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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三国-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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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惇点头道:“好,你去罢。”

    一连数拨俘虏竟都是韦端、赵俨部下,问起战事,皆说是被胡车儿营寨中的锣声惊醒,奔上寨时已被安定兵士将三营分开。夏侯惇一连问了十余名兵士,皆是如此说,其后再听是赵俨、韦端手下便不再盘问,只问回来的人中有没有胡车儿部下。到第三ri午时时分,却仍没有胡车儿部将士被放回来,夏侯惇正在营帐中大发脾气,猛听的外面脚步声响,一人哭叫着奔了进来:“将军,属下原以为这次再见不到将军了。”扑通一声跪下,伏地大哭。韩浩一看,这人便是前ri被派往桑田原送信的曹安,此人正是夏侯惇心腹,不然也不会派他前往知会赵俨、韦端等人。

    夏侯惇心肠登时软了,一把扶助他的肩头,安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用哭了。”曹安却是止不住地大哭,哽咽道:“属下自出函谷关后,便想,属下蒙将军见遇拔擢在帐下听令,肝脑涂地亦再所不惜,这次将军以重任交托,必当克己复礼、谦恭忍让,方不负将军所托。想到这次终能为将军完成大任,属下便一身是劲。刚到函谷,正遇安定贼寇偷袭,属下心想将军平常教诲‘大丈夫马革裹尸’”

    夏侯惇和韩浩齐声欢呼,曹安不知两人在高兴什么,登时住口。夏侯惇大笑几声,追问道:“你说什么?”曹安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吐沫,道:“‘大丈夫马革’”夏侯惇道:“不是这句,前面一句”曹安暗叫糟糕,心想:“莫非我到函谷后装死的事已被发现?”原来曹安传讯时,恰逢吴晨围攻胡车儿营寨,他原本拨马便逃往函谷,却被一箭shè中马屁股,那马惊厥,便将他撂了下来。他见安定兵容鼎盛,干脆躺在地上装死,但仍是在战后搜寻俘虏时被抓了起来。这时以为丑事被发现了,心中一怯,颤声道:“正遇安定贼寇偷偷袭。”

    夏侯惇长笑一声,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拖到地图前,问道:“安定是从何处发起偷袭的?”曹安惊疑不定,向夏侯惇瞟了又瞟,战战兢兢地指着潼关南处的密林,道:“这是这里了。”

    夏侯惇急扑到地图前,瞪着地图上尺寸方圆的地方,猛然间大笑起来:“吴晨啊吴晨,原来这次你又是在沟上架桥。”韩浩道:“将军什么意思?”夏侯惇笑道:“当ri我和他曾在雍水打了一仗,他便是在雍河河谷上架桥,潜到我军营寨侧旁。我原以为他真有通天彻底之能,原来也不过是故技重施。”韩浩看了看地图,面sè登时一沉,向曹安道:“远望沟离胡校尉的营寨有多远?”曹安搔了搔头,道:“约莫有二、三十里。”

    韩浩面sè愈见yin沉,夏侯惇见他面sè不对,诧异道:“出什么事了?”韩浩不答他的话,却向曹安道:“你走时,安定营寨是何状况?人数有多少?”曹安道:“属下是将双眼蒙上布条后,才被放出来的,也不知有多少人”韩浩面sè一缓,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还得及。”夏侯惇追问道:“究竟怎么了?”

    韩浩侧转过身,指着地图道:“从潼关出函谷是从关中出关东的捷径,却不是唯一的一条路,沿烛水还有轩辕关、直辕关、大鼓关等,都可以通到烛水平原。桑田原向东,走三十里是函谷,向东南穿密林走六十里,则是轩辕关,向南走八十里则是直辕关。尤其是轩辕关,不但道路较宽,关城也较低,高祖就曾从此关绕道商南,进入武关。桑田原一役,吴晨既可以穿越三十里的密林偷袭胡校尉大营,自也可以穿六十里密林偷袭轩辕关。”

    夏侯惇登时sè变,道:“元嗣的意思,吴晨一直释放我军俘虏,是要将我军羁留在函谷,他却寻路偷袭其它关隘?”韩浩点了点头,说道:“只怕是如此了。但他也担心被我军俘虏看穿他主力已穿林而去,因此才要他们蒙上双眼才能被放出,由此推断,敌军还在行军途中,应当来得及通知其它关隘的守将。”

    便在这时,猛听得一骑战马远远奔来,亲卫的声音喝道:“什么人?”一人高声叫道:“是张校尉遣小人来的。贼寇贼寇围攻轩辕关。”

