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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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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了口气,徐平对秀秀道:“没事了,我已经回来了。”

    秀秀这才从房里出来,看见徐平脸色不对,抹抹眼泪问道:“官人是不是病了?”

    徐平点头:“受了点风寒。你如果没事,去煮碗姜汤给我喝。”

    秀秀连忙答应。

    苏儿站起来道:“我跟秀秀一起去!”

    看着两个小姑娘走向厨房,林素娘对徐平道:“大郎身子撑不住了,回房歇着吧。其他事我吩咐他们做就好。”

    徐平摇了摇头:“我是真站不稳了,娘子费心。”

    林素娘扶着徐平回了房里,让他在床上躺下,替他盖上被子。

    一躺在床上,徐平就觉得浑身像散了架,再也绷不住,缩着身子犯迷糊。

    没多大一会,秀秀端了一大碗姜汤过来,苏儿在后面拿着汤勺。

    徐平接过姜汤,仰头就喝。

    林素娘吓了一跳:“大郎小心烫,凉一凉再喝!”

    这个时候徐平的感觉早已麻木,哪里还能感到烫!把一大碗姜汤喝个干干净净,碗递出去,倒头就睡。

    见徐平没多大一会就睡得死了,林素娘对秀秀道:“大郎这一夜折腾得惨了,你用心照顾,等他醒来浇个热水让他沐浴更衣。”

    秀秀急忙答应。

    林素娘对苏儿道:“我们回去,我也要叫拾一下。”

    徐平这一睡过去,就噩梦连连,身上汗如雨下,坐在一边的秀秀吓坏了。

    不知什么时候,徐平从睡梦中惊醒,一下在床上坐了起来。

    “大郎,你可是醒了!”

    听见声音,徐平这才注意到自己床边站了好几个人。除了秀秀,还有徐正夫妇和徐昌。刚才那一声就是张三娘发出的。

    徐平傻愣愣地坐了一会,回过神来,对徐正和张三娘道:“让阿爹和妈妈担忧了。”

    张三娘这才相信徐平已经好转,上来一把抱住,哭道:“我的儿,这一次可是把为娘的吓惨了!你自小是惹祸的根苗,却还没一次像这样吓我!”

    徐正咳嗽一声道:“妈妈这话说得没道理!这次全亏了大郎,素娘才能平安回来!这可不是惹祸,亲家在外面把他夸到了天上去!”

    张三娘听了忙道:“是,是,大郎这次做的是好事!只是不管怎样,以后做事不要让妈妈这样担心好吗?”

    林文思已经回来,正在外面陪着石延年喝酒,张三娘的话让他听见了可不好。徐正一提醒,张三娘也就醒悟过来。

    徐平问张三娘:“你和阿爹什么时候来的?”

    张三娘道:“一听见徐昌的话,我们两个便往回赶。没见到你的面,我可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

    母子天性,感情自是不同,徐平安慰了张三娘几句。

    徐正道:“儿子已经醒了,我们不要在这里缠他,让他沐浴更衣,身上也爽利些。听素娘说昨夜淋了一夜雨,身上不要难受死!”

    张三娘这才把平放开,抹了一会眼泪,随着众人出了房门。

    秀秀早已准备好了热水,徐平脱了衣服,泡到了热水里,觉得身心舒泰。

    经了这一次磨难,徐平才知道自己在好多人的心里那么重要。有把自己看成命根子的爹娘,有不忘青梅竹马感情的未婚妻,有视自己为靠山的贴身小丫头,还有那些赏识自己和恨自己的人。

    徐平也终于明白,他不是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是那个不成器的徐家大郎借来了自己上一世的记忆。在这个世界,他就是徐平,不是别人。

    半年多的经历,徐平对宋朝也了解了很多,知道这是中国历史上与自己生活的前世最相似的时代。无论风土人情,无论政治经济,虽然隔了千年,虽然发展程度天差地远,骨子里却有些相似的东西。

    徐平很庆幸来到的是这样一个时代。

    洗过了澡,穿上秀秀准备的新衣,徐平只觉神清气爽。虽然身上还是有些乏力,但已经不再那么难受了。

    出了房门,只有张三娘和秀秀等在门口,对徐平道:“大郎,你阿爹到外面陪石官人喝酒去了,让你也去。他是恩人,你陪一杯。”

    徐平应了,对张三娘道:“这两天妈妈也累了,歇一歇吧。我过去了。”

    到了厅里,石延年正与几人喝得热闹,见到徐平出来,笑道:“小主人身子好些了?也过来喝一杯!”

