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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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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他看到了李禹的身影,脸色马上就变得疑惑起来。

    这李禹不是去找那个张子重了吗?

    他怎么跟着这些羽林卫来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在一片甲胄之中,那显目而独特的貂蝉冠。

    刘胥立刻就满脸问号。

    这是什么情况?

    张越当然也看到了,在虎圈的寨墙上的刘胥——这太好辨认了,汉季独有诸侯王才有资格戴九琉。

    他提着绶带,走出人群,对着寨墙上的刘胥,恭身拜道:“微臣侍中领新丰事毅,恭问大王安!”

    他的声音很洪亮,立刻就在左近的山谷之中回荡。

    刘胥一听长出了一口气,甚至拿着袖子,擦了擦额头。

    不是老爹派人来逮他的就好了!

    “爱卿免礼”只是,那些羽林卫让他看的有些眼睛疼,也让他有些心里疑惑。

    羽林卫,是他老爹的招牌。

    羽林卫所在的地方,就和写了‘如朕亲临’别无二致。

    三十多年来,这些羽林骑兵,就是大汉天子意志的投影与分身。

    在一般情况下,羽林骑兵只会出现在天子的身边。

    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他有些不是很能理解。

    但

    很快他就将这些疑惑,抛到了九霄云外。

    长这么大,刘胥只在自己老爹面前怂过,在其他人面前,素来就是龙傲天般的网文主角。

    怼天怼地怼空气。

    反正,这二三十年来,就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所以,他盯着张越,笑嘻嘻的问道:“张侍中可是来给寡人助兴的?”

    心里面更是得意洋洋——别人都说张子重牛逼,但在寡人的威势面前,还不是得和奴婢一般,乖乖的给寡人低头,犹如倡优奴婢一般,任由驱使?

    这么一想,他就高兴的想要高歌一曲了。

    张越抬头,看着这个视线中,犹如铁塔一般魁梧的大汉广陵王,当今的第四子,嘴角溢出一丝笑容:“自古刘氏出逗逼真是名言啊!”

    自高帝以来,老刘家除了太宗外,代代有逗逼!

    而且,张越发现,老刘家的大王们的情商和其力气是成反比的。

    譬如说淮南厉王刘长

    也譬如说眼前这位

    真是心大的都能塞个泰山进去!

    “大王请自重”张越不紧不慢的起身:“大王身为陛下亲骨血,高帝亲曾孙,祖宗之灵垂以德,天子教诲加以情,岂能当众说出如此不合纲常的话?臣窃以为大王当向臣谢之!”

    这样说着,张越就将手一挥,身后的羽林卫兵,立刻护卫着,走向虎圈的大门。

    寨墙上,刘胥已经懵逼了。

    他呆呆的看着左右,问道:“寡人没有听错吧?”

    “那个侍中官,要寡人向他‘谢之’?”

    他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一个大臣,居然要他——堂堂的大王,天子的亲生儿子,向他‘谢之’?

    滑天下之大稽!

    亘古以来,就没有这样的事情!

    哦

    好像,似乎,大概,是有过这样的事情

    刘胥忽然想了起来,他曾经听说过,太宗皇帝的时候,廷尉张释之与太子太傅东阳侯张相如,有事没事就拿着当时还是太子的先帝与梁王、代王等太宗皇子刷声望。

    时不时就将这几位按在地上摩擦

    甚至有好几次,逼得太宗都不得不出面,向两人脱帽谢罪。

    但

    这个侍中官,以为他是谁?

    他凭什么敢让寡人向他低头?

    刘胥抿着嘴唇,感到很愤怒很愤怒!

    “谢之?寡人一定好好的向汝谢之!”刘胥恶狠狠的骂道。

    先帝在长安街头和人下棋下输了,于是把棋盘一掀,就往对方头上砸,将他活生生的砸死!

    而那个被砸死的倒霉蛋,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吴王刘濞的太子。

    在刘胥看来,那个张子重,看上去既不壮也不高。

    什么勇冠关中?

    多半是别人吹牛,以讹传讹的事情!

    他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将他捏死!

