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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行天下-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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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了。”

    秦子芊在他的手心里写下了“顽劣”两个字。稍微想了想,她又写道:“你爹娘在哪里?”

    萧靖沉默了。良久,才平静地道:“我的家人没了。”

    家人都在永远回不去的另一个时空,他也只能这么回答。

    秦子芊的一句“对不起”还没写完,萧靖忽然笑了起来:“时间过得还挺快,一会你姑姑就要回来了,我差不多该走了。”

    他捧起碗吹了吹,道:“来,先把粥喝了吧。”

    这回,秦子芊出奇地配合。喝完上一碗用了一炷香的时间,这一碗却只用了刚才的三分之一。眼看着秦子芊咽下了最后一口,萧靖拿来擦嘴巾给她擦了擦,高兴地道:“这不是表现挺好嘛。我跟你说啊,千万不要想会吐的事,只要你把注意力放到别处,就不容易吐,这也是我的经验之谈。”

    秦子芊点点头。

    萧靖猛地一拍巴掌道:“干脆,你睡觉吧。睡着了,不舒服的感觉也就没了。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秦子芊有些不舍,但还是依言闭上了眼睛。

    不知怎的,萧靖忽然用左手在床沿上拍击起来,口中低声哼起了儿歌:“娃娃睡,盖花被,娃娃醒,吃烙饼……”

    这是小时候奶奶哄他入睡时唱的。

    过了一会,秦子芊睡着了。她的呼吸非常平稳,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萧靖准备离开了。就在他要起身的时候,女孩纤长的手指忽然在他右手的掌心划拉了两下。

    适才秦子芊没睡着时,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手写字,所以萧靖也没有撤回右手。这会她又在写什么,难道她还没睡着么?

    注意观察了一会,萧靖才发现她根本不是在写字,那不过是手部无意识的活动而已。

    他怕撤开右手会让秦子芊醒来,打算先保持着这个姿势。可是,窗棂上响起了轻轻的敲击声;按照约定,这是莲儿在催促,他必须得离开了。

    萧靖轻手轻脚地拉了下被子,盖住了秦子芊的胳膊。他尽可能慢地起身、走路,用了好久才步出了这间屋子。

    他不知道的是,秦子芊在门关上的一瞬间睁开了眼睛。她痴痴凝望着萧靖离开的方向,直到门外完全没了声息,才缓缓闭上了双眼……

    推开门,夏晗雪和莲儿已经等在外面了。

    “子芊喝过粥刚睡下,接下来就麻烦两位多多照应了。”萧靖平和地笑了笑,道:“以后再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到浦化镇找我。”

    两位姑娘郑重其事地行了个礼。夏晗雪轻声道:“此番有劳公子了。有公子的开导和劝慰,表姐应该能好起来,奴家真是万分感激。”

    萧靖咬紧了牙关。

    如果可以,他真想支开莲儿,再把所有憋在心里的话都说给夏晗雪听。

    可是,他没有时间,更没有机会。

    视线交汇间,夏晗雪发现到了凝结在他眉梢眼角的苦涩。

    “子芊是萧某同生共死的好友,又是报社的骨干,这也是我分内之事。”萧靖忽然正色道:“夏小姐亦是萧某的友人,说起来,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日小姐若有差遣,我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一定不负所托。”

    这话不仅说得没头没脑,而且也有些重了。可是,萧靖还是要说,若是连这样隐晦的表达都不能说出口,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平复胸腔里的那一团炽热的火焰了。

    夏晗雪微微红了脸。她并未多说什么,只道:“公子言重了。”

    三个人沿着原路向外走去。出了进来的那扇角门,来时的大车已侯在原地。

    和夏小姐依依惜别的萧靖并没有发现不远处的阁楼里有位老人正眺望着这个方向。

第一百五十章 太老爷() 
看着萧靖的,是一位气质不凡的老者。

    他眯着眼睛嘀咕道:“嗯,倒是个一表人才的后生……”

    阁楼离萧靖所在的地方不算太远,可也有近二十米。能从这个距离看清别人的脸,老爷子的眼神还是相当不错的。

    老人的侧后站着一个人,正是夏管家。如果说他站在夏鸿瀚身边的姿态是恭谨的侍立,那么站在这位老者身边的他简直就是个涎着脸想讨好主人的应声虫,如果主人不说话,他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敬畏吧。

    大车驶走了。老人在阑干上轻轻敲了两下,问道:“秦丫头怎么样了?”

