中宵道:“话虽是如此,不过此次修路仓促,五州招集丁壮,难免骚扰地方。柳知州前些日子不断上书,说修此路徒耗民财,浪费人力,怨言可是不小。”

    刘永年是柳植属下,听了杜中宵的话,不再开口。刘永年是刘太后的兄长刘美的孙子,自小便养于宫中,深受皇帝宠爱,十二岁才出宫,待遇比拟王室。民间甚至有传言,说他是当今皇帝的私生子,说得有鼻子有眼。他的母亲本来被送入宫中,为当今皇帝赵祯喜爱,却被太后厌恶,逐出宫来,做了太后侄子刘从德的妻子。刘从德二十多岁故去,其妻还经常入宫,谁知道皇帝会不会念旧情,两人死灰复燃?当时就传得满城风雨,外朝大臣上章,才不许她入宫了。

    当今这位皇帝,在民间有各种私生子的传说,有的还传得非常邪乎。他自己好像也不忌讳,向来不闻不问,既不辨解,也从不拿人问罪。不过对于朝中大臣来说,这没有什么秘密,皇帝的一举一动,哪里逃得过宫中的众多耳目。便以刘永年来说,他出生的时候父亲还在呢,怎么可能是皇帝的私生子。

    虽然跟皇帝没有血缘关系,但自小养于宫中是事实,类似于养子,身份还是格外不同。到现在年不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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