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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第3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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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啊……”张越翻着手里的文牍,轻声笑了起来:“恐怕王县令还不知道本使是谁吧?”

    张越轻声道:“本使南陵张子重!”

    “张蚩尤!”王厚闻言,惊呼出声,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上。

    “是呢!”张越走上前去,抬起脚,踩在这个家伙的脸上,嗤笑着道:“想当初,县令的举主郑家令就是被本使逼死的呢!”

    张越手里,拿着的正是这货的履历,这个王厚是郑全举荐的人。

    且还是谷梁学派的人!

    事实上,整个郑县大半主事官吏都是谷梁学派出身!

    王厚听着,脸上满是绝望。

    居然是这个灾星!

    完蛋了!完蛋了!统统完蛋了!

第五百九十八节 砍瓜切菜(3)() 
    不止是王厚,几乎所有郑县官吏,在此刻都陷入了绝望之中!

    南陵张子重,就像一个梦魇,让他们只是听到名字,就已经感觉窒息,更别说现在对方就战在面前,手握着屠刀,掌握着自己等人的生死!

    没办法,每一个谷梁学派的人,都不会忘记,这个灾星给郁夷、雍县甚至整个太子系的‘淳淳君子’造成的灾难!

    就为了几个泥腿子,这个灾星,将脓包挤开了!

    每每想到这里,大家何尝没有扼腕叹息,谁不是痛心疾首?

    而现在,郑县君子们,恐怕……

    每一个人都因为恐惧,而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紧张之中。

    张越却是踩着那王厚的脸颊,恨不得将他踩成肉泥!

    “王县令,真是好本事啊……”张越冷笑着,脚下微微用力,将这个渣渣的脸都要踩变形了。

    “郑县拢共不过七千余户,四万多亩在册土地……”

    “县令为政郑县不过五载,便让郑县户口和土地的七成,变成了账面数字!”

    “好得很嘛!差一点点就可以赶超济南郡了!”

    这王厚张口就是一千金贿赂,钱从那里来的?

    靠着剥削农民,哪怕敲骨吸髓,恐怕也搞不到这么多。

    所以,此君在郑县做了一件‘好事’。

    他和地方豪强地主贵族们勾结起来,通过高利贷,让无数自耕农和小地主家庭,背上沉重负担。

    但他们无法偿还的时候,就只能卖儿卖女卖妻子土地家产最后卖自己。

    短短五年间,郑县的土地兼并速度超过了过去一百年!

    为了防止人民反抗,捅出什么大篓子来。

    所以,这位县尊打着亲亲相隐的幌子,将权力下放到了乡亭的宗族之中。

    让地方豪强、地主们,得以私设公堂。

    由是,地方的自耕农和小地主迅速消亡。

    同时,数个超级大族崛起。

    这些渣渣,甚至在郑县开始玩起了东汉的庄园经济。

    在各自地盘内部,建起了国中国。

    汉律在此,根本是一纸空文,地方宗族族长和宗族的规矩,才是一切!

    而敢于反抗的刺头,只要稍有苗头,就会被严厉镇压。

    汉家人民,可以持械,有反抗能力这固然不假。

    然而,豪强的武器装备和打手狗腿子,比农民强了不知道多少!

    这就像米帝家的持枪权一样,下层人民虽然有枪,但都是短枪,而且没炮!

    而大资本家们,却是枪炮齐全,还有铁丝网和机枪。

    更重要的是打手们训练有素,组织远胜匹夫之勇的屁民。

    这可怎么玩啊!

    更不提,这位王县令和他的县衙以及整个郑县官僚系统,屁股全部坐在了地主豪强那边。

    农民告地主,直接就会被驳回,以所谓‘孝道’和‘宗族’的名义,让地方宗族处置。

    地主告农民,一告一个准!

    哪怕偶尔有郑县农民,逃出郑县去长安举报,越级上访。

    京兆伊的有司,也会装聋作哑,当做没有这个事情。

    至于郑县明面上的那些公田,实际上也早就没了。

    只是挂在账面上,做个样子给上面的人看罢了。

    这次王厚等人,其实只是打着公田抵押的幌子,想把这个事情遮掩过去。

    简直是太机智了!

