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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月落别楚将-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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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绞盘卷动带起一阵夺人胆魄的声音,很像恶鬼正在啃噬骨头,与秦人预感相反的是,楚人恨不得这种声音能像鼓声一样传遍整个战场,因为凶残的猛兽变成自家的以后,人们只担心它不再吃肉!

    象棋的走法从来是小卒子一去不复返,这些秦军同样没有回头的机会,就在他们忐忑那些怪物到底会有多大威力之时,只见楚军重重击下木槌,寒芒不,数十头出了笼子的猛兽连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留,迅速向着秦军飞驰而来

    胸口忽然传来被战车撞上的感觉,身上的某个部位突然一凉,中了箭的秦军还在期待着别被死神选中,哪想到再迈步子走不动,低头看时,才发现自己的一条腿都没了

    一枪三剑,巨大的铁制翎羽可比三柄长剑,随着巨箭横飞第一次发挥它的本来作用。

    许多秦军感觉到身上一凉喷涌出温热,然后才听到对面弦响之声,再然后,后知后觉的痛觉刹那间传遍全身,轻伤者捂着止不住血的伤口开始哀嚎,重伤者口鼻冒了些猩红,再也没了留下一句话的机会

    赵贲站的高一些看得清楚,见此情形眉头就是一跳,仔细回想过几种连弩车之后,他的语气中满是吃惊与不解:“此乃何物!竟有如此开山裂石之威!”

    这位秦军主将出身三秦之地的老军门,几经厮杀混到个公乘爵也算很有本事了,可惜他只知道此次对阵的楚军异常精锐,至于对方到底有些什么手段,连章邯也说不清。

    本能的一问之后,赵贲也没指望有人回答,特别是副将杨熊精于厮杀军略稍逊,还能得到什么答案?

    稍微沉吟之后,赵贲同样选择了无视部下伤亡,号令战鼓更加急促一些,生生解释了什么叫做慈不掌兵。

    对于床子弩的威力如何,无论是赵贲也好、项籍也罢,包括亲自指挥着挥下木槌的虞周,他们都不如直面此物的秦军更加了解,因为那是一种深可见骨的深刻

    一支巨箭留下一路狼藉外加带着血色的空白,数十支巨箭足以把这些秦军分割成许多块。

    身后进军鼓更急,他们却难得的生出了转身回去被执行军法,也比现在这样死更好的念头。

    倒在地上的同伴不忍直视,肠穿肚烂的、缺胳膊少腿儿的、脑袋没了半拉的还有一位,抱着盾牌却被连人带盾射了个通透,钉在地上来回划拉手脚,取都取不下来,死也死不干脆。

    就在秦军一个犹豫的空当,他们的军鼓忽然带了几分杀气,再回头,只见一小片箭雨落在身后的地上,全是来自自家弓手。

    “活不成了,拼吧,哪个活下来算哪个,退回去是死,往前走也是死,干脆往前走!”

    “那啥刚才黑子那模样你又不是没见,我宁可一刀枭首啊”

    “扯!你真以为换了个国主那些条条框框就不管用了?砍头之前要先断五肢、剜眼割舌的!”

    “那往前走,拼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鏖战() 
士兵不是兵器,哪怕再冷血的人也会有一时胆怯想要后退的时候,而能够统御他们舍生忘死向前冲的手段,被许多人称之为统兵之法。

    兵法没有那么简单,但不可否认这也是兵法的一部分。

    督战只是其中一种早已成为习惯而不被人引以为重的细枝末节,此举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提醒那些一时怯懦忘记军法的胆小者,后退,也只会死人的!

    如果你觉得从对面的敌人手中活下来简直不可能,那么不妨想一想回头能不能活下来。

    如果敌人的强大已经到了让人开始思考倒戈一击有没有成功的可能这种地步,那么不妨再想一想家眷被充作奴隶会有什么后果。

    如果一时间难以将敌人的血化为己方的勇气,那么做将军的绝不会在意先用自己人的血浇灭所有怯战者的蠢念头。

    幸运的是赵贲还算是个温柔的将军,一轮箭雨只是警告并未实际射杀,即使这样,秦军依然回到了原来的轨道,阵型如此,命运也是如此……

    再次成阵的秦军显得更加坚决,楚军的床子弩一直没有停止咆哮,分割、重聚、聚合、再分割……这个不断重复的过程贯穿了整个秦军冲锋的道路,无人转身!