    此时酒桌上除了徐家和林家的人,还有徐昌、高大全和孙七郎三人,他们都为寻找徐平出了不少力,也有好酒量,过来陪石延年。

    徐平到桌前坐下,端起一杯酒对石延年道:“这次多亏了官人。这一杯酒不成敬意,官人满饮此杯!”

    石延年喝过了酒,笑着说:“我没出什么力,只是跟着走了一遭罢了,还是小庄主吉人自有天相。你庄里的这等好酒我平时也喝不起,这一次可要喝个痛快,主人家不要笑话!”

    徐正忙道:“官人说哪里话?酒都是自家酿得,官人只管尽兴!”

    高大全和孙七郎都有些上酒,红着脸只管劝石延年。这些酒头平时都是存起来,他们平时也没机会到口,今晚都放开了。

    徐平正在病中,不敢多喝,一杯就住了。徐正和林文思都不是好酒的人,只是在酒桌上坐着,全靠三个下人陪石延年。

    读书人都是讲究身份的,这样做实说起来有些不礼貌。好在石延年多年来都在下层蹉跎,又性子豪爽,三教九流对了性子就会结交,不讲究这些。又有好酒,又有旗鼓相当的对手,酒性喝发起来,只管与三人拼酒。

    喝了一会,得个空闲,徐平问徐昌:“那一日擒下的盗贼有没有送到县里去?最后结果如何?”

    徐昌道:“知县相公问了罪,因为主犯已死,其他人都受了杖刑,听说要发配到郑州去。还有大郎的事,知县相公让回来了之后回话。”

    徐平吃了一惊,这断的太草率了些。主犯可是被人当众杀的,怎么就略过了不问?而且从犯也判得太轻了些。

    便问徐昌:“怎么会这样?柯五郎的死就不问了?郑州与开封府相邻,流配到那里也太轻了!”

    石延年叹了口气:“官府的事情,还是我来给你说。听你们话里讲的,那天的五人当是附近的禁军,能指使动禁军的人,必是势力之家,知县不想惹麻烦,便就装糊涂了。至于流配郑州倒不是轻判,年初朝廷有旨意,开封府犯人发配都是到荥阳县贾谷山采石务。去了那里,大多也就别想回来了。”

    徐平低头不语。这事可不能就算了,官府指望不上,就自己找说法。

第65章 名将() 
第二天送走了石延年,徐平依然觉得不舒服,便依然歇在家里,没有出去。只是找人特别吩咐酒铺的主管陆攀,如果见到桑怿让他回庄里一趟。

    到了第三天桑怿才找到庄里来,一见徐平的面,急忙问道:“听说小庄主前几天出了意外,没什么大碍吧?”

    徐平道:“没什么,只是受了点风寒。秀才有什么消息没有?”

    桑怿点头:“我跟了那个秦二几天,真是找到了那两个主谋人。”

    “是什么人?在哪里?”徐平急忙问道。

    这件事让徐平牵挂很久了,急于知道答案。

    桑怿道:“我是跟秦二到一座废庙里找到他们的,怕打草惊蛇,只是远远监视,没有上前。听他们讲话,都是来自关中的乡贡进士,一个叫张源,一个叫吴久侠。因为这一科落第,没了盘缠,才弄出这事来。”

    原来那一天与徐平分开后,桑怿便跟着秦怀亮回到了他乡下的老家,又等了一天才跟踪发现那两个方士,刚好与徐平的事错开了。

    徐平与桑怿谈了一会,也没有更多的信息,只好觉定亲自去一趟镇上,看看情况再决定从哪里下手。是先把洪婆婆这个家贼揪出来,报上官府顺势扫掉那两个人,还是先抓住两人,再收拾家贼。

    这边还没商量有妥当,就有庄客来报,说是林文思在外面找徐平,让他随着一起去白沙镇,有事情。

    徐平不敢不听,收拾了一下,跟桑怿一起出了庄门。

    到了外面,林文思见了桑怿,急忙问候:“原来桑秀才也在庄里。曹宝臣太尉回京述职,有个后辈请他到镇上饮酒,太尉与我有旧,吩咐人来唤我。正好我们一同前去。”