    夏管家低着头道:“回太老爷的话,高郎中看过了,说她病得确实很重。不过,那病里有两成是心病……咳,他对小姐也模棱两可地说了这个意思,所以小姐才把姓萧的请来了。”

    管家身边的这位,便是夏鸿瀚的父亲,夏家的上一代掌舵人。

    夏家就是在他的手里遭逢大变,继而走向没落的。传说中,他应该是在远离瑞都的地方颐养天年,今天也不知为什么跑了回来。

    “鸿瀚那小子还是不长进啊。”夏老太爷哂笑道:“都说人经历些事才能磨砺意志,他倒好,被事吓得都快活成一个谨小慎微的富家翁了,哪里还有我夏家儿女的气概。”

    这话是评论夏鸿瀚的,也只有太老爷说得,夏管家可不敢接话。

    夏老太爷想了想,又道:“秦丫头的病什么时候能治好,高郎中说过么?”

    夏管家回道:“至少要半个月。若是再算上调养的时间,想要恢复如初怎么也得一个半月。”

    夏老太爷点了点头,悠悠地道:“你们好生伺候着,万万不能怠慢了。说起来,这丫头的胆子确实大了些,居然敢和一个男人跑到千里之外的临州去,也难怪鸿瀚生气。”

    夏管家这才大着胆子道:“太老爷,老爷他也难啊。表小姐不喜管束,总是往外面跑,若是不给些教训,万一哪天闯下滔天大祸来……”

    他说了一大通,夏老太爷只是笑而不语。待他说完了,老人家方才微微一笑道:“理是这个理,可话说回来,老夫还是很喜欢秦丫头的。老夏啊,你不觉得所有这些晚辈里,只有她才比较像我们夏家的人么?只可惜,她是女儿身……”

    夏管家顿时变了脸色。他的膝盖一软就要跪倒,多亏夏老太爷扶了一把,他才勉强立住了身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鸿瀚混得太久了,也沾染了他的臭毛病,这可要不得。”老人家又一次望向了窗外,似乎是在极目远眺:“夏家要是真的失去了往日的锐气,那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啊。”

    夏管家扑通一声跪下了,泣声道:“太老爷,是小人糊涂了。小人追随夏家多年,却越活越回去了,实在有负您的重托,小人该死啊……”

    “家里上上下下都是如此,这事又岂能怪到你一个管家的身上?起来吧。”夏老太爷温言道:“韬光养晦是对的,可要是一味的唯唯诺诺,只知道看别人的脸色行事,那不过是案板上的菜,人家想什么时候剁了你,就什么时候剁了你。偶尔,也要露点锋芒才好。”

    他沉吟着踱了几步,道:“你去告诉鸿瀚,等秦丫头养好病就不要再管她了。她爱干什么就干什么,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就他还担心别人呢?真是笑话!秦丫头的年纪虽然小,却比他有分寸多了……”

    这回,夏管家是死也不敢接话了。

    跟老太爷聊天的其中一个主题就是听他数落儿子,夏管家再不愿意听也得捱着。

    把夏家带到今天这个地步,夏鸿瀚也确实不太成器。不过,这事说来还要怪老爷子:谁让他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呢?

    “至于雪儿……”夏老太爷叹了口气道:“一切照旧吧。哎,她的容貌像极了颖儿,性格却……”

    说到“颖儿”这个名字,他的眼里闪起了泪花。

    十多年前的一幕幕冲进了脑海,愤恨与痛苦的情绪又一次塞满了他的心房。是,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让人淡忘很多事,可亲生女儿的死与家族的没落又岂能轻易释怀?

    “明天就是正日子了,爹一定去看你……”

    夏老太爷攥紧了拳头,口中不断喃喃自语着。

    两人又在阁楼上站了一会,就一前一后地走上了楼梯。看着夏管家那张欲言又止的脸,夏老太爷忽然笑了:“怎么,你觉得老夫不应该去看颖儿么?”

