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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驸马-第5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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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名人数不一样,试卷的厚薄不均。

    因为文史属于传统文化,按照多年沿袭下来的惯例,第一场考试必是文史。左收找出文史类试题,先与鲁江分别取出暗记,观察试卷包表面密封是否有人动过,再对上暗记,相互检查过,从怀里取出一把小钥匙,打开试卷包的小锁。

    左收拿出最上面一份试卷,粗略看了一遍,递给鲁江。鲁江拿过来一看,不由目瞪口呆,他怀里揣着的试卷,与这份试题几乎一模一样。左收见鲁江的表情,心里不由升出不祥的预感,因为这场考试,左收知道有人动了手脚。考题出完以后,在印坊印刷时,左收去巡察的时候,从垃圾堆里捡出一张废纸,打开一看,没想到是今年文史类的考题。

    文史类的考题只是一张纸,里面记着各类问题,大半是语法和策论题,一张考卷肯定不够用,后面的语法和策论题要求在白纸上答题,附在试题后面交上去。

    姜述从现代穿越过去,晓得不少考场作弊的法门,从一开始规定就很严格,什么封名装订,监考细则,进场搜查,阅卷老师异地批阅等,规定得十分细致,可让考生钻的空子实在不多。

    竟然有人不从这些地方想办法,而是直接从印坊找考题,这可是一件大事。左收将废纸袖在怀里,以监督为名,就近寻间公房走了进去,待见一人鬼鬼祟祟来寻废纸时,将此人当场抓获。

    印刷考题的印坊是内府印坊,管理者名叫姜洪,姜家家生子出身。姜洪闻讯匆匆赶来,一见前来偷试卷的却认识,怒道:“张奇,你怎如此不学好?!殿下好不容易为你谋了这个差事,你怎敢如此胡闹?”

    这位前来寻试题的名叫张奇,是后宫张春华的族人,是个孤儿,来印坊当差是十二皇子姜

    章推荐过来。张奇吓得脸色煞白,但是坚不吐实,内应是谁也坚决不招。

    就在左收和姜洪要将张奇送官时,姜章却赶了过来,先向左收、姜洪帮张奇讨了人情,趁人不注意,将那张试题偷偷袖了起来。在左收、姜洪不留意时,装成气愤的样子,将另一张纸装成考题撕得粉碎,守着左收、姜洪的面,狠狠训斥了张奇一通。

    这件事情没有造成什么后果,姜洪、左收都未深究,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姜章在偷梁换柱时,姜洪没有留意,左收却看在眼里,姜章走后,左收拾起地上的纸屑一看,心中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试题如果泄露出去,姜章可能不会受到什么连累,录试司这帮人包括出题的人,肯定会惹来大祸,饭碗不保是铁定的事。左收因此匆匆去寻姜章,一直寻到宫里,向姜章讨要试卷,姜章守着左收的面,将那张试卷撕得粉碎,声明此事只为照顾太后和皇后的两名族人,试题他大约记下些,只会对这两人说,肯定不会泄露出去。

    此事牵扯录试司合司官员的差事,左收定不放过,弄得姜章无可奈何,只得寻太后和皇后两名族人进宫,守着左收的面共同立誓,说绝不泄露考题,请左收帮着遮掩此事。就是因为这事,在宫中纠缠了许多时间,左收出宫时,宫门已下了锁,出宫时正好让兄长左丰遇上。

    左收见鲁江的神色,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鲁江将试题从头到尾细看,道:“不好,试题泄露了!”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张试卷,递给左收,道:“大人,您请看。”

    左收心中一紧,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颤抖着打开那张试卷,比对一下,见试卷内容完全一样,只是因为抄写时急,有些错别字。左收如受重击,心中暗骂一句:“二十二皇子,你这是找事啊!”

    这考题肯定是姜章泄露的,定是带到宫中立即寻人抄写,什么绝对保守机密的话,都是鬼话,姜章没有遵守承诺,以致于考题泄露出去。若是试卷只泄露给两个人,肯定出不了太大的事,现在连鲁江这个副考官都有份考题,这个范围之大可想而知。若不是姜章故意泄露,必是周家和刘家那两人泄的密,姜章是皇子,周家是周瑜的本家,刘家是前朝皇族,要动那个也是天大的事,这可如此是好?!