    曹宝臣就是曹玮,此时大宋的第一名将,之前因为得罪了丁谓,被一贬再贬。现在丁谓已倒,朝廷要重新起用了。

    桑怿虽然以进士为业,为人却好气任侠,听说要去见这位传奇名将,且会同桌共饮,自然欣然前往。

    徐平已经看见路边站了一位军士,牵马等在那里,急忙命庄客去牵自己的马。这是自己这位老师兼丈人的一片苦心,有了机会便要带着他去见见这个时代的上流人物,搏个出名露脸的机会,以为后计。

    这次回来,徐平已经下了决心要应举当官,不再受一些小官的窝囊气,以后这种事情会越来越多。

    宋朝科举的第一关是州府的发解试,而参加发解试的资格则要靠保举。各级官员的保举特权不等,但最少也要有几个带乡贡身份的保人。此时徐平靠得住的保人有老师林文思,一起合作多时的桑怿,县主簿郭咨或许也算一个。在下一科开考之前,他还要再结识几个保人,以获得参加发解试的资格。好在开封府就这一样乡贡名额多,保人并不难找。

    当然实在没办法了也可花钱买,总有落第举子用自己的名声换钱。不过保人要负连带责任,如果举荐的是不学无术的人,也会被惩罚的。

    徐平骑马,林文思和桑怿骑驴,随了曹玮派来的军士向白沙镇行去。

    一到镇里,远远就看见酒鬼亭那里围了一大圈人,既有曹玮带来的随身军士,也有白沙镇上的居民在那里围观。曹玮出身将门,久在西北,战功卓著,是这个时代的英雄人物。以大宋子民爱热闹的天性,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看活人的机会。

    分开人群,三人上前见礼。

    曹玮指着身边的一人道:“我这个后辈一力向我推荐这里的酒好,说是气力过人,香醇可口,一定要过来尝上一尝。说了几次,今日有闲,正好林先生也住在左近,便过来同饮一杯。”

    林文思道:“太尉客气。这里的酒是我这个小婿制出来,确实酒味浓烈,凡是爱酒的,都要夸上几句。”

    徐平知道这是推介自己,急忙上前见礼:“草民徐平,见过太尉!”

    徐平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打磨,虽然说不上英俊不凡,也有一股英武之气。

    曹玮看了点头道:“令婿真是少年英杰。我听这位后辈说不但心思灵巧,而且熟于战阵,连他都曾输了给你。是也不是?”

    徐平早看到曹玮旁边的人是赵滋,只是没想到他还能攀上这棵大树,连忙回道:“太尉谬赞了。那都是玩耍,怎么当得真?”

    曹玮笑笑,当着赵滋的面也不好再提这事,只是记在心里。

    众人落座,曹玮又道:“我看这亭子上的对联甚有意思,必是真正爱酒如命的人才写得出来,字迹也是不凡。不知是出自谁的手笔?”

    林文思道:“太尉慧眼!这是宋城石曼卿所书。前几个月李元伯太尉因为公事路过庄上,喝了这酒觉得有意思,托了他带了几坛给曼卿,给酒起了名字,并在亭子上题了这幅对联。”

    曹玮道:“早就听闻京城有一位天下第一能喝酒的石曼卿,只是我一向都在外任职,无缘得见,甚是遗憾!既然今日来到这里,何不请他来一起喝个尽兴?也是一桩雅事!”

    当下唤过身边的一个军士,让他带了自己名刺回京城请石延年来。

    这一是曹玮心情好,要凑个热闹。最重要是另一点,对石延年有知遇之恩的张知白此时任枢密副使,虽然在宰执中受排挤没有实权,但到底是大宋朝廷名义上的副军事首长。曹玮前几年受丁谓排挤,在京东地方做几任知州蹉跎,此时重新被招回,也有心打通这一关节。

    政治人物交往总是难免这些小心思,都是人之常情。

    徐平吩咐酒铺里取了存在这里的酒头出来,却不过只有两小坛,摆在桌上,不好意思地曹玮道:“太尉来得不巧,这最上等的好酒只有这么多了。”

    曹玮看看小坛道:“这酒真有这么珍贵?”

    徐平道:“不敢瞒太尉,一百斤好酒这酒才出一斤,委实不多。”

    曹玮又问身旁的赵滋:“贤侄,你说这酒如何?”

    赵滋脸红了一下,老实答道:“实不相瞒,这酒太贵,我俸禄微薄,喝它不起,从来没有一滴到嘴里。”

    曹玮叹了口气:“可怜赵都监英年早逝,连带你受苦。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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