    张校尉就是屯驻轩辕关、时任厉锋校尉的弘农人张琰。韩浩面sè登时灰白,喃喃道:“他竟又快我一步。”夏侯惇喝道:“小贼,这次要你有去无回。”点起城中大部兵马,共二千余众,飞驰出函谷关。

    函谷关坐落在函山与肴山交汇处,烛水从南面的枯纵山北麓流出,在函山与肴山间冲出数十里的平原,函谷关就在烛水西侧平原一带,轩辕关则在其上游。夏侯惇率军一路疾驰,离轩辕关还有五里便见远处浓烟滚滚,当即大喝一声,纵马疾驰。奔到关下时,就见西面烟火冲天,但关东仍是挂着自家旗帜,心中大定,转过山却见东面的吊桥不知何时已放了下来,一队兵士灰头土脸奔了出关,领头的正是张琰。夏侯惇纵下战马,几个起伏已到了张琰身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厉声喝道:“你怎么跑出来了?如今是谁在守关?”

    张琰面sè青灰,浑身打颤,颤声道:“守不住了,守不住了,贼寇太强了。”夏侯惇怒喝一声,将他远远甩开,厉声喝道:“将他给我宰了,临阵脱逃,没用的懦夫,呸。”一口浓痰吐在张琰脸上。

    身后的亲兵一拥而上,将张琰揪住,手起刀落,头颅登时掉在地上。夏侯惇厉声骂道:“谁临阵脱逃,老子就砍谁的脑袋。”那些跟着张琰的兵士登时噤若寒蝉,夏侯惇冷哼一声,大步奔入城中。轩辕关原是为驻军所建,关内建筑简练而实用,并没有多少高大的楼宇,一眼望去便见到关西的城墙,就见城头上密密麻麻尽是兵卒,宽约十余丈的城墙已被安定兵士撕出数道缺口。那些兵卒上到城墙后,立时便散作扇形,护住登墙的城梯,后续兵卒顺着城梯源源不断爬了上来。夏侯惇见战况紧急,厉声喝道:“张琰临阵脱逃,已被我就地正法,敢有临敌不死力前拼者,斩立决。”边说边奋力向城墙上奔去。

    城上的兵士听见夏侯惇的呼声,转身后望,就见援兵已至,齐声欢呼。那些在城下担土递石的兵士急忙让开一条路,夏侯惇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城墙,放眼望去,就见城下安定兵士漫山遍野,狂呼声中奔踏而来,暗暗惊异,心道:“史书上载,秦兵左手提人头,右手夹生虏,六国之军莫敢当其锋,我原以为是史家夸大其词,今ri一见,才知世上果然有虎狼之师,秦军复生,想来便是如此了。”

    猛听得头上一阵呼哨,一人厉声喝道:“夏侯惇,你不要命了。”那声音苍老雄浑,夏侯惇一惊之下,抬头上望,就见一人左手扯着山藤,巨鸟一般疾扑而至,发须灰白,正是前ri将胡车儿硬生生震下山谷的那员老将。人未至,雄浑的劲气cháo水般席卷而至,劲风扑上夏侯惇面颊,直压得一身战袍逆风飞卷,如此威势,当真威猛之极,当即大喝一声,挺矛直刺而出。

第六十章 弘农之战(下)() 
“吁”的一声,马车骤然停下,车中的蔡琰原本手指虚抚琴弦,车子突然停顿,身体不由一倾,十指碰到琴弦,发出铮的一声轻响。车外的费曜问道:“出什么事了?”蔡琰叹了一声,道:“没什么,只是不小心碰到了琴弦。”费曜唔了一声,大声问道:“前面为什么停下来?”一人道:“前面的山路被泥水挡住了,也不知过不过得去。”费曜道:“待我去看看。”跳下车辕,奔了前去。

    蔡琰挑开车帘,但前方的马车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出了什么事。侧眸向旁看去,马车的左侧是一座山势颇为平缓的土山。及腰的长草长满了山坡,在山风中微微起伏,蔡琰心道:“每年四月大漠雨季之后,水草便也是这般丰美。”往往在这时候,自己便带着圉在水势平缓出辟出一小块空地,用芦苇杆教他一笔一笔写字。想想又快近四月,自己不在他身边,那是再没有人会领着他到河边写字了。心中一酸,眼泪几乎掉了下来,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忽然道:“蔡文姬,你在想吴晨么?”

