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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驸马-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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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敲响大门,递上请柬,在一位老者的引导下,在宛如乡间小路般的幽径上左转右折。潺潺流水声始终如同悦耳的丝竹,始终在耳畔环绕,似乎不远,眼前却全是花花草草,唯独不见水流。不多时一座小桥出现在眼前,桥下的流水终于让他找到悦耳的源头。溪水穿过小桥,流连花丛,最后直达伊水。桥后是一片竹林,翠竹让小院更显恬静淡雅。

    竹林里若隐若现的谈笑声让瞬间让鱼恩心跳加速,每一步的迈出,都如给心脏安了个起搏器一般,跳动的越来越快。直到看到竹林里若隐若现的石桌,周围几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急速跳动的心脏才骤然停止,世界仿佛仿佛只剩下那张桌子,还有桌子旁边的四个人。

    鱼恩不知道哪个才是白居易,但是他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与他平起平坐的也是当代文豪,香山九老,或者别人。

    老者将鱼恩引导到这里便停下脚步,示意鱼恩自己走后告辞离开。

    世界只是静止一瞬间,一瞬间后,鱼恩开始缓步往前走,杂乱无章的步伐似乎在告诉人们,他并未从激动中回味过来。

    文豪与学生们的诗会似乎并未因为陌生人的闯入而中断,下首一个个学生们或冥思苦想,或奋笔疾书。上首的四位老者彼此之间谈笑风声,仿佛眼中只有彼此,世界只有石桌那么大。

    走上前去躬身行礼:“晚辈鱼恩,见过诸位长者。”

    这种时候见礼也有不少规矩,为上首者一般都是主家,坐在那个位置的人便是白居易,第一个见礼的人自然是他。给主家行过礼不比直腰,再按照左手边,右手边的顺序再微微躬身便好。

    为首那老者一身儒衫,头戴儒冠,双鬓霜染,慈眉善目。见鱼恩行礼,和颜悦色的说:“驸马不必多礼,按照规矩该我们给驸马爷行礼才是。”

    一个认为驸马身份是累赘的人,一个从来没被人当驸马看待的人,一个从未把自己当做驸马的人,怎会在这时候摆驸马的架子?更不会当自己是驸马。

    “诸位乃当代文豪大家,鱼恩怎敢以驸马自居?诸位长者只当鱼恩是家中晚辈便好。”

    说完话抬起头,等待四位长者问话。

    他这一抬头不要紧,四位老者中有一身穿百衲衣的僧人瞬间高呼三声:“何来?何来?何来”

    第一声不算太高,就像寻常朋友之间的询问,第二声异常高挑,不像是询问,更像是质问。至于第三声,声音收缓,既不是询问也不是质问,听起来更像是自顾自的叹息。

    老僧这般模样着实把鱼恩吓了一跳。自己什么身份自己知道,他还以为老僧瞧不起他这个窝囊驸马,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吓一跳的不只是鱼恩,身旁三位老者也没好哪里去,也是跟着双肩微抖。不过三人似乎已经习惯老僧这幅模样,很快便习以为常。

    为上首者显然就是白居易,急忙解释:“大师,这位是义昌驸马鱼恩,老夫特意请来参加诗会。咱们桌上这首诗,便是出自驸马之手。”

    解释的很及时,只可惜此答非此问。老僧也不回答白居易的话,只管站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高声道:“贫僧如满,现居白马寺,驸马爷若是想知些因果,可自来白马寺找贫僧。”

    老和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把众人吓一跳,再莫名其妙的走,弄的别人一点准备都没有,能干的就是仰望那个莫名其妙的背影叹一句:您老牛!

    可怜的主人家还得出来打圆场:“驸马别在意,如满这厮一直都是这般莫名其妙。”

    再岔开话题,把这些不愉快忘掉。

    “老夫白居易,这位是刘禹锡,这位是吉旼。我等都是老而无用之人,在这里闲来无事聊聊诗文。”

    说完一指下面那些学生道:“这些后辈也是无聊,非要凑热闹。”

    被指到的那些人也不生气,全都微笑不语。

    白居易左手边面黄肌瘦,病态难掩的人便是刘禹锡。右边天庭饱满,红光满面的是吉旼。

    白居易,刘禹锡,吉旼,后者鱼恩不知道,但前两个可都是一代文豪,能见到这两个人别说遇见个疯和尚,就是被疯和尚砍两刀鱼恩也觉得值,绝对值。

    对着两人再次深施一礼:“得见两位大家,鱼恩不虚此行。”

    他这边是热脸,却不料贴到个冷屁股,只听刘禹锡沉声道:“写出如此好诗,德行也该不凡,不然何以配得上如此好诗?”

