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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月落别楚将-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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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嬴政问道:“卢生何在?派个人去问问他,何时再出海寻求长生不老药。”

    几位重臣都愣了一下,不知陛下怎么想的,怎么说着窥伺圣驾的事情忽然想起仙药了?

    李斯常立于朝堂反应最快:“陛下,老臣觉得卢生此人不可信,就像他上次带回的谶书,什么****,完全是无稽之谈!”

    蒙毅也不相信,不过谁让因此催动了自家兄长北征匈奴呢,所以他不提卢生,追问道:“陛下,行踪泄密之事……”

    “就此作罢……”

    这世上最让下属郁闷的,就是上头发号施令了,自己尽心完成了,拿到结果的上司最后选择不了了之,甚至忽然改主意坑自己一把,闹得下属里外不是人不说,有苦没法说。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蒙毅还没有这种感觉,谁知千牛卫那边又有消息了,那人在昏迷的时候,迷迷糊糊喊出了赵高的名字……

    这下好了,外臣家仆,墨者行会,再加上个近身内侍,就算嬴政想要息事宁人,蒙毅都不干了,实在是这三者相互勾结的后果太可怕,事关社稷不能不慎重。

    “陛下,臣请旨传问中车府令!”

    嬴政不冷不热回道:“准!”

    皇帝行辕折腾的动静太大,赵高来的时候显然有了准备,他直接往地上一跪,上来就是一副请罪的姿态:“内臣罪在不赦,还请陛下降罪。”

    嬴政脸上闪过一丝意外,高声怒问:“赵高,朕待你一向不薄,为何参与此事?是觉得朕不敢砍了你吗!”

    赵高头不离地:“回陛下,内臣不敢,这是因为……”

    “朕没有多少耐心,快说,不然你就去跟廷尉说吧。”

    “是因为少公子,他想协助陛下除尽天下逆贼……”

    嬴政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胡亥?他整日寻欢作乐,就连巡游都不愿来,还有这等心思?赵高,欺君之罪更是不赦,你想好了再说。”

    赵高趴伏于地:“陛下,少公子以往年幼无知,自从他遵赦令随内臣学习律法,现在已经颇有起色寻求上进,臣若有一句不实之言,天打五雷轰!”

    蒙毅质问:“何必赖到公子身上,他人都不在此处,如何下令?

    再者说,身为中车府令,应当食君之俸忠君之事,即便有少公子之命,这种危及陛下安危的事情如何能做?

    臣请旨,即刻问罪中车府令赵高!”

    这番话也是说出嬴政心声,不过赵高不按常理出牌,皇帝还没说什么,他将脖颈往前一伸,用带着莫大委屈的声音说道:“陛下,臣若有虚言必不得好死,还请陛下明鉴!”

    嬴政稍一迟疑:“蒙卿打算如何处置赵高?”

    “图谋君上罪在不赦,请斩之!”

    李斯也开口了:“臣附议,只是……但求陛下给赵高一个恩典,以示法外有情。”

    “是何恩典,李丞相讲!”

    “陛下,还请看在赵高这二十年兢兢业业的份上,以辘轳剑赐他体面。”

    李斯一开口,蒙毅就知道这事儿坏了,因为辘轳剑乃是秦王剑,杀神白起便是以此剑自刎而死,可是这把剑身上还有一件事儿。

    荆轲前来行刺的时候,现在的皇帝当时的秦王被追的很惨,想还手却拔不出剑,还是侍医夏无且扔了个药篓子,赵高喊了一声“王负剑”这才救了陛下,让赵高拿辘轳剑自刎?这是明显勾起陛下旧情死里求生呢。

    李斯什么时候跟赵高有交情了?蒙毅百思不得其解。

    嬴政沉默了,辘轳剑作象征,拔出来用的机会不多,在他手里,却记载了一桩旧事——亲手斩断荆轲一条腿。

    想起这事儿的嬴政有些恍惚,仿佛在这一刻,皇帝重新变回了秦王。

    “算了吧,朕不想追究了,你们都下去吧……”

    那么多疑点,就凭赵高那番没人信的鬼话,陛下居然不追究了?

    蒙毅大急:“陛下,兹事体大,请准蒙毅继续追查下去,一定能够水落石出!”

