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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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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很热,他睡了一身汗,刚刚又从床下出来,身上很脏,四处看一看,转身进了洗澡棚,一再倒水。

    他洗起澡来也不消停,跳动如见鬼,哦呀呀唱歌:“我是一只可怜的刘启,每天早上睡不好。”

    唱着,唱着,他突然停了下来,四处警惕,从缸边的木头缝里抽出张镜子,照照镜子,咧咧嘴巴看看牙齿,蘸水抹着眉毛说:“不知道阿雪找不找她的镜子。”

    他不是很满意自己的长相,却安慰说:“黑点庄重。”

    把镜子藏好,擦了擦身上的水,穿上自己的短裤,走出来,他就到处炫耀胳膊上的肌肉,蜷着胳膊,四处走动,看阿爸在水井边洗脸,也立刻走过去,再次抡起胳膊,让肌腱滚动隆起。

    刘海怪异地看着他,问:“你有事给阿爸说吗?”

    刘启笑咪咪地打个哈哈,看完自己胳膊上的老鼠,再看住阿爸,问:“怎么样?”

    刘海放下布巾,微笑着说:“我看看。”

    说完,把两只粗大的指头放上一按。

    刘启惨叫了一下,再看软了的“老鼠”酸疼,半哭半笑着说,“怎么可能?”

    “快穿衣裳,迟早阿爸按不动。”刘海笑一笑,拍拍他,“你妹妹和阿妈们先去玩了,阿爸等你。”

    这个早上,刘启很是勤奋地练武,不停撑牛(俯卧撑在过去的叫法),休息时也不忘道貌岸然地给刘阿雪说:“阿哥打今儿起就要挣钱养家,你要听阿哥的话。阿哥说一是一,明白吗?”

    刘阿雪莫名其妙地看住阿爸阿妈。

    过了一会儿,她才知道刘启有求于人,想改变自己那一头的小辫子,扎起爵来。刘启一张口就解释说:“今年十四,该束发了。束发读春秋,长大有成就。”章蓝采抓过他的辫子,团半天,却不明白,说:“好好的,很好看的。”刘启叹了口气,说:“要和二牛哥一起做生意了,总要像个大人吧。”

    看一家人都不理解,他立刻苦闷地笑笑,哼哼两句,说:“有什么了不起!?都不帮忙,我自己束起来?”

    他这么说了,回去也这么做,对坐水盆,整弄他的头发,直到二牛喊他一起出去,他才结束水盆边的奋斗,只是把头发用绳子歪扎在脑袋后面,垂在背上。逛街逛到中午,他还特地买了凉帽遮住太阳,免得面孔黑上加黑。

    他突然特别爱惜相貌,连夜晚坐到月亮下也带上帽子,在房子里见灯光也遮住面孔。

    一家人从来都没想过他想白起来,只觉得他诡异到极点。

    等真相大白的时候,众人都当成笑谈,一有空就笑着提醒他,监督他,就连二牛的瞎眼老娘见刘启都问:“小鸟,你今天忘记带帽子了没?”

    最先受不了的不是旁观者,反而是越来越坚持不住的刘启。

    他很快受不了弄直头发的苦差事,更不要说时时带帽遮阳的习惯,一开始故意忘记带,在人家提醒中表示一次半次不要紧,接着干脆弄丢帽子。

    谁知丢一个来两个,二牛媳妇把出嫁前的白蔑儿编的凉帽也给了他。

    刘启终于见帽色变。

    当然,“美男子”计划的夭折还和他们面临的困难有关。

    在如此急着找房子的时候,让一本正经努力赚钱养家的人兼顾美容?

    开铺子首先就要定铺子的位置,租赁房子。未完待续。

318() 
肉店时间久了肯定有异味,不能放在焚香熏烟的大店家的旁边;要靠近牲口行,方便采购;要和类似的铺子放在一起,不能一堆兵器铺,一排衣物铺之类的地方里,否则八百年都没人过去要肉;而且酒楼,饭馆,贵族大户都靠内城,店也要靠近内城。二牛和刘启跑了四、五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刘启对阿爸的崇敬化作一个个请教,无论在一起吃饭中,还是在晨练喘气中都努力撬阿爸的东西,解决生意上的难题。刘海偏偏有兴趣了给他个引子,没兴趣时根本不搭理。不过给了几个引子也不是全然无用,最终拐了一大圈,刘启还是把眼睛瞄准东市,准备就把店铺扎在这儿。