    蔡琰侧过头,就见出声询问的正是钟惠。钟惠道:“你是在想吴晨那个小贼,是吗?那小贼jiān诈狡猾,惯会欺负人,总有一天要他死在我手里。”说着,挥了挥手上的匕首,狠狠地劈了两劈。蔡琰心道:“吴并州温文有礼,却不知是怎生欺负了这位钟家姑娘。是了,想是武功之役,吴并州掘开上游堤坝,淹死的三辅兵士中或许就有她的亲人。”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忽然想起了一个远方的亲人。”钟惠跳上了车,坐到她身旁,说道:“那人欺负过你,是吗?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蔡琰心想钟惠虽然是个女孩子,却是不脱豪爽之气,难怪会只身刺杀吴晨了。微微笑了笑,道:“那人没有欺负过我,想起他流泪,是因为今生今生恐怕是再见不到他啦。”心中一阵伤感,不由得一阵哽咽。

    钟惠追问道:“他死了么?”蔡琰摇了摇头。钟惠道:“你这么伤心,定是他躲起来不见你啦。他在哪里,我陪你去找他。”忽得咬了咬牙,道:“但总要等到我亲手杀了臭小贼之后。”蔡琰想起挛缇圉在马背上厉声哭喊“阿姆,不要不要圉儿”的情景,悠悠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也没有躲我”

    这时费曜走了过来,拱手道:“前面被山洪冲塌,一时半会恐怕移不开那些山石,只能委屈两位小姐在此过夜了。”钟惠道:“知道了,你去吧。”向蔡琰道:“这倒是奇怪了,他既没有躲着你,你也想念他,怎么又今生不能见面了呢?”蔡琰就觉心中猛地一痛,黄睿满面痛楚的神sè在眼前一闪而过,心道:“是啊,他既没有躲着我,我也想念他,但他心中没有我,即便和他riri相对又如何?”

    钟惠喝道:“是了,定是他又看上了别的女子。我平生最恨这种负心薄幸的贼子了,告诉我他叫什么,我这就去杀了他替你出气。”蔡琰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般。我是在想我的儿子,他名挛蔡圉。我从美稷将他带回,到临晋时又被他爹爹带回大漠了。”钟惠长哦一声,不好意思地道:“全是我想歪了。”向车中扫了一眼,瞥到放在琴案上的焦尾琴,笑道:“这就是焦尾琴么?这琴的尾部真的是被火烧焦的么?”

    蔡琰点了点头。钟惠笑道:“我能弹弹么?”蔡琰又点了点头。钟惠在琴案前坐下,双手拨动,叮咚之声响了起来,听乐声就知是关雎。毛诗p?序有“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因此关雎便是女子学琴的起手曲。

    就听得钟惠轻声唱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琴声铮然,流畅清雅,宛然便有du li洲头、愀然远望之意。蔡琰触动心事,轻轻叹了一声。钟惠转过头道:“是有地方弹错了么?”蔡琰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一时触动了心事。”钟惠笑道:“其实我也知道我弹的不好,我爹就曾说:‘旁人弹琴绕梁三ri,不知肉味,听你弹琴却是吊梁三ri,肉同嚼蜡’。”蔡琰听她说的有趣,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钟惠拍手笑道:“哈,笑了。”蔡琰心道:“原来她弹琴只是为了不愿见我不开心。”心头只觉一阵温暖。钟惠站起身,拉着她在琴案前坐下,说道:“这几ri我见你都是虚按琴弦,是怕弹琴吵到我们吗?你弹琴好听,大家又怎会不愿听呢?”

    蔡琰知她是一番好意,也不好推拒,微微笑了笑,说道:“弹什么呢?”沉吟了一下,道:“方才那首关雎既然没有弹完,那就将它弹完吧。”调了调弦,抚琴奏道:“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以求。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起始几句,蔡琰只是循着曲谱弹奏,当弹到“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时,黄睿右手鲜血淋漓却恍若不觉犹自沉吟哽咽的神情在眼前蓦然闪过。当时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似曾相识,如今终于想起来是在何处见过了,卫宣长跪在雨中的身影,猛然涌动心头。心道:“谦谦君子,情深不寿,倘若仲道不是遇到我,也不会早离尘世,我终究是不幸不祥之人。”

    此时心中痛到极处,反而漠然,铮铮数响,在“钟鼓乐之”处悠然而止。停了半晌,钟惠才喃喃地道:“‘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求之不得,辗转反侧’?世间真有如此至情至xing的男子吗?”摇了摇头,道:“我看多一半是假的。”蔡琰想起长跪雨中的卫宣和哽咽难语的黄睿,幽幽地道:“既然前贤在诗中写出这样的男子,想来应当是有的。”钟惠追问道:“姐姐遇到过么?”

    蔡琰心想若是点头,钟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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