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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驸马-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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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议。章,用于谢恩;奏,用于弹劾;表,用于陈述请求;议,用于发表不同意见。

    到了唐朝,奏章基本都是两种格式,一种是表,一种是状。表虽然多用来谢恩,庆贺,进献,但是也保留了部分陈情的功能。剩下的奏章,则统称为状。

    听到鱼恩上表,所有人都知道,驸马爷这是要陈情自述,为自己开脱。

    这么多天过去,唐武宗的气也消了不少,再听见这件事也没有最初的暴跳如雷。虽然脸上还是有些难看,但是已经可以心平气和的听听鱼恩的解释。

    御座上的唐武宗低头俯视一眼鱼弘志,冷冷的说:“上柱国公请讲!”

    展开鱼恩的陈情表书,鱼弘志开始朗声诵读起来。

    谢恩表

    臣义昌驸马鱼恩言:山贼流寇,响马盗匪,自古便置皇家威严与不顾,因此守城之君难有招安之事。然今圣上,大德大威,开千古之先河,招降宝鸡山贼五千于众,实乃千古之明事,可比始皇开制,武帝尊儒。臣替宝鸡山贼,天下被迫落草之百姓,谢主隆恩。

    自武周始,大唐山贼横行,流寇不断,皆因山贼流寇循环往复。流寇散而成贼,流寇聚贼从之。

    圣上招降凤翔山贼,可为天下表率,至此大唐境内,山贼多余活路,必然踊跃投诚,减国家重负。

    然臣启,山贼不可尽数招安,不然百姓多为贼矣!能剿则剿,难剿则招是为上策。若百姓为生活所迫,酷吏所逼,方情有可原,寇首请罪,招安充军尚可。若是鸡鸣狗盗,好吃懒做之辈,万万不可招降,当以剿为上策。如此一来,既保皇家威严,百姓又念圣上仁慈,大唐幸甚,圣上幸甚。

    今有宝鸡寇首孟刚,本是宝鸡县尉,因陈君奕所逼,率众落草,实乃情有可原。圣上可开招安只先河何不开仁义之先例?放其生路,为天下顽匪视之,定然望风归附,大唐必然四海升平,路不拾遗矣!若杀之,天下顽匪定然视为死路,抵抗更甚,无人再敢来招安。

    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义昌驸马鱼恩,诚惶诚恐。

    谢恩表一开始,鱼恩就把唐武宗捧到秦皇汉武的位置上,代替宝鸡山贼谢了一遍。说自古以来,守城的皇帝,就没有招降贼寇的事情发生,唐武宗开了先例,可是堪比秦皇汉武的功勋。

    然后简单论述一边,大唐山贼流寇横行不断的原因。再说明一下什么样山贼可以招安,什么样的山贼不能招安。

    最后才是为孟刚求情的话,说孟刚谋反情有可原,属于可以被招安的行列,希望唐武宗放他一条生路。

    唐武宗听完,默默叹息一声,鱼恩说的道理,牛党的人也说过,他又何常不明白?只是宝鸡的山贼不只是山贼,还劫过军粮,反上加反若是再能放过,天下还有谁会怕他这个皇帝?恐怕到时候,谋反的人肯定会更多,胆子会更大。

    看见唐武宗犹豫不定,有两个人对视一眼,默默地点点头。这两个人本已告老,今天却主动要参加早朝,显然就是为了鱼恩这件事而来。

    这两个人就是白居易和刘禹锡,与鱼恩颇有交集的两位博学大家。

    自从看见他们两人,无论牛党还是李党,都知道他们是鱼弘志请来的帮手。两方都三缄其口,等着上柱国公用尽自己的本事再说。

    鱼弘志刚说完,刘禹锡就上前一步,朗声说:“臣检校礼部尚书刘禹锡,有话要说。”

    他这个礼部尚书可不是真的礼部尚书,唐朝在官衔之前加检校两个字,多是荣誉官衔,并没有什么实权。刘禹锡这个检校礼部尚书,说白了,就是他享受礼部尚书的待遇,却没有礼部尚书的权利。

    这些已经告老的官员,想要参加早朝,一般都是在朔望早朝之前找御史大夫说一次,然后由御史大夫安排他们入朝。

    唐武宗看见刘禹锡,虽然一皱眉,不过还是让他直言不讳。

    老文豪性格最直,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得到皇帝的允许后,直接把他想说的话,尽数吐露出来。

