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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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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儿吃疼,不自觉地往前迈,把他差点荡掉。

    他心中一片发毛,干脆两手都抓了棕毛,猛喊尖叫。

    一干女子往吵架一样的两女面前去,突然发觉驮了刘启的马匹欲穿面而过,加速已快,想拦截已来不及,顿时傻了眼,眼睁睁看着背上吊着“粘粘虫”的马过背远去。

    “好胆儿!”花倩儿也是出乎意料,不由动容。

    “骑上了马儿就能跑得掉?”王芳草已经气断了肠,怒气冲冲夺过章蓝采的马,取下马背上的弓,边追边在马上穿箭,嘴巴里还打着唤马响哨。

    一干人都上马去追,惟有章蓝采没了马,被丢在原地。

    她看因大人们吵嘴,不得不一心一意拔沙子的章妙妙也被惊动,飞快地跑到自己的“小孩马”跟前,冲自己叫嚷要去,怕那边王芳草羞愤交加,上去射杀那小儿,干出了不能让孩子看到的事,便上去阻拦不让去。她大步趟过刘启垒过,而章妙妙取沙取了一半的沙堆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攀住,本能往下看,却见一黑色有甲怪物,便惊叫一声,连忙甩腿。早夏里腿靴薄,只感觉一疼,似已有尖锐之物刺入肉中。她惊慌地大声喊,遍地甩跳,几乎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才用另一只腿将这怪物踢出数尺,自己却因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眼看那怪物在地下翻腾了几下,将头缩到圆甲的下面,而状如长蛇的尾部却缩不进去,知道是自己历来害怕的蛇龟,更是惊恐。

    章妙妙被她的尖叫吓住,只敢半哭着问:“你怎么了?阿姑!”

    “没什么!”章蓝采对侄女不抱希望,脸色发青地喘气。

    她抬起头看,使劲往后拖动身子,还一把拔了自己腿侧的短刀壮胆子,发抖地伸缩寒芒。{蛇龟,其状如龟而尾长,背有甲,出没于北地,以蜥蚂为食,厌水却产卵于水边。齿有毒,中则眩晕立倒,可致死。其行快于龟,然无以越碍。见危缩首于甲内。其无龟之善覆,尾常在外。故常有民扯尾而抓之,取其甲以鞣甲衣,坚如刚石。——《八荒物志》(杜撰)}

    可这也赢不到半分镇定。

    毒液带来的眩晕一波一波地冲击着意识。眼见那蛇龟在腿边不动,却又有随时露头的可能,而自己浑身已不听使唤,她的呼吸因紧张而一点一点地加快,不一会就剧烈得要撕裂肺部。

    滑过面孔的汗水渐渐浸过眼睛,又痒又蛰眼,耳朵里听着章妙妙的哭声,感觉到侄女似曾走过来,本想叫她找个棍子挑走这东西,可嘴巴里说不来一个音。难道这样就死了吗?这些臭娘们怎么还不回来?!章蓝采放弃自己爱面子的心理,转为它想。

    地下的蛇龟等了半天,见无了动静,又露出头来,一步步向前爬去。

    哭喊着“阿姑”的章妙妙及时发觉,见那吐着寸许的舌头怪物遏首而行,忘了哭泣和逃走,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终于,她打开憋了一刻的嗓子,以更大的声音哭喊。

    眼看那蛇龟走走停停,眼中绽着蓝幽幽的光芒,只在眼前咫尺。一只大手伸过,将它拎起。章妙妙揉眼抬头,看到一个高大的阿伯带着询问的眼神站在身边,一把提起那怪物的尾巴扔了出去,竟把哭泣忘了。

    很快,她才想起初衷,又细又慢地干哭。

    午后刘海又耽心一提,家里的老赵嬷嬷就体味到他身为人父的小心,便搂上阿雪和他分两路去寻。但任他们找遍附近,不觉地惊动刘宇和一些亲朋,也不见刘启的身影。

    门前土路走了几个来回,听在路口空地搓羊绒的几个老嬷含糊其辞地回忆说,一个鬼头鬼脑的小孩曾在附近借乘马车,她们都在一旁为小孩担保过好话,刘海这就依着判断,追风一样赶到河边,遇上被蛇龟逼迫的章蓝采和章妙妙。他随手扔去蛇龟解围后,见滩地上躺着的女人弓着身子喘气,发青的脸上密布着汗珠,便仅用眼神询问了哭了一嘴鼻涕的章妙妙,就半跪到地下察看。

    章蓝采安心了许多,也顿时好了许多。

    她接受着章妙妙泣不成声的安慰,在干燥的口腔吞咽下口水,慢慢地放松情绪,随后感觉到来人撕开靴筒上鹿皮的碰触,和捋过裤管时肌肤裸露遇风的凉意。指头的挪动和嘴唇吮毒时生出的灼热让人酸麻和痒热,难忍而又奇妙的感觉在脑海清晰无比爬过,她忍不住轻轻呻吟。但想到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伏在自己的身侧,带着躁乱蜷了腿,使劲弓起身,边用一只手去推,边含糊不清地说:“好了!”

