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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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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月给他解释:“就是市井!”

    台上那丁姓男人突然大喝:“剑,兵器中的王者!”一下将他俩的议论打断。

    刘启抬头,只见他在台上四处走动,大声喊道:“学武之人!下乘者强身健体。中乘者行侠仗义。”到处问人:“大家说是不是?”再转过头,看看有没有人搭腔,台下果然有人喊道:“上乘者呢?”

    男子没有回答,回到场地中心取把宝剑,前伸一举,说:“这一把是先朝丹阳生冶炼出来的宝剑,切金斩玉,吹毛断发。”

    大伙愣忽忽地喧闹几下,捣乱般地叫着不信。

    男子摆了摆手,两个从人走上前去,抬了一个架子,架子上绑着一张羊皮。

    大伙只看到他大袖一展,然后就看到那皮革裂成了两半。

    刘启顿时觉得除了剑锋利外,这人的出手快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劈下之势有刚有柔,这才干净利索,心道:“中原之地。果然卧虎藏章。”

    那男子在众人的嘘唏中抱剑,直站矜笑,大喊道,“上乘者——保家为国!”

    他声音突然加快,却很有力:“我要把此剑送给陪健上将南征北战的唐校尉。唐校尉胸口上还带着未好的箭疮,是冲锋陷阵时所留,此真英雄、伟丈夫、好男儿!”

    人群如同沸油中加入了热水,纷纷高喊,“唐校尉!”

    刘海隔了章蓝采去抓刘启,问他:“看到了不?这——就是英雄?或保家卫国,或造福一方?”

    刘启情绪高涨,热血沸腾,觉得自己的毛发都要竖立起来,慌忙用手去按,脱口回答:“我只是年纪小!”

    刘海笑笑,觉得能让孩子受教育,就没有白来。

    唐校尉腼腆地受了剑,想扶附身献剑的男子,却有些笨拙。台下的人不停问他好,他摸着汗水四处应着,结结巴巴。

    风月觉得他已经被捧杀了,在刘启耳边小声感慨,说:“此子疆场死夫矣。”

    唐校尉在四周的鼓励中,喝了许多酒,感到豪气大生,大步走进场,抬手起剑,口中吟道:“醉里问山河,关山无限好。随君行远边,戍死志不丢!”吟完舞剑,手中的寒刃如月光倾泻不休。

    台下叫好声一片。

    舞罢,丁姓男子上前,冷冷喝道:“西庆贼子破我关隘,屠我城池,堂堂靖康,岂无男儿?!今日示剑,旦使诸君砺志,修武备爱君父,还攻大棉三百城!”

    二年前,大棉人攻来长月,血雨腥风,不堪再提,有人当时就泪流满面,背后的汉子也哽咽两声。

    刘启感到眼角润湿。这一段时间,他总听到父亲和张国焘讲起大棉人的汹涌攻势、朝廷遭受的破坏有多大,也知道朝廷战胜不易,但也无能力还攻其土,叫道:“十年聚生养,十年集钱粮,十年修兵戈。十年后报仇雪恨!”

    章蓝采立刻在他头上拍一巴掌,说:“叫嚷什么?你有什么仇?”

    阿雪也高声提醒他:“阿哥,加起来是三十年!”

    “天下人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刘启看周围人都在看他,低声按头小声说,“不是吗?”接着就朝阿雪嚷:“就你会算账。为什么加起来?十年就是十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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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志向呀,十年内要干的?”风月笑,“原来不是放牧养马呀!”

    刘启想想,打仗还是得养马,就说:“再用十年养马。”

    阿雪乐呵呵地替他算帐:“四个十年,就是四十年,你都老啦!”

    刘启无奈地说:“十年,只有十年呀,怎么会四十年?”

    阿雪弄不明白他是怎么算的,埋头算起帐来,这么简单的加减,怎么能算错?疑问连连。刘海一直微笑着看,没什么激动不激动的,只是说:“这是典型的商人,把剑坊与国耻连起来了。”

    那男子开始一把剑、一把剑地介绍,比较丁家剑与冶炼大族郭家剑的不同,接着说起中间剩下的那一把剑,说完之后,选出五把宝剑,声称将这几把宝剑送给长月城的好男儿,是好汉的到场上来拿。

    刘启差点真上去拿,直到一条好汉打着赤臂上场,方知道是打架的引子。

    正说着,身后的汉子借路,边往上走边说:“赢了宝剑,明日我就去投军。我真想去投军,身强力壮,怎么能不去从军呢。”

    台上主持的男子大喜,拉了他站到第一个上场的大汉面前,简短有力说:“两条好汉旨在切磋,要把住分寸哦!”

