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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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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延庆欣然笑道:“现在还不到中午,我们现在就去看”

    “你。。。。。你不去你爹爹的住处看看吗?”

    李延庆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他当然明白李冬冬的意思,他也是不久前从李大印那里得到的消息,父亲在安阳时身边就有一个女人,是一个寡妇,虽然没有迎娶,但已经跟他三年了,巴蜀简州人,这也是他父亲为什么要去巴蜀的原因。

    这件事老家主李文佑知道,李冬冬知道,伙计李延彪知道,唯独自己被蒙在鼓里,当然,李延庆也理解父亲为什么要隐瞒住自己,他是怕自己反对。

    李延庆知道这件事后确实很生气,但他并不是生气父亲身边又多了一个女人,他完全能理解,父亲确实需要一个女人照顾,但父亲为什么要隐瞒自己,还隐瞒了整整三年,李延庆着实为此深感不满。

    李延庆沉默片刻道:“还是先去看店铺吧!”

    。。。。。。。。

    天波桥在汴京的西北,而新桥则在汴京南面,南靠蔡河,距离汴京最繁华的御街只有两里路,这一带有两个瓦舍,是汴京四大商业中心之一。

    李冬冬看中的这家店位于新桥北桥头,这一带集中了两百余家商肆,人气十分旺盛,是开店的绝佳市口。

    “这家店主原是我刚来京城时的老东家,姓万,也是我们相州人,老家在安阳县,那时他在新宋门附近开了一家酒馆,后来他将酒馆卖了,又在新桥买下这家店铺做脂粉生意,做了快十年了,在京城提起月宫脂粉,颇有点名气,虽然不是最好,但也能排进前十。”

    “做了十年,他为什么要卖店?”

    “十年前他唯一的儿子犯了死罪,救儿子,他把生意兴隆的酒楼卖了,上下打点,长子总算由死罪变成了流放岭南十年,剩下的钱他就买了这座店铺,两个月前传来消息,他儿子在家乡喝醉酒,失足坠河死了,两老口悲痛万分,便不想做生意了,把店卖了,回家乡买地陪儿子终老。”

    李延庆点点头,又问道:“他开价多少?”

    “一口价三千贯,或者两千五百两银子,这可是连地皮房屋一起卖的,占地一亩,这个价格真的非常便宜。”

    “便宜到什么程度?”

    “这么给你说吧!十亩以上美宅,地段好一点,那就要十万贯起价了,普通一亩地民宅,好地段一万贯,新桥那边至少要五六千贯。”

    李延庆吓了一跳,“那卖三千贯岂不是只要半价?”

    “是啊!据我所知,他十年前花了两千八百贯从亲戚手中买下这座店铺,他基本上是按原价卖出,我觉得光这个脂粉招牌就要价值上千贯。”

    李延庆心中着实怀疑,天上哪里会掉这种馅饼?

    李冬冬却误会了,以为李延庆是担心店铺会不会已经卖掉,他连忙道:“我昨天还来看过,老东主对我不错,他答应给我保留五天,我就在等你父亲来做决定。”

    李延庆不想解释,便笑问道:“那冬哥自己买房了吗?”

    李冬冬吓一跳,慌忙摆手,“我哪里买得起,我一直租房子,最早是租我岳父的一间破屋,月租两贯钱,后来我改租店宅务的房子,也就是公房,我开茶棚交税和差役钱较多,被定为四等户,可以租两间公房,月租八百六十文。”

    李延庆倒也知道一点情况,大宋户籍分为乡村户和坊廓户,相当于后世的城市户口和农村户口,农村交田赋,城市交户税,免役钱城市乡村都要交。

    但无论城市还是乡村,都是根据财产来评定户等级,乡村财产是指农田,城市财产是指房产,财产越多等级就越高,自然交的税赋就越多,免役钱也越多。

    李大器最穷困潦倒之时没有交税是因为他没有田产,典型的无产阶级,不仅不用交田税,连每年交的免役钱也是最低的一档,算是朝廷对最穷困人口的一种福利。

    但从古至今,中国人的财富观念都很重,尤其是宋朝,乡村人热衷于买田,城市人热衷于买房,主要是子女多,所以必须积攒更多的财富子孙后代的生活能好一点。

    但财产越多,税赋和免役钱也就越多,对家庭都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城里人多买房且少交税,大家都想尽办法藏匿房产,最典型的办法是做阴阳契约,报给官府用假契约,尽量把房产数量降低,明明交易面积是一亩地,却在官府备案成一分地,把财产藏匿了。