    本来已经有所缓和的气氛,因为这句话再次变得剑拔弩张。

    作为主家,白居易好多年没有像今天这般手忙脚乱,刚走个疯和尚,又来个宁折不弯的直人。

    急忙再打圆场:“咱们今日只谈诗词,不谈其它,梦得切莫扰了大家雅兴。”

    主人家出来打圆场,刘禹锡怎么也要给些面子,只是鱼恩不想被大文豪误会,急忙解释:“长者教训的是,只是有些事情鱼恩也是力不从心。”

    他只是以为义昌公主那些风言风语传到老人家耳中,老人家是在教训他治家不言,没想到人家说的根本不是这件事。

    “力不从心?欺上瞒下也是力不从心?贪图他人美名,你不配文人二字!”

第29章 君子以直刘禹锡() 
话说道这里,鱼恩哪里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人家说的根本不是义昌公主那些破事,而是铁锅的事情。那天鱼弘志提醒他,他还以为是鱼弘志想利用他对付李德裕,没想到才几天时间已经闹到这种地步。

    刘禹锡这边刚说完,下首站起一人反驳道:“老师这话说错了。”

    顺着声音望去,说话的人眉清目秀,一身儒衫,搭眼一看就是正直之辈。而且鱼恩看他有一种格外熟悉的感觉,仿佛似曾相识,更像是原来的老熟人。

    有人当面顶撞自己,刘禹锡也不生气,直接问:“说老夫说错,长风倒是说说老夫错在哪里。”

    本以为终于有人为自己仗义执言,心里那个高兴,却不料对方一开口又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老师岂知道如此好诗是驸马之作?驸马敢贪天之功,一首诗自然也不在话下。”

    还真让鱼弘志说对了,一旦认定铁锅是李玉所铸,他以后在官场,甚至整个大唐寸步难行。这才传几天风言风语,就有人当面质疑他的诗作与为人,若真坐实后,恐怕骂他的人车载斗量都不够。

    其实人家说的也没错,无论铁锅还是那首诗,还真不是他自己的东西。只是本着后人发明,他这个前人随便用的原则,鱼恩认为那就是自己的东西。

    有人质疑自己怎么办?

    解释?

    没用,在质疑你的人看来,解释便是掩饰。

    不去理会?

    正中下怀,你越是不理会,越是有更多的人信以为真。

    讲事实,摆证据永远是最好的选择。

    先是送给对方一个善意的微笑,然后才问:“铁锅之事鱼恩也听说些风言风语,不知这首诗也有闲言外传?”

    鱼恩似乎很喜欢笑,很多事情都是微笑面对,很少有变脸色的时候。被问话的儒生貌似也很喜欢笑,即使被当面质问,他也能笑呵呵的回答。

    “长风至今未听说,只是根据驸马爷所作所为做的一点猜测。”

    实话实说的回答让鱼恩很满意,因为他知道,下面有人会替他出气。

    果不其然,刘禹锡一听这话,蜡黄的脸色瞬间爬满红晕,横眉冷对的怒斥:“长风愚钝!事关一人名誉,岂能如此儿戏!老夫罚你闭门思过,读论语写意三十篇。”

    就算被老师训斥,儒生也不生气,仍旧微笑答道:“长风知错,甘愿受罚。”

    说完话转身离去,看别人幸灾乐祸的样子,估计三十篇写意的惩罚相当重。

    对于大文豪公正的处理结果鱼恩相当满意,当即深施一礼,以示敬意。

    敬意归敬意,该讲的证据还是要讲,起身后笑着问:“不知长者可否拿出鱼恩贪天之功的证据?”