    杀猪郎在台上斗半晌,靠一身的蛮力,连赢三场,得到宝剑一把。

    他气喘吁吁地回来,听到刘启热情大喊,就回来站到刘启身边说话。刘启很想上去斗一番,却没有去成,就在下面看,一直看到赠品送尽,剑会散场。他们一家人兴致勃勃回家,刘启使劲讲他新认识的屠夫朋友,讲他丢了木剑,按抱别人的头往下压的打法,反着剑用木柄砸人的杀猪一刀。夜色中都是赶着回家的人,也都很兴奋,声音都震出风来,把悬挂的“气死灯”吹得左右摇摆。

    这是下雨的征兆,果然,尚未走到家,天上飘起雨滴。

    大大小小都走得飞快,很快接近行馆,门房里没人,只有一盏油灯在忽闪忽闪地发亮,外面地上丢着一大堆东西,谁也没有在意。刘海还好心地喊儿子,说:“这么晚,还要下雨!我们等他们出来,帮他们挪挪东西,好不?”花流霜和章蓝采冶都停了下来,一留意,看着有些眼熟,再看,果然是自家的东西,不禁都吃惊道:“还要替谁搬?这是我们家的东西!”

    刘海不大相信,笑道:“怎么会是我们家的呢?”

    刚刚说完,他也分明地看到两本散在地下的线装书,家里独有的奶桶,怪异得说不出话来。

    章蓝采已经盛怒,觉得是那门吏欺人太甚,一脚踢在门房的枣木门上,大叫:“出来!”

    上面扑簌地掉着灰,门大响了一声,差点儿整个倒掉。

    花流霜把她拉回来,说:“别动气,气坏的是咱自己的身体,总也要给个说法吧?!”

    刘海喝道:“这也太欺负人。”他喷了一口怒气,大步走进去,刘启也连忙跟上去。两人都听到几声马嘶,和人的“唉吆”声,脚步加速,来到跟前,只见几个人正往外拽马。刘海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冷冷地问:“你们到底是官家还是贼?这是要干什么?!”门吏从一侧走来,提了一盏灯笼,说:“晚些时候,一些立功的将士们和地方官员都要入京觐见,不让多占舍房。”

    刘海问他:“我们晚上出去时怎么不说?要说立功,我也立有功劳……怎么,文书上没有是么?”

    门吏拧着道理:“我当然说了,怪你没长耳朵!你的功劳,你什么功劳,花钱捐了个官,跟着军队跑了几跑,能和人家打败大棉人的将领们比么?”

    刘海差点想拧下他的脑袋来,却强忍不发,缓和说:“等明天早上行不行?!”

    门吏理也不理,自顾说:“老瓦,怎么还没赶马出来?”

    父子顺着他的声音扭头,只见几个差役拽了刘启的马,从旁边的槽口棚子里出来,缰绳都勒进马鼻子马嘴。门吏看着几人赶马,不屑一顾地说:“有些人就不知道好歹,你给他好地方住,他没个表示,连句好话也不说。这儿大员住的地方,看马棚,看摆设?没一点眼色,还做官?!”

    刘海拉住要冲上去的刘启,把声音软下来,说:“什么意思?!”

    门吏说:“你说什么意思?规矩不懂么?!”

    刘海和气地说:“那要怎么样吧?!”

    门吏几个差役那儿看看,伸出指头,贴一贴面额,漫不经心道:“拿个十几银,我让你住一个月。”

    刘海故作惊讶地问:“你不是说要腾房舍么?!”

    门吏嘿嘿道:“这你不要管。怎么说,你这大大小小出去住,那花费要多少?!我知道你有钱,你和那姓张的不一样,看这好些匹马,膘实的——”

    刘海笑了起来。

    门子也跟着笑,说不出的猥琐。

    两个人一个高,一个矮,最终对着脸来。

    刘海却突然收住笑声,厉声说:“你做梦吧。我是有钱。但不会白给你。”他不容置疑地跟刘启说:“去,到你阿妈那,说一声,今晚我们出去住客栈,找不到就露宿。”他说完举步上前,提胸抓上一个差役,甩在数步远,低沉怒喝;“滚!”