第540章胸有成竹应突变() 
怎么办?现在向鲁江和盘托出?那样株连太大,自己这官位怕是难保。不如先说服鲁江,录试完毕再寻姜章研究对策。想到这里,左收强自控制心神,道:“鲁大人,这事若是张扬出去,立时引起朝野震动,牵动全局,不可不慎!”

    鲁江琢磨一会,道:“此事怕是已经宣扬得沸沸扬扬,以太子的手段,如何遮掩得住?”

    左收继续说服道:“鲁大人,你想想,出考题的人锁在皇庄秘院,试题又是在内府印坊印的,押送的是天子亲卫,这题泄露出去,追究的都是皇家人。若是现在宣扬出去,是找皇家人的不是,也是在找太子的麻烦。不如先录试完毕,再想办法,若是查明试题泄密范围很广,到时宣布这场录试作废重考不是一样吗?”

    鲁江琢磨一会,感觉不是这么回事,出了这样的事,身为主考官的左收,应该立即停下这场录试,向上汇报以免灾,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左收也必定是知情者。鲁江冷笑一声,道:“左大人,你心里莫不是有鬼吧,你长兄在内宫是中常侍,你负责录试,莫不是你们兄弟合谋?”

    提起左丰,左放的心猛然颤了一下,若是这事将大兄牵连进去,他就真的罪该万死了。左放叹了口气,道:“若我估计不错,这次录试只有文史类试题出了点问题。而且此事定与二十二皇子有关,其中还牵扯太后族人和皇后族人,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鲁江不为所动,道:“怎么办?当然立即向太子禀报,你先前知情不报,就犯了过失,若是再隐瞒下去,可就不是过失的问题了。你报不报?你不报,我现在立即进宫。”

    左收急道:“不是不想报,真将二十二皇子抓了?太子如何自处?将周家人和刘家人也抓了?这事报上去,到时候为难的是太子,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鲁江想了一会,道:“说不定太子早就知道这事,这是在试探我们,我不与你在这磨时间了,还是宣布暂停录试吧。”

    说完鲁江抬题就走,走到门口,又走回到呆若木鸡的左收身边,拿起那张外界流传的试卷,望了一眼左收,想了想,道:“左大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现在掌权的是太子,不是二十二皇子,也不是太后、皇后。皇家的事我们管不了,但我知道太子的份量,我们觉得太子会为难,太子就真得会为难吗?”

    姜靖此时坐在书房里,对面是齐隶,南宫风和荀熙倩坐在后侧。张一安进门说道:“左放和鲁江已经启了考题。”

    姜靖问齐隶道:“师兄,鲁江那里有份考题?”

    齐隶点了点头,道:“我已指使人,考前给鲁江送了一份。”

    姜靖笑道:“这场录试就要停了,这下腾达楼怕是要毁了,这些日子给他们送了不下五万金了吧。”

    齐隶笑道:“太子手段狠了些,这下张家非得大吐血不可。”说完皱了皱眉,道:“可这样折腾,录试停下来,考生们可就惨了。”

    姜靖摇头道:“第二套试卷想必到了考场了。”说完,对张一安说道:“让郑玄和胡昭两位老爷子进来。”

    不一会,两名脸色红润、身体硬朗的老者入房,给姜靖行礼道:“参见太子。”

    姜靖上前扶起两人,笑道:“两位都是我的老师,不需如此多礼。现在有人借着录试敛财,你们两位老人家也别光顾出题,这次监考也交给你们了。郑度和杨修曾经监过考,给你们两位当助手。上套试卷泄了密,这套试卷是我亲自出的,绝不可能泄密,廖化将军已经带兵护着考卷去了国学,你们过去时间会耽搁一些,不过你们能押得往阵脚,应该出不了大事。”

    鲁江匆匆出了考场,却见一队兵马封住了门,将鲁江拦了下来。鲁江拿出玉牌,道:“我是学司的鲁江,有急事进宫晋见太子,你们让一下路。”

    这时后面转出一员大将,正是廖化。廖化认得鲁江,道:“鲁大人,怎么回事?”