    “臣以为,若是大唐强盛,国库充盈,山贼万万不可招安。但是如今朝廷微弱,大唐喘息,招安些山贼充实神策军也未尝不可。只是臣以为,招降不可成为大唐国策,只可做一时求全之用。圣上明文天下,设置时限,时限以内归降,既往不咎。时限以后,定斩不饶!如此一来,既保留皇家威严,又可给被逼落草的良民一次机会。天下人必定感念圣上仁慈,四海必定归心。”

第106章 朔望朝参(二)() 
一番话说的众人连连点头,说的唐武宗沉默不语。寂静的大殿,只有老文豪铿锵有力的声音还在继续。

    “为安抚天下贼寇,推行招安短策。臣以为,宝鸡寇首虽行大逆不道之事,但可流,可充,可囚,唯独不可杀。若杀之,天下寇首必将死命抵抗,招安之策难行。不若留其性命,公告天下缘由,显圣上之仁德,安天下寇首之人心。如此一来,天下匪寇之事尽解。”

    先是把道理讲明白,招安只是国家疲软的暂时策略,为的是给风雨飘摇的大唐换来一个喘息的机会。再充分论述,想推行这个策略,就不能杀孟刚。一个抢劫过军粮的山贼都能放过,那么其他山贼肯定会相信朝廷的政策,望风归附。

    这些话从刘禹锡的嘴里说出来,远比别人的分量重。因为刘禹锡有正直君子的盛名,许多人都知道他的脾气。君子以直,君子以正,就是他的代名词。由这样一个人说出来的话,显然更有说服力。

    御座上的唐武宗慢慢点头,眼看着就要准奏,可惜事情往往就在最后一步上出岔子。

    只见李玉上前一步,躬身颔首,不卑不亢的说:“臣右补阙李玉,有状要奏。”

    看见他出来,刘禹锡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老文豪知道这小子干过多少不义之事,这个时候站出来显然不会有好屁。

    和老文豪不同,鱼弘志根本没把李玉当成玩意儿,在他看来有刘禹锡,有白居易,今天大局已定,一个右补阙翻不出什么浪花。

    在唐武宗的点头与注视下,李玉将他的奏章慢慢说来。

    李玉的奏章很简单,只是略微提一下山贼刘三,讲述鱼恩通匪欺君的事,认为这种事情必须严惩不贷。

    君臣闻言都是大惊失色,谁也没想到里面还有这种隐情。

    唐武宗闻言震怒,高喝一声:“好大的狗胆,可有证据?”

    在鱼弘志喷火的目光中,李玉拿出刘三那封信,交给枢密使仇士良,再由仇士良转交给唐武宗。

    拿着自己构陷的陷阱,一步步往前走,仇士良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这个陷阱有人证,有物证,再由别人提出来,简直是天衣无缝,鱼恩这次肯定在劫难逃。

    唐武宗看完书信,愤怒的往地上一丢,冷声对身旁王公长吩咐:“念!”

    一封蕴含惊天秘密的家书,就这么经过王公长的嘴,传到百官耳朵里。

    家书的字数并不多,内容也没有多丰富,只是鱼恩告诉孟刚,父贽切莫担心,本宫就是拼着获罪的危险,也会帮父贽换来个清白身。

    人老了有一样好处,经历的事情多,很多事情都会有个模糊的印象,别人给提个醒,他就能想起来。

    听见父贽的称呼,御史大夫李宗闵忽然想起一些往事。郑注当年保荐孟刚做宝鸡县尉,还是他回复的批文。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当然要跟唐武宗说一下。

    李宗闵的客观陈述,无异于帮助李玉坐实鱼恩通匪的事实,让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突然出现的插曲,让刘禹锡脸色很难看。虽然明知道李玉是恨鱼恩不死,但是人家有理有据,他还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躬身后退,沉着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如果鱼恩真通匪的话,他也不会再为鱼恩说一句话,因为这已经是欺君之罪。在他心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有些事情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这一次牛李两党一致认为,鱼恩这是欺君之罪。

    先是与寇匪私通,然后劝说寇匪投降,上报的奏疏里,却只说寇匪主动投诚,丝毫不提与寇首是旧识的事情。分明是鱼恩想在圣上面前,彰显寇首大义,让皇帝在抉择的时候,能因为这一点轻一些。

    这不是欺君之罪又是什么?