    捏死了他,顶多让老爹骂一顿,难道老爹还能为了一个外人,来治罪于他这个儿子不成?

    “大王息怒”他的左右大臣,却是慌了神,连忙劝道:“那可是一个侍中官!乃是国家大臣,非比寻常,且其还带了羽林卫来了”

    刘胥却是恶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寡人行事,还需要向汝解释?”

    他握着拳头,咬着牙齿,笑着道:“况且,侍中张子重,别号张蚩尤,人人皆言,其有万夫不敌之勇,寡人见猎心喜,与之‘切磋’一番,无伤大雅”

    对啊,寡人只是和他切磋,但谁知道他太不禁打了,父皇!真不是儿臣故意要杀他的!

第四百四十八节 吓傻了() 
    张越带着人,沿着虎圈之中的环形石阶,走上寨墙。

    然后,他就看到了广陵王刘胥,带着数十名大臣、宦官,站在了寨墙的出口处,怒目圆瞪,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张越嘴角溢出一丝微笑,望着刘胥那铁塔般的强壮身体,然后无所畏惧的迎了上去,拜道:“臣毅拜见大王……”

    但神色上,却没有办法客气,反而充满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臣闻大王欲令臣博虎?”张越问道。

    “是啊……”刘胥用手拨开自己眼帘前的琉珠,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年轻的侍中官——此人应该不到二十,嘴唇上连胡须都没有长起来,看上去眉清目秀,几乎能与妇人女子比美了。

    四肢不算很强壮,甚至说不定还没有农村里的妇女的胳膊大!

    刘胥很好奇——他是怎么赤手空拳,在正面干趴下八个刺客,还打死其中五个的?

    难道说……

    是吹出来的?

    有可能!

    刘胥暗自想着,觉得或许就是这样了。

    心里面于是更加轻视起眼前的这个侍中官了,连说话也开始轻浮了起来,他怪笑着问道:“怎么,侍中有意见?”

    他走上前,看着张越的样子,吹了个口哨,调侃道:“难道侍中觉得不妥?想要寡人给侍中脱帽谢罪?”

    说到这里,他就仰天大笑:“寡人倒要看看,侍中如何叫寡人脱帽谢罪!”

    张越看着这位广陵王,也跟着笑了起来:“臣岂敢让大王脱帽谢罪?”

    “只是……”他上前一步,恭身道:“臣想问问,广陵王太傅与广陵王丞相可在?”

    刘胥身后,有两个身着两千石官袍的男子,羞愧的都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这虎圈寨墙之上,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对张越拱手道:“广陵太傅郭广意(丞相徐宏)见过侍中……”

    张越恭身回了一礼,然后问道:“两位明公身为广陵王太傅、丞相,身负天子重责,为何不向广陵王宣讲春秋之义,王者之道?难道是欲令广陵王堕入诸渊?”

    这可就真的是太诛心了!

    郭广意与徐宏对视了一眼,但却连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甚至只能低着头,忍着张越的质问。

    因为,西汉王朝与之后任何王朝,甚至之前任何王朝,都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气。

    在公羊学派的大复仇思想的熏陶下,上到君王,下到庶民,每一个人心中都有着一套近乎相同的伦理道德标准。

    哪怕是对于天子,公羊学派也不主张无条件盲从与愚忠,而是主张‘以道同、以义合’

    道不同不相为谋,义不合则自离散。

    至于诸侯王?

    那要求就更严厉了!

    在公羊学派看来,诸侯王作为天子的亲戚,国家的支柱人物,肩负着‘为天下先’的使命。

    要求诸侯王们起到带头表率作用。

    故而汉季诸侯王,只是触犯一般意义下的罪责,也会被严厉追究。

    而遇到谋逆、不孝甚至是悖伦的事情。

    肯定是杀全家!

    自立国以来,老刘家自己亲手逼死和毒死的诸侯王,加起来都快够组成一个加强连了。

    而作为诸侯王最重要的辅佐大臣,诸侯王相与诸侯王太傅,更被要求必须起到监督和督促国王言行,使其不辱国家道义。

    诸侯王犯错,必须劝谏。

    见其错而不谏,一旦事发,死路一条!

