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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奇公子-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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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好句,好句!”秦宓带着几分感慨重复了一下刘奇的话语,看向刘奇的眼神也变得温和了不少,眼神中露出一抹期冀,“侯爷,心病还需心药医。侯爷想要改变眼下天下局势,最关键的不在于手头有多少兵马,而是看侯爷如何应对这土地兼并的局面,如今天下,豪族世家蜂拥而起,若是没有土地,侯爷纵有通天之能,亦无法改变这一粥一饭的局势。”

    刘奇含笑道,“这些子敕先生无需忧虑,本侯自有应对之策,如今本侯最为担心的,是这蜀中各地潜在暗处的叛军啊!”

    “哦?”秦宓眼中闪烁着一抹亮光,“侯爷可否仔细说来与秦某听听。”

    看到秦宓的模样,刘奇轻声说道,“如今本侯心中有疾,无心言谈这些家国大事!”

    秦宓听到刘奇的话语,沉思半晌,这才翕动这嘴唇说道,“侯爷,您将您这应对之策说与秦宓一二,秦宓便将这绵竹城中反贼,作为投向侯爷的投名状,不知侯爷以为如何?”

    “善!”刘奇听到秦宓妥协,当下含笑抚掌说道,“本侯的策略,那只有一个,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改变税收策略,税收根据种田的数量来缴纳税赋,每种一亩田,就缴纳相应的税赋,赏赐给世家豪族的田地,也要按律缴纳税赋,缴纳完税赋之后的产出,才是他们私人所有,本侯管此法唤作摊丁入亩。”

    听到刘奇说完之后,秦宓含笑拱手到,“侯爷大才,秦宓佩服,若这大汉十三州都实施此法,旁的不提,再不济也不会有太多人饿死了。秦宓不才,愿意锦上添花,为侯爷牵马坠镫,跟随左右,供侯爷驱驰,还望侯爷不吝收留。”

    刘奇含笑说道,“子敕,如今绵竹城中叛军潜伏,能立多大功劳,就看子敕你的本事了。”

    秦宓顿了顿说道,“这绵竹城中的五斗米教精锐,如今由张鲁幼弟张徵统管,有数千人马往北图谋葭萌关去了,如今留在绵竹城中的大约有五百人马左右,至于粮草,这几年五斗米教仗着阳城侯宠信卢夫人,大肆搜刮收敛,据秦宓所知,这绵竹城中五斗米教囤积的粮草,最少也有数十万石。”

    刘奇这才展开了眉头,开口说道,“也好,也好,有这数十万石粮草,等到明年,最少可以救济两万百姓,也不枉本侯往绵竹走这一遭了。”

    听到刘奇的话语,秦宓带着几分疑惑不解开口问道,“侯爷此话何意?莫非侯爷军中急需粮草。”

    “哎!”刘奇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并非本侯麾下急需粮草,这些事情,怎么说呢?等到明年六月之后,你等自然就明白本侯今日所说是何意了。”

    刘奇这才朝着秦宓说道,“子敕,本侯如今所率八百精锐,就在城中驿馆,这剿灭城中反贼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本侯想新,你处理这些事情,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秦宓这才庄重的冲着刘奇拱手道,“多谢侯爷厚爱,秦宓定然不让侯爷失望。”

    刘奇看了看天色,起身说道,“家中你安置一下,等到今日事毕,就先跟随在本侯左右听命行事吧!本侯这就回去整军,我等在驿馆之中等你。”

    送刘奇等人出了府,秦宓一改往日的懒散,绕进了后堂之中,推开了一扇门,看到斜倚在榻上的老者,语气中带着几分轻快说道,“父亲大人,孩儿是到了该出山的时候了。”

    那老者含笑道,“子敕,为父早就和你说过,这秦氏,只能是你的牢笼和禁锢,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必顾及为父。”

    秦宓眼中闪烁着光芒说道,“父亲,可若是孩儿的选择,会搭上我绵竹秦氏数百年的基业呢?”

    那老者眼中这才闪过一抹精光,开口问道,“不知道我秦氏这点家产,能为你换来什么?”

    秦宓开口说道,“最不济,也有一个从龙之功!”

    “你有几成把握?”那老者呼吸中不免多了一抹炽热。

    秦宓语气坚定的说道,“最少六成!”

    那老者摆了摆手说道,“反正我秦氏这点基业,迟早都是你的,既然有了选择,那就去做吧!”

    秦宓跪倒在地,深深叩了三个响头,“孩儿只恐无法侍奉在父亲大人左右。”

    那老者抄起小几上的竹简就朝秦宓扔来,“快滚,老夫离死还要几年呢!”