    没等夏管家开口,他便冷笑道:“这天底下哪有爹不能看女儿的道理?明日,老夫会轻车简从地去,这可给足了某些人面子,他们千万不要不识抬举。”

    那笑容极其冷峻,隐约还带着几分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夏管家待他脸上的寒意消散,才战战兢兢地道:“太老爷,那临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当报纸从来没提过这事。”夏老太爷随便一摆手:“年轻人爱折腾,我们可不能跟着乱了方寸。叫鸿瀚去处理吧,他要是连这件小事都做不好,那夏家也没什么盼头了。”

    一主一仆顺着楼梯往下走,空荡荡的阁楼里回荡着老人响亮的声音:“老夏啊,人老了难免有点唠叨,你可别怪老夫话多……”

    从夏家别院到浦化镇的路不算远,可萧靖还是在车上做了个白日梦。

    梦里,有个长得像圣诞老人的白胡子老爷爷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直看得他的心里有些发毛。他向对方提了无数问题,可人家什么都不说,也不知道对他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

    车身一震,他醒过来了。

    告别了送到门口的莲儿,萧靖举步走进了院子。院里一片冷清,而堂屋里多了两张生面孔。

    “有客人么?小雅,这两位是?”刚睡醒的萧靖强打精神迈进屋里,还说等董小雅介绍呢,他就认出了其中一个人,随即惊奇又惊喜地“咦”了一声。

    凌公子?

第一百五十一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看到凌公子来了,萧靖很是高兴。两人见了礼,他又把目光投向了另一个陌生人。

    这人黑瘦黑瘦的,相貌也是平平,还有些塌鼻梁;看到萧靖,他竟然激动得无以复加,眼中还有些朝圣般的狂热。

    我不认识这个人啊!

    萧靖刚要开口询问,那人猛地站了起来,兴奋之下竟然差点摔倒。

    他踉跄着在屋里找了一块相对空旷的地方。萧靖的心中忽然有了些不详的预感……

    “不必多礼!”陌生人刚弯下身子,萧靖就扑上去扶住了:“千万别叫恩公!”

    黑瘦的男子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颤声道:“恩公真是聪慧过人,连在下是从哪里来的都看出来了?”

    看出来个毛线。萧靖都混出经验来了,凡是有他这样言行举止的人,八成是来报恩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对你有什么恩情?”萧靖尽量平和地道:“你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表达谢意吧?”

    那人颤抖着嘴唇,道:“在下叫唐正鸣,乃河东长淄县人士……”

    他说起话来夹七夹八的,听着有点费劲,不过萧靖耐心听了一会,还是听出了个大概。

    河东大旱那年唐正鸣成了灾民,被迫远走他乡。后来,流落到乐州附近的他因为萧靖的那篇报道获得了好心人资助,一家人才有了食宿的费用和投亲的盘缠。

    他充满感激地望着萧靖,喃喃地道;“若不是萧社长,我们一家人都要饿死在路上了!”

    而唐正鸣投亲的目的地,正是临州。

    好不容易到了临州,他在城外的村子里安了家。本以为能过上消停日子了,谁知才过了多半年,北胡人就来了。幸好他家比较偏僻,引不起北胡人的兴趣,才侥幸逃过了一场大劫。

    惨案后的某天,他进城去找活计,忽然发现人们都有了干劲。四处打听了一番,他从别人手里看到了萧靖和秦子芊留在临州的那张特刊。

    唐正鸣追忆道:“在下有个秀才的功名,也读过不少文章,可这样的写法,我只在乐州见过一次……”

    心中激动的他又向人询问了好久,才听说写特刊的人已经回浦化镇了。跟家人商量了下,他毅然决然的一路追了下来。

    南下的路上他见过了镜报,又听说了萧靖的不少事迹,自然认定了在乐州写报道救人的就是萧靖。所以,一赶到浦化镇他就马不停蹄地跑来见“恩人”,没想到还真被他找到了正主。

    听他讲完,萧靖搔了搔头道:“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实在不值一提。”

    唐正鸣正色道:“恩公此言差矣。小小的一篇报道便活人无数,这可是莫大的功德,怎么能说不值一提呢?据在下所知,河东一带有不少民众都说乐州那篇文章是现世的菩萨所做,他们烧香的时候还会称颂呢。”

    萧靖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自己不过是做了点应做之事,不至于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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