    人老尖马老滑,说的是无论人还是动物,年岁大了,除非是老年痴呆,不然随着智慧的积累,心思都极其活泛。刘禹锡不是老年痴呆,自然也算是活泛那一类。

    鱼恩刚问完,他就听出鱼恩的话外之音。他有证据么?确实没有证据,只是因为学生们都一口咬定,自以为是铁定的事实,这才出言训斥,没想到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得不佩服刘禹锡,这位老者不仅有世间难寻的文采,更有世间难寻的正直,敢作敢当,绝不拖泥带水。只见他起身就对鱼恩深施一礼,速度之快,让鱼恩想拦都来不及。

    行礼过后,坦然道:“是老夫孟浪,驸马莫见怪。”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说完话脸上也是一片坦然,看不出有任何怨怼之意。

    事情还没完,刚和鱼恩说完,便对着那些学子们喝到:“君子当直,远离谣言。不造谣,不传谣,不讲毫无根据之事。老夫问你们,谁有物证,谁有人证,谁是道听途说。若有证据,老夫不罚你们,若无证据,若长风一般,三十篇论语写意。”

    一番话说完,下面许多学生自己站起,先是对着刘禹锡行礼,在对鱼恩深施一礼,然后转身离去,不用问也知道这些人心中有愧。

    能剩下来的人不多,只有两人,一个身材五短的胖子,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

    只听胖子起身说道:“老师,学生未曾说过。”

    刘禹锡还没表态,旁边的少年郎却不屑的撇撇嘴,满是鄙视。

    仔细一看,鱼恩才恍然大悟,这位仁兄不仅没说过,恐怕连听都未必听过。

    为何?因为别的学生都是穿丝绸锦缎,唯独这位仁兄穿的是麻布衣服。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些人都是富家子弟,唯独这位仁兄是穷人家的孩子。一群富家子弟,和一个穷小子能玩到一起去?看那儒生的表情,恐怕说话都少。

    “端厚恪守本分,为师甚是欣慰。”

    一脸欣慰的示意他坐下,然后看着另一个学生。

    那儒生也不害怕,一开口便问:“敢问老师,子信听慎之亲口所说,可算造谣?可算传谣?”

    这人名叫王诚,出自太原王氏。同为七宗五姓,与李玉自然交情匪浅。李玉为了造势请不少人吃饭,酒足饭饱之后才放出的消息,王诚就在那个饭局上。

    按照王诚的想法,李玉是当事人,我听当事人自己说的不算造谣传谣吧!

    只可惜他忘了一点,刘禹锡是个直人君子,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管你听谁说的,只要没有证据在他这里统统不作数。

    听完这句话,本就蜡黄的脸色更加泛黄,显然是动了真怒。只见刘禹锡怒气冲冲质问:“你怎知慎之说的便是真话?”

    王诚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慎之乃是宰相侄儿,七宗五姓之人,怎会说谎?”

    说道七宗五姓时,满脸的自豪,或许在他看来七宗五姓比任何东西都有说服力。

    只可惜,两个重量级身份并没有让刘禹锡叹服,反而更加生气,大声怒斥:“周幽王乃天下公主,仍以烽火戏诸侯。更何况一个凡人?”

    “子信再问老师,何以听凭驸马一面之词,而质疑慎之?”

    徒弟不能说服师傅,师傅显然也未能说服徒弟,两人的对话已经上升到哲学层面,按照鱼恩的估计,照这个形式发展下去,估计两人这般讨论永远不会有结果。

    只是鱼恩总归小看了刘禹锡,作为古代有名的文豪,哲学家,他岂能被这个小问题难住?

    “为师谁都信,又谁都不信。李玉说铁锅是他所铸,为师并未亲眼见到。驸马说铁锅是他所铸,为师也为亲眼见到。但在李玉传给你,你再传给为师之前,铁锅肯定是驸马所铸不假,不然何来驸马贪天之功一说?所以在没有证据之前,为师只相信这一个答案。”

    一番话说的王诚哑口无言,鱼恩万分叹服。

第30章 一代文豪白居易() 
喧闹的竹林转眼间只剩下五个人,白居易,刘禹锡,吉旼,鱼恩,还有胖乎乎的李攀。

    人虽然少了,可场面并不冷,三个老人家继续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几人聊的大多是些陈年旧事,鱼恩在旁边根本插不上话,只能细耳聆听。

    忽然话锋一转,吉旼叹息这说:“只可惜天宝灾乱后大唐直转直下,早已不复往日辉煌。”

    天宝灾乱就是后世说的安史之乱,一场让大唐跌下神坛,盛世不在的战争。

    刘禹锡就是个直脾气,无论什么时候说话都直来直去:“重整雄风也非难事,只是自穆宗后,常有宦官干政,我等文人早已力不从心。”

    中国历史上有三次最为严重的宦官专权,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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