    门吏一转身,跑到远处,慌张地说:“咋啦?!你想打人?我可告诉你,这是朝廷的行馆,不是你一个捐来的从六品能撒野的地方。不要以为你混两天军队就武功盖世,我告诉你,单是我一声招呼就能叫来一队兵。”

    刘海看一看前面的差役,见他还在拼命地拽马缰,一手拉回缰绳,一脚踏过去,中在那差役小腹。

    差役抱着肚子滚到一边,哎呀直叫,吓得别的人都远远绕着。

    门吏就站在外围跳:“我知道你是个带兵的,你还真敢在这儿耍大刀?!”

    他也是干吆喝,干指手,最后扎成鸡架喝:“我让你自己搬。你要是再敢撒野,那我就报到京府提督衙门,逮起来你……”

    刘海哼一声,说:“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门吏说着说着,带着人走,却没有向外去,而是向着深院。

    刘海看着他们的背影,跟赶上来的家人说:“县官不如县管。收拾东西吧,待会儿找家客栈住!”

    几个人气呼呼地吵嚷,却很快把三辆马车弄出来,看也不看就把瓶罐,用具塞进去。第一辆马车装好,刘启就把第一辆赶到外面。

    出了大院,他把马车依着路边停放。马儿走动朝后面退,突然“咯噔”一声,撞到了什么东西。

    刘启跳下去,看到那得了宝剑的屠夫推着独轮小车,身子歪歪扭扭,他问过这个屠夫,知道他叫张二牛,惊悉地说:“二牛哥。没有撞坏吧?”

    张二牛摇头说:“没有。我喝高来,走路头晕。”

    刘启帮他把独轮车和马车分家。

    张二牛不是很醉,也感到高兴,问他这是要干什么。

    刘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只见他突然上前一步提胸,把两只手往怀里一窝,迟疑片刻,大声说:“小弟。我家还有的住。住我家。我家房子宽敞了去,一家房客是刚刚退了走人。”

    刘启心里大喜,一溜烟跑回去,告诉阿爸知道。

    刘海听说,还准备让刘启推辞,眼看天又下起雨来,这才点了点头说:“好吧。”

    他们踏上路子,几经波折的雨开始下起来,开始像些绿豆,接着像黄豆,片刻之后,闪电开始用撕裂夜空来开路,好在张二牛家离得不远,众人急急忙忙,一阵子就把家当给拉了过去。

    张二牛家的院子蛮大,房屋也不少,感觉一点也不像是杀猪人的户室。

    他有一个瞎眼的母亲,白发苍苍,有一个叫杨小玲的贤惠媳妇,漂亮文静,然而邻舍都说她很厉害。

    一家人在张二牛家里住下,很快就和他们熟活。

    刘海此次进京,功劳也是未赏,据来前大皇子说皇帝还要陛见,然后赏给实职,却没想到一直没有安排,他不缺钱,本来打算看片宅院,买下来修葺一番,好在京城安个家,却因为这事儿搁着,也不知道朝廷什么意思,会不会把一家人撵回去,也就没有把看宅院当成头等事儿。

    一家人在这儿住下,除了读读书,走走看看稀奇,再没有别的事干。

    刘启也时不时帮着张二牛杀猪,中午吃饭时,跑去为他看看摊儿,有时也兼顾卖肉,有些似声似熟的人都把他错认为张二牛的弟弟。

    二牛家靠近东市,肉摊也摆在东市,城里的东市也偏重牲畜、肉类、皮毛和其它的土特产。后来城郭越扩越大,市场职分已经模糊,东市也有了各种商铺和各式的作坊。刘启中午去找二牛,是自卖消暑品的摊位前经过的,到时二牛正在给人家剁肉,只见他穿着无袖小褂,脖子里带了个毛巾,左手拿剔骨刀,右手拿剁刀,配合着剔骨头,一身精壮的肌肉鼓来鼓去。

    几个妇人站在他案子前面徘徊,指着肉商量价钱,而紧挨着二牛的另一个摊子却无人问津。

    有个妇女很快挑中一块肉,让二牛切给她,二牛剁刀一轮,划下来,用另一只尖刀扎住一甩,就把肉挂到秤钩上。

    旁边摊子上的小伙子只是一个劲地盯住二牛看。

    刘启接近的时候,听到二牛给那婆娘说:“大姐,我帐算得不好,只能按整斤算。这是二斤二,我算你二斤,一个大钱四个子。”二牛算账不好,不算零头,恰恰能吸引到前来的客人。

    客人往往盯着他,就等他手下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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