    争论的焦点已经从孟刚该不该杀,鱼恩该不该治罪,变成鱼恩该治什么罪,孟刚该怎么杀。

    在事情最糟糕的时候,老狐狸仍旧一言不发。倒不是他想明哲保身,只是他不知道这封书信的真假,有些事情还得弄清楚以后才能想对策。

    有些人能忍住,有些人却忍不住。身为太子少傅,白居易因为中风已经好久没有上朝,这次上朝就是为鱼恩的事情而来,他怎么都要说两句。

    鱼弘志焦急的眼神并没有说服一代文豪,白居易步履艰难的走出来,躬身颔首道:“臣白居易有番肺腑之言,敬请圣上垂听。”

    此言一出,众人都投来疑惑的目光,不明白都这个时候,白居易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说服圣上。

    在皇帝点头以后,鱼弘志含恨闭上眼睛。不用听他也知道这位老朋友要说什么,只能在心中为这位老朋友默默祈祷,希望他好运。

    “圣上,臣以为,就算驸马勾结匪寇之事属实,也是一片赤诚之心,未有与匪寇同流合污之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得以招降宝鸡寇匪,为天下表率,实乃大功一件。”

    说完话垂首不语,等待被审判的命运。

    常言说,爱之深,恨之切,唐武宗现在对鱼恩就是这种感觉。就算皇权衰微,为江山稳固,十六宅里的王爷他仍旧不敢用。好不容易出来个驸马,可以扛起皇家的大旗,他对鱼恩的欣赏可想而知。

    谈和离以后,唐武宗感觉鱼恩处事轻率,不可重用。若不是义昌公主哭诉,鱼弘志保荐,他还真不敢把凤翔的重任放到鱼恩肩上。

    当凤翔传来喜讯的时候,他又重新认识一遍鱼恩。监军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遇到鱼恩才动手,而他又恰恰能到场平乱,要说这里面没有鱼恩的事情,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借助监军之手,除掉节度使,再杀监军抚平军心,这一招玩的让他这个皇帝欣赏,更让他佩服。

    本以为鱼恩可以委以重任,没想到他怀才而傲,居然用入狱来跟自己讨价还价,他怎能不生气?

    刘禹锡的话已经触动他的心,他是真想宽恕孟刚,判鱼恩无罪。因为刘禹锡说的对,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大唐已经落魄成这个样子,开个先河就开吧。等大唐强盛以后,再把面子找回来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如今,鱼恩所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他的承受范围。白居易说的或许没错,鱼恩自始至终都是出于好心,与孟刚私通,也是为了大唐好。可是换个角度说,鱼恩这是在欺君,已经触怒皇帝不能砰的逆鳞。

    如果饶恕,那么以后人人效仿一下,岂不是人人都敢欺骗他这个皇帝?

    现在的唐武宗,已经忘了当初下圣旨时玩的文字游戏,忘了自己欺骗过鱼恩,欺骗过匪首孟刚。也许他不是忘了,只是认为自己并没有欺骗,或者说自己的欺骗光明正大。

    欺君之罪,任何人都不可饶恕,因为皇权不可欺!

    看着还下面站都站不稳的几朝老臣,唐武宗黯然神伤。白居易有大才他知道,不然也不会容忍一个风疾的人继续担任太子少傅。

    可是今天,他很失望,这位他想委以重任的老臣,居然为一个欺君之徒说话。

    默默闭上眼睛,唐武宗黯然说道:“白卿年事已高,又有风疾,还是致仕养老吧!”

第107章 朔望朝参(三)() 
看着一代文豪远去的背影,许多人纷纷摇头,为这位当世文学大家的黯然落幕感到惋惜。

    鱼弘志的心里则满是无奈,找他来是帮忙不假,可是刚才发现事情不好,已经给过他提示。谁能想到,昔日温文尔雅的文学大家脾气居然这么倔,明知道事不可为,还硬着头皮往上冲。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鱼弘志只能自叹一声,不管怎么说,今天他都是因为自己,为了鱼恩才丢官,这个人情欠的有点太大了。

    在场众人中,刘禹锡是唯一一个没有惋惜的人,因为他知道白居易想的是什么,这种结果或许正是他想要的。

    两人虽然性格不同,但也是相交多年的好友。有些话和别人不便说,彼此之间倒是没有瞒着多少。

    他们都知道宦官弄权的坏处,也都想过该怎么消除宦官的影响。

    白居易认为,自敬宗没立太子,由宦官拥立皇帝,这才是宦官权重的根本原因。宦官之所以能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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