    但这样做的风险也很大,相国吕惠卿推行‘手实法’,要求各家各户自行按实申报,并鼓励街坊邻居揭发:‘非器、田谷而隐落者许告,有实,三分以一充赏’。

    一旦藏匿财产被人揭发,藏匿的房产会被没收拍卖,揭发人可以得到三成奖励。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读书当官,考上举人就能免税免役,什么叫书中自有黄金屋,就是这个意思了,为什么宋朝人拼命送孩子去读书,热衷于考功名,这里面有着很现实的利益考虑。

    但汴京的人口密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后世的国际大都市,不得不得异常严格,毫不容情,否则怎么容得下近两百万人口。

    汴京首先也是看房产,在汴京有房产叫做主户,没房产叫做客户,也就是流动人口,主户没有什么限制,有多少房就住多少,只要不偷税漏税就不管。

    但客户的限制就极为严格,不是你想租几间房就可以租几间房,朝廷首先把客户划为五等,每等客户都有规定的住房标准。

    流动人口刚到汴京最初都会被默认为第五等户,一户人家只允许租一间房。

    要想多住几间房就得开店交税,店开得越大,税交得越多,认证的等级也就越高,实在不行就开个小茶棚,官府便认证你为四等户,可以住两间屋了,不过户税和免役钱也要翻倍。

    所以绝大部分底层人家都只能住一间屋,朝廷修建了公房出租,每间月租四百三十文,但一家人月收入最低也是三千文,所以基本上都负担得起。

    否则以汴京寸土寸金,底层人哪有容身之处?如果违规多住房子,一旦被人举报,公租房则取消租房资格,私房则重罚房东房东得不偿失。

    当然公租房的居住条件都不太好,拥挤嘈杂,环境脏乱,想住好一点,那就去租私房,房租虽然贵一点,但房东有很多办法来弥补,比如开间大,平时用布帘一拉或者屏风一隔就成了两间。

    再比如还有庭院,如果人口多便可在庭院内搭一顶帐篷,舒适性和公租房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商铺限制范围,可以租商铺来居住,只是一个月十贯八贯的租金普通人家也负担不起,真正有钱人又何必租商铺居住,直接买房子成主户,就不受限制了。

    ......

    这时,李冬冬稍微靠近李延庆,笑眯眯道:“你是相州解元,可以评到一等户,我的意思是你用自己的身份把房子租下来,你父亲就可以住五间屋了,至于你嘛!可以住太学,太学的住宿条件要比外面好得多。”

    “我父亲现在住几间屋?”

    “他在汴京呆的时间不长,先默认为五等户,只能住一间屋,不过租的是私房,条件稍微好一点。”

    两人边说边走,不多时便来到了新桥,新桥是跨越蔡水的一座石桥,蔡水又叫惠民河,蔡水南岸是密集的学校区,包括太学、国子学、武学、算学等等学校,以及主管大宋教育的国子监都在蔡水南岸,这一带生活着上万名学生。

    而蔡水北岸则是著名的商业区,汴京有四大商业中心,这里就有两个,分别是御街东商业和御街西商业区,大型瓦舍也有六座之多,新桥便位于御街西商业区内。

    新桥正对的大街叫做新门街,新门街两边是密集的民居,商业主要就集中在新桥附近,各种店铺两百余家,酒楼、妓院、关扑店、客栈、脚店、银铺以及各种商铺,应有尽有,招牌幡幌挂满了大街。

    “前面就是了!”李冬冬一指前面笑道。

    李延庆也看见了,挂了一块木招牌,上面雕刻着一座宫阙模样的建筑,旁边写着月宫两个字,另外脂粉两个字因为年久斑驳,已经看不清楚了。

    招牌下是一家瓦房店铺,两边都是平房,铺面门大约有一丈宽,在这一带只能算中等,店面也略显得破旧,就仿佛很多年没有修葺过。

    两世的经验告诉李延庆,一般生意火爆的店铺大约每隔两三年就要修葺一番,越修葺生意就会越好,形成一种良性循环,而店铺破败,往往就是生意惨淡的一种表现。

    京城的脂粉店至少有一两百家,每家店都有自己的牌子,这样破旧的店铺能杀进前十?