    二牛是个很随和的人。

    他不管刘启的大小,只要听着在理,就愿意听从,这就在刘启不断改变的理由中,再次逛进东市。东市热闹如故,并不因为二牛这两天的缺席就稍微变样。太阳如同火炬,两人如同火上的蚂蚱。随着正午过后越来越热的天气,两只“蚂蚱”终于在日中午缩到了一排摊子后。

    那儿有一溜阴凉,两人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盯住对面的店铺。

    这是他们盯上的好地方之一。

    “这家酒坊的酒很不错的,好些个年头了。”二牛怀念地看住有转让迹象的酒铺,说,“那时候我爹还在,他经常让我到这里打散酒回家,跟东家熟了,东家都让给一舀、一舀多打,那时候那生意,好的,逢年过节来打酒的是车水马章。可现在呢,世道不好,酒不好卖,也开不下去了。”

    刘启用布巾蘸蘸被汗水浸红的眼睛,看住酒铺伸出一只手,挂起大大的“转让”几字,知道时候到了,问:“为什么?”

    “听说打仗的时候,东家回了南面老家一趟。掌柜不象话,偷偷兑水,把省下的酒转卖,还偷挖老酿,断了酒铺的根基。”二牛说,“后来不知道又兑了什么,好像喝死人惹了官司吧,封了一阵铺子。”

    “重新再来嘛,阿爸告诉我,生意总会出意外。也不敢坚持一下,我就看不起这样的人。”刘启盯住门口出现一个姑娘,提着菜,往大门望两眼,扭头走回来时的方向,就又看往对面,怀疑这姑娘是想从这里穿过,或许顺道打点酒,目的是要到后面的街面上,突然问二牛:“对面也邻街吗?”

    二牛点点头,看刘启跳出去,拉住他:“他们家的院落大呢。我们到哪弄那么多钱?再说,不盘人家的酒坊,人家岂会让旺铺?”

    刘启却兴奋地叫,脸孔因激动黑中带红,说:“没关系。哼,哼!咱们就要它。大了才好做生意。也许来看铺子的都这么想,不敢要呢。”

    他大摇大摆地送了递步子上去,像是挑衅的无赖。

    二牛连忙跟上再拉,说酒坊中一定还存有老酿,不是小数,真接不起。

    ※

    酒坊的人都被遣散了,剩下的只有东家,这东家兼着师傅,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他花白的胡须和一双可亲的眼睛,见他们敲门进来,问起,招呼两人:“是想转让铺子,不酿酒了,也没有多少现存酒,倒是有些老酿,这个你们不要担心,要不要都没关系,我有地方送的。”

    他认识二牛,狐疑地看了一眼,只是笑了一下招呼二牛:“这不是老张家的二牛吗?怎么,你也想转行做酒?”

    他吞吞吐吐,只是客套地说了一会话。

    好多事都隐在背后想说又不愿意说,但还是忍住没吭声。

    “转让铺子是吧?”刘启恩了一声,开门见山地问,“多少钱?”

    “阿爹!”一个黄鹂一样的声音响起,接着是绵软的脚步声。

    一个明目善睐的美丽少女摇着柔软的步子走了出来。

    女人的年龄是难以看出来的。

    刘启只觉得她不过十六七岁年纪,可不自觉地受不住她那极大的杀伤力,只是贪婪地盯住大看她那饱满的****几乎要跳出来一样,在裸肩半吊的衣服里颤动。

    好一会儿,他才结巴地给少女:“这——这衣裳真好看。”

    二牛看了一眼,立刻转过不敢看,这少女很漂亮,一身亮黄,更增妩媚,唯一的缺点就是不会上妆,上妆太浓,有点像风尘中的女子。

    刘启虽然修身,高大,但稚气的面孔却骗不了人。

    少女止住自己老爹,很妩媚地一笑,故意冲刘启送几个秋波,但心中却对刘启没半分好感,只是暗中骂着小色鬼。

    她轻快地拉住刘启,让他到铺子里看,招呼二牛说:“二牛。我们家的酒,那是出了名的好,酿酒酿了四代,因为出了点小问题才要放手。我阿爹年纪大了,我也是迟早要嫁人的,也不想在上面打熬。这不,正好有亲戚来京城,我们想跟着他们去呢。”

    刘启鼻子闻着她身上浓郁的香味,舌头打直,几乎快趴到她胸口了,把心底的话都往外倒:“我们不会酿酒,你们可以继续酿你们的酒,我们找个更好的位置给你们换一下,还愿意出钱帮你们度过难关,生意做不下去了,要坚持。”