    甚至可能还要蒙春秋之诛,受万世鞭笞!

    国王有错,无道,身为臣子却不劝谏?

    这可是大罪!

    历来,清算那些犯罪诸侯王时,首先追究的是都是他身边的大臣。

    每一个人都会接受详细审查。

    曾经劝谏过的人,可以免责,而没有劝谏过的,统统要死!

    譬如历史上刘贺被废,他身边所有大臣,全部被投入廷尉大牢,挨个审查,罢官的罢官,处死的处死。

    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

    一个叫王吉,一个叫龚遂,都是拿出了证据,证明自己确实劝谏了刘贺,而且是再三劝谏,奈何刘贺不听的……

    很巧合的是,如今这两人都在张越麾下。

    且不独刘贺如此。

    公羊学派上台后,燕王刘定国、齐王刘次昌、江都王刘建等案,都是这样处置的。

    死一个诸侯王,就要死一大票他身边的臣子。

    尤其是诸侯王相、太傅,很多都是族灭全家——哪怕其实他压根没有犯错!

    郭广意与徐宏的静默,让刘胥感觉很没有面子,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知道,今天这个事情一旦被传到他老爹耳朵里,恐怕老爹能骂他三天三夜!

    甚至说不定,可能会将整个广陵王王国的主要官员,全部换一茬,换上一群他最害怕的老古董,天天盯着他。

    让他连去打猎也不得自在!

    “张子重!”刘胥只要想起自己可能被一群老古董包围,就有些毛骨悚然,立刻就上前恶狠狠的看着张越:“汝不要太放肆了!人臣无将,将必诛!”

    张越看着这个二货逗逼,微微摇了摇头,叹道:“大王临深渊而不自知,履险境而不自察,反责于臣……”他微微拱手,道:“臣实在有些失望……”

    “臣……天子之臣,汉家宗庙之臣也,非大王臣……”张越摇了摇手指头,然后看向身后的一个羽林卫兵,对他道:“借阁下斧钺一用……”

    说着就根本不等对方回答,就从他手里直接拿过了那柄长戟,拿在手中。

    “臣先师董子生前曾有训……”张越微笑着道:“不仁而有勇力才能,是予狂夫利剑,必妄杀生!故孔子曰:君子义以为上,君子有勇无义为乱,小人有勇无义为盗!”

    “其望大王明察之……”

    一边说,他脸上还保持足够谦卑得体的微笑。

    但所有人却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这个年纪二十岁都不到,身材将将七尺,嘴唇上只有一缕浅浅的胡须,胳臂看着不粗,身体看着也不壮。

    甚至可以说貌若妇人之丽的年轻侍中官的……双手……

    因为,他的双手正在展现一个奇迹般的情况。

    那柄被他拿过来的长戟,正在遭受它被制造以来最惨痛的经历。

    先是,长长的木制戟身,在这个侍中官手中一点一滴的变成了木碎!

    这可不是寻常的木头啊!

    羽林卫的长戟的戟身,用的是百年以上的桐木,经过数道程序制造而成,其坚硬程度堪比金属。

    但,却没有卵用。

    在强大的力量面前,它甚至还比不上地上随便一块泥土。

    只是数秒时间,丈余长的戟身就变成一块块木屑与碎片,随风飘向了远方。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紧接着,是那用生铁打造的锋利戟头。

    但……

    铁制的戟头,却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被那个年轻的侍中官在谈笑风生之中扭成了一团麻花,借着就仿佛变戏法一般,被他搓成了一个不规则的铁球。

    张越轻轻的将那个已经被他破坏得根本认不出来的戟头抛向虎圈的空地。

    铁球掉在坚硬的石制地板上,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大王以为,臣所说是否有道理呢?”张越微笑着摩挲了一下有些生疼的手掌,舒缓了一下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痉挛的手部肌肉。

    说实话,这一次似乎有些过头了。

    但效果却是很明显的。

    所有人,包括羽林卫的卫兵们,已经彻底傻掉了。

    “这还是人力所能吗?”每一个人都在心里喃喃傻念着。

    刘胥更是张大了嘴巴,甚至忘记了说话。

    原先,他以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

    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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