    嬴政说了一句不像君王所说的话,一下就让蒙毅死心:“你就当是朕准许他们所为吧……”

    彻底没法查了,事关的是皇帝安危,皇帝本人帮着对方隐瞒真相,再怎么问?找找有没有准许的圣旨?

    看着意兴阑珊的皇帝陛下,再看看面容平静的丞相,蒙毅甚至看到了跪伏于地的赵高眼角闪过一丝狠辣,被他们联手狠狠坑了一把,这位大秦上卿头一次不告而别,极为失礼的走出皇帝行辕,脸色恍惚。

    这本是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李斯很老辣,知道不用多说什么,赵高翻过身来更加谨慎,也明白现在不是时候,一时间竟然无人计较。

    ……

    ……

    就在秦军的另一处营帐,一个身高体壮的青年正与另一个游侠打扮的家伙推杯换盏,游侠儿看上去年纪不大,一身玄色短褐外加赤足表明了身份。

    “公子一点都不担心?”

    青年笑了一下:“有什么可担心的,这张网现在这么大,你让陛下如何追究?我听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叫作打断骨头连着筋。”

    游侠儿嘬了一口酒:“确实有意思,不知公子从何得知。”

    “从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子那里,你也知道,本公子不好诗书,却能从他那听得不少典故,有些是书上早有的,只是经他之口更加难忘,有些却是从未听闻的,是不是很有意思?”

    “此人不凡啊,就是专职教化也能有一番作为,敢问公子,那人姓甚名谁?”

    青年的脸上稍一暗淡:“他呀,虞周虞子期,只可惜不听本公子招揽,现在出海数年杳无音信,也不知能否平安得返。”

    游侠儿稍稍一愣:

    “虞子期……这个名字好像哪里听过,至于出海一事,公子不必多虑,那徐君房不也再次现身了嘛,想必他的口中有些音信!”

    “此言当真?”

    “公子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墨者遍及天下消息灵通,找个人应该不是问题!”

    “好!此事就拜托相里兄,赵婴这里先行谢过了!”

    “好说好说,不过公子,在下还是有些想不通,那人到底有何本事,只会嘴上引经据典的家伙,我能给你抓出一大把,到底哪里值得你念念不忘?”

    赵婴也是一口烈酒灌下:“我也说不清,那时候他还没束发,就是那双眼睛很特别……”

    相里业闻言,不着痕迹的往外坐了坐,把袖子收拢起来,这才问道:“公子难道喜好龙阳?”

    “咳咳……咳咳咳……休得胡言乱语!本公子像那种人嘛!”

    “以前不像……现在难说。”

    赵婴劈头扔过一只酒囊,正了正脸色,有些忧心的说道:“这次的事情太大了,本公子一直觉得掌控起来太难,你也不肯尽心帮我,唉,如何是好!”

    相里业喝酒的动作有些轻佻,说出的话却是无懈可击:“不是我不帮,是这天下早已安定,做的越多错的越多,不如就这样下去……”

    赵婴眯着眼睛:“可是抱怨秦法严苛的人也越来越多,大秦本来不该这样!商君定下的税赋和法度也不是这样!”

    相里业倒是看的通透:“说句僭越之言,只要陛下一日在位,这种事情便会只紧不松。”

    赵婴疑惑:“为何?为何相里兄心中明知,还是不肯帮我?”

    “因为我帮你,法家便会弃你而去,除你之外,大秦还有儒家相助的扶苏公子,若是法家再选一人,这天下,又会纷争不断……”

    “即便皇兄现在针对你们墨家,你还是不改初衷吗?”

    相里业拎着酒囊往外走去:“到时再说吧!”

    “到时再说……现在不是时候吗?”赵婴喃喃数句,待到相里业走远,又说一句:“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

第十二章 张良刺秦() 
大秦刚刚一统的时候,嬴政还在年富力强的岁数,

    而赵婴,更是处在年轻力壮的年纪。

    青年人好勇武,急切想要证明自己的公子婴,一头栽进军爵的大坑里面没爬起身,等到天下大定回过头来,他才发现自己得到的远远不如预期,比如行郡县废分封这一条,就让身为陛下弟弟的赵婴彻底失望。