第314章 军师祭酒的危机感() 
“杀!”一阵厮杀声在绵竹城中传开,拉开了益州烽烟的序曲。

    “冲!”刘奇挥舞着手中长刀,看着前方悄无声息的庄园,率着一众亲兵破门而入。

    正是三更半夜,那庄园中虽说有五百人,可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些许时日,最重要的是,这些人还谋划着往梓潼运送物资,包括绵竹上下都打点好了,哪里会想到,这突然之间,大半夜的,会有人杀到自家老巢来。

    看到人群中慌乱奔走的贼寇,刘奇心中不由得多了一份安定,这些贼寇如此混乱,没有多少战斗力,自己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这些贼寇。

    不到半个时辰,张徵已经被扭送到来刘奇面前,看着带着些许睡意的张徵,刘奇皱了皱眉,挥手道,“来人,给本侯将这家伙弄醒。”

    “哗!”一桶凉水从张徵的头上浇下,张徵登时打了个激灵,身子猛地一抖,目光中带着几分激愤看向刘奇,“你是什么人?为何无故闯入我张氏庄园之中?我张氏好歹也是五斗米教的信仰所在,我五斗米教天师嗣师都曾在此传道,尔等如此行径,就不怕天神发怒么?”

    刘奇用看待死人的目光看向张徵,含笑说道,“本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汉前将军襄阳侯刘子瑾是也!怎么,你等有本事谋反?就没有胆色承认自己做的事情么?张徵。”

    听到刘奇的喝声,张徵面色微微一动,目光中带着一抹迷茫说道,“草民张永见过侯爷,我等五斗米教宣扬教化,从未有过僭越之举,侯爷说我等谋反?草民不知道从何说起。至于侯爷所说的张徵,草民也从未听闻过这个名字,更不知道从何说起。倒是侯爷,半夜闯入我五斗米教的场所,不知道有何贵干?”

    刘奇冷哼一声道,“尔等这五斗米教,同张角那等妖人一样,行的都是祸国殃民蛊惑百姓的妖媚之举,黄巾谋反,尔等可曾脱得了干系?本侯说你等谋反,那你等就是谋反!”

    这时刘奇身旁一名笑吟吟的中年看着张徵说道,“张徵,别装了,你欺瞒的了侯爷,莫非也欺瞒得过秦某么?”

    张徵听到这声音,抬头看着这位绵竹城中的寅时,登时目眦欲裂,满含恨意的说道,“秦宓,是你……我五斗米教,定然与你不死不休。”

    秦宓无所谓的抖了抖肩膀说道,“张徵,要是张鲁站在秦某面前说这话,秦某还怕上两分,可你张徵在此,也敢威胁秦某?”

    秦宓偏过头看着刘奇,“侯爷,这张徵该如何处置是好?”

    刘奇摆了摆手说道,“斩了吧!随后将这厮的头颅送到葭萌关去。”

    秦宓面露难色,“侯爷,如此杀了,恐怕激起绵竹城中五斗米教信徒激愤啊!”

    “谁说的?”刘奇笑眯眯的说道,“五斗米教叛乱的消息迟早要传来,不如早作打算,这张徵犯了欺瞒宗室之罪,若是那些信徒闹将起来,就告诉他们:莫须有。”

    “莫须有!”秦宓呢喃这说道,“侯爷,这……这……如此恐怕更会激起五斗米教信徒心中的不满。”

    刘奇看到秦宓的模样,缓了缓语气说道,“子敕啊!杀五斗米教信徒一人,等同救十人,如今本侯只有用这铁血有段震慑住益州各地五斗米教信徒,这些人才不敢动乱,要是本侯宽赦了这带头闹事的一批人,恐怕数年之内,益州不得太平了。”

    …………银荡的我出来了…………

    次日一早,看着四处城门口御守的数十士卒,绵竹城中的百姓心中忽然多了一丝阴霾,当年马相率领兵马起事之时,这绵竹城中的兵锋就是如此姿态,贾龙大破马相,平定绵竹,铲除黄巾余孽的时候,这绵竹城中也是如此压抑,再后来,刘焉进入益州,来到绵竹城中的时候,这森严的兵锋从未改变多少,绵竹城中百姓最后一次看到这士卒肃穆的模样,还是去岁,忽发大火,绵竹城外一处庄园着火,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据说那里是州牧大人给自己造作车撵的地方,可也只是小道消息。

    绵竹城中的百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到这防守森严的城池,心中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这绵竹城,又要变天了,至于接下来还是继续的太平日子,或者说是又起兵锋,城中百姓并不知晓,在这乱世之中,这些草民,除了苟活,还能做些什么事情呢?