    不去混华尔街,都是屈才!

    “郑县尚且如此,关东某些郡国,局势又该糜烂到什么地步了?”张越也不由得心中一紧,感到有些后怕。

    关中都已经长出了门阀的萌芽。

    关东某些长期不稳的郡国,岂不是要长出枝丫来了?

    无论如何,张越清楚,所谓门阀,只是讲的好听。

    实际上,这是一个宗周奴隶庄园经济在封建社会的改良版。

    门阀制度下,人分三六九等。

    就连统治阶级内部也是等级森严,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卿士。

    至于普通农民?

    几乎没有人会去在乎他们的死活!

    他们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给老爷们种地、服务、当炮灰!

    恐怕便是宗周时代的庄园,井田制下的国人,也要比门阀制度下的庶民要有自由!

    这样想着,张越就更是怒不可遏!

    想开历史倒车玩门阀政治?

    去死吧!

    听着张越的话,所有在场官吏,都如堕三九寒窟。

    人人面带绝望,他们都很清楚,郑县的脓包被挤破后,大家的下场是什么?

    抄家灭族都是轻的!

    五马分尸,千刀万剐,都算便宜他们了!

    没办法,刘氏的国策,从高帝开始至今,一言以蔽之就是一句话:一夫狭五口而治百田。

    哪怕如今,随着土地兼并加剧和人口不断增殖。

    一夫狭五口而治百田的社会模式,已经越发的撑不住了。

    就连关中,也早就退化成了一夫狭五口而治四十田。

    但国策就是国策,是基本制度。

    只要上面没有说改,谁逆势而行,就是死全家的节奏!

    而他们在郑县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标准的乱臣贼子行为!

    “张子重!”被张越踩着的王厚,忽然尖声尖叫起来:“汝捅了这么大篓子,就不怕陛下问罪?家上迁怒?!”

    在他看来,现在的郑县,已经是一个大刺猬了。

    境内豪强,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许多家族,有人在京兆尹有司担任高官,甚至还有人在丞相府里担任要职。

    这些人与力量加起来,足可让这个可恨的张蚩尤吃一个大亏。

    “篓子?”张越听着笑了起来:“区区郑县的劣绅蠹虫,在本使面前算个什么?”

    “难道,他们还敢造反不成?”

    在汉家,一切地主豪强都只是待宰羔羊而已。

    后世威风八面,连皇权都不可以无视的这些乡贤们,别说反抗皇权了,就连县令也无法反抗。

    再牛逼的豪强,也不过是一刀砍了的事情。

    将整个郡,从上到下洗一次,在汉季从来不是新闻。

    每年都有新扎酷吏,靠着铁腕清洗和镇压境内豪强出道。

    对张越来说,这些渣渣,更是不值一提,收拾他们就和砍瓜切菜一样轻松。

    他甚至巴不得这些家伙造反呢!

    于是,扭头对金赏道:“金兄,烦请兄长去县城中张贴布告,晓瑜全县,命县中士大夫豪强,人丁在十口以上者,在三日内主动申报别户名单,不然……”

    张越轻笑道:“勿谓言之不预也!”

第五百九十九节 砍瓜切菜(4)() 
    勿谓言之不预也,这句话在现在还没有变成一个梗。

    不这并不能阻碍整个郑县的豪强地主们,感受到来自持节使者的强大压力。

    “这竖子,想要做什么?”许多人看着那张贴在县城露布下的告示,心里面更多的是不屑与轻视。

    叫我别户就别户,那多没面子?

    再说了,若这么简简单单,轻飘飘一句话就能让这些人举手投降,那汉季历史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王温舒们挥起屠刀,开启割草无双模式了。

    故而,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份告示选择了无视。

    甚至,连理都没有理会。

    对这些地主豪强们来说,他们现在的生活,简直是已经快活似神仙。

    在宗族领地内,他们就是王法,就是道德。

    泥腿子们,包括哪些穷亲戚们,只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给他们耕地、干活。

    谁不听话,就丢去矿山挖坑。

    每年,太华山的山沟沟里都能出现数十甚至上百具无名尸骸。

    要他们放弃这种生活,回到过去,只能守着自己的家业和那堆的五铢钱自娱自乐那是宁死也不干的啊。

    “什么张蚩尤,依我看,不过是那些长安的富贵人家胆怯怕事而已!”某个大腹便便的家主,一脸不屑的说道:“吾蓄养死士足有二十人,只要他敢坏吾之事,必令其死!”