    希望越大,失望来的越大,心有期冀的王子就像恋爱中的孩子,对于将来很是一番畅想,包括自己的封地税率多少,该用什么样的人问主政,王府建多大……等等等等。

    现在好了,什么都不用想了,陛下的亲儿子都没的分,他要敢说个不字,下场绝不比成矯好多少。

    嘴上压下去了,不代表心中不想了,封建封建,封邦建国,可以自由支配城邑决断生死的感觉,比在咸阳被喊一声“五大夫”强百倍。

    接下来的时间里,赵婴小心的结交大臣,希望能找到一线转机,主张“事师古行分封”的淳于越自然进入他眼中。

    可是人心没有止境,随着陛下巡游了几次,赵婴的心里又印入了大秦河山,就像皇帝一路留下的石碑那样深刻。

    雄伟壮阔的函谷关,奔流不止的德水(黄河),高大巍峨的泰山……甚至包括飘在海外雾气中的仙境,这每一样都曾日思夜梦的缠绕赵婴心头。

    更不用说那种一令下千夫争勇,一言出万民景从的满足感了……

    嬴政不是好相与的,从他十三岁登王位开始,这一路就是踩着无数大咖的尸骨行来,所以赵婴卑微又小心的注意着分寸,四处寻访结交的同时,对那张椅子绝不多看一眼。

    一次次的被拒绝,一次次的闭门羹,赵婴越来越失望,他甚至开始动摇,因为在行事过程中发现了太多不足,这位王子慢慢怀疑自己掌控事情的能力。

    机会总在不经意的时候降临。

    ……

    ……

    阳武县,博浪沙。

    秦皇的行踪已经不是什么秘闻,有心的家伙们自然开始沿途挑选最佳下手地点。

    这其中有一位年逾三旬的文雅之士,便把行刺的地方定在这里。

    文士不是孤身一人,在他身边,是同样趴伏了近一天的魁梧大汉,汉子手牵铁链拖拽铁锤,嘴上有些干裂,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壮士高义,张良铭感五内,说来惭愧,还不知义士高姓大名。”

    汉子抿了一下嘴巴:“这都要死的人了,还说什么名啊姓的,叫我沧海客就好了。”

    “义士何出此言,此地北临德水南靠官渡,其间芦苇丛生正适合藏匿身形,怎会有性命之忧?”

    沧海客活动了一下身躯:“子房兄弟,知道你为啥一直找不到肯干这事儿的人吗?”

    “还请指教……”

    “因为这就是个有死无生的买卖!你祖上是大官儿,韩国丞相一当就是五世,可是啊,刺王杀驾的事情,你还真不在行。”

    张良的视线微微一低:“但凭心耳!”

    沧海客赞同道:“这话没错,就得看一股子心劲儿,要是早早想好退路,这事儿还没干呢就已经败了八成。

    所以要想刺秦成功,必须不留任何杂念,就像这片沙丘,于我们来说不利潜逃,对秦皇来说,车驾行走不便正是个大好机会……”

    这汉子说的在理,正中张良心间,他像面对荆轲的太子丹一样深深一揖,开口道:“沧海兄金玉良言,张良谨记于心,此事无论成败,你我尽皆青史扬名……”

    沧海客微微皱眉:“青史什么的,我想都没想过,就是那秦皇实在可恨,峄山一劫老幼尽屠,可怜我那兄嫂……哼!”

    “暴秦无道,如你兄嫂境遇之人数不胜数,张良也是不甘于此,这才散尽家财行此大事!”

    沧海客的脸上有些不落忍:“子房兄弟,我一人也能刺杀秦皇,要不然你就别掺和了!”

    “这是哪里的话?张某像是贪生怕死之人嘛!”

    “我还有个侄子没找到,你那亲兄弟也没下葬,这些事情总要有人张罗,不如子房兄弟就此抽身,把咱两家的后事安顿妥当……”

    张良也算个狠人,为了表明刺秦的决心,亲弟弟死了也只拿席子一卷完事儿,他所有的家财全变成沧海客手上那锤子了。

    “沧海兄,此事我已有安排,你尽管放心,今日张良便与你一起,亲眼看着秦皇殒命!”

    沧海客闻言安心不少,他躺在地上仰望天际,用有些轻松的语气说道:“真是亏本,你我趴在这里吃沙子,还不知那秦皇现在如何享受呢!

    我那侄子最喜欢吃肥鸡,以前都是我和兄长给他弄,这一下……也不知他现在有没有的吃,以后又……”

    大秦扫清六合八荒,对于被扫的人来说,那场战争叫做国难,国难撕碎了太多人原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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