    李延庆觉得这里面的水份太大,最多也就做做附近民居的生意,不过这地段李延庆却很满意,下面就看面积了,如果真有一亩地,那他确实可以考虑考虑。当然也只是考虑。

    听李冬冬话中的描述,这对老夫妻在京城至少生活二十年了,还是商人,一个稍有头脑的人,会把价值五六千贯的财富半价出售?还白送一座店铺。

    李延庆觉得这里面肯定不是李冬冬说的那么美好,看看再说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 新桥买店 下() 
两人走到店门口,李延庆立刻现一个细节,官府立的表木距离店门大约还有六尺,表木就是官府在店铺前立的一根木头,摆摊只能在表木内,不能越界,也就是说店门口完全可以摆摊,平白多了五六个平方的铺面,这一点倒很不错。

    两人走进店铺,店铺里没有客人,只有一个年轻伙计正坐在柜台后打盹,李冬冬敲了敲柜台,“七郎,你家掌柜呢?”

    “哦!是李官人,我去找掌柜。”

    伙计的上就象挂了块铁,半天才站起身,懒洋洋地走进内院了。

    李延庆却在打量这家胭脂铺,柜台在里面靠墙横摆,旁边是一扇门通向内院,他又向上看了看,屋顶上没有吊顶,可以看见大梁以及锥形空间,上面布满了蛛网和灰尘,李延庆不由暗暗摇头。

    店铺最多二十个平方,中间空着,左右两边各摆一排木架,木架上放满了各种瓷罐,上面贴着标签,粉底、胭脂、眉墨、眉笔、香水、香粉、甲膏等等,也并没有什么品牌,很普通的大路货。

    李延庆对香水颇有兴趣,他凑上前闻了闻,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这是朱栾水,用朱栾配香料浸润而成,香味不够烈,也维持不了多久。”

    一个老者出现在里屋门前,他慢慢走上前对李延庆淡淡道:“现在市面上最好的香水是蔷薇水,从大食进口,就算放在蜡封罐中也香犹透彻,洒在衣袂上更是半月不绝,就是太贵了,小指大一瓶也要五贯钱,小店曾进过货,但很难卖出去。”

    李冬冬连忙介绍道:“延庆,这位就是万翁,既是掌柜也是东主!”

    李延庆见他年约六十岁,中等,衣着也比较简朴,须皆白,但精神十分矍铄,一双三角眼中闪烁极为精明的光泽。

    李延庆暗忖,这样精明的人怎么会吃亏呢?他不及更深细想,连忙躬身行礼,“小子延庆,给老丈见礼!”

    “你就是....李解元吧!”

    老者恍然大悟,眼中变成热切起来,他也是相州人,家乡的解元无形中令他仰视,他连忙向李延庆回礼,又小心翼翼道:“我没想到会这么年轻,李解元估计也才十五岁吧,真令人惊叹啊!”

    李延庆的外貌给人十五六岁的感觉,但谁也想不到他其实才十三岁,李延庆也没有否认,含糊地笑了笑,岔开话题道:“我今天和冬冬来谈一谈店铺的事情。”

    “那就请到里面坐!”

    万老翁把两人请进里屋,里屋是掌柜房,也就七八个平方左右,光线稍黑,旁边有一扇小门,李延庆探头望出去,外面是个很短的走廊,走廊呈‘L’字型,中间是一处天井,天井一角有座很小的假山,种了两株竹子,另一角是口水井,而走廊的侧面就是掌柜房,向里面拐过去有两间屋子。

    万老翁指着两间屋对李延庆笑道:“里面一间是我和老伴的住处,外面一间是仓库兼伙计住宿,小官人要不要去看看。”

    店铺面积大小对李延庆至关,他现在已经感觉店铺很小了,最多只有半亩地,根本没有一亩,难怪才卖三千贯钱。

    李延庆不由回头看了一眼李冬冬,李冬冬表情尴尬,他一直以为有后院,现在才现其实没有后院,那就没有一亩地,他向李延庆抱歉地摊摊手,表示自己没有看准。

    “如果不麻烦,那就先看看吧!”

    “呵呵!不麻烦跟我来。”

    万翁带着两人走过走廊,推开里面一间屋,里面倒是蛮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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