    床子弩挂弦儿不算快,失去威慑力这个很重要的作用之后,此物功效大打折扣,似乎秦军也知道了尽快短兵相接就能摆脱这种利器威胁,他们佝偻着腰,脚步却更快几分。

    转绞盘、搭箭、木槌击下……这个过程中,望山一直在降低,也正说明秦军越来越近,等虞周将这些敌人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之时,楚军的鼓点又变了,这一次,包含的军令是止射。

    最后一支一枪三剑箭刚刚呼啸而过,就看到一个人迫不及待的随后跟了出去,此人一身黑衣手持楚戟,胯下战马毛色灰棕丝毫不起眼,却带着它的主人一跃丈余率先杀进敌阵,刹那间扬起一片血光。

    人比军令还快了半步,这种事整个楚军也只有景寥干的出来了,就在他刚刚杀进敌群的时候,号令选锋营进军的鼓声也已响彻阵前。

    “每次都是这样!景寥难道从不在意军功吗?哪一阵下来都是功过相抵,要不是这样,他早就可以爵封五大夫了!”

    项籍所说的五大夫可不是秦军那一种,而是沿用楚制的七大夫、五大夫、执帛、执圭、列侯这一套,景寥每阵身先士卒杀人无数,按理说早该升官加爵了,可他倒好,每次获功前后总要违犯军律禁令,落得个加减相宜的下场。

    再加上这家伙面对升官板着死人脸,面对降职还是翻着死鱼眼,任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怎么想的,慢慢的来往者越来越少。

    性子古怪一些,但是景寥冲锋陷阵绝对是一把好手,古有选锋、后有踏白,说的就是只有这种敢死决然之士才能担当的重任。

    正如《六韬》所云:凡用兵之要,必有武车、骁骑、驰阵、选锋。

    选锋营,既是敢死营,又是先锋营,非虎狼之士不可为!

    景寥不是虎,但他是从不惧死的孤狼,一旦发威,身前三尺只有血光!

    有这样以一位上官,选锋营甚至不需要任何指挥,只循着一条血路往前突进,将敌人的阵型与身体狠狠撕裂、踏碎,这就是选锋存在的本意!

    秦军有如模子一样的军法可以快速把农人、罪徒、奴隶塑造成为士兵,却没办法降低这些人的损耗,因为人命本就是迅速成军的代价,不分你我。

    在与周文和陈胜的大军交战时,他们还有机会在厮杀中掌握本能,遇到了楚军之后,景寥带给这些人的将是无尽的黑暗与绝望,越想活下去的,死的越快。

    两军先锋接上头以后,坚持射战的云阵再度相持,帮助自家取得先机之后,司徒羿忽然换了一张巨弓,弦如拇指、弓比人高,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这么显眼的弓,司徒羿刚刚换上的时候就被秦人的弓将看在眼中,他本来挺紧张的,结果又想到一个不算特别壮硕的家伙开满弓居然不像很吃力的样子,均以为此弓两石差不多了……

    “着!”

    “嗖——”

    箭矢飞出来的时候,方才那名秦将就知道自己预估错了,因为箭不会说假话。

    善射之人对于各种弓和箭非常熟悉,比如弓有王弓、弧弓、夹弓、庚弓、唐弓、大弓一,箭有枉矢、杀矢、矰矢、恒矢、絜矢、鍭矢、茀矢、庳矢。

    这就是时下最常说的六弓四弩八矢之法。

    但是对面楚将所用之弓看上去怪异的很,光弓弦就好几根,勉强能算个大弓,这箭呢?更不认识了……

    偏偏就是这种谁也不认识的箭矢,带着凄厉的呼啸声一路袭来的时候,懂射之人听了全都面色大变。

    说是听声辩位有点玄,但是正如后世的老兵听枪声就知道这是什么枪、听炮弹呼啸就能预算落点一样,秦军也有听箭声就知弓力强弱的高手,一两重的箭跟一斤重的箭相比,飞起来的动静绝对不一样……

    “咚——!”

    “咔嚓……”

    秦人赶紧看了看自家主将,只见赵贲依然站在车上丝毫无损,顿时一颗心放下来。

    随着一面面盾牌将本阵围的水泄不通,赵贲心中的恼火无以复加。

    一千个小心,一万个慎重,没想到楚军的底蕴还是远远超出了诸位将军的预料,这才刚刚接战己方就受到重弩、强弓交相照应,到底谁是贼军谁是官军?

    无法配备大量秦弩的刑徒,也能算官军?