    动作停了一下。

    一个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别动!这是蛇龟产卵的季节,毒性最强。”

    她不由自主地躺回去,却恼恨自己没看看对方长什么模样就躺了回来。很快,她既强迫地要求自己再坐起身,看对方一下再躺下,又怕被人察觉到这想法,而没有了足够的勇气,便陷入一种极难受的冲突中。

    最终,她一动也不敢动地躺着,脑海一片混乱,只通过不断回味嗓音推知对方的样子,一点也听不清侄女坐在她头边念叨的话。

    “觉得怎么样?”和煦的声音又在耳朵边响。

    随着对方极担心的询问,她这才坐起身子,不等一句嘴边的感激说完就已忙着打量对方。

    一张和俊美无缘但端刻如石的男人面孔,一如前日印象中那般。

    我见过!

    是那日和王显表哥说过话的。

    是他,一点也没错!章蓝采在心中喊道。

    我见过,往往是女人的开始。她心头残存着对蛇龟的后怕和几分依赖心,补上他给自己吮毒的情景,心跳不断加速,脸上很快多出红晕。

    刘海打断她的遐想,指着章妙妙问:“有没有见一个这么大的孩子?”

    她正怀有绮丽的心咯噔一下,一想及那小孩不妙的处境和同伴之间据为家奴的争执,顿乱方寸,脱口就是“没见!”

    回答了后,又觉得后悔,可见被冷落的侄女正扯自己的袖子晃,没有胡乱插嘴,这才安心不少,仅一个劲地冒汗。

    刘海没了说话的心情,见中毒的人需要救治,便立刻搂她上自己的马,打算先将他们送到镇上,然后回来再寻。

    一路上,大马迈蹄,小马奔纵,人恍惚如在云端,心纷乱如飘发。章蓝采被他拥得浑身无力,心早已如鹿撞,只紧紧用汗手抓着胸前的饰石,过了镇子土门还在心虚难止地回忆从同伴那里听闻的勾引手段,以备不时之需。

    土街上人来往不断。

    她低低地垂下头,身子却仍跟猫儿一样偎依在对方的怀里,直到眼看对方招呼过一人,让人送她去胡八袋先生那儿,这才意识到分别在即,不得不下了马,坐上平板车。

    平板车晃悠地走,渐渐把她晃到紧张中。

    一想起那个被王芳草追的小孩,她就在心底问:王芳草能不能追得上他,追上后究竟会不会去射,能不能射中?众女会不会截下她,而他们一旦被碰到,会不会反咬自己一口,说自己有份?

    ※※※

    太阳落下山去,黑夜紧跟着白昼的消逝一分分降临。

    这傍晚的风中夹了沙尘,天地黄浑黄浑地,几乎可以断定,夜中定必无星月耀路。若是黑灯瞎眼地呆在野外,别说是孩子,即使是大人也难免迷路。

    打马把镇里镇外走遍的几个男人,先后默不声响地聚回院子,冷冷清清站在角落和屋子里,胡乱地烧了两个吊铜。眼前庭院已是狼藉一片,泥墙早就倾倒,一个筛子在残颓泥瘩上打转,背角里的吊铜灯被余风一扫,从上往下晃,火花“兹拉拉”地冒在空中。眼看风掀起干菜、衣物、野草在院子里乱走乱舞,也只有班烈弯着腰过去,胡乱地用手揽几把,随便一投。

    刘海心腔里空荡荡的,无个可着落的点,眼睛被风沙一吹,酸里发涩。

    他移步走到院子边上,坐在儿子用倒掉的墙泥垛成的小土墩上,心里一疲,就觉得没了奔头,不由痴痴的想:可别有什么事。失去了你阿妈,又没了你,阿爸还有什么过的?继而,他痛恨自己,自己一直把心都放在什么贸易权和矿藏上……反正,能怪自己的地方,他都怪一遍。未完待续。

231() 
几个裹带孩子的妇人沿路吆喝回来,一进门就紧张地注意到木然不吭的氛围。脸色惨白的老赵嬷嬷当即差点摔上一跟头,当即就坐在地上捂脸。

    邻居老段的老伴并不体谅,只一抹就下了脸教训:“你看看你!唉!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的。就由着他的马跑,活把孩子纵野了!我家晚容姨娘家多远,她就在那里碰到过这孩子。他和几个小孩坐在塘前摁了只鸡拔毛,见了那妮子,吓得把鸡丢到水里。那妮子回来了讲,我可给你说了不——”

    赵嬷嬷又痛心又难交待,咽声不畅,在人前呼泣不止:“他阿爸还问我,我说没事,不一定去了哪玩。可不是都怪我?!这要是真出了事,我也不想活了!”