    更有家里有人在长安为官的人,特别高傲的公开喊话:“天使之令,恕难从之!今世道败坏,民不聊生,吾等聚拢为族,不过彼此依靠,以求存活而已,若重回旧日,恐怕诸多良善之民,忠厚之士,将受胥吏小人盘剥!”

    这几乎就等于放了嘲讽你打我啊!你快打我啊!

    张越自也听说了这些传言和宣言。

    “真是不知死活啊!”张越轻声笑着,对金赏道:“也好,这倒省却你我二人罗织罪名的功夫!”

    “侍中所言极是!”金赏对这些郑县地主豪强们的无知与愚蠢,深感震惊。

    他甚至怀疑这些士绅的脑浆是不是都是泥巴做的?

    地主豪强?

    那算个p啊!

    真以为天子说一句‘朕嘉与天下士大夫更始’就以为自己是国家的主人了?

    神经病!

    百年以来,大汉帝国的主人,从来都是两个势力。

    一个是皇权,另外一个是军功贵族。

    地主豪强也罢,士大夫官吏也好,都是仆人,给天子和军功贵族们服务的。

    现在这些人公然抗拒天子钦使的合法命令根据汉律的户律条款,国家强制要求每一个家族,定期别户。

    年满二十三岁的非长子男性家庭成员,需要单独立户。

    不如令,轻则流放,重则掉脑袋。

    这条法律是连刘家的诸侯王们也要遵守的法律!

    就算曲阜的孔家,也要服从此条律令!

    这郑县的土豪,现在明着反抗这样的命令,简直是找死啊!

    现在,张越连指鹿为马和编织一个罪名的功夫都不需要了。

    公然对抗国家政策!

    这是典型的造反!

    造反的人,统统是乱臣贼子!

    作为钦命使者,虽然张越打着的是检查除疫工作的幌子,暂时也没有收到长安的进一步指使。

    但按照如今盛行的公羊思想的理论,祭仲在外,可以行权!

    也就是大臣可以在发现威胁或者问题时,当机立断,做出自己的决定。

    就像汉家军制严格规定,调兵必须有虎符,没有虎符调兵就是族诛!

    但,有一个情况例外当边塞发生外寇入侵或者郡国出现动乱、灾害时,将军和有关两千石可以直接下令调动军队防御、驱逐乃至于歼灭外寇。

    甚至根据张越最新阐发的‘大戎未至预先御之’的主张,已经有很多激进派开始宣传倘若将军、太守,在察觉威胁和发现可能的入侵时,主动出击的必要性和迫切性。

    反正,这帮激进派满脑子都是打打打。

    故而,在看到这个情况后,张越二话没说,先派了两个羽林卫骑兵,带着郑县的衙役,押解着郑县官吏们,将他们带回长安,顺便又上一封奏疏,陈述了郑县局势,然后提了一句‘臣观郑县之变,惊心动魄,长此以往,恐国将不国,故臣斗胆,私下行权,清剿全县不臣,以谢陛下之恩!’。

    做完这个事情,张越就下令,让羽林卫甲部司马全体披甲,进入战斗状态。

    自己更是亲自骑上战马,带着金赏,高举天子节,从郑县县衙次第而出。

    羽林卫的甲部司马,满编骑兵两百五十七人。

    其中五十人,已经在途中因为张越的命令而押送犯人返回长安。

    但就这剩下的两百零七人,也依然可以组成一个坚不可摧的攻击箭头。

    “羽林卫诸将士听令!”张越策马披甲,戴着一顶羽林卫的羽冠,高举着虎符,从列队完成的战士们前面走过:“今有叛逆,藐视王法,悍然不从王命,倒行逆施,鱼肉百姓,残暴害民!孟子曰:是可忍孰不可忍!本使身负天子圣恩,断然不可坐视此辈横行!”

    “今吾欲从权,以天子所赐之‘便宜行事’之权,与诸君共诛国贼!”

    “公等可愿与我同袍?”

    “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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