    什么时候开四石弓的猛将、狼入羊群一样砍杀的猛士、更胜秦弩数倍的巨弩也成了贼军的标配了?

    赵贲刚刚想到这里,耳边忽然听闻一片惊呼,回过神来,他只见自军前营悠然飘落一面旗子,旗为将心、将为军本,这一下,伴着楚营的欢呼声,秦人脸色更黑……

    “来人,去将那面战旗呈上来!”

    ……

    斗大的秦字本应张扬如神骏,此时此刻却像一条死蛇一样瘫软在地,与旗子一起呈来的还有司徒羿所用巨箭,赵贲拎在手中掂量一下,再看看旗杆断处那半截木头,脸色越来越沉。

    为军心计,他将半截断杆匆匆藏在身后,又看了看那面旗子,赵贲忽然觉得此举有些可笑,心中半是苦涩半是沮丧。

    “四石的弓将,养由基再世也就莫过于此,你道此人可贯七札否?!”

    “七层战甲……我觉得行……”

    “是啊……”

    “将军,此时我军正在征战,实不宜自艾自怜以壮敌威,末将这就取弓来,与他决一高下!”

    “算了吧,你的本事我也知道,咱们不要输阵又输人了!”

    “可是……!”

    赵贲放下战旗,两只手微一用力,便将那支巨箭折成两断:“一时失势怕什么,我等麾下多的是用命之士,准让楚人疲于应对!”

    ……

    景寥已经杀成血葫芦了,这家伙出阵历来如此,刚开始的时候还能看出他的本来面目,随后胯下战马挥汗淋漓变成了血色,这一人一马就算彻底放开手脚了。

    前蹄一扬将一人胸口踏成凹陷,后蹶子一尥顿时有几个秦军吐着血飞走,都知道有些马脾气不好会咬人,这事儿放在习惯沙场的战马身上,咬着耳朵往下撕才是正常……

    马凶悍,人更不是好惹的。

    楚戟这种兵器有长有短,但是不管哪一种,像极了镰刀的构造最适合收割之用,至于收割什么?正如身怀利刃杀心易起那样,楚人拿着楚戟的时候,不自觉的就会把视线转移到敌人的脖颈上……

    一勾一划两个动作,所以说楚戟其实有些不好用,但是景寥显然是用此兵器的佼佼者,随着他左突右杀,戟首的红缨一缕一缕的耷拉在戟杆上,再也不复飘逸。

    剑有剑穗,是为了在实战中将剑绑住手腕以防脱手,枪有枪缨,是防止为了一刺一抽的时候敌人鲜血喷涌,染到枪杆上容易打滑。

    戟天生有个小枝,构造不同很少担心这个,再加上战戟不像枪矛那样惯于刺杀而是用之以勾啄,所以佩缨者少之又少。

    景寥的楚戟就专门配上了,可见这家伙发起狠来能到什么程度,数遍整个楚军,每战过后去洗长缨的只有他和项籍。

    景寥出战还有一个显著特点,那就是别人都是等着敌人送上门来,他杀人,不消片刻便会身前三尺再无人杀,需得边杀边追……

    时间长了,战局经常因此改变,因为边杀边追,最终多会演变成追杀……

    现在刚刚开战不久,战局已经显得有些诡异了,秦楚两军的本阵偏军全都不动,任凭弓手互射、前营血拼,这种一动一静如同两个世界,不断煎熬着所有人的内心。

    拼杀者看到袍泽怎么也不肯动,也是一种煎熬,不动者看到袍泽数次濒死,这也是一种煎熬,最最考验的还是双方主将耐心,因为每一分每一刻都有部下失去性命,这时候,越有良心反而越吃亏……

    对射的时候,刘邦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床子弩出现的时候,卢绾从季哥脸上见到了他成亲那天都没有的垂涎之色;景寥与司徒羿的非凡表现更是让其胃口大开,恨不得把这两人通通纳入囊中。

    刚刚答应了陈平要克制自己,这才没一会儿,刘邦就有些忍不住了,出于不想让陈平失望,所以刘邦并未对着几样眼馋不已的猛士、利器大放厥词,而是扭头看着这位自己刚刚任命不久的护军都尉,期待着他能给自己拿个主意。

    看一眼,陈平回之以微笑。

    再看一眼,陈平回之以讪笑。

    又看一眼,陈平回之以苦笑……

    “沛公,陈某只是个庸俗之人并非无所不知的神明,我怎料到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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