    刘海心里也发酸,知自己若再推卸责任地责怪真是让她没法活的,这就跨过来挽,站在当场说:“不能怪阿婶,你也管不住他。谁总不能捆住他的手和脚,一步不离地跟着。别太担心。我儿子我清楚!不一定在哪旮旯里睡着了,明天一早准回来。”

    “备些气死灯找一找!”班烈还是在一旁积极主张说,“要是人不够,就再去喊一些弟兄!”一但找得急切,结论就下得早,而结论一下,是不好再役使他人找上找下的。刘海这就没言声,送过赵婶回屋子出来才凝视住班烈,终于还是说:“等一晚看,明日寻些线索再找不迟!你带大伙去吃点东西。我去把阿雪抱回来,这孩子这会该闹了。”

    旁人被他打发过,回家去的回去了。

    而跟着班烈去就近的饭家吃喝的,半路碰到备了许多马灯和火木的刘宇一行。几个亲近的人和他碰头商量,还是决定等吃过饭后在荒野上趟一遍。

    ※※※

    天已黑昏透,一串带着火光的马队沿着河谷向下去。

    发出的喊声被大风扯得细细碎碎,最后淹没在细雨打屋般的沙尘声中。他们走到一个黑深峡谷的右侧,眼看再往前就是七尺沼泽地,只得勒缰,最终调头。

    就在离此地些许里的沼泽深处,有一处黄斑斑的高崖。那上头风声更急,矗立着的一树蓬伸若大伞的铁松和乱立着的一块块光秃秃的黑岩,交相发出尖锐的鬼哭。此时,这处乱石敖包后,龟山老萨满的那顶小帐正向外露出微微的亮光。这位乱发秃顶的巫婆是章赫的堂姐,自小就有灵异,后来负责调教他们家族里的孩子,但镇上马上就要办学了,受到族里的招呼,她和花倩儿都知道,这儿迟早会变得冷清。

    伺候她的女奴隶不在。帐篷里只有两大一小三个人。

    年老的师婆还在修课。她双目紧闭,蒜头鼻子不断地动,喉中拉风,“晤晤呀呀”不知在叨念些什么!而席地坐于对面的花倩儿恭敬地注视着她,又一次走神,浮现出王芳草被自己阻拦,马仆人翻时苍白面色的景象,心越来越燥。

    正想到为这么一个懵懂幼童伤了王芳草值于不值,一句清晰的念叨在身边响起。她回过神,看坐在她一旁的刘启不知何时裹了件土羊皮,翘着下巴学足龟山巫婆样,口中念念有词,在似是而非地复原阿婆原本含糊的话:“阿爸走在山冈上,提着一只小绵羊!阿妈在家干什么?打雷下雨轰轰响?!”不由无奈地息了一口气。

    这时,龟山巫婆已长嗟一声,从神游中悠悠转醒,冲她了然于心般一笑,露出不整的牙齿。花倩儿见她醒来,立刻推了推一旁的五岁师公,见只推出跟学而来的一声叹息,不得不轻轻地摇头。

    巫婆轻轻地颌首,用又低又沙的声音给花倩儿说:“孩子,你纷乱的心绪何不平静,稍后询问他的姓名,接受他父献于你脚下的感激?!冥冥中自有长生天的旨意,你既救他,便不能弃他,就如我昔日受不可抗拒的力量主宰,救你一般。”

    “却是真如阿师所说的那样,我确实不知为何救他。”

    既然不知道,那一定是长生天的旨意,花倩儿自觉一股雪水在脸上洗过,清刷疑虑,诚然点头。

    看似心在他处的刘启心尖一动,这下“啪”地睁开一只紧闭的眼睛,乌溜溜地转过又立即合上,心想:这个阿婆虽然长的丑,但不吃小孩,心也很好!

    龟山巫婆满意地笑了一下,爬伸身子,推了一下刘启,见又推出急急忙忙的几声:“阿爸走在山冈上,提着一只小绵羊……”不由一愣,随即尖笑着逗:“跟阿婆学到法力喽?”

    “法力吗?我也会!”刘启玩心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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