    少女眼珠飞快地转动,欺身到二牛身边:“二牛哥儿,你也知道的,我们家在南方,是不能留在这里的。我折价便宜一些,你们聘请一个酒师傅,这时候酒师傅好找得很。”

    这本来不是二牛的主意。

    他也不在行,傻傻地躲一下,指住刘启说,“给他说说。”

    少女摸到重心在哪了,带点不敢相信。

    她看住刘启,决心欺负他年龄小,转眼发觉自家老爹脸上还残留着内心的煎熬,微笑着想伸头说话,就狠狠地瞪过去,把他瞪走,最后拉住刘启,指着四周的酿酒槽和煮酒的炉子,粗略地讲造酒步骤,表示愿意提供造酒良方。

    刘启偎依着这位阿姐,趁她老爹暂时离开,揽住腰肢,让二牛在一旁兴叹,还大大咧咧地说:“这样吧?!干脆你们也别投亲了,亲戚靠不住,留下跟我?酿酒嘛,换我做大东家,我有的是钱。”

    少女厌恶地推过他,愤愤地说:“你吹牛吧,要是亏了呢,到时甩手不再管我们,耍赖呢?”

    刘启左问问,右问问。

    他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他们的要害——困迫,立刻一改色样,说:“酒市冷淡,你们惹了官司,丢了声誉,一口价,十个金币。”他凑过去,小声说:“这也是救你们生意,咱们在挪个地方,我出钱,你们继续酿酒……是不是?不能就一铺小利不放,得了这个机会,你们就能东山再起呀。”

    少女嘴角挂上冷笑,心说:“一般人还真会动心,可姑奶奶家的情况根本不是你一个小子能知道的。”她推着刘启往外走,说:“我家几代的酒坊却只值十金,你这是落井下石,斜一下你的狗眼,这边的酒海知道是什么木的么?再看一眼,那酒漏,那是官窑出的一整套,见过官窑出的瓷酒漏么,见过几家酿酒的用?”

    二牛也觉得过分,连忙给刘启眼色。

    刘启却不听他的,摊开手大讲道理,说:“我要了之后,还要扶持你们酿酒。要包揽生意,要给你们分红,要雇伙计,要收拾烂摊子,要恢复你们的名誉……入些可以让你们买回去的股份,却能给你们喘口气,恢复几代的祖传。你们都有心‘转让’,有没有人来问?根本没有人问,为什么没有人问?!因为你这些家伙什除了酿酒,没什么用?却要转!更不要说酿酒酒坊出事?谁还敢喝?!除我没人给你十金,关键还不在这十金,而在长远!”说完指着自己,很成熟地说:“吃亏的是我。让你们继续酿酒,要是生意好不起来,你们已经没什么可赔的了,我得再往里头贴呀。”

    他总结说:“女人呐,盯得都是小利,可惜了,也不想想祖业,扔了换一把钱,就去投亲去。”

    “那倒也是。”少女冷静地回答,要求说,“我和阿爹都留下来给你酿酒,不论偿赔,你每月要给基本的月钱,不能解雇我们,就是破产了也要给钱。”

    刘启团着手,四处看了一下,见董老爹不知道去了哪儿,心说:“趁她老子不在,赶快把她唬住。”

    想到这里,连忙要帐薄。

    二牛拉住他,偷偷地问:“你不要回家说说吗?你阿妈还不知道。”

    刘启最害怕别人觉得自己没有诚意,做不了主瞎谈,大大咧咧地说:“我阿妈拿着的是我的钱,我做不了主?!阿哥。你还不清楚,现在家里的钱全是我挣的呢,我真坚持做主就能做主。”

    两人讨价还价了半天。

    少女方把账本捧来,刘启一目十行,发现酒坊一直利润很大,临不营业前,扣除越来越高的酒税还有很可观的利润,那自然无半分犹豫,快速要了纸笔,叫少女坐在一边边商量边写契约,生怕她老子杀出来不愿意,拉住她欺骗:“我刚才给你阿爸在外面说过,他是点头的,就这么说,一口价。”

    少女说:“十五。”

    刘启踌躇片刻,下定决心说:“十三个。”

    十来金币等于十余两纹银,小康之家一年的收入,不是笔小钱。

    二牛有点儿慌,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然而,双方还是写明交割约定,并定到明后之日。刘启拿一份契约,走起路来轻飘飘的,一路刨头高歌,问二牛是算一份还是反悔,听二牛只顾往外倒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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