    当然,从第一个路过的百姓看到城头上高悬的两颗头颅有一颗是绵竹令李晟的人头之后,心中更是忐忑不安,直到有人瞥见那出具的榜文,写了什么众人并不关心,反正怎么写都是由那些官老爷说了算,可看到落款处的“秦宓秦子敕”五个大字,城中百姓心中纷纷安定不已。

    如果说绵竹城中百姓还有敬仰的人的话,那就是大儒任安无疑了,声名远播益州,就连刘焉也要礼让三分,可若是有人能让绵竹城中百姓信服的话,那定然就是绵竹秦氏的秦宓秦子敕了,不说他帮助过多少人,单凭这家伙农耕时节在绵竹各地走动,和老农聊些家常,指导百姓如何耕种才能收获更多粮食,就足以让绵竹城中百姓信服,可最让城中百姓津津乐道的是,这家伙为了侍奉老父,硬生生推拒了州牧大人的征召,托病不出,在这个时代,不由得不让这些百姓佩服。

    果然,那些五斗米教的精锐被刘奇逮捕一空,有人认出绵竹灵李晟,自然也有人认识张徵,在怎么说也是张氏嫡系,五斗米教嗣师的嫡子,如今人头高悬,这些五斗米教信徒焉能不激愤。

    当几名五斗米教信徒挟裹着众人将秦宓在绵竹县衙外堵住,询问秦宓为何要杀了张徵,听到秦宓那句“莫须有,此人当杀,则秦某杀之!”的话语,一瞬间人群爆发了,可那些人看到秦宓身后冲出来数十名军汉,不分青红皂白,将为首闹事那几人砍倒在地之后,这些信徒登时一哄而散,毕竟和为了这天师子嗣讨公道相比,在这些百姓心中,还是自家的小命更加重要一些。

    刘奇率着人在城外黄巾庄园驻扎,清点此处物资的事情刘奇就交给黄权了,等到秦宓前来,已经是午后时分,刘奇带着几分自信开口问道,“火放出去了?”

    秦宓轻轻颔首道,“侯爷放心,这些城中潜藏的五斗米教探子,定然会尽快将消息散开。”

    …………猥琐的我又出现了…………

    成都城中,戏志才又恢复了那抹淡然的神态,整日里率着几名亲随四处游荡,仿佛自己呆在这成都城中,不是为了坐镇一方,而是为了游山玩水一般,在成都城中的大街小巷,青楼酒肆,都留下了戏志才的身影,可这城中的世家豪族,贩夫走卒,却无人胆敢再轻视这个如同纨绔子弟一般的青年,甚至,有人主动上门,给这青年说媒,更有一些大胆的小娘子,在那些世家豪族有意无意的怂恿下,主动偷跑出来,往戏志才跟前凑。

    戏志才身旁的亲随掰着手指盘算过,给戏志才说媒的人自己真不知道有多少,可这几人戏志才遇到从府中偷跑出来游玩的大家闺秀有四名,在戏志才面前扮可怜的有七名,仗着读过几本书在戏志才面前争论的有五名,更有甚者,有位小娘子竟然直挺挺的冲过来,摔在了戏志才的脚边,戏志才无奈之下赔了两锭马蹄金,可等到晚上戏志才回到衙中的时候,案上已经多了两枚马蹄金,戏志才也懒得去深究,虽说自己无意风流,可看一看那些大家闺秀装乖扮丑养养眼也不是什么坏事。

    就在戏志才还在一处青楼之中听着那娼家婉转的唱着蜀地的小曲之时,四五骑纵马入了成都,甘宁看到为首之人正是常伴在刘奇左右的亲随之时,当下不敢大意,亲自领着几人往戏志才常去的地方奔去,看到甘宁前来,戏志才当下笑眯眯的喝退了娼家,这偌大个房子被戏志才的亲随和甘宁率领的亲兵守了个严严实实。

    看到那刘奇亲随的面孔,戏志才含笑问道,“刘平,你怎生来了?”

    刘平朝着戏志才拱手道,“祭酒大人,主公让我给你传个口信,绵竹有秦子敕坐镇,自然无碍,至于北方之事,不用祭酒大人操心,可若是成都和雒县等地出了差错,那主公就唯祭酒大人是问。”

    戏志才淡淡一笑说道,“戏某已经被主公扣了一年俸禄,侯爷还待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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