    廖化是黄巾系的人,鲁江也不讳言,从怀里摸出试卷,道:“将军,录试考题泄了密,我要去宫中禀报太子。”

    廖化笑笑,道:“不用去了,我已经押着第二套考题来了,待会郑玄和胡昭两位老爷子过来,继续考试。”

    这时左收从后面气喘吁吁追了上来,见廖化守在门口,不由一怔。廖化看着左收一眼,摇了摇头,对鲁江道:“鲁大人,你去维持一下考场秩序,说这场录试由两位老大人亲自监考,让考生稍安勿燥。”

    左收是个明白人,见状知道太子肯定早已知晓此事,而且已经做了周密布置,长叹一口气,摘下官帽,一声不坑地寻个地方坐了下来。廖化走到他身边,道:“左大人,你总算跑出来了,若是还呆在里面,就是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这时鲁肃带人从门外进来,来到左收面前,出示一下腰牌,道:“左大人,试卷泄密是件大事,跟我们走一趟吧。”

    考场舞弊案是件大案,不过造成的影响不大,受影响最大的姜章的母族张家。姜靖听说试卷泄密以后,立即研究应对方案,却未向外界公布这件事情,反而授意三大情报部门,采取各种各样的办法,向腾达楼购买试卷。腾达楼因此财源广进,总共收了大约十万余金。

    酒楼掌柜张春霖是张春华的族弟,不以为是件祸事,反而沾沾自喜,听说录试已经进行,得意洋洋地说道:“天下利事莫过于买卖消息,这没本的生意赚得好爽。”

    到了半上午,文史类考试结束,考生及考生家长们气冲冲寻了过来,一边大骂骗子,一边拿着收据要求退款。张春霖此时才傻了眼皮,这间酒楼不但是张家的产业,其中还有皇后万年公主和太后周氏的部分股份,背景虽硬,但是众怒难犯,张春霜只好依据约定,对外偿付本金及违约金。

    所幸张家腰杆很粗,张春华的父亲张厅听到这个消息,担心引出更大的事情,集中家族所有现金,又到银行临时借贷了五万金,来支付这批款项。又调派大批人过来,设了十余个案桌,对外赔付金钱。所幸现在的银行服务周到,只需换些百金银票,一张收据换一张百金银票,兑付到了午时,支出金额已达二十五六万金,但队伍还排得好长。张春霖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道:“不对啊,总共收了十万余金,赔出二十余万金就应该兑完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张春霖匆匆走到二楼,去寻在此坐镇的张厅,问道:“大伯,那些收据总共印

    了多少张?”

    张厅瞧他神色不对,道:“最初印了五百张,后来加印了两次,一次一千张,总共二千五百张。扣去没卖出去的,总共就是这些。”

    张春霖疑惑地说道:“我这里还剩下四百多张,按理说只卖出去十万余金,怎么赔了二十五六万金了,还有这么多人?”

    张厅闻言大惊,立起身来,道:“莫非卢家印坊坑我们?这些钱若不赔出去,万一报了官,我们立时便要以诈骗入罪。”

    张厅说到这里,站在窗前,估计一下人数,写了一张便笺,用上家主印章,交给身边的管家,道:“你去银行,再借五万金来。”

    银行效率很快,不久附近银行网点的管事押着银票,来到腾达楼,见了张厅的面,取出一份单据,道:“张老,这批款项太大,还须您老再签个字。”

    楼下银票刚才已经完,人群中不时响起喝骂声,张家的人温言解释,直至银行来人,人群中的骂声才小了下来。张厅签完字后,颓然坐了下来,喃喃道:“这下可让殿下将我们害苦了。”

    前面开始放银票,不时有人离开,不时也有人上来,直至这五万金完,人群似乎没有减少太多。张春霖见状不妙,又跑上楼,道:“大伯,不对,完这五万金,下面还有不少人。”

    张厅起身到窗前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咬牙切齿道:“卢家,真坑人!”转头望向张春霖,道:“银行的人走了没有?”

    张春霖道:“银行的人没吃午饭,正在下面用餐。”

    张厅道:“你让主事上来一趟。”

    不一会,银行主事过来,恭敬地问道:“张老,还需要钱吗?”

    张厅气呼呼地写了便笺,盖上印章,又撕掉,重新写了一张,道:“再给我取十万金来。”

    主事为难地说道:“张老,贵家的信用只有十五万金,已经用了十万金,若是再想借钱,得用房契地契抵押才行。”

    张厅闷闷地想了一会,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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